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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凤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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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儿的父母被恶霸刀子客杀死时,凤儿正好在乡下姥姥家,她躲过了这场灾乱。
     
       凤儿从此跟着她姥姥生活。姥姥家邻居有两个男孩,一个叫陈牛,一个叫张虎,他们喜欢和凤儿在一起玩,他们玩的最多的是“过家家”。每次陈牛就要当“新郎”,张虎就不答应,两人争来争去就打了起来,经常陈牛被张虎打得鼻青脸肿。
     
       后来,他们长大了,长大后就再也不玩“过家家”了。女大十八变,凤儿越长越漂亮。陈牛和张虎经常望着凤儿出神,他俩都有心思了。
     
       后来,两人都向凤儿发起了爱的进攻。
     
       凤儿为难了,陈牛憨厚老实,张虎高大英俊,两人她都有点喜欢。最后,凤儿对他俩说:“谁要是杀了刀子客,替我父母报了仇,我就嫁给谁。”
     
       陈牛和张虎先后离开了小山村。
     
       刀子客原本姓张,名霸,他杀人如麻,所以才得了此外号。刀子客武艺高强,保镖又多,要杀他谈何容易,再加上他的儿子又是国民党某团的团长,就是吃了豹子胆的入也不敢动刀子客的一根汗毛。
     
       陈牛买了一辆人力三轮车,每天都在刀子客的大门前转几圈。偶尔能见上刀子客一面,但他的身边都有打手,每个打手腰上都别着枪,陈牛不敢下手,他手上没枪。陈牛就想弄一支枪。
     
       晚上半夜时分,陈牛就把三轮车停在妓院门口,他知道有些玩累的男人要回家。这时一个醉醺醺地日本人被一妓女扶了出来,陈牛看到日本人腰上的枪,他就把三轮车拉了过去。日本人坐上车后就呼呼大睡。陈牛把日本人拉到无人的地方,掏出匕首杀了日本人,然后扔进了下水道。
     
       第二天中午,陈牛又把三轮车停在刀子客门前,他朝车上一躺,破草帽朝脸上一盖,透过草帽缝儿他盯着刀子客的大门。
     
       刀子客终于出现了,刀子客的旁边点头哈腰的站着一位身穿国民党军服的军官,陈牛感到那人很面熟,仔细一瞧,原来是张虎。张虎打入刀子客内部后,深得刀子客赏识,刀子客就推荐张虎在他儿子手下谋了一个连长当。从此,张虎便忘了复仇的事,他成了刀子客一条忠实的狗,但陈牛不知道这一叨,他不能让张虎抢先一步杀了刀子客,他要娶凤儿。就在刀子客上车的那一瞬间,陈牛的枪响了,刀子客应声倒在地上。等打手们清醒过来时,陈牛已翻墙跑了。
     
       刀子客抢救无效,终于死了。
     
       刀子客的儿子得知父亲被人暗杀,便率部队赶了回来,立马封闭全城,查一切可疑的人。
     
       团长把张虎叫了上来,抬手就是几巴掌打在张虎的脸上,“我限你三天之内,把凶手给我抓来,否则,你就别想来见我。”
     
       张虎这时想到陈牛,立马身穿便服赶到乡下。凤儿正在院子里晒衣服,丰满的胸部一耸一耸的,张虎看呆了,一年没见,他发现凤儿比以前漂亮了许多。
     
       “虎哥,你回来了。”凤儿发现了张虎。
     
       “我杀了刀子客。”张虎一字一顿地说:“你可要实现你的诺言,我要娶你。”
     
       凤儿脸一红,扑在了张虎的怀里,这时,凤儿发现了陈牛不知何时已站在门边,双手拿着—对王镯。那玉镯是陈牛特意给凤儿买的,他准备想亲手给凤儿戴上的,面对眼前的一幕,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转身就走。
     
       “牛哥!”凤儿追了上来。
     
       陈牛抹了抹泪水,翱卧肖失在山中。
     
       月牙儿挂在山头。陈牛很茫然,他漫无目的地在山中走,他不知道自己要朝何处去,突然他听到了响动,掏出枪大喊一声:“是谁?”
     
       “是我,张虎。你杀了刀子客,我要捉你归案。”
     
       陈牛说:“原来你当了汉奸,我真为你脸红。”接着他看到张虎的手指扣向了扳机。陈牛转身就跑,他感觉子弹在他身旁“嗖嗖”而过。
     
       拂晓时分,陈牛爬到了山顶,张虎领着国民党也追到山顶。张虎奸笑道:“你投降吧,回去我好给我们团长交差,到时我给你求情,也许能饶你—死。”
     
       陈牛“呸”的一声,扬起枪就朝张虎射击,张虎藏在树后没打中,陈牛再打时已没子弹,他转身跳人身后的万丈深渊……凤儿知道陈牛死了,哭了几天。后来嫁给了张虎,但她的心里却—直都在思念着陈牛。
     
       三年后的一个春天的晚上,凤儿正准备入睡时,突然一个男人闯了进来,凤儿正准备喊叫时,那入说:“我是陈牛,我们电台被日本人破坏了,我被日本人追杀,我在你这里躲一会儿。”凤儿说:“张虎不是说你死了吗?”陈牛说:“张虎认贼作父,他想杀我,可惜我命大,悬崖下是条河……”凤儿一惊,说:“张虎要杀你?”陈牛说:“其实杀死刀子客的人是我,而不是张虎。如今张虎和日本人勾结在一起对付共产党,迟早一天他会得到报应的。”
     
       这时传来了狗叫和脚步声,陈牛见此处也不安全,说完就翻墙而出,消失在黑夜之中。
     
       几年后,张虎率领的部队被解放军包围。最后,张虎拒不投降,他当场被解放军击毙。据说这一枪是陈牛打的。
     
       全国解放后的第50个春天,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民政局的陪同下找到了凤儿,老人说:“我是陈牛的战友,他在一次战斗中为了救我而牺牲了,他临死时交给了我一对玉镯,叫我一定交给你。为了战友的嘱托,我找了你几十年,终于找到了你。”
     
       凤儿双手捧着玉镯,泪水涟涟……
     
       第二天,人们发现凤儿躺在床上已死了,她穿得很整齐,面带微笑,手上戴着一对雪白的玉镯……迷失文\/刘万里六叔是我的父亲,我不叫他爹也不叫父亲,我喊他六叔。
     
       奶奶有六个儿子和两个女儿,父亲为六,奶奶叫他小六子。奶奶的哥哥,也是是我的舅爷,没有儿女,他就想在奶奶的六个儿子中挑选一个做儿子,为的是将来好养老,农村叫过继。
     
       舅爷住在深山老林里,交通不便,离镇上有六七十里路。舅爷看中了老二,老二在舅爷家呆了几天就偷偷跑了回来,哭着闹着死活不去。奶奶没办法,就想把老三过继过去,结果老三呆了几天也跑了回来。奶奶只好含着泪把5岁的父亲过继过去,并切把姓也改了,随舅爷姓黄,父亲是个听话的孩子,就老老实实在舅爷家呆了下来。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每天的日子似乎都在酒中侵泡过似的,他的身上总有一股挥不去的酒香,人们往往还没进门就能闻到一股酒香,那准时我父亲来了。其实,父亲小时候根本没有喝酒的嗜好,都是在舅爷潜移默化的结果。每年腊月,舅爷就用包谷、高粱等自己烤酒,舅爷好客,亲朋好友经常聚在舅爷的院子里大碗喝酒,大声说笑。住在舅爷坎上的邻居江老头就故意逗父亲,“来,喝一口。”六叔就朵闪。舅爷哈哈大笑说,“男子汉大丈夫,就要学会喝酒。”父亲端起碗大喝一口,喝得急,六叔咳嗽起来,舅爷他们都笑了起来。也就是从那开始,父亲没天尝一点、喝一点,慢慢父亲酒量大增,有时能喝一斤白酒了。
     
       后来,父亲娶了母亲,一年后母亲生了我。我随舅爷姓黄,我也改口父亲为六叔。
     
       在我小时的记忆中,一到冬天,大雪封山,闲不住的父亲就抗着枪,腰上挂着林冲那样的一个酒葫芦,牵着猎狗去山上打猎。每次父亲去打猎,母亲就让我随着父亲,并暗暗叮嘱我,把父亲看紧,别叫山上那只狐狸精迷住了。
     
       母亲说的那只狐狸精我叫她江姨,我不明白母亲为啥叫他狐狸精,每次父母吵架,母亲嘴里总是少不了狐狸精这三个字。
     
       江姨长得很漂亮,在我所见的女人当中江姨是最漂亮的。
     
       父亲每次上山都要到江姨家闲坐一会儿,江姨对我很好,每次都拿出好吃的东西让我吃。有时,父亲把打的野兔、狐狸什么的就分一点给江姨,父亲总是叮嘱我,回去不要跟你妈说。
     
       一次,我说露了嘴。母亲气得跟父亲打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喊狐狸精。母亲一气回了娘家,最后还是父亲去认错,才把母亲接了回来,也就是从那开始,我才知道了一些关于父亲和江姨之间的故事。
     
       江姨是我们的邻居,所谓的邻居也就是最近的一家,我们住在半山腰,江姨比我们还高,山里的人家星罗棋布,东一家,西一家分布在山沟里。江姨从小跟父亲一快长大,也算亲梅竹马。
     
       当时情犊初开的父亲喜欢上了江姨,这份爱父亲深藏在心底,晚上父亲经常梦见江姨,梦见江姨成了他的新娘子。
     
       一天晚上,父亲把江姨约了出来,为了壮胆,喝了不少酒,借着酒胆父亲抓住江姨的手说,“我……我喜欢你……”江姨抽出她的手,脸一下红了,“你找死啊!”父亲迟疑了一会儿说,“我真的喜欢你啊!”父亲抱住江姨就亲,这时江姨的父亲江老头起来上茅房时看见了他们,他气得操起扁担大骂起来,“妈的屁,打死你这小兔崽子。”父亲吓得转身就跑,江老头就追,要不是江姨拦住了她父亲,江老头非要打死我父亲不可。
     
       父亲怕江老头找上门来,吓得好几天都不敢回家。
     
       江老头反对江姨跟我父亲好,是因为他嫌我父亲家里穷,再说父亲又是外地人,外地人容易被人欺负。其实江老头心里有一本账,他早就给江姨物色好了一个对象,是村长的儿子。这件事发生后,江老头把他的计划提前了。经过媒婆的牵桥达线,婚事很快就定了下来,很快江姨流着泪嫁了过去。
     
       迎亲的队伍像条长龙,父亲目送着江姨在锣鼓和唢呐的声中消逝在山那头,父亲像个雕塑一样呆呆地站着,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一朵一朵,父亲像个雪人一动不动站在山头。
     
       江姨出嫁后,父亲突然变得沉默寡言,整天只顾喝酒,有时独自站在山顶望着残阳嚎叫,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舅爷看在心里,他给父亲物色了一个女人,那女人虽然长得丑,但身体结实,庄稼人就需要这样的女人,那女人就是我后来的母亲。
     
       母亲嫁来这天,父亲喝的大醉,父亲醉了四天四夜。在当地有个规矩,三天新娘子要回门,舅爷看着醉得如死猪般的父亲,气得大骂起来,“没出息的东西。”最后还是舅婆陪着母亲回的娘家。
     
       父亲对母亲很冷淡,从不正眼瞧母亲,也不跟母亲说话,只到一年后我的出生,父亲对母亲的态度才慢慢有所改变。
     
       三年过去了,不知道为何江姨没生下一男半女,不久江姨的丈夫得疾病去世了,江姨一直也没改嫁。
     
       半年后,江姨的公公也去世了,人们开始说江姨命克夫克公公,女人们开始躲避着江姨,怕她身上的霉气沾染到她们身上,同时也叮嘱自己的丈夫遇见江姨要躲开,不要跟江姨说话。
     
       家里没男人,江姨的生活顿时陷入困境,父亲有时偷偷把家里的粮食,山上打的野物悄悄地放在江姨家门前,然后像个做错的孩子一样转身就跑,生怕被别人看见。
     
       一次,父亲又去给江姨送粮食,父亲放下就走。
     
       江姨突然出现了,眼里含着泪,“站住!”
     
       父亲难堪的站在那里嘿嘿一笑,“自家产的,值不了几个钱。”
     
       江姨大声说,“给我拿回去,我有手,不要你可怜。”
     
       父亲嘿嘿一笑,“下不为例!下不为例!”转身就跑。
     
       每年冬天是父亲最快活的日子,坡上的活又少,闲不住的父亲就带我去山上打猎,其实我不想去,每次都是母亲恿涌着我去,母亲叫我私下盯着那狐狸精——江姨。江姨是个不错的女人,我不明白母亲为啥叫她狐狸精。
     
       每次打猎回来路过江姨家时,父亲总是说口渴,去讨杯水喝。每次父亲总是把猎物分一些给江姨,江姨对我们很好,有时我们也在江姨家吃饭。每次父亲见了江姨就很开心,有说不完的话,而父亲面对母亲往往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有一次江姨在擀面,两个奶子像两只兔子在跳跃,父亲悄悄地走了过去抓那两只兔子,江姨吓得大叫一声,扬起擀面仗回头要打,见是父亲才送了一口气,笑着说,“你这个死鬼,小心我把你的狗爪子剁了下来。”父亲嬉皮笑脸的伸出双手还要去摸,“你剁啊,你剁啊。”父亲说第二句“你剁啊”时他看见站在门前的我,父亲一本正金的说,“小兔崽子,你看到了啥?如果你给你妈说,我撕破你的嘴。”我说,“六叔,上次都怪我说你摸了江姨的屁股,结果害得你跟我妈打了一架,这次我啥都不说。”江姨的脸一下红了,狠狠瞪了父亲一眼,父亲摸了摸我的头说,“下次到镇上给你买一把手抢。”
     
       我高兴跳了起来,“六叔,你说话一定要算话。”
     
       父亲说,“我啥时骗过你?”
     
       一到腊月,年的味道开始在山谷里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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