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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在异国邂逅的真爱(1994年-1996年,留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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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想像一下,二十分钟的节目就想一个小篮子一样,你可劲儿装又能装多少东西呢?要是一个大卡车的话,不是更轻松吗?

  在40集的《杨澜视线》中,杨澜以独到的视觉,新颖的手法,全新的理念揭开了美国的各个层面。该片在中国大陆地区开始发行以后,迅速的普及覆盖了国内52个省市电视台。杨澜说:“现在看来,《杨澜视线》的制作确实带着一种粗糙。与今天的节目确实不能相比。”但我们应该看到,杨澜在《杨澜视线》里的改变,那是一种从娱乐节目主持人向复合型传媒人才过渡一种证明。

  而在《杨澜视线》里,杨澜造就了很多第一。比如,杨澜是第一个进入美国凤凰屋戒毒所深入采访的内地记者,杨澜是第一个亲身采访资深外交家、美国前国务卿亨利·基辛格博士的内地记者等等。

  2.第一次做制片人

  人生总会有很多第一次,杨澜在电视行业里第一次做制片人的时候,就遇到了这样那样的困难。

  那一次是在纽约拍摄制作《杨澜视线》。杨澜第一次全面负责选题、撰稿、采景、联络采访对象、交通乃至工作用餐等细节的安排。而纽约市各景点都有严格的拍摄限制。比如林肯中心、世界贸易广场等“名胜”都要求摄制组提前一至两个星期提出书面申请,这就要求制片人事先要有周密的计划。但百密也有一疏,在拍摄百老汇上演时间最长的歌舞剧“猫”时,杨澜就遇上了麻烦。

  当时,杨澜与费翔需要在“猫”剧的巨型广告前拍一段串联词,最佳的角度是在对街的一幢大办公楼前。时值隆冬,又逢大风降温,人站在室外,五分钟后脸就冻僵了。说来也怪了,越是这种时候,越无法一气呵成。不是摄像机出毛病,就是我们吃“螺蛳”(指说错台词)。好不容易快完成了,突然横里窜出一个大楼警卫,挡在摄像机前,声称我们立足之处乃是私人用地,没有主人准许,不可以进行拍摄。如果是当时申请,已不可能了,于是摄制组不得不移到楼侧的一个街口上。这里的取景还可以,但却是个大风口,冷风迎面刮来,让人眼睛都睁不开。杨澜一边诅咒着多事儿的纽约,一边还要“热情洋溢”地与镜头交谈,滋味实在够受的。而且脸和嘴部的肌肉都被冻得不听使唤,有一些词儿的音已很难咬准。万不得已,只有躲进附近的商店暖和一下,然后冲出来再录,可是这时候,摄像师的手指又冻僵了。

  吃些皮肉之苦还是小事。干电视这一行的人就是要吃苦,谁叫你喜欢呢?好在整个拍摄计划得以准时完成,所以,杨澜心中还是颇有成就感的,这毕竟是杨澜第一次做制片人啊。

  在美国,杨澜知道了,编辑机房跟资金是有关系的,所以不能跟以前在国内一样随意使用了,纽约的普通编辑机房(非数字式的)每小时开价二百美元,按时收费那可是一点儿也不含糊的。要做到最好,就要精打细算。

  杨澜在美国编辑片子的时候,第一天编了十个小时,节目完成了约十五分钟,机房费却花了两千美元。杨澜一算,吓了一跳,这样下去,一定会严重超出预算的。于是赶紧请教有关人士,才知道美国的工作方法是把所有的素材带都翻到家庭录像带上,由编导带回家反复研究之后,在纸上写出编辑顺序,其中所标的时码要精确到秒,随后拿着这份书面编辑稿进机房,以节省机房用时。知道了这点以后,杨澜做起片子来就快了很多。

  虽然杨澜知道了应该这样或者那样的来节约资金,但这毕竟是杨澜的第一次,有不少问题在事先还是没有考虑周全,最大的问题就出在两地制作上。

  在分工上,杨澜负责前期串联词的拍摄、粗编,后期的制作由滕导在上海负责合成。由于中、美两国采用不同的电视制式(中国为PAL制,美国为NTSC制),所有在美国拍摄的素材一经转制,色彩、清晰度都会受到不少影响(虽然杨澜选用了国际上最先进的数字式转制机,但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另外,我们完全依靠国际特快专递来运送录像带,一去一回总要二至三周的时间。这样一来,后期编辑时间就显得十分紧张,特别是全国五十多家省市电视台也在播《杨澜视线》,为保证播出,还要把国内邮寄录像带的时间考虑在内。结果,杨澜失去了录旁白的可能,亏得膝导经验丰富,才勉强用各种特技和字幕把各段串联词和电影素材编在一起。但这毕竟是亡羊补牢,从专业角度来看,节目的完整性与深度都受到很大影响。这点在杨澜以后的节目制作里,都被提前考虑了进去,对于杨澜的电视生涯来说,可以用:“吃一堑,长一智”来概括了。

  在交过了这样的“学费”以后,《杨澜视线》第二阶段的拍摄和制作就变得顺利起来。一九九六年五月底,滕导率东方电视台摄制组赴美,直接用PAL制录像,省去转制的图像损耗;那时候杨澜已经毕业走出了校门,可以全副精力地投入工作;滕导亲自担任摄像(他本人是摄像师出身),对镜头的捕捉和把握更到位,而后期编辑薄古参加了前期拍摄的全过程,对素材的内容及顺序更加心中有数。

  而对于杨澜来说,第二阶段的工作更有挑战性。这时的节目内容由影视评论转向社会现实题材,如治安、戒毒、减肥等等,这就要求杨澜更多的时候是以记者的身份出现的,查阅资料,拟定节目的结构,直接用英语采访,并亲自撰稿,工作量比前一阶段增加了好几倍。不过,两年多来杨澜在纽约学的就是这些,现在有了用武之地,让杨澜感觉心里很痛快。杨澜在电视制作里体会到了乐趣。

  随后《纽约时报》和《新闻周刊》分别刊登了对杨澜的采访。由于这两份报纸和杂志在美国颇具权威性和影响力,所以《杨澜视线》在以后的拍摄过程中得到了许多“特权”。比如,闻名于世的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历来只允许美国电视台进入,而且只许拍新闻,不许逗留。而经过事先协商,他们破例允许给《杨澜视线》剧组两个小时的拍摄时间。

  这里的两个小时,对于节目的制作来说,却是只少不多的两个小时,所以时间仍显紧迫——仅仅是在博物馆楼上楼下走上一圈,两个小时也不够啊。于是剧组决定事先作为一般参观者,先进去“踩点”。这一“踩点”就是一天。酷爱艺术的滕导和灯光师朱文琪在一幅幅世界名画前流连忘返,大呼进行了一次艺术上的“暴饮暴食”。这样“饱餐”一顿后,大家再坐下来细细“消化”,结果一致认为:两个小时的时间太紧张,只有舍“面”保“点”,重点放在大都会博物馆收藏最丰富的欧洲绘画馆及埃及馆,并确定了主要作品及艺术家。当夜,杨澜翻出所有手头的中英文资料,写下了近二十段串联词。

  第二天的拍摄简直就是拼抢。不等陪同剧组的馆内公关部小姐多说什么,大家就一马当先,按预定计划开始录像。从文艺复兴到巴洛克时代,从伦勃朗到米勒、梵高,每个镜头都非常明确,介绍的内容也相当准确,使馆内特别派来的中文解说员大感无用武之地,连说:“你们都知道了?我没有什么可补充的。”全组人马的高效配合也使公关经理大为感叹:“你们的每个镜头基本上拍第一遍就成功。我曾接待过美国国内的电视摄制组,他们的名牌主持人每段串联词都要录十遍左右才能说对,我在一旁都能把他们的词背下来了。”

  但即使如此,两个小时也是转眼就用完了。埃及馆还没有拍呢。这时,大家只有露出最灿烂、最真诚的微笑,恳求公关经理让剧组再多拍一会儿。也许是见大家态度恳切,也许是欣赏剧组成员的工作作风,经理小姐犹豫了一下,同意了:“再给你们半个小时吧。”而且她还主动打开了当天关闭的“狮身人面像展室”,让大家在里面安安静静地拍了个够。

  后来,她又领剧组去了亚洲馆,博物馆的露天展台,就这样半个小时,又半个小时……

  这一番紧张激烈带来的是工作的快感和全组人由衷的相互敬佩。电视是项集体创作,越是成熟的电视制作,分工就越细。现在有些人一提起“主持人要采、编、播合一”就以为是主持人一个人什么都说了算,什么都干,其实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杨澜认为:“主持人只要在节目内容上积极参与,对其他工种粗通一下就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要求每个主持人都做“万能胶”。即使是在西方以主持人为主导的制作集体里,他的任务也只是调动各方能人的积极性,把握总的节目水准和艺术风格,而不是面面俱到,事必躬亲。”

  在短短的二十五天时间里,杨澜和大家一起拍摄了二十集节目的内容。摄制组的未文琪,薄古,吴彬都在时差还没有倒过来的情况下,就开始了无休止的每天十几个小时的工作。白天扛着器材抢时间,晚上还要把当天几个小时的素材带检查一遍,并做场记。在这近一个月的拍摄中,没出过任何技术上的差错。拍摄的顺利进行也离不开前期周密的联系工作,

  杨澜带居组采访了美国最大的戒毒所之一——凤凰屋戒毒所,那里有规定,每个被摄入镜头的戒毒者都需要在事先签署一份同意上电视的声明,一个戒毒所几百号人,每人签一张,的确也够管理人员麻烦的,所以有关方面迟迟没有明确回复具体的采访日期,而吴征就有本事不厌其烦地打电话,发传真去联系,终于使这次采访获得成功。

  杨澜说:“如果没有全组人员的齐心协力,光凭我一个人,那一定是什么也做不成。这不是什么表面上的谦虚话,而是我内心真实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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