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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里揣着这一个下午的工钱，他没有坐车，往家里走，像没有了心似的，一步一步。
心里很平静。
他这么告诉自己。
常哲的话不需要在意。
他这么安慰自己。
天，开始下起了雨。
向南如失去了感官，低着头，在大街上慢慢地踱着。
触及脚下的暖huang色灯光，他抬起头来了。
抬眼的一瞬，他一怔。
他看到了少杰。
不远处，少杰从一架黑色的跑车上下来，支起伞，专程跑到车子的另一边开门，体贴地把出来的萧筱纳入伞下。
两人有说有笑，亲密地搂着，进了一家饭店。
向南头顶雷声轰轰。
————医生（当年）：你还不明白？————
向南眼中的泪随雨落下。
他明白……
其实他心里早就明白……
常哲说的……
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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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爱~
在生活里~
是一个什么词~
地下&地上
向南头上的雨突然停了。
他抬起头，看到头顶的黑色伞面，些微意外回过头去，高皓就站在他背后，撑着伞，为他遮挡着风雨，对上他的视线，温柔一笑。
向南想要回以笑容，眼眶中的泪却哗哗落下。
他垂下了眼，唇微微轻抿。
高皓起手抚上他的脸，为他拭去泪水。
他走前了半步，把向南护入怀中，向南的泪再也禁不住，决堤了。
向南在高皓的住所里喝醉了。
他抱着酒瓶子，脸颊绯醉，好想大哭，好想发泄，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很伤心，却蜷缩坐在那里，什么都做不出来。
后来，不知道是酒壮人胆还是酒后人乱，他糊里糊涂地就和高皓滚到了床上。
一夜灵魂放纵，第二天向南醒来，看一床的凌乱、情se，无措了。
“醒了？”
高皓浴袍未系，刚从浴室出来，一身水气。
他从另一边上到床来，从后面搂上向南，在向南的颈肩轻轻吻了两下。
向南想避。
高皓察觉向南的抗拒，抬头：“怎么了？”
“啊？”向南牵强扯起嘴角，僵硬摇头。末了，他说：“好黏腻，我想洗澡……”
高皓温柔一笑，问他：“要不要我陪你？”
向南的头摇得很猛。
高皓笑容变深，收回贴在向南腰上的手，向南赶紧下床，狼狈捡起衣服往浴室奔去了。
进到浴室侧拉上门，向南贴着毛玻璃格子滑落地上。
他尴尬，他后悔、他很窘，他不知所措。
他不敢相信自己和高皓竟然变成了这种关系（向南的记忆中他&高皓是清白的~），而且，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借醉勾引了高皓。
他不记得那时候高皓跟他说什么了。
后来他欺了上去，贴上高皓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很笨拙地亲着。
再后来……
怎么办？
高皓刚才对自己这么热情……
该向他解释？
该向他道歉？
心里万分纠结，他揪着自己的头发，不知如何是好。
向南从浴室里出来高皓已经是衣冠楚楚模样。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什么文件，看向南出来，把文件放到一旁，迎上去，想要搂过向南。
向南看他心情很不错，想开口，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高皓凑到他耳边：“我们去吃早餐？”
向南微怔，点头：“好。”
早餐时间过得很愉快。
高皓尽显了他的体贴，亲自把向南送回到公寓楼下。
他想随向南上楼，但是向南摇头，说不方便。
末了，他往上看了一眼，微笑开来，问向南：“你有没有觉得难受？”
向南听了不解，后来高皓一手摸到他腰上，他脸刷地一下绯绯。
向南太久没做，昨天晚上其实很勉强。
这里是没有电梯的地方，向南住得又不矮，要一级一级往上，高皓是体贴为他着想。
向南张口想说被人打断了。
向南听闻有人叫他，转脸看到莫扬，脸色一变。
其实莫扬的脸色也不好看。
一大早过来，偏偏让他看到向南从高皓的车上下来。
向南与高皓站在那里亲昵细语就算了。
该死的是向南还脸红，还任由高皓爪子扶在他的腰上。
莫扬站在不远，越看越有火，叫唤一声，迈步往这边走来了。
“这么早？”
“对。”向南没有回答，倒是高皓，笑笑看看向南，对莫扬：“我也觉得送他回来送早了。”
高皓的话有两重意思。
一，是道出向南和他在一起，一直耗到早上。
二，是送早回来了，所以才看到这个不受他欢迎的人。
莫扬脸色变化，但是他瞥向南一眼，没有发火。
向南开口送走高皓，高皓瞥莫扬一眼，对向南柔柔一笑，很听话上车，对向南道别，扬长而去。
莫扬看向南转身就往楼梯上去，根本不理他，他觉得奇怪。
“向南，你怎么了？”
莫扬跟上去：“你是昨天就跟高皓在一起还是怎么样？为什么他这个时候送你回来？”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莫扬完全得不到他的回应，紧蹙着眉头，急奔上去：“你昨天跟他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一大早在这里卿卿我我的？”
向南根本把他当成了空气，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站定了在那里看向南根本没有顾他，缓缓踱上，大声：“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应一声我好不好？”
向南还是不理他。
莫扬眉一竖：“向南！”
向南被莫扬的保镖拦住了。
他转回头来，垂着眼，看着莫扬，淡淡：“你想知道什么？”
“你和他……”
“是。”向南实话：“他陪了我一个晚上。”
莫扬眉头一簇：“你们……”
向南声音不大，说：“你想到什么，那就是什么。”
向南的话让莫扬一下怔住了。
莫扬怒了。
向南太平静。
那种平静让莫扬联想到向南的自愿。
他不敢相信，拳头紧握，满目戾气。
“为什么？”莫扬怒吼：“我……”
“不要说你爱我……”向南微微泛肿的眼帘垂下来，看着莫扬脚下灰黑阶梯，蒙上了一层淡淡复杂的情绪。
想起自己之前的背负和以前对莫扬的百般担忧，他摇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因为……”向南抬眼：“你告诉我的，和常哲告诉我的，不一样。”
莫扬一愣。
向南侧身从两保安身边过去了。
莫扬是完全僵在了那里。
他不知道向南是怎么见的常哲，更不知道常哲到底对向南说了些什么。
但是向南的这一态度，不可能事出无因，他百般心虚，惶惶地，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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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撒花~
高GG成功进一大步了~
从此~不用再下药~不用再吃饱后掩饰~
以最自然的方式~
让大叔以为了两人“刚开始”的关系~
凌晨零时二十五分~
小幸悄悄爬上来~
嘿嘿~
告白？
莫扬马上就去找常哲了。
常哲正好在家，正坐在厅里倒酒。
他心情不错，回头看到莫扬进门，招呼：“来得正好，有人送了支82年的……你怎么了？”
常哲后面的话是发现莫扬脸色不对说的，他站起身，对走来的莫扬：“脸色这么难看。”
“你是不是见过向南？”
莫扬的话让常哲脸一沉。
“他现在跟你在一起？”
莫扬没有回答他，而是语气不善：“你跟他说了我什么？”
常哲没理他，放下酒瓶，莫扬很火，推了他一下，大声：“你到底跟他说了我什么？”
“说了实话！”
也已经很火的常哲一声大吼，佣人惊呼，眼镜飞了出去，常哲被莫扬狠拳揍跌沙发上。
莫扬被冲上来的佣人联手拉开了。
他满身都是戾气，挣开掣肘，指着常哲：“我警告你！你少TM添油加醋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如果再有下次……”
莫扬凑近：“我杀了你！”
莫扬愤怒离去了。
常哲抹了把破皮出血的嘴角，坐正沙发上，盯着眼前的酒，想到向南，越想越恨，越想越火。
“贱人！”他扬手就把桌上的东西扫了出去。
所有的，应声粉碎了。
向南此时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怕躺到床上会被程南闻到不一样的沐浴露味道，所以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再洗了个澡。
倩翊打电话回来，告诉向南俩孩子都已经送到了向母那里，她追问向南一整夜去了哪里，向南胡乱搪塞了去，倩翊虽然疑惑，但是没有多问，她抱怨向南留她娘仨对着程南一整晚上。
向南觉得倩翊是过虑了。
向南清楚，程南根本就没有她说的那么不三不四。
向南安慰着她，把电话挂了。
向南回到房里，刚躺下，程南就转身过来把他搂进怀里了。
程南不是刚醒的，是吃完早餐找不到事情做然后重新回房呼呼大睡。
向南弄出的动静他都知道，他没有起来，等向南自投罗网，这不，逮住了。
“你昨晚哪里去了？”
向南洗完澡出来暖暖香香的，程南抱着他，很不规矩地在他身上揉来捏去，向南原本想答他的，但是他越摸越se情，向南想要抓住他的手，不想被他潜到了身下，轻轻一捏，向南一下嘤咛。
“你干什么！”
向南眉头紧蹙着，语气很负气。
程南动作一顿，末了，眉一挑：“要债。”
“要债？”向南眼睛眨巴眨巴：“我没有欠你债啊。”
程南眉一竖，大声：“你昨天明明说了晚上要把自己给我的！”
有吗？
向南想到常哲的话，很反感，拨掉他的手：“胡说。”
向南翻身睡去了。
但是程南向他后面袭来的se/se爪子一下让他惊腾坐起来了。
向南的动作太大，程南一下起了疑心。
“你在怕什么？”他也坐起来了。
对靠墙坐着的向南眯眼观察。
难以启齿的地方红肿未消，向南是怕程南发现了会暴跳，所以很心虚，对他刚才那一摸避之如蛇蝎。
“你昨天到哪里去了？说！”
程南的话带着审问的意味，向南未免家无宁日，如实：“去面试。”
“你被录用了？”
向南点头，后来又摇头。
向南把跟随出去工作，然后遇到常哲的事说了。
关于失窃，关于常哲，关于解雇，向南没有说自己看到少杰，更没有说自己跟高皓过了一夜。
“……所以在外面游荡了一夜？”
程南这一问，向南垂眼，沉默。
“你……”
程南一时间开口竟不知道该说什么，瞥了一眼别处，末了，再想开口，向南突然开口：“其实你也是这么想的……”
向南抬眼：“对吧？”
程南沉默了。
他下了床，一句话不说带上门出到了外面。
向南心里闷结，拉过被子蒙上头，把自己藏进了被窝里面。
他闭眼睡了没一会儿突然感觉有人坐到床边来了。
他微微揭开被子，回头一看，程南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眉头紧蹙着，垂着眼，并没有看他。
程南知道向南正看着自己。
他开口：“上不上的，我不知道爱不爱啊。但是……”
他低头，绕着手指：“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向南一愣。
告白？？
这算不算告白？
向南心里莫名地，难以言喻，眼睛眨巴眨巴，坐起身，靠着床头：“你说什么？”
程南“呵呵”两声干笑，看向南一脸不知所以，眉一竖，警告：“你要是敢丢下我你就死定了。”
向南眼一眯，开口：“不要！”
“呃？”
程南眼睛眨巴眨巴，向南把被子拉到肩上，侧身准备睡了下去：“你会打人……”
“哪有！上次拿着鸡毛掸子追着我狂抽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