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硕大的进步 (1)
“钟阳，请你站起来把下一段课文读一下。”王沙毕这时候突然点了我名子。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我今天嗓子不舒服，换别人吧！”
王沙毕“噢”了一声，就叫别人起来读了。
莫雅很惊奇地问我：“你怎么能这样跟老师说话呢？他不生气吗？”
我漫不经心地说：“他怎么会生气呢？他从来不生气。没事儿，别担心，咱们继续聊……你以后还是少去日本吧，那地方太不安全了，我可不敢保证日本公园里也有我这样的好心人……”
她笑着看着我，说：“谁说的？万一有呢？”
“你别跟我争，肯定没有……”其实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脸都红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所谓的好心人。
“好吧，就算没有吧……”
“你妈呢？不想你爸吗？”
“想什么想啊……我妈在加拿大定居了，她从来不回国的，一般都是要我去。我在初二的时候曾经去加拿大读过一年初中，后来又回来接着上了，因为我妈总是没有时间管我……她老忙着和她男朋友约会……”
“你妈的男朋友？”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妈我爸离婚了。”
“对不起……”
“没事儿，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这么说……你就是……”
“对啊，一个人和奶奶生活在国内，但是每年假期都四处跑。温哥华和东京两个城市来回转……我奶奶现在病了，要是寒假她的病还不好，我就哪儿也不去天天守着她。”
我开始喜欢上她了，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俩之间有缘。要不然怎么会成了同桌呢？而且我还有些敬佩她，敬佩她小小年纪就见过那么多世面。于是仅一天，我们彼此就变得非常熟悉了。她还说第二天会给我带来一些从日本带回来的进口原版AV电影DVD，她后来甚至问我她那种穿T恤的方式是不是很过分。
我连忙说：“绝对不过分，简直是恰倒好处。”
“可是班主任说过分，还让我第二天就不要再穿了……”她看上去挺忧愁的，两只手轻轻抚摩着那件白色大T恤的边角。
下了晚自习，我目送着穿着白色大T恤的性感活泼的小妖姬莫雅乘公交车离去，心里突然有点儿舍不得。觉得好象是身边的一个宝贝就这样被那辆噪音很大的公共汽车夺走了，非要让我熬过漫长的黑夜之后才能再送回来。麻西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看上她了？”
我点了点头。
“人家看得上你吗？她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儿。”
“你他妈的懂什么啊！”我斥责了他一句。他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我们俩之间的事情和钱有什么关系？
麻西笑了，摇头晃脑的说：“唉……有了新欢……忘了兄弟……重色轻友哦！”
我推了他一把，说：“你丫的别太肮脏！”
“谁肮脏了？这人……说话语无伦次的……”
后来我去了麻西家，这小子一进家门就拿着政治书上厕所一边蹲马桶一边背政治去了。我也不管他，我知道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傻子也知道学。但是我还真是学不下去，我看见对面那个冰冷女人家的窗户又亮着灯，于是心里又开始痒痒的不能平静。后来干脆把麻西的望远镜从柜子里找出来举起来朝对面窗户望过去。
那个女人穿着银色的睡衣在卧室里来回的溜达，长长的头发披在了肩膀上和裸露出来的脊背上。她似乎有心事，因为她来回溜达的时候总是不时低头不时抬头，动不动还把手中的一件东西狠狠地摔在床上。然后她安静地坐下来，对着窗户坐了大约五分钟，并没有发现我，因为我这里的房间黑着灯。之后她又坐起来把睡衣脱掉。我的心立刻被揪了起来，我的下身也立刻就直了。我瞪着眼睛连眨都不敢眨，生怕丢失了任何一个激动人心的细节。
她把睡衣脱掉后，我可以看清楚她周身只穿一件浅蓝色的内裤。她的身材凹凸有致，可以令所有男人热血沸腾。她转过去背对着窗户，开始脱内裤。这个时候我已经激动到了极点，我似乎还感觉到了一种超乎寻常的意境。不过我是死也不会承认那是淫境。她脱掉内裤后就站起来，我得以看见她翘起的臀部。她的臀部看起来就要比莫雅的成熟多了，也丰满多了，而且似乎是冰清玉洁的。她就这样光着身子走到衣橱跟前，打开衣橱从里面拿出来了两件衣服，抱在怀里。我马上意识到她可能要去洗澡了，于是开始舍不得她的离去。
她还是离去了。她光着身子抱着那些衣服走出了屋子顺便把灯也拉上了。
我的眼前立刻变得一片漆黑。
我放下望远镜，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仰面望着天花板，我突然特别想有一个女人在身边陪我一起坐着。无论是对面那个冰冷的女人还是我的新同桌莫雅，只要其中一个坐在我身边就行，一个就行。
这时候麻西却跑过来坐到我身边了，点了一根烟，问我：“想谁呢？”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我皱着眉头问他。
“那天在厕所里七班的老三请我抽了一根，后来我觉得感觉还成……”
“掐了掐了！赶紧的！我最他妈的讨厌烟味了。”
“成，成，听你的……”麻西站起来，走到中厅把烟掐灭在了他爸的烟灰缸里。
“把烟灰缸也清了吧，省着你爸妈回来发现烟头往死里整你。”我说。
我和莫雅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好了，我们经常在课堂上肆无忌惮地永无止境地聊天。老师经常当众点我们俩的名字。我们俩却不介意这些，我们依旧聊天。我们什么都聊，从台海危机聊到中东战争；从张艺谋到冯小刚；从月经到遗精；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话题似乎都被我们聊到了。
年级里有几个经常出风头的痞子们也不断地写情书给莫雅，可是她每一回都在第一时间读给我听，一边读还一边笑。我就很幸福地听着，但是听到煽情处的时候还是不免有些嫉妒，于是面露怒色。每当这个时候莫雅就轻轻地拍拍我的手，说：“别当真，我们就当是念着玩儿的，不理他们！”
不过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好象一度陷入到了这种极为“铁”的友谊境地而没有任何向前推进的进展。然而当时我却觉得其实是我们俩之间那更深一层的东西正在逐渐积累并寻觅着爆发机会的缘故。
结果那天放学又下雨了。
“我最烦下雨，一下雨我就郁闷。”莫雅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对我说。
我心里有隐约有点儿难受。这时候黛萧萧正好背着书包走出教室，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和我对在了一起，我有些心慌。可她全然没有什么感觉的样子，也没什么表情，眼睛里也没有什么内容，就这么走了。
我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彻底把她那件事情忘掉。
“你怎么也叹气啊？你也不喜欢下雨吗？”莫雅问我。
“恩……”我点点头，“我平时就挺讨厌下雨的……今天更烦了，因为没带雨伞。”
“我也没带伞，咱们俩一同落难了。”
“你还好点儿，你坐公共汽车回家。我得骑自行车，所以肯定淋惨了。”
“哎，对了，你陪我等公共汽车吧，我一人等怪没意思的……”
“不是有很多人等公共汽车吗？”
“可我都不认识他们啊？”
我笑了笑，点点头，说：“成，我陪你等。”
麻西和一帮小子在门口冲我喊：“钟阳，别跟妞儿缠绵啦！出来吧！咱们打篮球去！”
我也冲他们嚷：“滚蛋！这么大的雨怎么打啊？”
“过瘾啊？再过两天年级联赛就开始了，咱们不得训练一下啊？”
“算了，你们去吧！我今天不舒服！”
莫雅用膝盖碰了碰我的大腿，说：“你去吧，人家等着你去训练呢……你不是号称班里第一主力吗？”
“是啊，正因为我是第一主力我才可以在下雨天不训练呢……我还是陪你等公共汽车吧。”
莫雅笑着点了点头，说：“你还挺讲义气的……”
我骑着自行车带着莫雅暴露在大雨下往公共汽车站骑。本来我们学校门口不远处就有一个的，但是莫雅坚持要坐下一个站地的，她非说我们学校门口的公共汽车站上有色狼，总是对她图谋不轨，下一个站地就没有了。我虽然有些怀疑她这句话的真实性，但是还是很乐意顶着大雨带她压马路。她坐在车子后坐上，两只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腰，一个劲儿地说我的车后坐特别不舒服，咯屁股。
“你是不是太瘦了？没肉啊！”我在雨冲一边蹬着车子一边扭头冲她喊。
“谁说的？”她也喊，因为在雨中大家说话都要喊，“我是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就有肉！”
“那你怎么还嫌咯？照你那么说你屁股上应该有点儿肉啊？”
“你怎么不说是你的车座不好？你怎么能怪我屁股没肉呢！”她在后边很着急地争辩。
在我旁边骑自行车的大人都特惊讶地看着我们俩，我们也不觉得怎么样，该说什么照说，他们又不是老师又不是家长，管地着吗？
到了公共汽车站，她慌忙把我拉到站台下。因为人多，我的自行车只好放在外面挨淋，我们里勉强挤到了站台底下。人特别多，我们俩紧贴着对方。
“你的车座真不怎么样？不但咯屁股，还倾斜！”莫雅在我旁边说，她潮湿的胸部紧紧地贴住我同样潮湿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