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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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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爷是公平的,“完美”不过是人们的一种追求,一种精神上的寄托,本该如此。
     
        可,他的存在就像是上帝他老人家偏了心,刻意将人们追求、所憧憬的一切美好赐予他,冠美到无以复加。他英俊、潇洒、温柔、细腻,他善良、和蔼、体贴、不做作、不摆架子。
     
        他的好,女人们为之神魂颠倒,男人们羡嫉、妒恨;他的坏,女人们高喊着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口号堕落,男人们愤慨着,“同样是人,为什么坏不出这等帅气”的言语捶胸跺足。
     
        他,是全国首富。
     
        他就是付云,英文名字叫yui的男人。
     
        在希腊神话中,玫瑰既是美神的化身,又溶进了爱神的血液,它集爱与美于一身,据不完全统计,全世界喜爱玫瑰花的人占人口的65%,另有15%的人表示玫瑰属于他们第二爱的花种,甚至,它还是美国、英国等五国的国花,它被人们附以爱情、和平、友谊、勇气、献身精神的意义。
     
        现在的玫瑰花种多达一百多种,经过杂交育种更是超过一万五千种之多,其中,最罕见、最稀有、最神秘的便是黑玫瑰,其实自然界中纯净的黑玫瑰并不存在,人工孕育也需要极精密的技术以及环境,而如此精贵的物种,在我国、在T市、在属于这个男人的玫瑰园中,成山成海的开放着……
     
        T市、也是全国最大的玫瑰园所举办的玫瑰展,两年一次,近年来已成盛事,慕名而来的宾客逐年倍增,就连国外名声赫的专家,也会特意空出这几日的行程,越洋前来享受玫瑰盛宴。
     
        此时此刻的玫瑰园大门,宾客们络绎不绝,井然有序,来者都是上层阶级的人,想来自是懂得礼仪为何物,只可惜,并不是全然如此,长龙队伍中,一个穿着与春季格格不入的亚麻色立领风衣、戴着旧试皮帽以及大号墨镜的男人就不顾周边人的反感,不停的向前挤,口中一个劲的说:“让开、让开。”
     
        玫瑰展厅二楼的主席台上,king指着大门处的骚动说:“肯定是急着抢位置,真搞不懂,玫瑰花有什么好看的,再好看也只是观赏而已,yun又不会送人。”
     
        说着上他瞥了身边的人一眼。
     
        Yui浅笑着,狭长的眼眯出风情万种,他看着那个有些急的身影,意味深长的叹息着:“但愿他真的只是为了抢夺最佳位置。”
     
        King不以为意,继续把把玩手中的红酒杯,倒是另一侧的vesion,狐疑的瞄了yui一眼,放眼去看那风衣男人,唇抿紧,眉轻蹙,不语。
     
        玫瑰花展如期举行,花棚里人山人海,赞美之声此起彼伏,三人边聊着闲言闲语边巡走在各处廊道上,花圃之中的玫瑰争奇斗艳,引得人们目不暇接。
     
        具备专业知识的讲师正在替来宾解说,king和vesion跟着yui的脚步,停在黑玫瑰花圃旁。
     
        “这就是黑玫瑰,是全国、及至全世界培育出的最为接近黑色的一批,请不要触摸。”讲师存在提醒来宾,yui却是扭头在人群中扫视一番,然后回头看向king。
     
        “你觉得怎么样?关于黑玫瑰。”
     
        “切,能怎么样?你知道我对你的玫瑰园不抱友好态度,记不记得有次我去你家,你那个叫lily 的情人跟你撒娇要一朵黑玫瑰,结果你把人家直接赶走了,在我的印象里,黑玫瑰就是你的私人产品,谁要敢提出让你摘,你肯定要暴怒,算了吧,我还是不做评价得好,”king耸耸肩,一脸无奈。
     
        Yui也就没再多问,只淡淡一笑,继续听讲师的解说。
     
        “现在各位所见的这些黑玫瑰,总数是520朵,它们……”
     
        “等等。”yui打断讲师的话,就着人们主动给他让开的道路走上前,皱着眉头扫了一眼花圃中的黑玫瑰,奇怪的问,“520朵?不对,我的统计数据里显示的是521朵,怎么回事?”
     
        “这个……”讲师挠头,“yui 少爷,我们十八个人数了二十遍,确定是520朵,这……应该不会有错。”
     
        Yui抿着唇,不再多说,只不过,他的思绪开始紊乱,黑玫瑰的数量,他这么多年来从没记错过,就像是他的生命一样,他绝不会遗忘任何一朵黑玫瑰。
     
        究竟是怎么回不,连同早上的莫名其妙,他从不知道自己的生活里会出现这么多意外,他yui,竟然存入一个不知名的号码,竟然不记得当夜同谁过夜,却想要在清早抽烟……
     
        怪事一箩筐,筐筐匪夷所思。
     
        “你的记录绝不会错,如果数量不对,只可能是有人在花展前偷了一朵。”vesion上前拍了拍yui 的肩,信任的安慰着,“窥视黑玫瑰的人,远比你想象中的多。”
     
        “查出来,yui,我帮你扁他。”king扬了扬自己的拳,一脸得意。
     
        却见yui摆摆手,浅笑着,“king,你可是偶像明星,在公众场合不要这样,一朵玫瑰而已,……算了,也许,那人摘下是为了送给心爱的人,这样的话,玫瑰也会高兴的。”
     
        King听罢,耸耸肩,对着vesion憨笑,“vesion你看他,对十万块一点不关心。”
     
        Vesion一笑了之,不多作回答。
     
        就在这时,花圃另一端,一道刺耳的尖叫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宾客们的哗然之声,人群开始骚动,伴着惊慌的声音步步后退,yui好奇的放眼一望,顿时,瞳孔放大,惶恐的挤开人群朝事发地奔去。
     
        King和vesion惊愕的看着这样的yui,连连眨眼,实在不敢相信,那个踉跄着奔跑的男人,是他们所认识的优雅高贵的yui?而,当他们看见黑玫瑰花圃发生的惨事,这等疑惑烟消云散,有的只是替yui担心的情绪。
     
        黑玫瑰,五百二十朵黑玫瑰,正迅速萎靡,那一片如夜空般闪烁着美丽光彩的墨色花圃,从那一端起始,直至另一端,眨眼间化作叫人神伤的暗黄,就连那翠绿的枝杆,都变成死亡的色彩。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这个以优雅着称的yui,全国首富,瞬间像被抽掉了灵魂一般,晃荡着跑到最先尖叫的人身边,蹲身正要触摸他最疼爱的黑玫瑰,vesion眼疾手快,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别碰,是硫酸。”
     
        “硫……酸!”
     
        若是平时的yui,怎么可能迟钝到闻不出空气里的异味,此刻的他,两眼无神,眉尖紧蹙着,怕是只有vesion才能察觉,他在颤抖。
     
        “是谁倒的硫酸?显然是故意的,yui,yui!”king恼火的将失魂的人拽起来,狠狠的在他肩上拍了两下,“快去调查,vesion在,足够把那家伙推上法庭,这之前,先让我扁他一顿!”
     
        周围的宾客叹息起来,花圃中的园丁已经泪流满面,想想,这精心培育出来的五百二十朵黑玫瑰,刚在世人眼前绽放光彩,却如同昙花一样,逝去的如此之快--更何况,这五百朵黑玫瑰,价值上千万。
     
        Yui深呼吸着,似乎是在平定自己的情绪,他闭上眼睛,整理着自己的仪表,睁开眼睛,已如平日那般悠然。他打个响指,立刻就见一穿着保安服的男人送来一台笔记本电脑,那纤细的手指敲打几下,屏幕上显示九个小屏,个个都是这玫瑰园中的角落。
     
        “全场一百四十个微型摄像头,一定有那家伙的作案的画面。那人真白痴,竟然在你的地盘上犯罪。”king笑骂着,却见yui一脸严肃,于是闭了嘴。
     
        而事实是,一百四十个摄像头都没有拍下可疑的画面,有的只是数百人围观黑玫瑰,对其指指点点的镜头……本以为再无转机,只见yui叫人带来防腐衣物,穿上后走进玫瑰花圃,在那片已经失去生命的玫瑰里摸索一阵,而后就见他手心里多了一块芯片.
     
        “这是第一百四十一个。”他邪魅的笑了笑,将芯片插入电脑里,仔细观察一阵后,勾的唤来保安, “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出花园,另外,给我找到这个男人。”
     
        他朝电脑屏幕一指,vesion和king随之望去。
     
        “就是他?切,早知道先把他抓了,看他鬼鬼祟祟的,穿成这样。”king没好气的嚷着,一肚子火气冲上脑门,他挽起袖子就要去寻人,怎料这时,另一保安匆匆跑来,手里抓着塑料袋所包裹的不明物体。
     
        “yui少爷,我们在厕所里发现了这个。”
     
        Yui小心的看过几眼,忽然笑开来,笑得那样爽朗又不失优雅,没一会儿,只见他似是自言自语的说:“手法真低级,接下来,杀死我宝贝的罪,你就好好享受吧。”
     
        于是就见他,合上笔记本电脑,冲保安微笑着说:“解除对所有人不许外出的命令,但是,看见手腕内侧有暗红烫伤印记的男人,给我抓来……哦不,抓到 vesion面前,剩下的,交给vesion处理。”
     
        保安点点头退去,vesion却是一头雾水,正要问,yui似是察觉,回身对他说:
     
        “是去年来找我要黑玫瑰培育配方的教授,他脱掉外套、眼镜、帽子和手套丢进厕所溶解,只可惜,我的保安可不会乖乖的等到我下命令才去调查,他们都是从特种部队调过来的人,有自己的见解和专业水准,摄像头没有拍到他作案的一幕,但是进入花园时,他挤开人群用的左手,因为右手里握着的就是硫酸瓶,我在视频上已经看到,他左手手腕内侧有一块疤痕,那是去年我拒绝给他配方,他向我泼开水没成功,反倒烫伤自己留下的痕迹,vesion,依你这个专业律师看来,他得是个什么下场?”
     
        Vesion这才明白过来,有些嘲弄似的一笑,说:“牢饭也许不会合这个教授的胃口。依我看来,得罪你yui到这个份上的人,你是不是会让他只坐牢的。”
     
        Yui笑而不答,可仅仅是这样的一个表情,vesion已经从中读出太多意义,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毁掉yui最宝贝的黑玫瑰,无形中,就是判了死刑……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还能使磨推鬼,有钱,甚至可以让磨和鬼相爱,更别说,是区区一只教授的性命。
     
        “只不过……即使是这样,钱,也无法让我的宝贝回来。”
     
        Yui的笑容在这句话过后骤然暗淡,他蹲下身来,温和的看着眼前的一片暗黄,心绞痛,他不忍,只好闭上眼,手轻轻的捶着自己的胸口,一遍又一遍。
     
        为什么,会是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问着自己,眉不禁蹙紧。
     
        玫瑰,失去可以再培育,只不过需要多花些时间和精力,而心痛,是这么的真实,仅仅是为了这片黑玫瑰吗?
     
        他睁开眼,印入眼帘的那片萎靡的花似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扎进胸口,他痛苦的用手遮住带整张脸,不忍再看。
     
        为什么,会有种失去重要东西的感觉……
     
        为什么,心情会如此灰暗……
     
        他是yui,身为yui,身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被公认为完美的男人,怎么能如此消极。
     
        那消失的第521朵黑玫瑰,那不明所以的陌生号码,那空荡荡的大床左侧,竟连接成一条不可愈合的伤疤,在心底肆意蔓延,在?旰玫募且渲辛粝虏豢赡ッ鸬牧押郏??? 耸裁矗?欢ㄍ?耸裁矗??酝?耸裁矗?删烤梗?峭?耸裁矗俊??
     
        “喂,yui,你快过来看看。”king兴奋的高喊着,将他从苦闷的旋涡里抽离。
     
        他起身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摇摇头,走到vesion身边,低头去看king所指的方向。
     
        “你看,有一朵没事。”愈加兴奋起来,不常见的灿烂笑容在他脸上扩散,“我就是,你这么宝贝的玫瑰,不可能都抛下你的,瞧,还有一朵等着你去爱呢。”
     
        Yui这才看到,在铁网边上,一朵早就断了枝杆的黑玫瑰孤零零的倚靠在上面,它身后是那些萎靡的同伴,早上浇水里残留的露珠在花瓣上轻轻颤动着,如同玫瑰的眼泪,那样晶莹,叫人心碎。
     
        Yui快步走去,小心翼翼的拈起来最后一朵黑玫瑰,放在唇边,含目轻轻一吻,笑容绽放。
     
        “看你高兴得,怎么样,感谢我吧?要不是我发现,说不定这一朵就会掉下来死掉。”king得意极了,晃到yui面前嬉笑着,这可和平时的他不大相同,那暴躁的脾气,竟能在关键时刻像个开心果似的安慰人?
     
        就连vesion,都有些讶意这样的king。
     
        Yui睁开眼点点头,挑眼去看king,支在这瞬间,被一道电流贯穿全身,身体酥麻不算,就连脑袋,似乎都在罢工。
     
        他这六年,哪天没有见到king?哪次不是觉得这个男人的脸不错而已?可为什么今天……有种别样的感觉,king的眉、king的眼、king的唇、king的笑脸,都在拨动他心底从未被涉及过的弦,仿佛他们前世就认得,仿佛--只要接近,就能够找回他忘却的东西,得到他曾失去过的某些重要的宝贝……
     
        “喂,你发什么呆?”king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这才回神,看着手中的黑玫瑰,他莞尔一笑,突然将玫瑰递到king面前。
     
        “早上你到我房间时我跟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嗯?就是那句'我适合做你的情人'那句?怎么?”king微愣。
     
        “king,这朵玫瑰送你。”
     
        不说不要紧,话一出口,不得了,king像只石像立在原地,那眼,瞪得像见着鬼了,vesion 更甚,蓦然挡在king面前,面对着yui,眉头紧蹙。
     
        “yui,你什么意思。”他质问。
     
        Yui只笑笑,收回手,轻轻撩拨着花瓣,半垂眼帘,低声说:“vesion,其实我一直都这么认为,king和我站在一起比较配。”
     
        “yui!”vesion提高音量,像是在怒喝,介于周围还有尊贵的宾客,他没好发泄出来,可那双有神的眼里,已经满是熊熊怒火。
     
        “不要这么生气,你们还没有在一起呢,在这之前,我会成为你的对手,vesion。”yui忽略掉对方的怒意,浅笑着,绕过他走到king身边,将黑玫瑰再次递去,“宝贝,给我一星期的时间让你享受被爱,如果你感受到我的真心,请你爱上我。”
     
        Vesion猛然回身,咬着唇恶狠狠的盯着king,那眼神,似乎在说--你敢答应试试,我不扒你皮抽你筋把你压在床上翻来覆去我就不叫vesion!
     
        兴许,是迫于这等压力,king有些不知所措,脸色微红,他自己也察觉到脸上的温度在提高,于是把起手肘遮住脸,那剑眉皱得像飞扬的羽,“你,你们开什么玩笑!老子要变成gay,也是个攻,绝对不会被你们压着,给我去……去死!”
     
        说完,他撒手走人,头也不回。
     
        看着那跺脚离去的背影,yui忽然笑起来,:“害羞了,真可爱,他想做一号呢,vesion,你怎么看?”
     
        一回头,对上的是一双犀利如鹰的眼眸,看样子,vesion根本就已经把他当做最大的情敌,“我绝不会把他让给你。”
     
        “是么?”yui眉一扬,笑容渐渐消失, “这也正是我要对你说的。”
     
        话音落下,vesion转身,愤愤身去,yui看着手中的黑玫瑰,自言自语道:“下次,一定会把玫瑰送到你手上,宝贝,等我。番外五 小小温情
     
        有人说,笑容是世界上最好的语言;也有人说,笑容是最能带给他人幸福的表达;要我说,笑容就是杜子腾俘获姚臬的一大利器,像春季里沁人心脾的微风,又像干旱的夏季里的一滴雨露,也是清爽的秋天里高远的蓝天,更同寒冷的冬季里一堆炭火、一杯热茶一样,他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候用他青春无敌的笑脸感染姚臬,总能用他比阳光还耀眼的笑容触动姚臬心底平静的那片湖海。
     
        如果有人在你身边,对你这般灿烂的笑,请你一定要珍惜,因为他正在把自己感受到的幸福传递给你。
     
        金陵山顶是一片平原,空旷、宁静,即使是处在悬崖边上,也不会让人感到高处不胜寒,这里的风景天下无双、姚臬就喜欢坐在这峭壁悬崖,倚靠着天然凸起的石块,任风吹佛青丝,任云朵遮去脚下的视线,他只是眺望着遥不可及的天边,淡淡的微笑,笑出心底柔软的情绪。
     
        有时候他想,如果踏出悬崖,能够踩在这朵朵白云上嬉戏,能够在一团又一团的洁白中沉睡,能够望着天边的日出揉捏着身下的云彩,该有多惬意。这里的一切,让他有身临仙境的错觉,他渴望,有一双翅膀,在这山谷中处在的飞翔。
     
        “在想什么?”杜子腾低沉的声音响在身后,随之而来的是那件俞衍送给他的虎皮大衣,“小心着凉,这里的风特别冷。”
     
        他转头看着杜子腾蹲身坐在他身旁,不由得将虎皮大衣扯去一半搭在他身上,“你也小心着凉。”他笑了笑,才发现对方手中捏着一根枯萎的树藤,不由得好奇,“你捡来做什么?”
     
        “嘿,看着。”
     
        杜子腾灿烂一笑,埋头折腾手中的树藤,只见他折叠、缠绕、捆绑,不出一会儿功夫,一只俏皮可爱的小狗活灵活现的呈现在他手心里,姚臬看着顿时一喜,接过来在手里把玩,“我还以为你中会数蛐蛐呢。”
     
        姚臬笑他,他挠挠头,将身上的半边虎以大衣重新盖在姚臬身上,而后将的垫在脑后,靠在身后凸起的石块上,“这里美得让人想睡觉。”
     
        “去人的,要是睡着,像俞赐一样直流鼻涕水,我可不理你。”
     
        杜子腾没答,只是浅笑着眯了眯眼,看向前方渐渐变幻形状的云朵。
     
        姚臬盯着他的侧脸,再也无暇顾及绝伦的风景,小心的凑过去,将自己头靠在他的胸脯上,顺势揽住他的腰,侧耳倾听他胸腔下怦怦的心跳。
     
        “好暖和。”他闭上眼,在这片温暖里沉醉。
     
        杜子腾的没来由的一愣,垫着脑袋的手突然一松,喉结上下挪了挪,唇张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就见他像只木偶似的僵在那里,连手该放在什么地方,似乎都已经不知道。
     
        姚臬睁开眼抬头望他,见他脸色绯红,“噗”一声笑,抓住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笑他:“老说我傻的,你自己其实最傻。”
     
        “有什么办法,太激动了,就会不知所措。”
     
        “哦?你激动?”姚臬假装惊讶,随后将耳朵贴在他胸口上,调侃说:“让我听听,如果你心跳太慢,就证明你说谎。”
     
        回应他的是愈跳愈快的心跳声,他掩嘴轻笑,手指撩拨着杜子腾胸口的线条,一点点,一寸寸,轻轻的,像在故意在挑逗他的敏感。
     
        杜子腾的手就这样收紧,看着天边的云彩,他沉沉道:“说这句话我怕你以为我在看轻你,其实不是的。那日在亲王府看见你哭,我就在想,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要一辈子把你放在手心里疼爱,绝对不会让你掉眼泪,这个想法,无关性爱,无关你的性别、你的过往、你的情伤,只在意你的将来,我希望你的将来里有我。”
     
        姚臬奴了奴嘴,骂他:“既然你早就这么想,就别拒绝我啊,你不知道你三番五次的拒绝我,我很难受的。”
     
        “我只是……”
     
        “我知道。”姚臬打断他,“所以我才说你傻,老想着成全别人,把别人放在第一位,如果不是了解你,我都快以为我的魅力不够让你为我不顾一切。”
     
        “听好了杜子腾,从今往后,你要是再敢把我放在第二位,或者想着成全别人,你就完了,我就会不要你,一辈子都不要你。”
     
        “当然。”杜子腾笑起来,双手抱住姚臬,“你早就已经超越很多人的存在,占领了那个不可替代位置,我现在就想……”
     
        说着说着,他慢慢的勾下头,朝着那片他渴望已久的红唇凑去,近在咫尺,姚臬突然撇头,嘴一噘,像是撒娇,又像是不满,“你先告诉我,你以前说的心上人是谁?我认不认识?男的还是女的?要是说谎你就死定了。”
     
        他可不会忘记,杜子腾第一次拒绝他时就说过--我有心上人,这种话。
     
        “那个啊……”杜子腾大笑,“是以前矢仁告诉我,拒绝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告诉他'我有心上人,那个人不是你',挺管用的。”
     
        姚矢仁!
     
        姚臬目光一闪,随即笑了笑, “笨蛋,现在,你应该说,那个人就是我。”
     
        “不仅是现在,是今后,那个人都是你。”杜子腾会心的笑了,暖洋洋的,“我现在可是觉得非常的幸福,因为你就在我身边,我可以不顾一切的爱你。”
     
        姚臬愣了愣,看着那灿烂的笑脸,心底暖流阵阵,对,就是这样的笑容,曾让他陷入不可自拔的情涡里,就是这个笑容,他再次掉进这片旋涡,再次愿意将自己的一切交给这个男人,而这一次,他意识到,他已经再也无法,抽身。
     
        “你说你爱我,无关性爱,可是杜子腾,性爱对我来说,是不可或缺的,所以,一定得有关。”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看不到杜子腾脸上的何种表情,尽管那笑容的光芒还照耀着他小小的心房,他只是看着对方的唇,身不由己,慢慢的贴上去,他要他的吻,他要他的爱,更要他的一切。
     
        然,两唇才相撞,姚臬就--
     
        “啊嘁!”
     
        他慌忙别开头,擦了擦鼻子,“不好不好,差点忘记,我也病了,可不能传染给你。”
     
        怎料,下巴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勾起,杜子腾的吻突如其来,姚臬听见了他叹息的声音:“没关系,你的病,我们一起承受。”
     
        舌头闯进他的口腔的瞬间,他笑了,闭上眼陶醉的享受着这样的时刻,就算冷风刮得再凛冽,也无法让他温暖的心神降温。
     
        这个可靠的肩膀,终于,属于他了-- 番外六 这菜很荤
     
        有一种人,会让你觉得他在做爱时不愿意做前奏,只喜欢得到进出的快感,其实不然,他们知道自己无法温柔的进行这一切,一旦做起前奏来,就必定要做得疯狂、做得彻底、做得歇斯底里,他们喜欢把你的手脚束缚起来,喜欢粗鲁的啃噬你的肌肤,喜欢肆意弯曲你的身体,喜欢用近似凌虐的手段宣告自己对你的支配权,这不过是他们极强占有欲的体现。
     
        欧夜就是这之中最为典型的代表人物。
     
        姚臬甚至记得当初第一次跟欧夜做爱时,因为夜无月,双方都戴着面罩,他看不清那隐忍着的冲动笑容,仅仅感到的是欧夜手指在撩拨他的后庭,没有任何的前奏,破庭而入,本是件他习以为常的事情,却在那一次,如同处子一样,滴下鲜红的血液。
     
        痛,但是欧夜会让这些疼痛化作灭顶的快感,将他冲击的体无完肤。
     
        于是他就记住了的这样的欧夜,一旦靠近他,就会硬掉的欧夜。
     
        可是--
     
        一个月,三十天,整整三十天,这个曾不惜尝试可爱的九九血莲阵都要得到他姚臬的欧夜,竟然没有靠近他,甚至没有给过一个关怀的眼神或是笑脸,这数十天下来,他所看见的他,只是像只跟屁虫一样绕在红果果身边,像个妓院里的小倌一样笑脸盈盈的逗红果果开心,还替那小屁孩擦沾在嘴角的油渍!
     
        窦侯,你这家伙在搞什么鬼,你的红果果被男人这么献殷勤,你就在旁边大气不喘一口的当个旁观者?你是男人吗你!
     
        气,简直快把姚臬的肺都给气炸。
     
        这不,今天,仇段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等着众人去享用,姚臬前脚踏出房门,立刻就看见欧夜那厮夹了个猪蹄给红果果,还笑呵呵的说:“可以美容!”
     
        美容!
     
        姚臬咬咬牙,嘴一撇,就这么走去,二话不说, “嘭”坐在红果果和欧夜中间的位置上,抄起碗就往嘴里扒饭,还不忘朝对面的俞赐抛媚眼,“小赐啊,多吃点,据说美容的!”
     
        是个人都知道姚臬心情很糟糕,至于是为什么,或许有人懂,但绝对没人敢提,俞赐愣了愣,正要说什么,姚臬已经埋头继续扒饭,就像刚才他什么都说过似的。
     
        饭桌上的气氛那叫一个尴尬,仇段等人扒着手就慢了下来,一脸诡异的看着姚臬。欧夜倒好,他还真不怕死,拎起小板凳绕过姚臬,催窦侯往边上靠,自己则坐在果果身边,夹了一大把野菜入进果果碗里,“多吃绿色食物对身体的健康有保障。”
     
        话音落下,姚臬照搬不误,夹着野菜往隔了一个位置的杜子腾碗里就放,“对身体好哦!绿色食物。”
     
        这会儿轮到杜子腾呆愣了。
     
        “果果,嘴角有粒米。”欧夜的声音再次传来,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姚臬斜视着这两家伙,看见欧夜相当温柔的替果果取下饭粒,还甜蜜的笑了笑。
     
        “啪”
     
        得,够了。
     
        姚臬一气,碗就这么朝桌上一扔,没扔上去,掉地上,四分五裂,“这胃怎么这么饱,你们慢慢吃啊。”
     
        他随口说完,扭头说走。
     
        “小菊,你怎么啦?胃不舒服吗?”红果果一脸担心的追上来问,姚臬本是一通火气不知该往何处发泄,蓦然回首一瞧红果果那可怜兮兮的大眼,莫名其妙就这么愣了,窜上喉咙的话又咽了回去,到最后就只剩下一句:“没事,我内分泌失调。”
     
        这和内分泌失调有什么关系啦?
     
        就算知道没关系,你也不能冲现在的姚臬这么问,铁定要遭到一机关炮扫射。
     
        就这样,姚臬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一整天,谁敲门都不理,谁叫他都不答,哦不对,他这家伙就特奇怪,红果果来问的时候,他竟答了,说是--由于内分泌失调导致厌食,他今儿个就不打算出去了。
     
        红果果悻悻离去。
     
        大半夜,姚臬从床上爬起来替自己烧了一大桶水,洒下几片梅花花瓣,脱光了以后就把自己潜进水底,他就看着水面上的花瓣悠悠的转圈,幻想着火气被这滚烫的水流给冲散。
     
        这招挺管用,待水温降至适当的浊度,他浮出水面,舒畅了--
     
        可,他就听见“嗒”一声轻响从房门处传来,这对于曾是怪盗的他来说太好辨认,显然是有人将门栓给挑开了,而且手法相当纯熟,一次便成!
     
        用脚指头猜都猜得到来人是谁,不过猜到是一回事,能不能反应过来是另一回事,这声响刚落,就见一人影“嗖”的窜到他的浴桶边上,二话不说将刚起身还赤裸的他搂进怀里,迫不及待的像只饿到发昏的狼。
     
        姚臬脑子一热,推开他,顺手将水掀起泼在他脸上,“你走错房间了吧,看清楚,我是姚臬,不是红果果!”
     
        “菊……”
     
        “闭嘴!你倒是挺能耐啊,这边忽悠着我,那边抱着红果果,怎么,我姚臬让你这么快腻了?红果果那不布丁比我还能满足你?哈,欧夜,你给我滚出去,滚下山去,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不希望山寨还有你的身影!啊对了,把你用过的,碰过的东西通通带走,我连你的味道都不想闻到!”
     
        疯了疯了,姚臬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吃醋到这个地步,更没料到让他吃醋的竟然是红果果,看他一脸纯真、两眼善良才觉得不能对他骂重口,欧夜就另当别论,这家伙才是罪魁祸首!
     
        “菊,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完。”欧夜急急辩解着,上前就去拉姚臬,怎么料姚臬火气冲天,压根就不顾到底有多寒,自己有多么的怕冷,就这么甩开他,跳出浴桶准备走人。
     
        “菊!”欧夜倒也不放弃,冲上前从后抱住他,任凭温水沾温他的衣裳,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怎么会喜欢红果果呢。”
     
        “哼,这就是你想一脚踩两船的伎俩?太低级了!别碰我!”姚臬回身就要朝欧夜脸上抽去,不想欧夜早早察觉,在他手还没挥落前就握住了他的手腕,内力一使,掐得他直拧眉。
     
        “菊,你听我说,我……”
     
        “放开放开放开放开放开放开放开放开放开!”谁说过妖孽就不能发脾气,谁说过美人就不可以粗鲁,说白了,越妖孽的人发起脾气来越不可理喻,越漂亮的人粗鲁起来越叫人跌破眼睛,姚臬疯似的在欧夜怀里挣扎,这手不能用就换手一拳砸在欧夜胸前,脚一曲就要去顶欧夜的宝贝。
     
        万万没想到,欧夜突然松开他,躲过他下身的攻击后,一把将他横抱而起,飞快将他丢上大床,他还没起身,欧夜整个人就压了上来。
     
        “欧……唔!”
     
        欧夜根本就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两手摁着他的双手,两脚压着他的双腿,头一埋,咬住他的唇,舌头强势的撬开皓齿的防御,尽情搜刮着他口腔里的甘甜的汁液。
     
        “唔唔……唔!”
     
        姚臬用力挺起腰肢,就是为的将欧夜顶开,好起身逃去,他从没想过欧夜在床上的力气会如此之大,大到他毫无反抗之力,那攥着他手腕的手,像一把铁钳夹着他,那压着他双腿的脚,如千斤巨石抵着他重要的穴道,纵使他意识清晰无比,也使不出半点力气去抵抗。
     
        欧夜的舌头追逐着他躲闪的话,终是狠狠吮吸起来,唾液从他嘴角流下,银丝缕缕,竟在滴落前被欧夜的舌头卷入口腔里,他的甘甜,没有一滴浪费在外,全数进入欧夜的食道里,吻,激烈的像战场上厮杀的士兵,无论他如何躲闪,对方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刻逮到他,将他的意识摧毁在绵绵情意里。
     
        久久,欧夜直起身,喘着粗气,姚臬更是深深呼吸着,再多那么一下,他一定会窒息,现在这状况,别说是推开欧夜,就连完整的说出一句话都难,呼吸不顺畅,还得再调节。
     
        欧夜抓好时机,深呼吸一口,说道:“菊,我一直在等你你想我,等你身边没有别人,你可知道我有多想独占你,一想到你可能会因为其他人对你的爱而忽略我,我连呼吸都会痛。”
     
        “所以……所以你就用果果来气我?”这算什么狗屎伎俩,猪脑子才会用这么烂的招!
     
        “我只是想确认你心里是不是有我,菊……”欧夜说着竟露出委屈之色,他慢慢俯下身,看上去是又要吻姚臬。
     
        姚臬一惊,像条蛇一样扭动起来,“放开我,就算你是假装对果果好,我也生气了!你这混蛋根本就没有一次选择对的表达方式,气死我了,你不是智囊吗,你不是很聪明吗,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有什么能耐让这么多百姓崇拜,简直就是一个笨蛋!欧夜你是笨蛋!”
     
        欧夜也不反驳,就死死按着他,任他挣扎,任他破口大骂,他能做的只是皱起眉头,揪心的看着姚臬的脸,看着他从暴躁变得狂野、再由狂野渐渐转化为温顺的小猫,桃花眼里染上一层湿湿的雾气,看来是挣扎累了。
     
        姚臬真的是累了,看着这样的欧夜,想不累都难,该觉得委曲的人是他好不好,凭什么你要露出这种表情,反倒像是他欺负了你欧夜一样,凭什么!
     
        “白痴!猎头!”仅管累的慌,他还是张口骂着,可,这两句过后,他的声音开始嘶哑,带着明显的哭腔,“白痴!其实……其实只要你问我,我就会告诉你啊,只要你说你没有嫌我腻,没有打算放弃我,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啊,为什么受怀疑的总是我(因为你是总受),过分,你太过分了欧夜!”
     
        “菊……对不起……”欧夜终于惶急,低头在姚臬额头上亲吻着,一个又一个热烫的吻落下,饱含着他浓浓的歉意,他知道姚臬现在不想听到任何狡辩之词,也不想听见更多的甜言蜜语,所以他用行动来证明,用行动告诉他自己的真心。
     
        姚臬闭上眼睛,欧夜默契的在他眼皮上轻吻着,滑至他的睫毛、他的脸颊。他的嘴角,他松开姚臬的手,却脱下自己的外套将之举过头顶绑牢,吻降临在姚臬的锁骨上,那突兀而又精致的两根骨棒,被他似凶残的咬出朵朵嫣红,而后竟又像只乖巧的猫儿一样舔舐着,嘴角勾起的那丝微笑有种令人疯狂的魅惑。
     
        他沿着锁骨的轨迹,一路舔到姚臬的肩头,用牙齿轻轻啃噬着那处的白皙,而后,他将姚臬翻过身来,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滑过,舌头似有灵性般,就着脊椎的线条跳跃着。
     
        “唔唔……”
     
        姚臬不禁叹出声,下一瞬却成了爱意的漫骂: “欧夜你这混蛋!啊……”
     
        被他这么一叫,欧夜似是恼火的一品咬住他的肉肉,含在齿间研磨着,像是要将他的皮肉给撕扯下来,那样用力、那样疯狂。
     
        “混蛋!……啊啊……”
     
        姚臬不禁昂起头大叫,哪知,欧夜突然一巴掌抽在他的臀肉上,清脆的一声“啪”,那团肥白的肉上竟生生出现殷红的掌印,欧夜顺势而下,两手揉捏着股肉,牙齿开始在上面啃咬,像极一个纯粹的肉食动物,他想要做的,只是将姚臬吃干抹净,将他浑身上下的肉吞进肚子里……
     
        他勾住姚臬的腰,一把将他托起,姚臬就这样趴在床上,臀却高高翘起,被反绑着双手的他,怎么也使不出力来翻身,只要回头冲欧夜露出凶狠的目光,他又怎么会料到,见他如此表情,欧夜非但没有丝毫不满,反倒是俞加兴奋开来。
     
        他将姚臬的右腿抬起,正好看见一年前他在密室中用刀刻下的血字--夜,笑,飞扬,他毫不犹豫的吻在那血字上,舌尖挑逗着姚臬那一处的敏感。
     
        “嗯嗯……啊哈……好痒……”
     
        怎么可能不痒,大腿根部,离他的分身如此之近,哪怕上移一公分,就能让他享受到极致的快乐,可是欧夜似乎是舔上瘾了,始终在那一个字上徘徊着,流连忘返,直到姚臬实在无法忍受,臀轻微的扭动起来,口中的呻吟渐渐变得淫荡,他才离开那处地,却依然不肯将姚臬的腿放下,而是用唇,顺着大腿内侧,吻向姚臬的脚尖。
     
        “夜……夜……我……嗯哈……”
     
        欧夜不理会姚臬的呼唤,专心的舔着他的脚趾,舌尖刮在姚臬姚臬脚掌心处,引得姚臬又是笑又是叫,身体无法控制的乱颤着,,他倒乐在其中,边舔,边笑着合理瞄姚臬的反应。
     
        姚臬的分身已经昂起了头,淫*靡的的汁水从顶部滑下来,滴在床上,欧夜也不急着去管,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大腿,从轻柔的摩擦渐渐变成指尖的轻刮,在最后,意是用指甲掐着姚臬的肉在舔。
     
        “啊……疼……嗯……”姚臬眉尖蹙紧,可,声音愈加销魂,身段愈加失控。
     
        欧夜变本加厉,开始用食物狂掐一处地,破皮也无所谓,他要的,是看见那鲜红的液体溢出,他要的,是触目惊心的快感,他要的,是要这间卧房的一切、哪怕只是桌椅板凳、挂画、瓷瓶来见证姚臬身上任何一片都是他欧夜的领土,他欧夜享有着这一切……
     
        而相应的,他的一切,也属于这个人,这只妖孽。
     
        姚臬的大腿内侧被掐出一丝血线,欧夜忙含住那处伤口,像只吸血鬼一样疯狂的吮吸着,将腥甜的液体含在口中,慢慢的让其溢出,他的舌尖满是鲜红,他却将舌当作画笔,在姚臬的腿上轻柔的画出自己的句子,而后再将之舔净,他享受着这种感觉,享受着姚臬愈加失控的摇摆着下身带来的震动。
     
        “菊……”他终于开了口,放下姚臬的腿,弓下身,用鼻尖轻轻摩擦着姚臬的股缝,“菊,……我爱你,我爱你……”
     
        说着,他伸舌舔在姚臬的股缝里,一手伸向前,握住姚臬的分身开始套弄,另一只手则进而拍打姚臬的臀肉、里而掐一把那肥白的肉块。
     
        “啊啊……夜……夜……嗯哈,夜……我受不了了……”
     
        姚臬的反抗意识早已烟消云散,他瘫软的趴在床上,疯狂的扭动着臀,欧夜的舌亦是随着他的摆动而愈加激烈的舔在他的股缝里。
     
        他掰开姚臬的臀肉,轻咬着褶皱的菊花,将舌头一点一点的塞进菊花里,抽动,搅拌……
     
        “不、不……夜……嗯……啊啊……快。用你的……”
     
        姚臬哪还受得了这样的挑逗,足够了,前奏真是足够了,他现在极度渴望欧夜给他最后的痛快,用他的分身狠狠的插进他的菊花里,让他从这份燥热中解放,他甚至开始怀念欧夜当初不作任何前奏而直接进入主题的方式。
     
        然,欧夜并没有这么做,他缩回舌,张口含住姚臬的囊袋,在那两颗圆滑的珠子上不停的吮吸,舌尖时不时抵住小球的中心部位,如此举动反复着,竟生生来了十多回,姚臬的意识已经模糊,银丝不停的从他的嘴角滑下,猝断成线,他却毫无知觉的浪叫着,扭动着、昂着头,眼里已是完完全全的情欲之色。
     
        “夜……拜托你……让我……让我……啊哈……”
     
        话未说完,欧夜突然将他的两个囊袋含进嘴里,手套弄着他的分身,快速而又激烈,如此两下,他猛然将囊袋吐出,手掐在囊袋口上,顺势将姚臬翻过身来,甚至将他托起,架在自己的腿上。
     
        “菊,不要射,等我,等我。”
     
        他喘息着在姚臬耳边呢喃,低沉磁性的音色,像一道电流从姚臬耳洞里窜进,在他身体里四处蔓延,酥麻不已,他本能的点了点头,目光有些涣散,若不是欧夜扶着他,他怕是要像一滩泥瘫在床上。
     
        如此,欧夜松了囊袋口的手,托起他的腰,慢慢的将自己膨胀的分身顶入,巨大的擎天柱整根没入的时候,姚臬似是得到某处刺激,突然睁大眼睛,自顾自的扭动起来。
     
        “啊……嗯……好棒……好棒,夜……”
     
        这么一叫,欧夜也不再矜持,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抚摸着他的分身,舌舔在他的乳头上,下身开始迎合他的摆动而抽插。
     
        三处的快感加起来等于什么……等于崩溃!
     
        “啊啊啊……我……啊……啊”
     
        并不姚臬想要这么叫,而是欧夜一波比一波的凶猛的撞击迫使他情不自禁的发出这样淫荡的声音,他已经没有迎合的力气,只是瘫软的趴在欧夜身上,任凭他牵动着自己所有的神经进入天堂或是地狱。
     
        他所有的知觉都在涣散,惟独那灭顶的快感接踵冲向天灵盖,在他的不自知中,分身连连抽搐,浓白的精液喷在他的小腹上,甚至飚上了欧夜的下颌……
     
        “菊……你射了……”欧夜移开唇,笑了笑,见姚臬突然软得像海绵,忙托住他,两手搂着他的腰,狠狠的做最后的冲刺。
     
        当他将所有的欲望发泄在姚臬的菊花里,他累了,压着姚臬躺在床上,听着爱人渐渐平稳的呼吸,看向那张令他神魂颠倒的脸,情不自禁的吻住他的唇,低喃:“菊,我的心里只有你,这一辈子,只有你。”
     
        …………………
     
        …………………
     
        所有的桌椅、挂画、瓷器、所有的星星、月亮、草木、你们是否见证,姚臬的一切,都是被我欧夜所占有,我的一切,也只为他一个人所得,这份情,这份爱,注定是天上最长久的那颗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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