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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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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以前和宿舍里的兄弟们感慨过,人这一辈子啊,把童年和青春浪费在了课堂里,抱着压死人的书本学习一堆其实将来根本用不上的知识,每天忙着写作业应付考试,等好不容易挤破了头冲过了大学的门槛,才发现一生最无忧无虑的日子已经荒废了。紧接着,走出校门投身社会,为工作废寝忘食持续打拼熬过青壮年和中年的鼎盛时期,等好不容易房子还完贷款,孩子拉扯成人,工作或光荣退休或被迫辞退后,攥着辛苦半生攒下来的余钱,终于到了自由自在纵容自己的清闲时刻了,却发现身心迟暮,想旅游已没有体魄跋山涉水,想阅读已老眼昏花看不清晰,想学些感兴趣的东西已没有足够的记忆力,就连想追漂亮女人都没那个力气发扬雄风了!
     
       最后的结论就是:他×的!上当了!真该把那个说什么「人生要先苦后甜」的前人揪出来鞭尸泄愤,苦是苦够了,甜头熬不熬得到不说,熬得到也吃不到,这不呕死人吗!?
     
       当然,以上的悲哀仅适用于我们这些一穷二白的平头百姓,至于帝王将相家那本最难念的经,无非是有一天机关算尽之后却发现--自己折腾了那么久,不过是替别人裁剪的嫁衣!
     
       五年之后,一切貌似都在按照我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颖国太师与丞相的关系维持着恶化趋势;甄国不堪靳人的频繁骚扰,终于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的连公主也赔了过去还据说嫁到今天依然没得到过临幸;殷国虽然庆幸有了莫璃的睿智与汪恒业的将才扶佐,可也刺激了与之相邻的符垣国的不安,那个有了恃不再恐的殷国君今年开春还明目张胆的拒绝了十几年来对符垣国例行的进奉,两国积怨已久,估计开战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了。
     
       可惜近期我没有余力再去推波助澜,梵国内部削爵诸侯的事已经忙的「梵玖霄」焦头烂额了。那些老油条各个都是人精,封地又东一块西一块的令朝廷难以集中兵力,这几年虽然已被逼到强弩之末却还要死不活的与我吊着,眼看今年风调雨顺秋收后应该有足粮和他们算总帐了,偏偏入夏开始梵玖歆开始断断续续地咳血昏迷,急得我没了主意,也管不上什么白龙鱼服朝中无人的大忌了,直接叫邢勋把人丢上马车,一路飞奔向商悦锦的药庐!
     
       梵玖歆太强了,强到我经常忘记他的嬴弱。直到最后一个御医跪地磕头求「梵玖霄」饶命时我才开始害怕,害怕这个叫我恐惧,叫我厌恶,叫我佩服,也叫我怜惜的男人,真的再也无法做我的敌人,再也无法做我的后盾......
     
       那一晚月色很美,他低声咳嗽着伏在瑶琴上,弦声撕裂时,昂首对我浅浅一笑:「四弟,过来抱抱三哥吧。」像在诱拐孩子一般的柔声哄着,梵玖歆从不叫我四弟,因为他觉得我不配,他也从来不愿从淫龙口中听到三哥这个称呼,也许他觉得自己也配不上。可此刻,他却如此平和,乃至慈爱的唤我靠近,笑容缥缈,轻衫袂袂,模糊了所有的错与对,只剩下寂寞,无比的寂寞,我拒绝不了的寂寞。
     
       突然意识到他可能会死,瞬间,我选择了纵容他,哪怕事后会被邢大帅哥唾弃!就着月光,我在琴台上用尽了淫龙所有的技巧,千方百计的讨好他,不厌其烦地爱抚着那清臞消瘦的身躯,谦卑地一寸寸舔过他的周身,供奉珍宝似的捧起他的腰肢,轻轻把他放倒在自己铺好的外袍上,架起他无力的双腿,让那已禁不住自行收缩的蜜穴袒露在我的眼底。
     
       一炷香那么久,我什么也没做,只是维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轻压住梵玖歆垂在两侧的手腕,静静地凝视着他的夜风拂弄下抖动的分身,只是看着,用梵玖霄的表情,用相似于先帝的五官,幽深地、心疼地、沉默地看着这个男人越喘越紧,看着这个男人眯起眼眸避开视线,看着这个男人开始无助的颤栗,看着这个男人逐渐惊慌,看着他呜咽地求我帮忙,看着他得不到回应却兴奋地绷紧腿屈起脚趾,看着他扭动挣扎,看着他最终在我的目光洗礼下哀鸣着喷发,身子一挺,还没射完就激动得昏厥过去!
     
       「不、不要看了!别用他的脸这么看我......别......啊啊--」
     
       翻转过梵玖歆失神的身躯,我下体的欲望撑在衣服里快要爆炸般难受,可我的心却平静如古井,似乎不起贯穿眼前人的念头。而那高潮中唇边挂了血丝的青年也想必受不起淫龙凶猛的利器,最终,我埋下头,像安慰幼崽的母兽般伸出温湿的舌尖,探进梵玖歆微微松了劲儿的后庭,小心翼翼地卷着舔着,不含淫猥,只想代替不肯入戏的去者,对这个不肯醒的痴儿极尽旁观者的温柔。
     
       「嗯......」前者缓缓被我弄醒过来,初时趴倒在下有些茫然,很快明白了发生的状况,梵玖歆瘫软得连唇都合不拢了,病弱的身体连我体内微不足道的淫蛊余威都抵抗不了,垂下的分身又在无人扶持下兀自硬挺,恍惚着半睁双眼,在我聚精会神的舔舐下呻吟摇晃,似享受又似在遭受折磨,匍匐着想逃离我的舌尖,又无奈地再次被我拉回来细细品尝--
     
       「四、四弟......啊啊......你......啊......大哥......」梵玖歆被我尽心伺候着,舒服地已经不知道该呼唤谁了。顾不上擦去唇边的血迹,梵玖歆仿佛被自己的沦陷和我顶着淫龙外表的温存吓到了,困兽般挣扎着向前爬开,一次次闪躲,一次次呜咽着被我扯下,我像个专心的学生似的每一次都只选择一个动作复习到底,后穴被迫舔到痉挛,前者大叫一声射出淡了不少的体液,终于溺毙般爽到了虚脱。
     
       「信不信我只玩乳首还能叫你射一次呢?三哥......」沙哑的嗓音蕴涵着淫龙天生的蛊惑邪魅,我凑到梵玖歆耳边吹着气,他面色酡红醉酒般熏然地目无焦点,只在我的询问中柔弱的颤着,哪里还有谈笑出刀运筹帷幄的淡定?
     
       第三次射精后梵玖歆已是气若游丝,我猛地醒悟到什么,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不知所措,踉跄着后退,然后撒腿就跑,不理会下人的惊呼与疑惑,狂奔出三王府,在月光下赤红着眼捕捉到那抹因夜色而显得艳丽的白,嘶吼着扑过去,在猎物出奇的顺从下将之抵上深巷的墙壁,粗鲁地扒下彼此的褥裤,忘记了手法,本能地穿刺进去,像要把恐惧都躲藏在邢勋温暖的体内一般,传递着疼痛!
     
       「勋!我是个混蛋!我他×的是天字第一号大混蛋--」我有什么资格拥有你的宽容,你的好?我伤完你的心,还来糟蹋你的身子!但纵使时光倒流,梵玖歆再问我一次,再叫我选一次,我依然没有可以拒绝的铁石心肠......
     
       痛的人是邢勋,我却卡着他泪流满面,古代多有霄禁,除了月光没人见证我们的疯狂。过了一会儿,邢勋缓了些找回说话的力气,定定地望着我,他竟是笑了,缥缈间漾开万顷风月,嗔与怨都散了:「怪得了谁呢?也活该我倒霉,天下男女有那么得多,我却没有眼光。也罢,谁叫这一生令我动心的两个人--偏偏都是混帐呢--呵......」
     
       神医就是神医,有时候看到商悦锦那副「天老二,我老大」的跩样,我怀疑他若能活到我那个时代,癌症与爱滋还有没有成为绝症的可能?梵玖歆的病让所有御医都把脑袋拴在了裤腰带上,而商悦锦只花了三天就绕过沉痼的表相,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病因,不屑地皱起了眉头:「什么积郁成疾的?哼!你宫里那群太医倒是悠闲,恐怕医书没时间看,都用来看戏听曲了吧?他们倒没编出个相思病来!这明显是中毒嘛,而且这毒至少中了有快一年了。」
     
       「毒?」不敢置信地瞥了一眼面不改色的梵狐狸,我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人能算计到他!要是区区下毒就能害死这家伙,那他早混不到今天了:「你难道没发现有人给你下毒吗!?」
     
       「本王又不是神仙。」淡漠地白了我一眼,梵玖歆自从被我强行带出京脸色就没善过,好像我求爷爷告奶奶搭人情为他救命是坑害他似的:「何况......下毒的若是天下使毒的宗师,又岂会轻易被人觉察?」若有所指地收回手腕笼进袖中,赞许的看了看商悦锦,应酬似的恭维了几句,商大神医没卖他面子,他倒也不在意。
     
       无法忽略对方含沙射影的暗指,我蹙起眉峰示意琉官进屋去照顾梵玖歆后,勾手把不耐烦的商悦锦叫出了柴门:「悦锦,你是否能看出这毒的来历?」
     
       「哼!『问蛊当思苗境,使毒先问唐家』,王爷已经想到了何必再装糊涂。」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商悦锦提到蛊的时候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不过我现在没心情和他算帐:「确定是唐门的毒?那你能解得了吗!?可恶!唐宓这小子也不知跑哪去了,要不然你先帮我吊住三王爷的命,我派人去寻唐门少主讨解药--」
     
       「不用麻烦了!那毒叫『长恨』,是无解的,嘿嘿......」突然,一声调笑打断了我的焦急,唐宓悠悠哉哉地从药庐外的小树林转出来,自然而然地就像他一直在那里,而我们早该知道他就在那里一样:「王爷贵人多忘事呐!我记得以前有告诉过你,唐门真正压箱底的毒是不设解药的。不过倒是要不了人命,只是从此日日消磨人罢了。呵呵......没办法,我都提醒过有商悦锦的存在,用慢性毒迟早会穿帮的。可惜下药的人不够狠,不敢把事做绝了,切!」
     
       「唐宓!你知道是谁对梵玖歆下的药!?」
     
       「是啊,我不但知道,而且还是我替他下的手呢,嘿嘿......」
     
       依旧妩媚的笑容,看在我眼里却有了蛇蝎的效果,侧头避开那伸过来索欢的玉臂,我从没指望过唐宓的忠诚,可我不理解他为何要背叛:「本王不是一直在暗中帮你统合七宗八派吗?假以时日武林盟主之位非你莫属,你究竟有何不满?」总不能是因为我三番五次的拒绝他上床的要求恼羞成怒吧!?
     
       「王爷你确实没有食言啦!只不过,有个人比你更痛快哦!」暧昧地笑着不容推拒的倚上来,唐宓像条无骨的蛇攀在我身上,凑到耳边咬了一口,趁我浑身一凛的时候吐出他猩红的信子:「呵呵......王爷啊,有个人跟我说,不需要你推测的十年那么久,我要一统江湖不需软硬兼施的去说服那些门派,那个人告诉我,只要把所有不服从我的门派都铲除了不就好了?那个人是有能力说到做到的,他答应我事成之后帮我平了那些山头,再把武林交给我随我去怎样整治!既然没办法塑一个心仪的形,那索性搀水和泥重新揉一个......」
     
       「少废话!你跑过来找本王是想炫耀还是打算出卖那个人给我!?」被唐宓转述话语里的霸道与阴狠震慑到,我叹了口气,对方亮晶晶的眸子和不断舔唇的饥渴已经暗示了答案,看来在唐少主眼里梵玖霄还是有无可比拟的优势的,只是为什么他明明是跑来给我抱的,我却有种卖笑求全做皮肉生意的悲哀呢?
     
       「唐宓,把那个人委托你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
     
       「王爷,我不过是受人指使的生意人......你要我做赔本的买卖,就拿出点诚意来吧!嘿嘿......」谈判到此中止,郁闷地低吼了一声撩开唐宓的下袍,这妖精果然一年四季里面都不穿衣服,见我默许他连欲迎还拒的矜持都不要,拧着药就蹿了上来,皓白的双腿盘着我的腰,就着我原地站立的姿势浪吟着掏进衣服里握住我逐渐升温的下体送进了他的后穴!
     
       呻吟迭起,唐宓满脸享受的摇晃着细腰,身后传来商悦锦看不下去屋外淫秽的负气摔门声,连同谁的叹息渐渐飘远......
     
       「果然!呵,舒服啊王爷......好久没这么爽过了!那笨小子哪及得了你......哈啊,好舒服!嗯......干、干死我吧!王爷啊啊......」被刺激得分泌出肠液来,唐宓衣襟半敞的挂在我臂上,后仰得腰仿佛下一刻就会绷到极限而折断,却还贪婪地将我绞得更紧!
     
       「没、没可能这么快啊?啊啊......王爷......太、太爽了!嗯嗯......那些没用的家伙哪能和您比......啊啊......王爷!主子!弄死我吧!我受不住了!让我死了吧......呀啊--」悬空的体位本就别有韵味,唐宓又很会寻欢,拧腰引导我集中火力攻击他体内的敏感,可很快就发现主导权已经不在他手中了:「不、不对!过、过头了......王爷啊啊......停、停一下!我好像怪怪的--啊!停下!会死的!啊啊--怎会如此?我要疯、疯掉了!啊--啊--」
     
       不敢告诉唐宓淫蛊的秘密,叫这小淫虫尝到腥我以后就别下床了!思及他害了梵玖歆还敢来找我,那「长恨」的毒肯定有商量的余地,我认命地扶住他越来越失了分寸的身子,怨恨夹杂在发泄里,我对这个完全不需要怜惜的人纵情蹂躏--不是我狠,至少,我也得把一会儿邢大帅哥要施加给我的惩罚在他身上讨回一点便宜才甘心呐......呜呜......
     
       只是,等我抱着满足得昏睡过去的唐大少因做爱姿势不符合人体力学而腰肌劳损地蹭回药庐时,踢开门,抄手斜倚在门边的却是陷入深思的商神医?已经没力气接受他鄙视的洗礼了,我绕过他无可奈何地将唐宓放在诊榻上,刚要爬到里屋去找邢大帅哥负荆请罪,就被商悦锦不轻不重的拍了拍肩膀。
     
       「什么事?」
     
       「听这家伙刚刚叫得要死要活的,那个余蛊真的如此奏效?」
     
       「是啊......你满意了吧?」哀怨地瞪了他一眼,如果一个人救了你的同时又坑害了你下半辈子,那你该感激他还是掐死他?
     
       听了我的抱怨,商大神医皱眉又踌躇了片刻,终于好像想通了什么医理一般握拳击掌,目光灼灼扫视过来,立刻,我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喂!看他的模样,和你做似乎很享受嘛?」
     
       「承蒙夸奖,不敢当。」那技巧和体魄都是梵玖霄的,被称赞我也不会开心!
     
       「的确,适当的疏导有利于行血顺脉。」点了点头,商悦锦跳跃式的思维没给我跟上他的机会,直接跳到了晴天霹雳的下一环节。只见年轻自负的神医一本正经地抬起头,镇定地看着我,冷静的吩咐:「喂,和我做吧,算起来我这些年都没空去谈及情爱,花街柳巷不干净,老是自渎于身心无益,也该适时缓解一下疏通疏通血脉了。」
     
       「......你开玩笑的吧?」大哥,有你这样倒采花的吗?!
     
       「站住!淫龙,你又不是没干过,装什么君子。」
     
       「呃......那个......屠公子已死,本王无心......」
     
       「屠你个头!你要是清心寡欲了,刚刚我诊治三王爷时他怎么会内损精气,分明是月内大败过身子。哼哼......除了摄政王,大梵还有谁有本事爬上三王爷的床?有种你再装!」
     
       「......我、我刚才那是权宜之计!我心有所属,绝对不会对不起所爱之人的!」咳......心虚了点,怎么感觉这话说出来我会被雷劈啊?呃,不管了,今天大家都不太正常,动物凶猛,我还是回屋和无攻击性的小兔子缩在一起避难吧!
     
       「梵淫龙!你给我站住!逃啊!你再逃啊!哼哼,别给我装傻,当年我叫你住手你不听,而今我既然叫了你抱我,你就得给我使出浑身解数尽心竭力的把我伺候舒坦了!」
     
       「如果我说不呢?」听听!世风日下这年头怎么连强奸都变了味啦?
     
       「你不是求我救三王爷,让他少受些苦吗?」
     
       「......你想怎样?」
     
       「好说--只不过是叫王爷拿出点求人的诚意来罢了,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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