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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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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我是认真地洒狗血了(正色)
       我被消毒水味道呛醒,一睁眼就看到惨白天花板。
       
       我没死成,已经荣升江湖老人。不知外面是不是已经将我事迹流传,又有人要喊我血罗刹。我想笑,脸上肌肉却不受控制,左手被纱布裹成白胖粽子,还被扎了针,在输液。那些医生不知往我血管里灌什么,竟有些痛。我试着收腹,肚子上伤口紧绷,那群死马仔,竟砍到我全身都用不上力,当年我从云天被人拉出来都没有这种感觉。
       
       我左边病床上拱着一堆棉被,像是蚕蛹,一个穿工作服戴棒球帽挎大背包的快递正试探着用手去戳这团大白棉花。
       
       那白棉花不时动一动,滚一滚,我觉得好笑,他像是要破茧的蝶,在蛹里面挣扎,再一用力就能羽化而出,又或是精疲力竭,最后死在茧里。
       
       我转过头往右看时,看到顾乔。他西装革履坐在我床边,正安静地低头剥橙。
       
       床头柜上一个土黄色快递包裹紧靠着已被人撕开塑料包装的水果篮,果篮边上有把水果刀,我这角度只能看到她黑漆漆刀柄。我看水果刀,又去看顾乔,他依旧专注在手中香橙,好似还没注意到我醒来。
       
       三分钟。只要我动作够快,拔掉左手针头,用两手去抓水果刀,一定能在他还没作出反应之前刺进他心口,不到三分钟就能将他刺死,送他归西。我还有人证为我声明,是我林锦仁杀死堂堂顾生。
       
       我要动手,这样大好机会不能白白流失。我咬牙忍着右手酸痛去拔左手背上针头,顾乔却忽然喊我一声,问我,“你想干吗?”
       
       我朝他看,他接着又问,“你是在想用针头扎破我喉咙还是想用水果刀送我上西天?”
       
       他说着就按住我右手,用力握紧,将它塞进棉被。他站着看我,我也看他,这次又是他哪个家人亲眷身体不适送来急诊,他才顺路来探我。
       
       “我那天已经同你讲,你怎么都不听?”他掰一片橙送到我嘴边,我要真吃他手上东西,我就是发癫,真痴线,出门即仆街。
       
       他看我不食,坐回原位,将橙塞进自己嘴里。
       
       “你又不能讲话?还是无话可讲,我劝你,你都不听,自己要往火坑里跳。”他忽然对我笑,嘴巴动着,在嚼那片橙。
       
       我都想将他放进嘴里生嚼。
       
       可恨他现在四肢健全,无论体力还是反应明显强我许多,我和他硬拼根本没有胜算。
       
       “顾乔,你要是今天不在这里杀死我,等我出去,死得绝对是你。”我不是恐吓他,我是真心想这么做,埋藏四年的怨恨又都从乡下游出,钻进我心里。
       
       我瞪他,用尽全身力气,瞪到我脖子,小腹一起发酸。
       
       他又吃一片橙,依旧对我笑,拿起床头柜上的快递包裹就走到我左边。他盯着我左手那团白纱布看,皱了皱眉头,又很快展开,忽然就用包裹狠狠砸我手背。这一下太突然,我毫无防备,输液针都要被他砸到□血管里!我痛到叫出声,隔壁病床的快递探头来看,他即刻拉上隔离帘,伸手捂住我嘴。
       
       他捂好紧,我喘不过气,闷到无法呼吸,他哪里管我死活,都不松手,凑到我耳边,对我说,“林锦仁,你手都已经残了一只,你还在你们帮会里混什么,老老实实作个马仔就这么难吗?你有什么能力帮你们太子爷挡,你喊他去找差佬,你不会砍两个人自己也跟着去?你到底凭什么挡,就凭你痴线,凭你当年本领,还是凭你还有一条能用的手??”
       
       他口气里又有怨气,这一席话近乎于低吼。我骂他的话都被他捂在嘴里,鸟他老母!他有什么立场斥我,气我!
       
       昨天我喊唐少去找差佬,除了我和唐少,就那班马仔听到。如果那些人不是他的人,他又从哪里得知。
       
       我脑门一热,起手拔掉针头就要去戳他,他大概没料到我还有有心要和他拼。抬手去挡,手背被我划一道血痕。事到如今,他等于变相承认这事他有参与,不是主谋也一定是最大帮凶。主谋说不定是齐明缺,他那日同他吃饭,极大可能是要问他借人。
       
       “林锦仁!”他当真发怒,眼神都变凌厉,制住我手,掐紧我脖子。
       
       “我刚才……都和你说……你要不在这里弄死我……我……”他越掐越紧,连话都不想让我讲。
       
       “你对他们这么忠心有什么用?他们又给你什么?你以为你这次舍身取义回去就能混到嘉奖?现在什么年代,你同别人讲义气,你有没有想过,他们都当义气是狗屎!”
       
       他继续训我,连反驳机会都不给我。我要骂他,要是我能出声我一定骂他,他才当义气是狗屎,当年我与他多讲义气,最后落到什么下场?!同生共死,荣辱与共,全他妈是狗屁!
       
       他讲完那些话,静静和我对视许久,猛一用力将我从床上拖下,我脚没残,却有些软,下地差点跌跤,他拽着我衣领,几乎是将我拖进厕所,快递张大嘴看我,就连那蛹里都探出个毛茸茸的头来看。
       
       我左手的伤口裂开,人走到哪里,血滴到哪里。我看自己留下的一路痕迹,要是我被顾乔在厕所里弄死,这就是血证。
       
       顾乔反锁上厕所门,把我往墙上扔,我靠墙稳住,眼神四处看。梳洗台上有放牙刷,用他刺人虽然不足以致命,也能让他疼到乱叫。还有玻璃杯,要是能打碎台面上的玻璃杯,一块碎片就能杀他。最不济,我将他撞到马桶上,一记搞晕他,再用玻璃杯敲他脑袋,敲碎的碎片还能给他割腕。
       
       在我思考了多达十个的谋杀计划之后,他终于和我说话,他说,“林锦仁你不要发梦了,四年前你想要杀我还有些本钱,现在就算你瞬间痊愈都没办法。”
       
       我觉得不公平,不是命运不公平,给他从天而降一个富豪老爸,而是他能看穿我心,我却总无法揣测到他所想。
       
       他读书比我犀利,没想到看人都比我犀利。
       
       我笑,大笑,不笑他,笑我自己,这么多年江湖都白混。
       
       他又镇静了,眼里怒气全消,含笑看我,对我说,“我再问你,你要不要到我这里来做?”
       
       是他给我机会骂他,我毫不犹豫回他,“你是当我还是兄弟,你还念旧情才慷慨邀请我?顾乔,你才不是个好东西,你才是那个当义气是狗屎的死仆街仔!我们拜过关二哥,从不分你我,你曾救我一命,我都悉数还你人情债,你却背后捅我好几刀!这算什么义气!就算会里不给我任何东西,它都曾罩我,顾我,我都是喜福会的人,我为它效力,死都甘愿!这才是义气!”
       
       他沉默,我看他眼里阴晴不定,心中大快。还想再骂,却被他一把推到墙上,他揪住我病服衣领,嘴边竟扬起笑,一字一词说道:“你收声,刚才那些屁话我都当没听到,我再同你讲最后一遍,你来我这里,以后只要乖乖躺床上,都不用去外面拼死拼活还有得享受。”
       
       我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直到他伸手来扒我裤我才知他所指。
       
       “你发什么癫!!”我用脚踹他,他力气好大,抓着我肩就把我整个人反转,贴到墙上。我感觉裤子被他褪到膝下,想低头去看,头却被他手压在墙面,他用好大力,似要将我整颗头都嵌进墙壁。他又伸出一条腿顶到我两腿中间,我用胳膊肘胡乱撞他,全都无用,他一手按着我头,一手将我左手压到墙上,我整个人都被他死死制住。
       
       他后来只用一只手按住我头,我听到他拉自己裤子拉链,声嘶力竭骂他,“鸟你老母!你今次敢动我一分,我绝对割下你鸟去喂狗!”
       
       他俯到我耳边低笑,那声音恶心至极,“割掉多浪费,不如你亲口咬掉,你说好不好?”
       
       他不知往我身后擦什么东西,凉得要命,我气得全身都抖,腿都在打颤,身上根本无力气反击,嘴里不停骂他,“你这个屁精,仆街仔!鸟你老母!!”
       
       我不知他是真□焚身还是哪根神经搭错,对着我都能硬,抵在我两腿间的东西滚烫。
       
       想起从前和他挤一张床,用一个杯,食一个碗,同去浴室洗澡,他还给我擦过背。我一阵恶心,就要吐。
       
       他还对我说,“不要乱动,你伤口都崩开,还没做完就要失血过多。”
       
       我咬紧牙关,不再骂他。我最好失血过多,即刻丧失知觉。
       
       他却忽然松懈,按住我头的手也松开,也不再多动。我趁机转身,朝他下档飞去一脚,脚上虚浮,都没踢到。我扑到梳洗台上举起玻璃杯朝他扔过去,鸟,被他躲开,我又拿起一个要再掷, 他已经到我面前,握紧我手,他力气大我太多,我手上无力,杯子落下,碎了一地。
       
       他背过我身,将我压在梳洗台上,抓着我头发就对我笑,“你都比我有情趣,想在镜子前面搞,这么荡。”
       
       我骂他荡你老母,那个母还没出口,他硬生生掰开我腿,就捅了进来。痛,痛得要命,我情愿再有百来个马仔每人劈我一刀。
       
       “你刚才不是喊得好巴闭,好大声,怎么现在都不喊?”他来回抽/动,我直感觉身体要裂成两半。他还不满足,抓着我头发就要我看镜子,我左手勉强捏成拳,用力敲梳洗台台面,我当他是顾乔的脸,伤口裂开流出的血,我都当是自己拳头揍到他血流不止。
       
       他还用手来掰我嘴,掰我牙齿,我一口咬住他手,他都不肯松,他说,“你尽管咬,都没力气,软绵绵,我当你在和我调情。”
       
       他后来不再动,埋在我身体里就来扯我上衣,我趴在梳洗台上,头发遮住眼,黑蒙蒙一片,嘴边尝到血水滋味,混合汗水,又咸又涩。
       
       我想不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同齐明缺一样,都是我无法理解的那一类,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几恨自己老爸,我杀死他老爸他又不满,一个扬言自己多讲兄弟义气,又在背后屡次害我。
       
       他的手摸我的背,不知又从哪里得来兴致,扶着我的腰就又开始动,我感觉腿上有血在淌,不知是哪里的伤。我头晕,浑身都发软,根本没力气动,什么快感都无,什么反应都不给他,他奸/尸都奸得几开心。最后从我身体里拔出,全部喷在我后背上。
       
       顾乔,顾乔,今次之后我不会再想起你分毫,我同你再没回忆可言,再没爱恨可讲,我对你仅有一个念头。
       
       我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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