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暴力沟通-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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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内心的冲突
      在生活中,有时我们会感到沮丧,觉得前途一片黑暗。欧内斯特?贝克在他的《精神病学的革命》一书中提出,沮丧是因为一个人处于激烈的内心冲突之中,无所适从。我们内心中也许有一种声音说,“我想这样做”;但又有一种声音说,“不,你不应该那样做”。这样,我们就陷入了僵局。沮丧意味着,我们不了解自己的需要——我们不知道到底想到什么以及如何满足愿望 。
      一位学习非暴力沟通的女士有一段时间心情很不好。一位朋友建议她在心 情极度沮丧时以对话的形式记录内心的挣扎。以下是前两句:
      声音1(“职业女性”):“我应该在工作上投入更多的时间。我受了这么好的教育,我也相信自己的才干,但现在都白白浪费了。”
      声音2(“负责任的母亲”):“你太不现实了。你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你都没法照顾她他们,还好意思谈别的?”
     
      几个月来,这位女士就一直生活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中,她的头脑中充斥着各种对自己的批评和指责。看到这段对话后,她的朋友又建议她,让心中的那位“职业女性”用非暴力沟通表达自己。
      于是,她就用非暴力沟通的四个要求来表达“职业女性”的心声:“为了照顾孩子,我放弃了工作,留在家里(观察);我有点心灰意冷(感受);因为我看重成就感(需要)。我想,我现在可以去找份兼职(请求)。”
      接着,她用非暴力沟通的四个要求来表达“负责任的母亲”的心声:“当我想到上班的事情时(观察),我好害怕(感受), 因为我要确保孩子们能得到很好的照顾(需要)。我想,在上班时,我需要一位好保姆来照顾他们。下班后,我还要确保有时间和精力好好陪孩子。”
      当这位女士用非暴力沟通的方式说出心里话后,她大大松了一口气。她没有再批评和指责自己,而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感受和。虽然,她还有实际的问题需要处理,例如找个好保姆、寻求先生的支持,但她已经察觉到自己的需要,并能静下心来采取必要的行动。
     
      心灵环保
      如果以苛刻的态度对己,我们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通过运用非暴力沟通,我们不再试图分析自己或他人有什么毛病,而是用心去了解我们的需要,这样,我们的内心就会逐渐变得平和。
      为了能够更好地照顾自己,一位女士报名参加了一个历时三天的非暴力沟通的研讨班。在活动期间,她发现自己的生活太度有了 明显的改变。她回忆说,在第二天清晨本来时,她头痛得十分厉害。“在过去,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检讨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是否吃了不好的食物?是不是给自己施加了太大的压力?我会盘问自己诸如此类的问题。这一次,在学习非暴力沟通之后,我问自己的问题是,‘我现在需要做什么来缓解头痛’。”
      “我坐了起来,做了一些柔和的头部运动。接着,起床到外面走了走,回来后又做了一些别的速与,让自己放松下来。过了一会儿,头没那么痛了。这时,我想了想昨天在研讨班中的经历。我发现,头痛很可能是因为昨天我不怎么留意身体的状态。现在,身体是通过头痛来提醒我‘请留意我的需要’。于是,在接下来两天的研讨班中,我就用心体会身体的状态,并注意调节和放松。这一次的经历提醒我:在头痛时,我可以专注于我的需要。这是我人生的重大突破。”
     
      在另一次研讨班中,有个参加者询问如何在开车时保持良好的心态。这是我很熟悉的问题!由于工作的需要,我过去经常开车前往美国各地。我知道,在开车时,保持良好的心态有多困难。那时,如果有人以我不喜欢的方式开车,我的头脑中常常会冒出以下的想法:“这家伙有毛病!开车都不看路?”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就会想好好教训那些我认为不守规矩的司机。可是,我又没法惩罚他们,于是,就更加恼怒了。
      后来,我终于学会了关注自己的感受和需要。“是的,看到他们这样开车,我真的很害怕:我希望,他们在开车时能注意安全。”哇!我感到惊讶的是,只要我不再批评和指责他人,而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感受和需要,我的心情就放松了许多。”
      我深受鼓舞,于是,又决定去体会其他司机的感受和需要。在第一次尝试这么做的时候,我就得到了很大的满足。那一次,在我前面的那辆车开得非常慢,它在每个十字路口都会减速。我有点急了,我和自己说:“这车没法开了。”注意到自己的紧张情绪后,我开始体会那辆车的司机可能会有怎样的感受和需要。我觉得,前面的那位司机有点不知所措,希望得到后面司机的谅解。路渐渐宽了,在超车时,我发现那辆车的司机是一位看起来有80岁的老太太。她看上去惊慌失措。我很庆幸,我曾用心去体会她的感受和需要,而没有鸣喇叭或做别的动作来表达我的不悦。
     
      用非暴力沟通代替诊断
      许多年前,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心理医生,我接受了九年的培训,并获得了临床心理学博士学位。毕业后不久,我有幸旁听了以色列哲学 家马丁?布伯与美国心理学家卡尔?罗杰斯关于精神疗法的讨论。在讨论中,布伯质疑,如果一个人把自己当作心里医生,他是否还能够有效地帮助他人面对心灵的创伤。布伯当时正在访问美国,他和罗杰斯一起受邀来到一所精神病院进行公开的讨论。旁听的人都是精神病学领域的专业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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