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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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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官和古远飞还被梵玖歆圈禁在京城的摄政王府里。
     
       上官月鸣与府里的联系自我走后没多久就断了,也打听不出他在宫里的生死祸福。
     
       唐宓就和人间蒸发了一样,甚至梵玖歆在江湖上已经列出了捉拿他的暗赏,可就连川中唐门也与他失去了联系,只知道他最后一次出现时,身边带着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
     
       梵玖歆还是没有打破他幕后黑手的神话,继续在方寸之地利用一个又一个他扶植起来的傀儡操纵着朝廷各部的运转,只是骤然失去了梵玖霄,又没有了梵玖崇这个替代品,他每一步棋都走得很艰险罢了。邢勋离京前曾试图找他请求派兵支援,但最终连梵玖歆的面都没能见到,管家坚持说王爷病了卧床不能见客,然而高墙外那古琴幽雅的旋律却声声入耳......
     
       莫侯是个明哲保身的墙头草,会不会帮我只看利益。
     
       汪恒业没有遵守朝廷的命令攻打靳赫城虽然救了我一命,却彻底与如今得势的主和派撕破了脸,回京后只怕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据说他现在迟迟不进梵国的地界是要预谋举起反旗,索性与看不惯的那些贪生怕死的权势们决一生死!
     
       --这些犹如雷霆霹雳一般把我轰炸的外焦里嫩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从邢大帅哥的口中平静无波的吐出来,其实只需要其中的一两个就足以打消我所剩无几的残兵之勇了。如果面无表情的邢勋下一秒再说出类似「王爷你太没前途了,我看我还是去喜欢傅大侠算了」的告白,我估计真的就要血溅三尺,立毙床头了!
     
       「啊啊......早知道外面的状况这么复杂,说不定留在靳赫城里继续给靳雷上还比较轻松呢......」至少眼一闭身一横,皮肉虽然受苦,好歹用不着动脑子动到头疼啊--哀怨地垮下肩膀,我垂头丧气地将脸埋在手掌中,也许是邢勋的消息太刺激了,一个不留神,等我发现自己把心里所想不慎用语言表达出来了的时候,邢大帅哥寒如剑芒的目光瞪过来,我想改口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暗叫糟糕!
     
       果然不出所料,屋内一阵仿佛要结冰的死寂后,邢勋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王爷......你被靳雷上过了?」
     
       「啊啊......那个只是他折磨我的刑讯手段之一啦......」
     
       「......反正就是被上过了对不对?」
     
       「你、你那什么态度啊,又不是我愿意的!我是受害者耶,受害者!」心虚地高声吼回去,我也不想把自己唯一能奉献给心爱之人的「第一次」毁掉啊!但当时的情况我除了求死之外根本没有别的途径躲过这一劫,而且就算我有机会死,也难保靳雷没兴趣奸尸......
     
       「总之,你承认靳雷上过你是事实了?」邢大帅哥的语温逐次递减,我翻了个白眼,决定不跟他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了。也罢,干得出来还怕被人说吗?我当初既然忍辱负重也要活下来,就得有勇气承受活下来后接踵而来的一切:「对,没错,我被靳雷上了,你的梵四王爷被靳族那个二王爷上掉了,而且上了好几次,没日没夜的就没离开过床!你满意了吗!?」
     
       「......靳雷......可恶!我去杀了他--」本以为要被轻视了,谁知我的话音刚落,静若处子的后者就突然睁大血丝密布的眼睛,猛地腾身而起,英俊的五官扭曲着,宛如一头负了伤的猛兽,咆哮着要冲出去撕裂所能抓到的一切敌人!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冲动吓了一跳,但身体还是反射性地搂住了扑下床的白衣人,把内伤未愈重重喘息的后者强硬地又拖回了床上,伏身压制住他的踢打,既是担心又是感动的和他四肢纠缠着,一边笨拙的闪避他的反抗,一边更加笨拙地解释着,想要让他宽心:「冷、冷静!勋!没关系!都过去了!不用杀了啦!我已经有把他上回来了,咱们不算亏本的!」
     
       「......上回来了?」动作一僵,邢大帅哥的眸子一寸一寸地挪向我,里面是一片山雨欲来的呼啸:「什么意思?难道靳雷抓了王爷为的只是日以继夜的和你颠鸾倒凤吗?!那属下该恭喜王爷吗?不,你比『王爷』还厉害啊......居然能迷住了俘虏自己的死敌,即便属下不赶来救驾想必你也不会出问题吧?!那属下还真是庸人自扰了!」
     
       「唉唉......拜托了!你也听我说完再吃醋好不好?」用力将欲挣扎起身的邢勋二度推倒,我索性用膝盖抵住他的胯下,另一只腿凭借重量按在他的腰上,双手将他的手腕高举过头顶桎梏在上方--这是我从靳雷带来的血泪教训中学来的姿势,不仅暧昧,而且能很有效的封锁对手的几个着力点。男人的力气我还是有一把的,就算邢勋要摆脱也得用内力来震开,而我相信他是不忍这么做的,何况听说他内伤不是还颇重的吗?
     
       喘着粗气你推我按,质量明显不过关的木板床在两个男人的重量下吱吱作响。势均力敌的状况让原本暧昧的动作变成了一场较量,我和邢勋都像要证明什么似的,不断的用力,想要控制对方!
     
       唉......麻烦死了,女人闹别扭鲜花礼物就能解决,男人一旦钻起牛角尖就得来一顿力气活儿!为什么我不去喜欢琉官呢?至少太阳打西边升起来那小兔子也拧不过我......
     
       「放手!王爷!不、你这家伙、给我放开!」邢大帅哥很少用这种此仇不共戴天的目光怒视别人,除了梵玖霄之外,我大概是第二个获此殊荣的「幸运儿」。可是一点都不公平......前者可是威胁要杀他全家强暴了他,我仅仅是为了保命被别人强暴了而已啊!
     
       唉,他要是商悦锦就好了,不但不会嫌弃我,还会表扬我那小强一般顽强的生命力--毕竟活着不容易,有时侯撑下去比死更需要勇气。
     
       「哼,细想也是活该。你这个笨蛋!非要亲征,早就说你是送上门去给别人上的,你还不带上我护卫!」见我不放手,后者的火也窜高了,劈头盖脸的痛骂不留一点情面,很难想像是平时还算矜持的白衣美男子说出来的。
     
       唉......同样都是劝我不要去自讨苦吃,他就不能学学叶素玄的百转柔肠吗?女人也好男人也好,总是温柔一点贴心一点的比较可爱呐!
     
       「亲征也就算了,不是说好是御敌的吗?你居然去进犯靳族?!你到底是来解决问题的还是来煽风点火的?!你有没有心思把王爷做好?你当天下黎民是儿戏吗?!」越训越顺口,这些委屈不知道在邢勋心里埋了多久了,如今珠炮似的炸过来,轰得我应接不暇。
     
       叹着气,我真希望此时对峙的人是汪恒业,那个人的话,应该能懂我的用心良苦,应该能理解我的霸业雄心,应该会策马扬鞭纵声朗笑着和我潇洒的把游戏玩到底--
     
       「你这个骗子,你说你会好好的做个称职的王爷的!你没有......」我会做到的,为什么你就不能像上官月鸣那样给我一个信赖而崇拜的眼神让我充满干劲信心呢?
     
       「你说你会平安回京的,可是你也没有......」我会回去的,我挣扎了那么久忍耐了那么多,为的,不就是爬也要爬回京城兑现和你的约定吗?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古远飞那样冷静的分析,不能像他那样做我的知己,明白我呢?
     
       「呵,是啊,骗子......你说过会让我上的,可你却让靳雷动了你!」×的!都说了我是被迫的,偷腥和遭遇性侵害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犯罪类型好不好?!再说了我又不喜欢被上!
     
       啊啊......要是唐宓肯定不会纠缠在这个话题上,若是邢勋也只喜欢被人上就方便多了......
     
       「放开!我的内伤远比姓傅的形容的严重。哼,搞不好将来就是个废人了也说不定呢。王爷的处境艰难,恐怕属下也没什么能效力的地方了,何不让我自去了,也省得拖你的后腿!」把我的沉默按照自己的意思去曲解,邢勋气昏了头说出了自己最介意的心结后,喝斥声嘎然立止--
     
       茫然地望着屋顶愣了一会儿,身下人的气势渐渐消沉下来:「也罢......王爷,就这样吧。让采枫护送您回梵国好了,他的武功本就比我高强。你若不好开口,我去和他商量。这一路我们处得不错,采枫又是见了美人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烂好人,想必是会答应的。」
     
       「勋......」心疼得宛如内脏都扭成了麻花,我想反过来骂他鲁莽,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唉,他们都已经放弃我了,你为什么却要为我放弃你自己呢?可知现在我恨不得你能有莫璃一半的私心,学得会趋利避害最基本的道理,少为我想一点,少为我舍得一点,少叫我对你愧疚一点:「勋......勋......」你比我还笨,比我还笨啊!
     
       「其实三王爷也很难作......六王爷叫我们打垮了,当年逼宫的事人尽皆知,说什么也不能再把他接回京里来坐镇。小皇帝还是孩子,赖在后宫不上朝,太皇太后向来是不管这些事情的,汪恒业又有了反意,朝廷里的官员分了党系对立,这边在用兵,南边到了起水祸的时节,江湖也传出了凶星的消息,他若不想自己上台服众,就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傀儡。你让采枫悄悄带你去见他吧,道个歉,服点软,三王爷不是总能被你说服吗?去试试吧......实在不行的话,当初『王爷』叫我暗中转移的财物还没动过,唐宓好歹欠你的情分,有了那些死士和唐门协助,下半辈子你远离庙堂应该也不会太辛苦。」
     
       轻轻挣开我变得无力的桎梏,邢勋的手眷恋的抚上我的面颊,抚摸着那属于梵玖霄的轮廓。此时此刻,他憔悴的脸色显得比琉官还脆弱,坚定的眼神却比汪恒业豪迈有力的多,他为我料想过的未来比叶素玄预言的还要长远,他唇边的浅浅的笑,分明才是真正看透了我。
     
       他一直鞭策着我要我做一个好王爷,要我出人头地,要我重振雄风。他一直是所有人里逼我逼得最狠的人,一直是我最怕辜负了的人。然而,直到我走投无路,直到我真的又回到了两手空空的「自己」的时候,他也是唯一那个能够接纳我的失败,并为我安排好退路的人。
     
       我一直以为他是所有人里把我和「梵玖霄」混淆的最严重的一个,谁知他才是那个从一开始就明确的意识到我不是「梵玖霄」的人!我作为小人物的怯懦,我作为小人物的无知,我作为小人物的渺小,我作为小人物的脆弱,他都明白。可是他比我更先看出了除了小人物之外,我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所拥有的:我的尊严,我的勇气,我的坚强,我的抱负!
     
       「我他×的就是一混蛋--」这样的一个人,我居然还去怀疑他爱的是不是真的是我?!
     
       嘶哑着嗓子吼出来,猛地,泪水不打招呼地涌出了眼眶,把我和身下的人同时惊了个手忙脚乱。刚开始我还狼狈地吸着鼻子,想把这孬种的样子憋回去,可是梵玖霄的眼睛大概是太久没有享受过泪水的天然滋润了,泪腺年久失修,闸开大了怎么也关不了,索性一咬牙,在心里高唱着「男人哭吧不是罪」,我将脑袋往邢勋的颈侧一埋,放任这咸得发苦的液体打湿了他的发,他的肩,他的衣。
     
       我很害怕啊--我生在和平年代长在太平盛世刚刚离开父母身边,军训虽然经历过,但那和打仗杀人能是一个档次的吗?!电视里的血腥场面基本都有艺术处理过,能和眼前尸横遍野,碎肉模糊的沙场比拟吗?!从亲征上路的第一天我就开始害怕了,即便我也有不断鼓舞着自己去克服心理上的障碍,可说实话,当号角声起,马蹄如雷,刀光剑影,血落如雨的时候,我还是怕得连胆都寒了。我不想死,我其实很害怕啊--
     
       我很害怕啊--我在家不听话挨过最重的教训就是老爸拿拖鞋抽我的屁股了,就算长大后打群架也向来斗智不斗勇尽量躲在众多弟兄们后面,男孩子虽然调皮些,也没闹出过缝针打石膏的大事来。胸口就那样被箭开了个洞,该死的古代又没有西医,再加上地牢里的折磨,我每一次吐气时都害怕再也吸不回来,每一次闭眼都以为会睁不开了,忍着肉体的痛和屈辱的折磨,不知道何时才能解脱。我很害怕,真的非常害怕啊--
     
       我很害怕啊--发现傅采枫也喜欢邢勋,而自己却失去了权势一无所有比不上情敌的时候,我真的好怕,比亲眼目睹限制级恐怖片的沙场,比亲身经历SM的强暴虐待,比亲耳听到大势已去自己从摄政王混到了流窜犯......还要害怕千倍万倍!我怕自己输得连邢勋都没有了,我怕自己连他都输掉了......我害怕......真的好怕......我告诉自己男子汉要勇敢,我告诉自己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告诉自己我还有叶素玄还有琉官还有其他爱我的人需要我的人在,可我还是怕,只有他......我不能失去,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
     
       「勋......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宛如被囚的幼兽,我气闷的在他颈窝边呛咳着,哭着,喊着,声音大的要震聋了彼此的耳膜!
     
       我忍了很久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胆颤心惊,所有的彷徨无助,所有的苦不堪言,所有我的泪,梵玖霄的泪,混杂在了一起,在顿悟了邢勋的感情的这个刹那,安心得再无顾忌!
     
       紧紧环住邢勋的肩,足够了,不管老天爷把我整得多惨,我都不抱怨了。如果我失去的那些,被迫肩负的这些,都是为了能和他在一起所必须付出的代价的话,我心甘情愿!
     
       「王爷......」邢勋吹拂到耳边的气息嗡嗡的,肿着眼睛侧过头,透过朦胧的视线,我看到了他颤抖的唇,也不知是被梵玖霄的模样逗得不敢笑还是被我的告白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许久,他不说话,我也不回答,直到那疯狂的吻带着撕咬的痛袭上来--
     
       「你这混蛋!你这混蛋!你这--可恶!你爱我凭什么不让我上,你爱我凭什么认定我不是真心爱你,你爱我凭什么否定我,你爱我凭什么不听我的话把自己折腾成这副熊样!」
     
       记忆里没见过温文尔雅的邢大帅哥如此无赖霸气的架势,在那微眯的眸子里捕捉到犀利的锋芒,我突然想到老爸语重心长的感慨:平时越冷静越能忍的人,生起气来越是恐怖!
     
       呃......这就是「厚积而薄发」的杀伤力吗?
     
       情势逆转,原本被压制的邢勋不费吹灰之力就反身骑在了我腰上,什么内伤未愈啊,就他这力道别说是按住我了,按住一头熊都没问题!
     
       「勋......」泪水早就吓得不流了,呆呆地看着身上咬牙切齿的美男子,白衣因刚刚的挣扎而胸襟大敞,黑发瀑布般顺着身体的曲线垂落下来,有种冲破禁欲后妖异的魅力,看得人喉咙不由自主地干了起来。不需要谁来挑明,男人的本能让我瞬间清楚了即将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时间地点情况都不合适,我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人保持理智的喊暂停!
     
       平时说「不行」的都是邢勋,然而瞥了一眼眉头紧锁微微带喘的他,我叹了口气,轻轻握住他伸过来的手,牢牢桎梏住那扯向我腰带的腕子:「勋,现在不是时候。」
     
       「为什么?」就着被我抓住的姿势俯下头舔过我面颊上的泪痕,身上的人哑哑地反问着,啄到我的唇边开启一记深吻。而当那搅烂了彼此舌头一般的吮吸结束时,邢勋修长的眸子里氤氲更盛了。有些缺氧的望着他唇边牵出的一丝银线,突然间,我意识到了问题的糟糕程度!
     
       好像拜商大神医所赐,我现在体液的作用和人体「春药」差不多吧?!
     
       ×的,照这样下去,以后不是连接吻都要小心翼翼了吗?!
     
       不知是不是受了我体内蛊的催情效果,邢勋的喘息重了起来,但是那眼中还留有一丝清明,等待着我的首肯:「可以吗?王爷......」
     
       「呃,那个,勋啊......你不是有很严重的内伤吗?这不太好吧?」
     
       「无妨,属下受的是内伤,又不是皮外伤。」浅浅一笑,邢勋似乎很高兴我说的第一个借口是担心他的伤势,不过感动归感动,他没有就此收手的意思。咽了口口水,我确实不懂内伤与做爱之间究竟有没有必然的联系,既然他说无妨那就无妨吧,可是......
     
       「我们现在不是逃犯吗?这么掉以轻心不太好吧?」他是梵国缉拿的人,我是梵国与靳国都在缉拿的人,不养精蓄锐的琢磨逃脱与东山再起的大计而纵情声色,好像有点对不起敌人和自己人。
     
       闻言,邢勋眉梢一挑,漠然一笑:「那么,王爷现在什么都不做就能想出好的办法来了吗?」
     
       「......」问得好啊!
     
       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咳嗽了两声,别有所指地斜了一眼紧闭的柴门:「可是,万一傅采枫回来撞见了怎么办?」我不是淫龙,我没有做给别人看的嗜好。
     
       「这点啊,王爷大可放心,他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
     
       「因为王爷叫他去找熊掌......」
     
       「什么意思?难道说傅大侠打不过熊吗?」
     
       「不......属下刚才忘了说,其实这附近百里的林子里都没有熊的......」
     
       「......」邢大帅哥,你真的只是忘记了才没说的吗?
     
       眯起眸子,我研究起上方那张看起来一脸正气的男一号标准俊颜,眉也好眼也好,并非是帅的举世无双,可看在我眼里就是比谁都要舒服。
     
       叹了口气,饱暖方易思淫欲,肚子饿得头晕眼花实在兴致不高。我垂死挣扎着翻了个白眼,祭出我最后的反问:「勋,我不是不让你上,但我记得咱们说好的,你可以上我,但你要让我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才行......」
     
       「......那,王爷你信吗?」闻言,他轻轻地眯起了眼,无限的风情。
     
       见状,呆了呆,我哑然失笑......
     
       还要什么解释呢?还要等待多久呢?谁爱谁该如何推敲?怎么计算?
     
       这是我爱的人啊,他就在我的怀里啊!听!他的心在跳,那么的有力。他的呼吸拂过我的眉梢,那么的温暖......
     
       真好!他还活着呢,可以碰触我。
     
       真好!我还活着呢,可以感受他。
     
       「勋,我信。」去他×的时间地点状况对不对吧!老子管不了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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