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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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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手指钻进他的身体,维瑟感到很想吐,不过被吉诺按着吐不出来。那个人并没有什么行动,只是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后悔吗,维瑟,没答应当我的女人,你就得公用了!”
      去你妈的--维瑟愤怒地想,用最轻蔑的目光回答他,吉诺笑起来,“好样儿的,我喜欢硬脾气的孩子。”他说,“想想,维瑟,我们一个人弄你两次,得多久?我怀疑你能不能活着。”
      那瞬间他看到那双蓝眸中一闪而过的惧意,他凑进他的眼睛,他的发丝很柔软,虽然他看上去如此倔强,可是他可以感到他在微微发抖,“你会报复对吗?维瑟,我有办法干到你死,信不信?”
      他抓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残忍的眼神,让他相信他是真的,那瞬间维瑟躲过了他的眼神,那是一种不受控制的示弱--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没有人碰到这种事不会恐惧,他知道他们有多少残忍的折磨人的方法。
      吉诺用有些惊叹的样子看着他,“有人告诉过你吗,维瑟,你害怕的样子有多美?”
      他俯身亲吻他的眼睛,那双剔透的蓝眸混合着倔强与惧怕,削瘦的身体微微发着抖,有一种让人心悸的惊艳感觉,想要把一切给他,却又想狠狠蹂躏他。他抬起头看向几个同伙,“弄好了吗?”
      一个男人把手指从维瑟身体里抽出来,“差不多,你将就吧,紧得要死……他真的被人干过吗?”他笑起来,做了个滑稽的手势,“老大,餐点准备好了,您先请。”
      吉诺满意地点点头,松开手,另一个男人立刻取代了他的位置按着维瑟,后者感到那个人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双腿间,接着,另一个人温暖的躯体贴进了大张的腿间,一阵剧烈的痛楚贯穿了他!
      “嘿,我想试试他的嘴巴!”一个男人说,他可以感到他的手放在裤档里。
      “得了,看看他的眼睛,像想被咬掉吗?”另一个人哼了一声,“看上去像野生的豹子!”
      “说得像你见过似的。”那个男人一边抚摸着生殖器一边说,不以为然。
      “我见过,不是动物园里的,是真的野生,”另一个人说,“你知道吗,那是所有动物最原始的本质,弱受强食,只能靠自己,谁也不能信任时,它就是这种眼神,无坚不摧,凶残野性。”
      地狱像是没有止境。
      那些恶心和疼痛,抚摸,嘲笑,像要把自己下流的形态全丢进他的灵魂里一样,无止境地继续着。维瑟闭上眼睛,他有些意外于自己的冷静,他必须冷静,如果他不死,今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付出代价。
      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维瑟被丢到床上,强暴犯人悄悄回了自己该回的地方,一路上说说笑笑,十分满足。吉诺坐在床边,得意地抽烟。
      “需要我帮你请个假吗,维瑟?”他说,“你伤得不轻耶。”
      维瑟躺在那里,感到全身像散了架,而下半身完全没有知觉。他冷冷看着他,目光并没有吉诺意料中的愤怒,那种恨意如此的冷森,让他有些不舒服。
      吉诺有些不甘地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下巴,撬开他的唇,把自己的唇覆了上去。他的舌头肆无忌惮地席卷他的口腔,维瑟躺着没动,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对抗的时候,那将只会是自取其辱。吉诺继续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他感到维瑟微微的发抖,他的手上继续用力,像要把他的下颌捏碎,直到他只能顺从地张开嘴任他侵犯和舔吮。
      这个吻持续了很像时间,不像接吻倒更像侵略军在宣布所有权,到了最后时,吉诺的动作终于轻柔了下来,他放下手,轻轻咬噬着他的唇瓣,留下自己的气味。维瑟紧盯着天花板,浑身的疼痛提醒着他不久的恶心事件,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要屈辱!也绝不会原谅!
      结束了这个趾高气扬的亲吻,吉诺回到自己的床上,满意于昨晚销魂的享受,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他坐过很多次牢,哪里都是这样。
      早上的时候,维瑟几乎站不起来。巡视的警察立刻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这个囚犯浑身是伤,昨天进去时明明没什么事呀,他的室友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一点也不像经过一场恶战。
      他立刻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些私下交易在牢里经常发生,其它囚犯用有些幸灾乐祸地目光看着维瑟,警察揉揉眉心,小声向身后的同事说,“他得去医务室。”
      “哦,被干了?”另一个狱警说,哼了一声,“这些兔崽子真他妈的欠揍,坐牢还不老实!”
      “不老实的人到哪里都不会老实。”年轻的狱警说,“我带他过去,他这样子再呆那这些狼群里太阳不到下山就骨头都不剩了。”
      医务室。
      “如果我是你,长官,我收了红包给了钥匙就在旁边看着点儿!”医生恶狠狠地说,“他快被打死了,你确定那些家伙是去鸡奸而不是寻仇吗?肋骨断了七根,上帝啊,它老人家创造世界加上休息日也才七天哪!”
      “好了好了,又不是我给的钥匙,”狱警举手做投降状,“大不了多放他两天假,我看他这样子也不指望回去干活了。”
      “你是准备问他凶手是谁还是问杰克?”医生问,杰克是那个拜倒在金钱之下的狱警。
      狱警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刚来不了解规矩,医生,这种事只要没出人命,从来都是囚犯内部解决,我们管不了那么多。”
      “国家给我们税金是让我们来看戏的吗?”
      “伙计,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警察翻翻白眼,“外交部有外交部的,军队有军队的,人渣有人渣的。”他说完,转身走出去,医生哼了一声,对这种渎职行为不以为然。
      维瑟躺在床上打点滴,浑身像木乃伊一样包满了绷带。我倒是很喜欢这个规矩,他暗暗想,这也是最好的办法,在这里警察没用,你得像所有人证明你的能力,用暴力和死亡。
      他感到迫不急待,愤怒充斥着胸腔。
      医生对他十分关心,不时做一些开导思想之类的工作,也许因为他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病例,或者以前他是个心理医生想重拾旧业。
      “你看,这件事让人恶心,但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充其量是一种别人的下流的暴行,”他说,“你仍然是你,不要让别人的罪恶毁了你,让你痛苦,这不值得。”
      “我知道。”维瑟说,“我没有痛苦啊。”
      “没人碰到这种事会不痛苦,”医生叹了口气,“不是生理上的,你也许以前受过很多伤,但这和尊严被蹂躏的感觉都是不同的。”
      “我会用我的方式讨回来。”
      “不,你这是逼着我出卖你--”医生叫起来,维瑟笑了,“你就别管了,医生,长官们都不管这件事,不是说了吗,这是内部问题。”
      医生为难地看着他,他有一种正常人的单纯思维模式,英雄主义电影看多的那种,但这种思维在这里毫无用处。
      不过他说的没错,说不痛苦,是骗人的。
      晚上。
      一片黑暗中,维瑟猛地张开眼睛,他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他迅速查看了一下周围,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呆在医务室里,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伤口仍在疼痛,但他是安全的。
      他长长松了口气,伸手捂着额头,他有些想哭。他的头发被汗水浸透了,他再一次梦到那些男人抓住他,嘴巴里说着污言秽语,他们分开他的腿,用最下流的方法折磨他!
      他在医务室已经呆了一个星期,医生的照顾十分专业,但他从不知道他心里的恐惧,维瑟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他的态度总是沉静而漠然的。
      那种根深蒂固的恐惧仍围绕着他,监狱是如此可怕的一个地方,没有任何的人权和法律,那些罪犯每一个穷凶极恶,你一个疏忽,就会被吃得骨头也不剩。他并不像看上去那样有信心。
      我真的能活下来吗?他想起很小的时候看过的一本书,那只叫科利的狗来到了一个严苛的地方,当她以为遇到了朋友时,他却攻击她,而她在那一次跌倒以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她被其它凶恶的狗撕成了碎片,即使她比所有的狗都大。父亲告诉他,“知道吗,维瑟,有时虽然你很痛苦,但像一定得撑着站直身体,因为一跌倒,你就完蛋了!”
      他得站在那里,凭他自己的本事,在这片穷山恶水里,笔直地站立,他绝对不要跌倒,成为被分而食之的失败者。
      而想要生存,懂得忍耐的智慧和凶猛狠毒同样重要,他躺在床上,身上那么疼,这教训让他刀锋般凌厉的眼中透出了另一种狡猾,那是冷静与更加邪恶的狡猾,可那却中和了他的张扬出眼,杀气在他的体内,慢慢沉了下去,由血肉,变成骨头。
      维瑟在医务室又躺了一个星期,当他出来时,已经看不出任何受过的伤了。
      他第一天回到监狱,就受到了吉诺的骚扰。
      “怎么样,”他凑进他,“想通了吗,当我的女人,让我认个错,我会好好疼你的。”
      维瑟低着头没理他,如果这次我不能处理好,那以后我将无法生存,他知道这一点。当然现在没有机会,但他有耐心,他会慢慢等到机会来临的那一天。
      维瑟沉默的态度让吉诺的胆子大了起来,他的手放在维瑟的腰上,从囚衣探进去,“你要知道听话,你看,废了你这样美人儿我也会于心不忍。”他手上用力,把维瑟搂在怀里,试图吻他的唇,其它的罪犯或是起哄或是视而不见。
      维瑟可以感到他们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他一边并不强硬地从他的手臂中挣脱出来,一边息事宁人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吉诺并没有追过去,他站在那里满意地微笑,他知道这个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晚上的时候,他摸上维瑟的床。那会儿维瑟正在睡觉--实际上他刚靠近他时他就醒了,也许是危机意识,维瑟觉得自己这会儿像退化成了狼一样听到点儿风声就醒过来浑身处于警惕状态--他先是看了他几秒钟,像在准备品味将要享受到大餐的成就感,接着他把手探进他囚衣的下摆,抚摸他的皮肤。
      维瑟睁开眼睛,一把把他的手打掉,“滚开!”他恶狠狠地说,蓝眸中黑暗中闪亮着,像被惹怒的狼。
      吉诺有些惊讶他的反抗,可是他很快露出习惯性的冷笑,“我喜欢听话的姑娘,你的苦头还没吃够吗?”
      维瑟的眼中聪明地闪过一丝惧意,他的语气软了一些,“那件事我认栽,但不代表我默许这种下流的行为。”
      吉诺笑起来,轻佻地抚摸他的金发,“你以为在你第一次被干了以后,还能继续保留你的清高吗?不可能,维瑟,像所有嗅到腥的狼都会跑过来一样,每一个都饿红眼了。只要我能保护你。”
      “我不需要保护!”维瑟语气冷硬地说。吉诺本想耸耸肩放弃,明天再让他吃苦头,可是维瑟嘴硬却毫不反抗的态度让他有了一点希望,他凑过去,“让我亲一下。”
      维瑟没有回答,他看了他几秒,把脸转到别处。吉诺得意地抓住他的下巴,吻上他的唇。在经过差不多一分钟的纠缠后,吉诺离开他的唇,满意地看着那里因为自己的亲吻变得艳红诱人。
      “我困了。”维瑟冷冰冰地说,吉诺微笑,“那么晚安。”
      他回到自己的床铺躺好,他早晚是我的人,他得意地想,大部分情况下吉诺更喜欢两厢情愿地做爱,但这在监狱里像找个处男一样困难,所以他不介意刚开始使用一点暴力,要是能让这个小美人儿心甘情愿服伺他他愿意等一下。
      维瑟翻过身背朝墙躺着,所以吉诺没看到他的表情,他正紧捂着嘴,拼命压抑那从胃部、从全身涌上来的呕吐感,他的蓝眸中闪耀着杀气,与狡猾。
      这种因为屈辱而倍显难得的忍耐持续了半个月,那道复仇的种子无时无刻在他心中酝酿,一点也不曾稍减。而那天中午,他终于找到了机会。
      那会儿维瑟吃力地搅着烧稀饭的锅子,因为要供所有的囚犯吃所以它个头比他高上几倍,米粒翻滚着,像水开的花。
      “把火关了!”他叫道,吉诺正在拖地,听到这话顺便走向火炉。那瞬间,维瑟发现他正处于锅子的下方,位置好到了像由死神特意设计出来的一样。
      他的眼睛在那一刹那变得像结冰般森寒,带着嗜血与阴狠,他毫不犹豫地用力把面前的大锅推翻!
      那滚烫的钢铁物质重重砸到吉诺的身上,同样热滚滚的稀饭猛地涌出,厨房中霎时一片鬼哭狼嚎。他知道这么多滚烫稀饭全浇在人身上有多恐怖--那几乎能把整个厨房填满了--杀死一个人不成问题。
      吉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像从最可怕的噩梦里传出来的一样,他脑袋周围的空间全被火热的地狱占领了,维瑟闻到空气中有一种细微的肉烫熟的香味,这让他忍不住笑出来,他扫过下面那片乱七八糟,瞬间,他看到那些凶狠罪犯看向他的眼神--惊慌而恐惧。
      警察们很快赶来,具体情况没人说得出所以然来,当时的情况一片混乱,每个人都忙着抢救自己不被烫伤,即使如此还是有一堆的人被烫伤了。
      吉诺仍在惨叫着,他被烫熟了,医生一看到他,就露出一副想吐的样子来,转过脸冲狱警们摇摇头。
      “他还活着!”年轻的警卫队长压着他的肩膀劝说,试图让他去工作。医生用压抑的声音开口,“现在给他一发子弹,你算做件善事了。”
      吉诺惨叫了十二个小时后死去,医生给了注射了大量的吗啡仍没有用处。
      维瑟的手被烫伤了,一起来到医务室,医生给他包扎好伤口,罪犯的态度冷静而本份,那双眼睛蓝的、宁静得像天国的天空,医生鬼使神差地想,当然他没去过天堂,但他猜那里多半就有这种冻结了般静谧得近乎永恒的蓝。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意识到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不再轻佻无礼,而带着些惧怕与不安。
      狱警罗夫阴沉着脸走进来,把维瑟扯出去,后者表情淡然,挨点打或关禁闭都没什么,他已经让所有人知道了他不是个易惹的角色。
      罗夫把他扯到办公室,也没有坐下,一副烦躁的样子,他揉着眉心,“我知道你很生气,也知道你想报复,可你也得有付出代价的打算!”
      “我是无辜的。”维瑟说。
      罗夫叹了口气,“两个星期禁闭,你好好反省吧。”他看了不知悔改的罪犯一眼,又加了一句,“不反省就睡觉吧!”
      维瑟被带到禁闭室,这地方以前他只在电视里见过,真实的看上去更加可怕。小到可怜的空间,一关上门,便是不见五指的漆黑,一想到要在这里呆上两个星期就让人打寒战。
      “怎么,有幽闭恐惧症?”身后的警察说,维瑟摇摇头,走进去。
      门被关上了,唯一一点的光线也已消失,他摸索着坐下来,这里空间不大,还不够他躺平的。他伸手在面前晃了晃,什么也没有,黑得够彻底。
      两个星期在这片黑暗里呆着,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看不见,这到底是个什么概念?他记得以前的某个老师说,你想让别人对你亲密吗?把他独自关上一星期,他看到任何人都会感到亲热的,因为人是群居性动物。
      维瑟抱紧双臂,只有在独自时他才偶尔使用这个姿势,他把下巴放在膝上,默默坐在黑暗中。他得挺过这漫长的时光,他倔强地瞪着那片漆黑,他只有自己可以依靠,他绝不可以示弱。
      他只有变得更强悍才生存得下去,这是早已知道的真理。
      两个星期后,罗夫打房门。大量涌出的光线让维瑟蜷起身体,像患了恐水症的狗一样觉得难以忍受。
      警察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禁闭结束,你可以回去了。”
      维瑟艰难地爬起来,感到手脚有点不听使唤,舌头也是一样,警察体量地拍拍他的肩膀,体贴地让他去洗了个热水澡,刮干净胡子,然后回到牢房,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吉诺死了,新的室友还没进来。
      维瑟把自己丢到床上,他很想喝一口酒,那种如同液体火焰般流遍四肢的温暖感觉让他感到安心。以前崇拜酒神的人相信大醉恍惚的感觉可以接近神,可是维瑟却觉得他和死神的感觉更像是天生一对儿。这会儿,他既没有酒也没有烟,他只能索然无味地坐在这里,自己安慰自己。
      罗夫走过来,维瑟惊讶地看着他,狱警打开门,在他旁边坐下。
      “难受吗?”他问,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壶酒,“这个也许会让你感觉好一点。”
      维瑟惊讶地看着他,然后感激地接过来,灌了一口那辛辣的液体到嘴里,他再次感到了那种美妙的温暖与醺然。那股热流也再次让他想起杀人时的感觉,也许基于情景记忆,那种冲动变得难以忍耐。
      他闭上眼睛,也许我并不是真的那么恨吉诺,我只是单纯想杀死他,为了那一瞬间极致的激越与宁静。
      但这不重要,他露出一个笑容,库克和索夫,他思量着自己死亡名单的另外两名人物,他记得那天前者在医务时看自己时恐惧的眼神,当视线相接时他几乎尖叫出来了。他并不为此愧疚,干了什么事就得负责,他想,如果你是个男人话。
      他会杀死他们,一个一个的。他再次喝了一口酒,满意地想。
      他把酒瓶递还给狱警,“谢谢。”他说,想微笑一下,可是面部拒绝做出表情。罗夫摇摇头示意没关系,一边同情地看着他,他对这个罪犯不报恶感,从他的罪名看来本身他不应该进来,不是吗。
      看着警察离去,维瑟又限入一个人的空间。狱方安排两个囚犯同住,是考虑到长久的禁闭生活,独自一人时会过于压抑,但维瑟却更愿意自己呆着。他可以照顾好自己,那些狗屁室友只会让他觉得麻烦而已。他舒适地伸了个懒腰,抱着被子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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