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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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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是何时掉进这一团白雾中的我已经记不清了。恍惚间我正在与邢勋做爱,贯穿下体的疼痛与内壁被磨擦的快感并不陌生,然而与靳雷所带来的屈辱截然不同,身上的人在辗转起伏中几尽了缠绵与狂放,我的认知也好,梵玖霄的身体也好,从来都没有发现过原来一个男人能够从另一个男人的征服中获得如此灭顶的兴奋!
     
       最开始,邢勋还在尝试淫龙从未给予过他的温柔,但发现这具不幸的躯体已经被靳雷训练有素得不需要夸张后,略带惩戒的攻击排山倒海的逼来,侧卧仰躺趴伏,我们好像把梵淫龙所有的姿势都重复了一遍,直到我的腰发出快要断掉的扭痛,直到含在嘴里的呻吟终于在那些细腻的抚摸下恨恨逸出。
     
       半睁的眼眸里再也倒映不出什么了,最后的最后,我感觉邢勋掐住自己铃口的手指慢慢松开,紧接着,某个湿暖窄紧的隧道包裹住了我的分身,像是在奖励和安慰似的,邢勋小心翼翼的上下摇晃着腰身,那绷直后仰的胸膛上两点突粒诱惑地硬挺着,昂起的颈部皮肤光滑如丝绸,随着喉节的滑动,后者乌亮的长发一次次拂过我的大腿,甚至不需要我的碰触去刺激,那刚刚在我体内迸发过的东西就自己站了起来,伴着他的扭动,我的挺进,无助的晃动着,宛如快感的巨浪里接近覆没的孤舟!
     
       羞耻与矜持早就弃械投降了,我们不知疲倦的拥抱着彼此,迷路一般,不知何去何从的沉沦在快感的鞭挞中。谁先崩溃的呢?隐隐约约地,我听见邢勋在用虚脱的声音嘶哑的喊着他爱我,那爱给灵魂插上了羽翼,肉体在频繁的刺激下抽搐到麻木了,心却变得很轻,轻得飞了起来,越飞越远,越飞越远......
     
       「啊哈哈哈哈......歹势啊歹势。对不住啊......那个......我似乎是被做昏掉了。哈哈......」粗略地回忆了一下前因后果,我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对着白雾那端俊颜扭曲地磨着牙的「梵玖霄」露出无可奈何的陪笑。
     
       我知道他现在很呕,我也很呕啊......被靳雷虐得半死不活那是敌我矛盾,被邢大帅哥上成这副欲死欲仙的状态对我和淫龙在自尊心方面都属于致命的一击!如果说向来把握得住分寸的邢勋是因为好不容易上了一直上自己的男人而激动得难以自持的话,那就不难理解我与梵淫龙被自己一直在上的男人给反上后的郁闷程度了。
     
       「你这没用的东西,居然献媚到敞开双腿请男人上的程度--」暴风雨在压抑了片刻后终于爆发了。被白雾对面的人吼到愣住,我反驳不了淫龙的前半句话,但是......再怎么窝囊,我也不至于悲惨到他后半句指责的那个地步吧?
     
       皱起眉头挺直腰杆,我的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薄雾,带着我特有的畏惧和勇敢,与「梵玖霄」霸览天下宏图的锐目相凝视着:「什么意思?你说我没用丢了江山被梵玖歆摆了一道又叫靳雷上成了活春药也就算了,可我啥时候凄凉到要靠卖肉来讨好别的男人的地步了?喂,不要以为这鬼地方没有诽谤罪就可以乱栽赃哦!说话要有凭有据的!」他可以侮辱我的智商,毕竟天赋是生就的;他可以侮辱我的外表,毕竟美或丑是遗传自父母的;他甚至可以侮辱我的粗浅,毕竟阅历及气度与成长的环境分不开;可是他不能侮辱我的人格,那是我自己经过考虑和分析后慎重决定的做人的准则。
     
       「哼,若非你的纵容默许,邢勋又怎敢对本王的身体造次?!简直不成体统!」
     
       「体统?笑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你自己上别人的时候怎么不说?!」
     
       「......本王是何许人也?岂可相提并论?」傲慢地扬了扬下巴,梵玖霄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你不得不吐血承认的贵族气质与王者风范,明明说的是欠扁的台词,可你看着说话的这个人就是觉得他有资格这么嚣张。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他一句:「反正上都被上了,你现在计较这些也没有意义啦!再说了......身体虽然是你的,可被上的人是我,关你什么事?」
     
       靳雷那次也是,邢勋这次也是,明明被吃干抹净的是我,他个死人还别扭个屁--
     
       「哈哈哈哈--」大概是被我的态度气疯了,白雾那端猛地迸发出一阵狂笑,笑声尽处夹杂着浓烈的鄙夷,配上梵玖霄冷下来的声调,冻得人心寒如腊月履冰:「只要能留住一根浮木,你就不惜拿『我』的身体去奉迎吗?那你何不自沽于市?想必这世上愿意不惜万金头颅来品尝昔日摄政王滋味的大有人在!」
     
       「梵玖霄!你给我搞清楚点!我并没有被男人上的爱好,也不像你有到处上男人的爱好!」
     
       「说得好听,你敢否认自己不是因为怕连邢勋都弃你而去,才出此下策挽留他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你自己心里清楚--」
     
       「......」针锋相对地敌视着彼此,梵玖霄的目光不屑一顾,我的眼中忿忿不平,唯一相似的是我们都深信自己是正确的,谁都不肯退缩。时间就这样在凝固中忘记了流转,白雾里一次呼吸漫长的宛如吞吐过整个世纪,慢慢地,我开始觉得可笑了,在浅笑声里我领悟了:「原来如此,实在是讽刺啊!梵玖霄,我发现你其实并不喜欢男人。」
     
       「......笑话。」接下来的辩驳对方没兴趣废话,他那短暂的一生就没碰过半个非XY染色体的家伙,坚定的同性恋身体连本来正直的我都硬给掰弯了!可就算如此,我还是能够肯定:「你确实上的都是男人,但你所追求的只是征服的成就感罢了。柔弱的女子满足不了你,你享受的是把同样强大好斗的男性也压在身下任你玩弄的快乐。你选择男人,只是因为你觉得玩男人比玩女人更需要本事,更显示你的力量而已。那不是喜欢,那也不是爱......你只是强迫他们以女人的立场和地位取悦你罢了。」
     
       顿了顿,我想我解开症结了,不仅是他的,也是我的:「梵玖霄......你喜欢的不是男人。你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作一个男人去尊重过他们的需求,如果只是被动的承受,除了构造外他们和女人有何区别?」
     
       这么说来,反而是我青出于蓝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男同性恋了?无所谓啦......我爱邢勋,我爱的他是一个男人,会像我想要他那样想要我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是谁依赖谁,也不是谁奉迎谁,我只是想为他努力撑起一片天空,而他也同样在如此努力而已。
     
       「只懂付出,或者只懂索取,都是可悲的。」梵玖霄,我知道邢勋为什么在恨你之余还会同情你了,比起在学着战胜懦弱的我,一开始就只能学会坚强的你要可怜得多。
     
       「可悲?呵......连明天该何去何从都不知道的人也有种说本王可悲?」讽刺地笑着,梵玖霄如果是个会把打击表现出来的人的话,早就无法在宫廷斗争里活到被我取代的那一天了。
     
       见状,我耸了耸肩,不由自主地又搔了搔头发,陪起了笑脸:「你说得对,我还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呢。啊啊......真是麻烦,说阴谋又动机幼稚,说真刀真枪干又总有人在背后黑我,大家都有自己的立场和一定要达成的目标,在这里混确实太他×的艰难了!」为什么电视里的主角总是有一群垫背的为他赴汤蹈火,而我周围的家伙们除了邢勋和琉官外,一个个都会随时为了自己的梦想出卖我呢?
     
       还是女人好啊,相夫教子以家为纲,娶个十个八个也只是窝里造反,哪像梵玖霄招惹的这些家伙动不动就上升到国仇家恨民生大计......一个不留神就是成王败寇的下场。
     
       唉......大家都是男人,再爱,也是男人--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和邢勋退隐江湖吗?」
     
       「不,在失败的时候退隐是逃避。我爱的人很精彩,我不想让他爱的是个没种的人。」
     
       「不逃避又能怎样?就凭你现在的实力,那些麻烦你哪个也惹不起。」
     
       「惹不惹得起惹了才知道。与其龟缩在原地等麻烦来找我,不如向前走去找麻烦。」
     
       「......没本事的家伙还敢豪言壮语。」
     
       「什么叫没本事?我警告你,在结局到来前,我不接受任何鄙视。」狠狠地白了梵玖霄一眼,我厌倦了被他不断的催眠自己是弱者:「哼,你也少来嚣张。都已经死掉的家伙就安分的蹲在地狱里忏悔你的淫乱吧!等有机会遇见叶素玄,我绝对要叫他驱走你!那可是大国师哦......怕了吧?怕了就老老实实待在回忆里,再也不要出来指手画脚了!」
     
       「......」闻言,白雾那端一阵死寂。
     
       很意外地,在雾开始消散的时候,我听见的居然还是笑声?
     
       「笑什么笑?你就不怕叶国师让你魂飞魄散吗?」
     
       「哈哈哈哈......你真的以为我是梵玖霄的亡魂吗?」
     
       「什么意思?!不是他的话......你到底是何方妖孽?!」瞪大眼睛,所有的迷雾被清空了,我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对面,那里站的不再是梵玖霄,而是屠林外表的我自己?!
     
       「你、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装成梵玖霄的样子骗我?」
     
       「我从来都不是梵玖霄......是你以为我是他,于是我便成了他。」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是我的样子了?!」
     
       「呵......你还不明白吗?因为......我本来就是你。」
     
       ......和着我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在精神分裂地自己逗自己玩啊?
     
       甩了甩头,回想着在这疑似梦境的地方的每一次交流,原来那也是我,这也是我,一边是我心里的骄傲,一边是我心里的自卑;一边是我心里隐藏的邪恶与霸道,一边是我心里孕育的宽容与坚强;一边是我心里的疑问,一边是我心里的答案;一边是我心里的鸿沟,一边是我心里飞跃鸿沟的力量--
     
       呵,闹了半天,原来如此......
     
       天下是一盘棋,下棋的是老天爷,谁也猜不出下一步。
     
       我心里也有一个天下,那里我才是下棋的人。
     
       而我博奕的对手,从头到尾,都是自己......
     
       --只是自己。
     
       「勋,我们去见汪恒业。」这是我醒来后对搂着自己的人说的第一句话。
     
       「王爷......你做傻了吗?」这是靠坐在床头环着我肩膀的人给我的回答。
     
       微微昂头,我还是不太习惯被人这样暗示保护性地圈在怀中的姿势,沉默不语地看了一会儿上方邢勋那宁谧安详的俊颜,我支臂起身,双腿还有点半身不遂的麻痹,即便邢大帅哥已经算温柔了,可比起只需要忍耐的强暴,这种全身心投入的做爱实在令人心力交瘁。
     
       攀上对方的腰,我长舒了一口气也靠到了床前与邢勋并排坐好,一只手横过去揽住了那窄削却有力的肩膀,另一只手则牵过对方的手举到身前交叠上去,十指紧叩。
     
       「勋,我是认真的。」我不能确信每一步走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我至少能确信自己要怎么走了:「你好好的休息调养一下,等伤好一些了我们就出发。」
     
       「汪恒业已经反了......王爷。」冷冷地提醒道,邢勋摇了摇头,不赞同地看着我:「他现在手里握了重兵,又盘踞了靳人的砜达石城,利用战事之由几乎搬空了朝廷的西北军粮库,囤积的粮草兵马守可以用一年,攻可以四个月拿下西北十八城。老虎已经出柙了,你现在去找他无疑于给了他名正言顺举旗的借口。王爷在梵国积威犹在,以你为幌子拉下三王爷扶植的小皇帝轻而易举,就不知事成后汪恒业会留着你撑台面还是逼你禅位于他了。」
     
       「确实,去见汪恒业是有风险。」笑了笑,邢勋说的道理我想到了,毕竟人类的历史再怎么发展也不过是自我重演,我比他们读的历史课本要厚上几倍,故事看得多了,自然也就会编故事了:「可是相对的,如果有了他的协助,我要夺回摄政之位也如虎添翼了不是?」
     
       「哦?看来王爷是有自信能够驾驭得了汪恒业这匹烈马了?」
     
       「这个嘛--实话说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我没必要对身边的这个人装傻,也不需要向他强撑出胸有成竹的假相,以前生活圈子从家庭到学校单纯得很还不觉得有什么,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天地才明白有个能对着他掏心刨腹讲真话的人是多么难能可贵。
     
       用头拱了拱邢大帅哥的颈窝,我平静地把自己能想到的叙述出来:「勋,我不懂怎么驾驭人,也没有谁教过我。我只是觉得如果要让虎为己所用,就得提供足够的食物和广阔的山林。这就像养羊要喂草,养猫要喂鱼一样,只要能找出对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只要彼此的需求不冲突,就有合作的可能。」
     
       「......你又不能保证会不会猜错,还不是要去冒险。」沉吟了一会儿,邢勋叹了口气望向我,眸子里闪着明亮的光:「一定要去吗?其实梵国并不是你的责任,你已经很努力了,不用再继续淌这些没完没了的浑水了,放弃的话我也不会怪你的。」
     
       「我一定要去的。勋,对靳族出兵是我的主意,事情闹到这一步,我不能抽手不管。」从我使用了梵玖霄做为摄政王的权力的那一天起,这个名字做为摄政王的义务我就再不能推脱了!
     
       整顿精神,我咬了咬牙,斩钉截铁地堵住了自己的退路。听罢,邢勋俊颜上浮现出一抹凝重,既没有褒奖我也没有劝阻我,只是轻描淡写地提醒道:「王爷,属下有内伤在身,功力顶多只能发挥六、七成,到时候进了汪将军的军营敌众我寡恐怕就插翅难飞了。您可要想好了......」潜台词就是别指望还可以半路后悔,奢望有人能救你逃脱另谋出路!
     
       唉......果然拳头硬的人看问题总是先分析武力对比,哪像我,一没武功二没独门暗器,只好从道理和人情上找突破口......不过平心而论:「勋啊,我们又不是摸进汪恒业的军营去打架的。呵呵......你有武功也好,没武功也好,在江湖上闯荡可能靠一个人的本事就足够了,但在江山间闯荡可不是凭一己之力就能逞英雄的。」就像毕业后的学长回校和新生分享经验时说的那样,别以为在校期间你学习好体育好人进了社会就能平步青云了!社会是现实的,想混出个名堂来光凭能力还不够,重要的是关系,是人脉,是交际!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要是没武功你能活到今天吗?」翻了个白眼,邢大帅哥郁闷了。武艺毕竟是他向来自恃的骄傲,如今被我说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那藏在面无表情下的别扭揭开了冰山一角,使得一向正经到老气横秋的他露出二十多岁的孩子气。
     
       我知道说这个喜好穿白衣到洁癖程度的男人可爱是不合适的,但我就是觉得身边的这个人眼下可爱得厉害!微微一勾淫龙那刻薄的唇,我情不自禁就啄了过去,一个吻一个吻蹭着他白皙修美的颈子,全然是无赖的模样:「嘿嘿......反正从今往后要打要杀要送死叫别人家的孩子去,我宁可你没了武功,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莫要冲锋陷阵!」
     
       人都是有私心的,我只希望我爱的这个人安全。再说,能者多劳,都有强到像BUG的傅大侠存在了,哪还需要邢勋出马?
     
       等一下?提到傅采枫我才想起来,那个不称职的情敌貌似已经消失了好久了......
     
       「咦?不对劲啊?傅采枫走的时候天才刚黑,现在都快天亮了,他怎么还没回来?」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都做完了,我肚子更饿了,那倒霉孩子不会真的找不到熊就不打算回来了吧?
     
       良心不安地坐直腰身,我开始考虑要出门去找傅采枫了,但邢勋懒洋洋地伸臂拦住了双腿还不是很听大脑支配的我:「别小看这里,此处是埋伏在靳的我大梵内应们的接头暗地,山势林木皆经过高人指点,是天然的奇门遁甲阵势,如不背下走法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进不来的。所以待在这里绝对安全,除了采枫再没有外人知道这小屋的位置。你要去找他怕是走不出几里就要困在林障里了。」
     
       「可是--」我们剧烈运动后谁都未进食,谁知道傅采枫那个又笨又花痴的单细胞动物会不会一路找熊找到梵国境内去?总不能大眼瞪小眼的等到饿死为止吧?
     
       正在我担心的时刻,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那落地的响动不重,可要让一个身轻如燕的高手发出这动静,他至少背负了不下几麻袋的重量!
     
       呆了呆,我和邢勋面面相觑,脑子里率先想到的都是该不会真叫那小子在错误的生态环境里挖出了不该栖息于此处的动物吧?
     
       「熊?」瞠目结舌地,我猜测。
     
       「不像。」凝神静听后,他摇头。
     
       好像是要为我们解除疑惑似的,邢勋的话音刚落,一阵爽朗明快的笑声就伴随着柴门被踹翻在地的哀鸣闯了进来,扬起的灰尘里,傅采枫的娃娃脸上挂着灿烂到刺眼的阳光笑容,完美的露出了八颗雪白整齐的牙:「美人们,我回来了--」
     
       如果没看到他背上那个穿着靳人服装的壮汉以及听到他理直气壮的说法,我都要忍不住跟着那亲善的表情舒展开紧锁的眉头了--
     
       「美人们,你们说巧不巧?我在山里虽然没找到熊,可正好遇见了迷路的猎人大叔!他们好可怜,附近的山里动物都被族里世家的公子打着玩糟蹋得差不多了,害他们正经以狩猎为生的一村人没东西吃!我就想这个谷里的野猪啊野兔啊又肥又多,索性带他来认认路,以后多个谋生的地方!嘿嘿,我怕大叔走得太慢让你们久等就背着他过来了......」
     
       「......」
     
       「咦?美人你们脸色都好难看啊?还是等急了吗?不好意思啦!呵呵......我也想早去早回呀,但大叔村里的人遇到了困难能帮却不出手,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
     
       「呃......那个、王、嗯......梵美人你是在气我没弄到熊掌吗?对不住啦,可大叔说他在这祖祖孙孙生活了几代还没见过熊出没呢。至于邢美人你又在气什么?啊!我想起来了!你又警告过我不能带陌生人尤其是靳人找到这个地方!」
     
       「......」
     
       「但是靳人也有可怜的啊,大叔他们讨生活不易,反正我都把路告诉他了,你就别生气了嘛--你还有伤,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哎?!别、别瞪我呀!美人们,我不是故意的啦......是师父告诉我做大侠要扶弱济贫,铲奸除恶,急人之危的......」
     
       「傅采枫--」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死死抱住邢勋的蜂腰,我不敢相信这中气十足源自丹田的狮子吼能是一个内伤颇重的人发出来的。哭笑不得地翻了翻眼睛,我一边拍着邢大帅哥的背给他顺气,一边无语问苍天的看着茅屋在声波冲击下摇摇欲坠的危旧屋顶,脑中飘过中学时学过的一篇寓意深刻的课文: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那个,梵美人,邢美人怎么气成这样啊?我做错了什么吗?」
     
       「这个......」从众生平等的博爱角度来看,傅大侠你绝对是圣人级别的。
     
       「梵美人,邢美人该不会讨厌我了吧?我、我只是听师父的话努力做个好人啊!」搔着头,见邢勋始终不肯正眼瞧自己,傅采枫有点不安了,那双黑亮晶莹,清澈的对上眼都让人有种罪恶感的纯真眸子瞄向我,带了点哀求的味道:「呃......难不成,邢美人不喜欢好人?」
     
       「不会呀,勋他只是不喜欢烂、好、人罢了。」
     
       停顿了一下,俯视着耷拉下脑袋的娃娃脸大侠,收起笑,我凉凉地对后者千疮百孔的心脏补上了落井下石的一刀:「顺便一提......我也一样。」
     
       「咦?!啊、啊啊啊......美、美人们--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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