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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授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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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罗丁肯监狱的食堂成了授勋仪式的主会场。犯人们把餐桌全部推到食堂的两侧,于是大厅的中间被空了出来,被临时搭建了一个圆台。上百名“安分”的犯人代表被允许在这次仪式上观礼,为了美观因此他们不必戴上镣铐。
      但为了安全他们四周围着许多持枪的狱警,而和议员一起来的5名保镖则一刻不离的陪在伊玛宋·帝尔议员身边。
      东、西区的头目当然也被邀请参加这次的仪式,只是他们和其他犯人一样都要自掏腰包买“门票”。
      典狱长劳克莱从不做蚀本的买卖,这次参加观礼的犯人都是罗丁肯里的“富人”,他们自然少不了要为自己出些贺礼的。当然这部分贺礼还要分一部分给那个胖猪伊玛宋·帝尔,使得劳克莱心情有点抑郁。
      不过好在这些“富人”给了不少,因此损失不算太多。现在劳克莱西装笔挺的站在颁奖台上,正在慷慨激昂的进行授勋前的演讲,那样子不亚于竞选总统。
      对于台下的人类来讲这种演讲虽然无聊,但却很必要。成为政客的必修课程就是无论在多么无聊的政治场合演讲都要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投入了十二万分的热情。
      但站在台下听着劳克莱喋喋不休讲大话的米尔可不这么想,他在听了10个字以后就判断这是一段没有参考价值的废话。于是他转身就要走。
      不过转身的时候他看到兰克和站在他身边的法乌瑞。那两个人看起来正很认真的听着演讲。于是米尔转身又走了回去,比他们还认真的听了起来。
      而此时尤金也在一直关注着米尔,他握着手里的东西,有些不安地看着米尔。没办法,今天他不得不坐在他父亲老西蒙的身边。于是他急切地小声对利亚斯说:“你去米尔身边,让他往人群里站,我怕他再出什么事?妈的,不是让你别让他来的么?”
      “天知道是怎么回事?观礼名单上竟有他的名字,难道是因为他也是个名人?”利亚斯也有些疑惑的说。于是他慢慢移动到米尔身边,低下头小声地在米尔耳边说了几句。米尔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思索,最后点了点头。利亚斯满意地朝尤金打了个一切放心的手势,尤金才松了口气。不过马上利亚斯又指了指尤金,朝他使了一个暧昧的眼色。这下尤金马上又紧张了起来。
      妈的!谁会做那么丢脸的事啊!于是把手里的东西又揣回了兜里。
      演讲终于结束了。重头戏——授勋仪式开始。拖着肥胖身体的伊玛宋·帝尔议员慢悠悠的走上台,拿起身边人托盘里的一枚亮闪闪的勋章,把它别在了劳克莱的胸前。然后又拿起那个系着红丝带的证书,把它也同样交到了劳克莱手上。完事后他们两个又并肩站在一起,握着手微笑着看着台下。摄像师非常敬业的给他们一个特写镜头,于是台下爆发热烈的掌声。
      米尔虽然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赞扬的,不过也很给面子的拍了几下。
      接下来就是晚宴时间。这是人们最期待的,这里除了有美味的自助餐。晚宴上一些犯人还会表演节目。他们将被作为罗丁肯改造犯人的成功实例被宣传出去。
      此时大厅的氛围十分祥和,犯人们也可以随意走动,可以自由拿放在旁边桌子上的食物和酒水。
      会场中间已经有犯人在表演了,一个犯人在演奏小提琴。很好听,米尔想。而且看起来并不难学。
      接着又有人上台表演了魔术,这极大的引起了米尔的兴趣,到底那些牌和花藏在了哪里?下面的节目是分别是合唱和街舞表演,米尔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样的表演。这些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但他的目光这时又不小心扫到同样在看表演的兰克和他的“法布里斯”,心情一下子变坏了。
      兰克作为罗雷德的保镖出席了这个仪式,他对此毫无兴趣。但来这里白吃白喝,是件好事。于是顺便也把依然萎靡不振的法乌瑞带来了,最近他们的关系缓和了许多。这主要表现在兰克说话法乌瑞会听,甚至会回答几句。因为兰克不再用话挑逗他,而且牢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谁都受不了寂寞。而且最近法乌瑞会和他谈自己的家庭,这让兰克觉得是个好现象。
      此时,法乌瑞也被精彩的表演吸引了,手里的东西吃完了还没来得及去取,于是兰克递给他一根烤肠,法乌瑞朝他点了下头就接过去了。
      米尔看了看身边的桌子,也拿了一根烤肠。咬了一口,很难吃。但他还是一口一口地吃着。
      这时一段诡异的音乐突然响起,伴着音乐走上台来的人米尔认识,是跟在罗雷德身边曾经向自己挑战的那个男孩。
      罗雷德坐在西侧的椅子上得意的看着连希走上场。
      这次伊玛宋·帝尔来到监狱,按理说是早就应该来和他会面的。自己的哥哥金手子爵毕竟和冯·迪斯特是重要的合作伙伴。但奇怪的是直到这次的仪式之前,才有人通知他参加仪式。看来这个议员根本就没有要见自己的意思。
      这让罗雷德心里有些不安,更重要的是他就是因为打残了这个伊玛宋·帝尔的私生子而获罪入狱的。这件事使他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了近三年时间。在罗雷德看来即使打死了那个家伙也没什么了不起,但他的哥哥“金手子爵”却担心破坏狼窝和暗党的关系,强制性的把他送到了罗丁肯,因此罗雷德入狱是极不情愿的。
      现在眼看他就要刑期要到了,但上面的人好像忘了他的事一样,到现在还毫无动静。原来以为那个奥修是来谈这件事的,但没想到那又是个来吸自己血的家伙。
      本来他前几次去信向哥哥“金手子爵”询问什么时候出去时,哥哥还说事情很快就办好了。因为伊玛宋·帝尔那个财迷再次收了狼窝的慰问费后答应亲自出面,把罗雷德保出来。
      但最近几次突然出现了状况,狡猾的伊玛宋·帝尔突然开始找各种理由搪塞,甚至绝口不提保人的事了。“金手子爵”那里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因此一早就向罗雷德交代了这次如果见到伊玛宋·帝尔,一定要想办法让他松口。
      不过事情看起来确实不妙,他派人找了劳克莱几次,劳克莱也说伊玛宋·帝尔不想见任何人,这让罗雷德心里更没低了。于是他打听到伊玛宋·帝尔也喜欢年轻的漂亮的男孩子,甚至报上还登过他亵玩娈童的丑闻,虽然后来被政府压了下来,但罗雷德知道无风不起浪。希望自己的小宝贝儿合他的意。罗雷德眯着眼睛看着张大嘴巴盯着连希的伊玛宋·帝尔,露出得逞的微笑。
      连希此时赤裸着上身,下身则穿着一条肥大的裤子。身体随着音乐缓缓舞动起来,他跳到是一种奇怪的舞蹈,没有很花俏的舞步,只是依靠少年的躯体在向人们表达舞蹈的意思。此时人们会不由自主想到一种生物——蛇。柔软的腰肢,却又同时充满力量,诱惑而又危险。蛇是西马洲原住民的图腾。蛇舞是族里所有人都会跳的舞蹈。据说他们之中谁跳得最好,谁就可以做族长。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连希的舞蹈,仿佛魂儿都给勾飞了。这是一个充满欲望的舞蹈,连希的身体和眼睛仿佛都在低声倾诉着对情人的思慕。大厅里的人甚至呼吸都重了起来。
      法乌瑞满脸通红的低下头,不再去看那个舞蹈了。
      “蛇舞中的死神之诱,是说蛇人用舞姿引诱敌人,等他们意乱情迷不能自制时,趁机杀了他们。”兰克在法乌瑞耳边轻轻的说。
      法乌瑞听完一愣,他没想到这个舞蹈的背后还有这个危险的目的。
      但他们这个样子在米尔看来很是怪异。这就是人类说的“情人”也就是“法布里斯”的相处模式么?果然和朋友的定义不同。又开始不舒服了,这两个人让自己不舒服,很不舒服。
      “死神之诱,天哪!居然还有人会这个?不过可怜的敌军被西马族的蛇人杀了不少啊,说明这是个相当成功的杀敌良策。”奥修靠在椅背上,好像很随意的说出舞蹈的典故,这让罗雷德眼神一冷。
      果然,刚刚还流着口水几乎要扑上去压倒男孩的伊玛宋·帝尔听完奥修的话,欲望的眼神一下子清明了许多,看起来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一付放弃了的样子。毕竟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虽然他只是个典故。
      连希表演结束后回到罗雷德身边。罗雷德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
      “贱货,谁他妈的要你跳这个的?”罗雷德气愤的说。
      “我只会这个。”连希擦掉嘴边的血迹,冷着脸说,丝毫找不到刚刚舞蹈时惑人的神情。
      罗雷德此时愤怒的看着坐在贵宾席的奥修,一切都明白了!是这个家伙在从中作梗。
      当初奥修来罗丁肯实际上就是来替伊玛宋·帝尔给劳克莱传话的。到了这里以后他想自己也向罗雷德敲上一笔。但没想到却遭到了拒绝,不仅如此他还被罗雷德设计,不但没有得到席天照,还被人打了。这让一直受到舅舅暗党领袖冯·迪斯特宠爱的奥修恼怒之极。
      “想用美人计,哼!”奥修一脸得意的看着面色难看的罗雷德,心里愉快极了。不过他没想到,罗雷德竟会狗急跳墙。
      “帝尔议员和典狱长先生我们西区的舞蹈你们已经看过了,那么现在东区是否也该出一个节目呢?当然,我没有要比较的意思,但如果同是舞蹈就在好不过了,这也是罗丁肯这里犯人有素养的一种表现。你也同意我吧,西蒙教父?”
      突然被点到名的老西蒙不知道罗雷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只是点了一下头,没做别的表示。
      奥修感到他要说的话绝不是好话,因此也敛住了笑意。
      “哪!D国有名的芭蕾王子就在下面,为什么不让他给我们跳一段芭蕾,让我们感受一下高雅艺术的魅力呢?奥修警官,您也见过芭蕾王子席的动人舞姿,是不是也沉醉其中呢?”罗雷德朝着奥修微笑着说,但奥修却觉得那是一条真正的毒蛇,他竟然敢打席的主意。
      “不必了吧!那个犯人不是受了伤么,能跳得好么?”奥修摆摆手道。不过这次开口反驳的却不是罗雷德,而是一旁的伊玛宋·帝尔,他此时瞪大了眼睛朝四处望,甚至有些急切的说:“席,那个小王子?他也在这里,快,我最喜欢他的芭蕾了。正想看看!”
      Shit,这个老色鬼!奥修暗骂,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胖猪的色心这么大,都这么久了,还记得席天照。
      自从那次奥修和肯提曼一起把席绑到金碧宫事件之后,虽然当事人都说这只是你情我愿的游戏,但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几个政客虽然也受了些影响,但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只是有些人不久后出了些意外。最严重的就是肯提曼,他在一家俱乐部里被人阉割了。
      但即便如此,他们这些人一坐在一起就会谈那天的经历,会把当时席的样子一遍一遍的描述出来,作为他们的黄色笑话。这让当时没有参加的人格外向往。毕竟那是一个总高高在上的王子,能把他压在身下为所欲为,听听都叫人激动。
      这之中就有伊玛宋·帝尔,他没想到突然消失的芭蕾王子竟在罗丁肯,而且现在就在自己面前,希望王子在今晚会给自己个大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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