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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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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魏南河再心疼那枚田黄冻,也不得不忍痛送给杨小空,他用个合体的小锦盒装起田黄冻,一个劲地嘱咐保养寿山石的要点。杨小空得到这件礼物压力巨大,回到家愁眉苦脸地拿出来给白左寒看,“瞧,田黄,为屿给我刻的印,小七从魏师兄的保险柜里偷的。”
      “乐正七这个吃里扒外的败家子,不打不成才。”白左寒哑然失笑,拈起那枚田黄对着灯光看了看,“刻得还不错,柏为屿也是用了心的。”
      杨小空叹道:“魏师兄实在是太悲惨了。”
      “嗤,他小气吧啦的!别理他!”白左寒半倚在沙发上,淡淡说:“我的观点和他不同,石头和珠宝一样,雕琢过,沾了人气就是宝贝,不然就是块破石头。”
      “好了,不谈石头了。”杨小空收起他的印章,圈着白左寒的腰软声软语地呢喃:“我过两天就回家过年了,你呢?”
      白左寒嘲笑道:“大年三十晚上去我爸那吃个饭,然后一个人呆着呗。谁像你这小P孩,一到过年就粘着爸妈讨压岁钱。”
      “我还在念书嘛……”杨小空有些窘迫,他确实还在领压岁钱呢。
      白左寒抽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喏,面团羊,白教授给你的压岁钱。”
      杨小空急了:“你什么意思啊?”
      白左寒掐掐他的脸,“小朋友,给你压岁钱买糖吃。”
      杨小空握紧他的手腕,欺身压上去,低声说:“我不是小朋友,白左寒,你搞清楚,我是你男人。”
      “噗……”白左寒笑出声来:“面团,你生气了?”
      “生气了。”杨小空一脸严肃。
      白左寒刮刮他的鼻梁:“你生气的时候最帅了。”
      杨小空真生气了,“你别像逗小孩一样逗我!”
      “好啦……”白左寒抱着他哄小孩般摇晃,嗲声求道:“咩咩哥,羊哥哥,别生气了。”
      杨小空翻身按住白左寒,居高临下地轻轻抚摸他的脸庞,柔声问:“我在加快脚步成长呢,你看到了吗?”
      “我……”白左寒说完这个字,便被杨小空堵住了嘴巴。
      小绵羊真的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他骨子里透露出来倔强和硬气越发明显。白左寒细细碎碎地啃咬着对方的嘴唇,在换气时小声问:“傻小子,你也不小了,你爸妈没催你找女朋友?”
      “我不管,我今年回去就和他们提你。”杨小空脱了外套,把手伸进白左寒的衣服里,贴着他的肌肤慢慢往下摸。
      白左寒依顺地张开腿缠着他,用手捂着眼睛,缓缓喘气:“别啊,拖几年再说,你还小……”
      “我有能力负责!”杨小空推开白左寒的手,逼着他与自己对视,再一次强调道:“我不小!”
      “等你更有能力的时候再说好吗?”白左寒苦笑:“最起码等你毕业。”
      杨小空沉默了,真闹出事来,受影响的不仅是他自己,还有白左寒。“我都听你的。”杨小空说完这句话,俯身抱紧了白左寒,无声地轻吻厮磨。
      白左寒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杨小空的后背,眼里蒙上了一层水汽。这个世界,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和善,想到自己为了和方雾在一起闹的风波,直至现在还心有余悸,那年他们彼此都信心百倍,相信以爱之名可以感动任何人,而事实证明,很多东西不是有了爱情就可以抛下。他们承受的苦难全由方雾一个人承担,没有让他受一点委屈。
      而杨小空不是方雾,白左寒也不是十年前的白左寒。十年时间,角色转换,今天的白左寒站在当年方雾的立场上,有责任保护年轻懵懂的情人。他自认对这段师生恋问心无愧,可还没有心理准备和勇气,去迎接一场可预见出破坏力的风暴。
      人人都忙于过年,无暇去管别人的事,加上白左寒和魏南河借拜年的机会四处替柏为屿跑关系,终于在新的一年到来之前,风波总算平息下来。
      柏为屿给他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谣言缠身,避免节外生枝,就不回家过年了,找别的时间再回去看她。
      柏妈妈既心酸又心疼,絮叨着嘱咐他注意身体。
      柏为屿揉揉鼻子,眼圈红红的,“知道了。妈,你和大伯说,叫他千万别管我的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再插手,那些负面消息有不少是真的,魏师兄已经帮我摆平了,大伯如果这个时候露脸,被人抓住把柄我就有口难辩了。”
      柏妈妈好委屈:“我们不都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外受苦嘛!你也真是,家里不缺你吃喝,你大伯的公司……”
      得,又来了!柏为屿苦恼地抱着脑袋,听妈妈没完没了地求他回河内去管理公司,既不反驳也不发脾气,摆出一副你说多久我听多久的姿态,就是不搭理你,什么话都左耳进右耳出。
      半小时后,柏为屿把手机还给段杀,“恭喜你,欠费了。”
      段家两个孝子是不可能在外过年的,段杀对柏为屿说:“你跟我一起回去,向我爸妈摊牌吧。”
      柏为屿惊恐万状,抱着门框宁死不屈:“不要啊——要滚你一个人滚!”
      同时,段和对夏威说:“你就不要跟我一起回去了,我家人多,你太招人嫌!”
      夏威伤心欲绝,抱着段和的腿声泪俱下:“呀咩跌——人家会想死你的!”
      于是乎,没有饲主管教,柏为屿和夏威移驾工瓷坊,加上乐正七,三只害虫狼狈为奸,好吃懒做。魏教授拳头痒痒的,想到大过年的,打人不太好,便忍着,忍着。
      刚开始一人抱一台笔记本玩游戏,不知道怎么搞中病毒了,三台笔记本用一条网络线,一中三台一起崩溃。电脑保修站放年假,没人修理电脑,仨害虫只得挖掘别的玩法。
      夏威自制的烟花和鞭炮让柏为屿和乐正七点到手软,哑炮挺多,花样还在不断创新中,噼里啪啦的从大年二八吵到大年初一,继续没白天没黑夜地吵下去,说好听点也算是热闹喜庆,魏教授只能一忍再忍。
      大年初二晚上,夏威顶不住两只狗友的死乞白赖,做了一个硕大的烟花筒,柏为屿端着DV准备好拍摄烟花绽放的盛况,乐正七拿着香一蹦一跳地点燃了引线,一溜烟跑回来蹲在那两个人中间,瞪大眼看着。
      引线嘶嘶轻响着越烧越短,火光在夜色中一闪一闪,接近烟花筒后,悄声无息地不闪了。
      “怎么回事?”乐正七用胳膊肘捅捅夏威。
      夏威纳闷:“不知道,又哑了?”
      柏为屿建议道:“再等等。”
      三人以难看的姿势抱头蹲了半分钟后,乐正七不耐烦了,“真哑了!我过去看看。”
      柏为屿拉住他,“你一过去它就爆炸了,叫夏威过去看。”
      夏威也没这胆量,怒道:“要炸炸死我是吧?两只没良心的狗东西,还不是你们求我做的?”
      乐正七啐道:“都不要吵了,找根竹竿敲一敲。”
      柏为屿取下晾衣服的竹竿,隔的远远地小心敲敲烟花筒。
      铁桶般粗的烟花筒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中央,不见丝毫动静。
      乐正七夺过竹竿敲了三下:“可能是引线埋太深了。”说着又用力一捅。
      “别……”夏威话还没说完,粗制滥造的烟花筒摇摇晃晃地倒了下来,掉出一大坨火药,顶端对着那三人,里面依稀还看得见火光。
      夏威:“……”
      乐正七:“……”
      柏为屿:“……”
      “逃啊——”夏威率先撒下俩难兄难弟,撒腿就跑;乐正七反应也很迅速,立即手脚并用滚一边去;柏为屿后知后觉,左右一看,发现俩狗友已逃窜出老远,这才嚎啕着连滚带爬。
      随着一声闷响,在小厅里陪老爸看电视的魏南河突然觉得窗外的天空骤然亮堂了,紧接着几束火光啪嚓啪嚓地撞碎了玻璃窗,接二连三地闯进屋子里。魏南河脸色骤变,一把将老爸按在沙发下面,大喝:“乐正七——”
      喷射的后坐力使烟花筒飞速后退,沿途撞到什么石块或台阶便左右摇摆旋转,向四面八方放射火花,一时之间整个山旮旯里火光耀眼,屋外三个人逃无可逃,鬼哭狼嚎着躲避火花,无辜受难的土狗和黑猫穿插在其中不断怪叫。夏威的裤子烧着了一个洞,俨然有越烧越大的趋势,吓得他绕着院子撒丫子乱跑,干嚎着:“救命啊救命啊——”
      乐正七和柏为屿急红了眼,可惜自身难保,也是抱头鼠窜,惨叫连连。
      魏南河跨出门来欲抢救乐正七,那死孩子偏偏如受惊的跳蚤一般,根本抓不住。烟花筒滚到莲花池边,被池塘边缘的浅石阶卡住了,魏南河抱头弯腰,从墙根下捡起砖头向烟花筒投去,连砸三下,烟花筒这才噗通掉进莲花池里。
      世界清静了,只有夏威一人还在打滚,乐正七赶紧扑上去按住他,柏为屿脱下外套一阵猛打猛拍,夏威捶地号哭:“屁股烧熟了——”
      工瓷坊面朝院子的玻璃窗碎个一干二尽,木楼也碎了好几扇窗,走廊的灯和长条石阶下的路灯全爆了。魏南河阴沉着脸俯视三只兔崽子,一言不发。
      夏威停止号哭,三人在魏南河的阴影之下瑟瑟发抖,乐正七的外套和牛仔裤烧破几个洞,他抹一把黑乎乎的脸,结结巴巴地说:“那啥,这是意外……南河,你要打,就打夏威消气吧,是他做的。”
      夏威一手揉屁股,一手指着柏为屿:“都怪他用竹竿去捅!”
      柏为屿眼泪汪汪地瞪向乐正七:“都是你逼夏威做的,你这害人精!”
      魏南河额上青筋直暴,“你们都该打。”
      三人齐齐求饶:“不关我的事啊——”
      乐正七不是小孩了,而另外两个过了年就是二十五的人了,居然做出五岁小孩都不会做的荒唐事,归根究底就是一个原因——欠打!
      魏南河打完长不大的乐正七,顺带帮段家兄弟狠狠教训一番那两个混蛋,一个不小心把曹老的柳棍都打断了。魏教授丢下断了的柳棍,气定神闲地把竹竿砍成合手的尺寸,打算接着打。
      乐极生悲乐极生悲!三个倒霉鬼被打得不成人形,连夜逃下山避难。
      由于逃亡仓促,柏为屿和夏威都没有带钱和钥匙,正是大年初二,根本没处找人开锁。夏威率两弟兄抹黑溜回青教楼,自力更生,叮呤哐当撬锁,哪想这不和谐的声音招来了保安。保安见这三人黑成一团认不出个人样,二话不说,上前抽出电棍,要送他们去派出所。
      夏威一听“派出所”三字就生理性恐惧,一脚踢开柏为屿和乐正七,大义凌然地牺牲色相抱住保安叔叔的脸狂亲一通,可怜保安叔叔此生没遭遇过同性性骚扰,只被亲了两口就昏过去了。
      三人好不容易逃脱魔爪,在天桥下勉强睡一晚,夏威催柏为屿去向同学借钱,柏为屿不肯:这副样子去找谁?传出去岂不是毁了老子一代绝世帅哥的形象?
      夏威转而叫乐正七回姐姐家要钱,乐正七吃着捡来的半个蛋糕,哼道:“不要,会被我爸和我姐嘲笑到死的。”
      夏威用破外套系在腰间挡着屁股上的破洞,冷风依然呼呼地吹进去冻得人打斗,他捂着屁股仰天长叹:“悲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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