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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是笑声，有时在冷哼，有时和粉丝玩闹。
却没再同他说过一句话，甚至有人问到他俩的关系时，VIGA也只是冷漠地应付了一句“点头之交”。
好一个点头之交，欧阳心底哑然失笑，种种感觉从血液中渗出，遍布每一个细胞，身体的每个角落。这种感觉总是以爱为名，以苦为终。
分针追着时针飞快地跑，绕了一圈又一圈，殊不知在疯狂追逐之中数次擦肩，可惜一个迟钝一个盲目，永远是相互追逐。
夜色渐深，不少粉丝恋恋不舍地告别偶像，离开酒店。
欧阳沉默地坐在角落，细嚼慢咽着品尝一盘子寿司，慢到等所有人都离开还恍然不知。
最后一个寿司吃完了，他握着拐杖，起身，拍拍手，歪着脑袋向一个方向微笑，
“再给我五分钟。”
杜佳全身一颤，猛地把目光转向楼梯边滴答作响的古典落地钟，分针一步步向时针靠近，还差一点儿就要重合。
五分钟的路途。
杜佳的生日本就不是三月三十一号，那些人谁也不知道。欧阳有些得意地挑挑眉峰，优雅颔首，缓缓步到杜佳身前，数着步子，准确而熟练。
他比杜佳稍高，离得近了就只能微微低头。即使眼睛看不到，但还是习惯性垂头，小心翼翼地从口袋掏出一个盒子，精致小巧，被他如珍宝似捧着。
抿唇浅笑，把掌心的盒子递上前，用三年前那般温和的声音：“生日快乐。”
叮——
落地钟作响，分针与时针合二为一，两条轨迹再次交织重合。
杜佳皱眉，神色难辨。又过了半分钟，复杂的脸色忽而转成漠然，轻轻张开手心，眼睁睁望着被欧阳视为珍宝的东西从眼前化为弧线。
“谢谢，这种破东西也送的出手，欧阳老板对旧床伴真是小气。”冷嘲热讽的话语不知怎么就从嘴里冒了出来，像是在宣泄深藏已久的情绪，“我看你不仅是瞎了眼睛，脑子也不怎么好使了嘛。”
话刚脱口，杜佳自己先呆了，瞬间后悔，道歉的话确实怎么也说不出的。
欧阳身形猛然僵硬，嘴角勉强笑笑，遮不住的黯然失落。他后退几步，叹了口气，道：“也是，只是小东西。不早了，我就走了。”
说完，拄着拐杖回身，迟迟地向酒店外走，直到消失在杜佳的视线。
杜佳眼巴巴地见着欧阳背影隐入黑暗，身躯一下子被抽去所有力气，无助地蹲下身，捡起摔烂边角的盒子。
打开是一个贝壳，很小，被磨得光滑美丽。
贝壳内侧有几个字，小而清楚，整整齐齐——欧阳宇的杜佳。
杜佳坐在地板上，不顾形象地擦着眼角冒出来的液体，低声狂骂：
“欧阳宇混蛋不要脸王八羔子！你走了就别回来啊有本事再也别回来……”
骂着骂着整个人缩成一团，三年来压抑的情感控制不住，汹涌爆发泣不成声。
“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好。”
依然淡雅温和的声音，墨镜已经摘掉，露出黯然无光的眸子。
“我走了你怎么办？”
二十八
听到欧阳的话杜佳先是一呆，然后置若罔闻地继续哭，头也不抬。酒店里的WAITER已经识相地纷纷离去，诺达的空间只剩啜泣不已的大明星和一脸苦笑的大老板。
欧阳无奈蹲下，手指茫然地前伸，努力去找大明星的眼睛。杜佳哭的更厉害了，好看的眸子很快红肿，泪珠子止不住往下掉。
欧阳慌了，两个手都用上，小心地触着杜佳脸颊，苦涩道：“你别哭啊……我不走。”
杜佳不言，猛然握紧欧阳手腕，身体前扑，恶狠狠地把欧阳压倒在地上，小兽般撕咬着他的唇，渐渐地变成缠绵销魂的舌吻，唇齿间的索取所带来的火热，点燃体内埋伏已久的欲 望火焰。
欧阳任他胡乱吻着，勉强支起上半身，因为看不到所以感官更加明显，欲 火升腾着窜向某处。杜佳吻了一会儿，喘着粗气停下来，换用舌尖细细舔吸，延伸到欧阳脖子处，重重地咬了一口。欧阳好笑地看着某个国际巨星此刻如同小孩一般撒气，脖颈上的齿痕麻麻痒痒，又被细吻包围。
“为什么会失明？”杜佳嘟囔着问，心疼地亲着光彩不在的那双眸子。
“没什么，旧伤复发。”欧阳浅笑，享受着梦了很久的亲昵。
“旧伤……”杜佳思绪一转，回想到了几年前欧阳失明的日子，不再追问。胳膊搂紧了他，下巴柔柔地搁在欧阳肩窝，任性的话语几不可闻，“每次失明了才不会欺负人……”
欧阳没听到他的私语，轻柔地抚摸他蹭在脸侧的发丝，百般熟悉的那份亲密。
真好……
“多久才能恢复？”杜佳又问，软趴趴地倚在欧阳怀里，仔细打量着他。这样的欧阳他见过两次，照顾过两次，爱上过两次。失明的欧阳和平常跋扈高傲的那个不同，至少这样的欧阳会温柔，会需要杜佳，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如果永远这样……杜佳深深唾弃了一把心底的自私，如果永远失明，欧阳一定会很痛苦。
“不知道，应该会很快吧。”欧阳不知道杜佳心底的小九九，安抚道。
“哦……”杜佳闷闷地应，忽而诡异地抿嘴笑，充满勾引地舔了一下欧阳耳垂，轻轻含住，齿间使力，声音支离破碎，“那么……来做吧。”
欧阳顿时愣住，立马明白了这家伙的小算盘，神色变得谨慎。
“来嘛……”杜佳坚持不懈地引诱，不怀好意地在欧阳身上摸索着，轻而易举扯掉他本就宽松的外衣。作为初步胜利，手指继续向内探。
欧阳的欲望被点了起来，脸上泛起潮红，不自然地笑笑，低哑道：“别后悔……”
“嗯……诶？！”杜佳刚要点头，蓦然惊觉自己和欧阳的体位换了换，身体被一股大力死死压制，牢牢地固定在那人臂膀间。欧阳一吻堵住了杜佳即将脱口的骂声，旖旎深情的一吻，比刚刚杜二少的熟练千倍。
舌尖霸道地探入杜佳口腔内壁，不容拒绝地和他的交缠在了一起，然后是挑逗的抚摸，无比顺手地袭击了杜佳身体的每一个敏 感点。
“等等等等……”杜佳好不容易找准机会狂喊出声，止住欧阳进一步动作。
“嗯？”欧阳侧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杜佳耳垂。
“停！”杜佳一阵颤栗，快 感一波一波刺激身体，努力推开调情中的欧阳，困难发声，“去屋里……”
酒店的包房离得很近，十米距离。
欧阳胳膊用力，把杜佳横抱起来，微微一笑，凭着感觉在杜佳眼角一吻：“当我的眼睛好么？”
杜佳面红耳赤，磨牙小声：“往前……转左……喂别亲了……啊踢门！”
欧阳不怎么优雅地把门撞开，和杜佳两人双双摔倒在地。
“疼……”杜佳哀嚎着捂住磕在地板上的后脑勺，上身前倾，正好贴紧欧阳。欧阳反手环住杜佳腰部，或轻或重的拿捏，满意地感受怀里的人全身瘫软。
“我擦你多久没做了啊……”杜佳有气无力地抱怨，呼吸急促，脸上能滴出血。
“你走以后。”欧阳认真地亲着他的颈脖，延伸到锁骨，左手也沿着腰线一路下滑，趁机钻进裤缝，握住杜佳半抬的欲 望。
“唔……”杜佳忍不住仰头呻吟，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嘴里止不住念叨，“你不会用手解决啊！”
欧阳挑眉，指尖在欲 望前 端刮过，有技巧地玩 弄，轻声：“像这样？”
“停……”杜二少全身紧绷，拼命压制汹涌而来的快 感，上身和欧阳紧密贴合。
“或者这样？”欧阳没听到一样，继续拨弄充血的欲 望前端，手掌抱住它，不紧不慢地套 弄。右手毫不放松地把杜二少的裤子褪掉，温暖的手心在臀 肉上移动，指头朝着某处进发。
“我让你停下啊混蛋……啊……别……”杜佳狂吼出声，后面几个字符化作勾魂呻 吟，后 庭紧缩，坚定地拒绝外来侵入。
手指灵活地朝里探，另一只手不停刺激着欲 望，带来剧烈快 感。
杜佳张口咬在欧阳肩膀上，眼里充血，内心悲伤逆流成河……
怎么会这样，明明打算趁他看不到……杜二少的悲愤全数转为呻吟，进一步加热室内气氛。
“听话，放松。”欧阳的声音充满魔幻，致命地诱惑。
入魔般送了送后 庭的紧张，下一刻被手指狠狠贯穿，指头不安分地来回抽动，引起内壁剧烈收缩。
“好紧……”欧阳着实感叹，努力探入第二根，第三根手指。
“唔……”杜佳无力地挂在欧阳身上，快 感即将把他淹没，目光迷离无错地盯着欧阳侧脸，是消瘦了些，也白了一些，不过一如既往的那么恶劣！
杜二少腹诽，后 庭一阵痛感传来，三根指头带着微冷在体内搅动，朝更深处探索。
“别碰那……啊……”杜佳眼睛猛然睁大，失声喊出，前所未有的刺激因为体内手指的触碰而带来，欲 望的快 感瞬间把他包围，前端终于压制不住，喷发出来。
高 潮后的杜佳全身无力，快 感余波未散，粗重的喘息在室内回荡。
“该我了。”欧阳低笑，高 涨的欲 望立刻来到柔软的后 庭外，一下一下地做着摩 擦，迟迟没有进入。杜佳愤愤瞪了他一眼，再没力气说什么，认命般放松身体，手被握着移到了身下交 合处，被迫握住粗大的欲 望。
“来……”欧阳引诱道，让杜佳的手扶着自己的欲望进入，迟缓而认真。
“唔唔……”新奇的感受瞬间带来了另一重快感，刚刚疲软下来的欲望又有抬头的趋势。
手心的欲望粗 大到不能完全包住，进入体内的火热通过手和内 壁两种快 感同时传到大脑，过分刺激使得杜佳脑内有一瞬间空白。
“我的杜佳……”欧阳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念，反反复复地念。
“啊……”火热的欲望完全进入，开始是慢慢的抽动，随着后 庭的柔软而加快速度。
前 端再次不争气地立了起来，被欧阳用手包住，技巧十足地弄着。
“欧阳宇发誓，只爱杜佳……”等着话音钻入耳朵，前 端的欲望忍不住喷发出来，后 庭也跟着收 缩，体内的粗大急速抽 插几下，把灼热爱 液射在深处。
杜佳艰难地支起身，摸着欧阳的眼睛，凑过去深深吻住，沙哑地应：
“我信你……再信一次……”
迟到了整整三年的爱与欲刹那间吞没二人。
二十九
“起来啦……”
“嗯。”
“诶？诶诶诶诶？不是那里起来！”
“那是你这里？”不老实的手又抓住杜佳晨勃的欲望，熟练挑 弄。
“欧阳宇你给我立马滚下床！”杜二少不顾体内冉冉升起的欲火，一脚把某个早起发情的家伙踹下去。
在床上翻了几下平息不稳心跳，愤然晃下床，脚刚触地顿时感到酸麻交加，诶哟着跌回床榻，哼哼唧唧。
欧阳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在床上找衣服。杜二少恶趣味蹭蹭冒上来，制住欧阳的手，笑嘻嘻说：“我帮你。”
偷偷吩咐WAITER拿了套女仆装，粉红色蕾丝内衣，杜少爷光看着这些东西脑内已经想象出一个粉嫩娇羞的某人，乐不可支地靠近斜倚床头的欧阳。
爪子碰到欧阳皮肤的一刻，只听他噗哧笑出声，随后一阵地转天旋，意识还没转过来，嘴唇已经被堵住，暧昧缠绵地亲昵。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爱好。”恶趣味的衣物在被压倒的时候已经脱手，被欧阳攒在手里，玩味地说，“可惜看不到你穿上是什么样子，一定很……”
最后几个词送到了杜二少舌齿间，勾出一丝津液，气氛即可变得燥热。
“不玩了！”杜佳眼看偷鸡不成蚀把米，为避免一夜疯狂重现，用尽力气把压在身上的人推开，愤然跳起。
欧阳噙着抹笑，张手和杜佳十指交握，半引诱道：“不是你说帮我穿么，还没好呢。”
杜二少欲哭无泪。
折腾半天算是把衣服弄好，杜佳自己一身正装也被弄得七零八乱，不得不把欧阳赶出去重新换一套，心底暗暗发誓以后绝对光着身子帮他穿衣，不然早上得浪费多上大好时光在这种破事上。
欧阳如果能听到他脑内所言，一定会赞叹地附加一句，求之不得！
手机在外套口袋嗡嗡震动，欧阳摸出来按下接听。
“老板老板！”助理声音急促，一声比一声的分贝大，“你让我查的东西总算有些眉目了……”
“嗯？”欧阳眉梢一动，扶着墙走到拐角，压低声音，“怎么样？”
“我托人找了很多个档案，六年前那次绑架案后杜氏集团全面封锁了消息，各家医院都销毁了那个重伤病人的信息。”助理换了口气，继续说，“你知道的，当时那个人可以逃出去是因为他挟持住了青帮老大，青帮之所以会这么猛烈地报复，也是因为老大一枪毙命。”
欧阳不耐地听他说完一串废话，着急道：“说重点。”
“事实上我们找到了那个老大的消息，他当时被一枪穿透胸腔……”
“你的意思是当年救我的人是被那枪的余力打到才重伤的？”欧阳打断助理的话，脑子里无数个念头飞快闪过。
“没错。”助理直叹老板聪明过人，话音蓦地严肃，缓慢郑重地说，
“而且，那个老大没死。”
“什么？他没死？！”杜佳下意识惊呼，又低下声，凑近麦，“怎么可能，当时那一枪穿过他打到我身上我都快挂了，我明明亲眼见着他咽气……”
“他昏迷了几年，被藏的很好，所以我们才真的相信他死了。”杜臣期神情不明，透过摄像头盯着电脑前的杜佳，“这次他醒过来带着那帮子青帮元老从国外杀了回来，目的……”
“他的目的只有我一个。”杜佳沉声，遮不住语气里的颤抖，“我把他情人杀了，又害他昏迷这么多年，他必定对我恨之入骨。”
“好了，佳佳这事情由我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