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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吧。
我闭着眼动了起来,神志恍惚中,感到有液体顺著里面流了出来。
我皱皱眉,
“别停……”梓恒发出哀哀的呻吟,带了哭腔。
我又哪里控制得住,大幅度地抽 插著。
梓恒在我的律动下全心地迎合着,黑暗中粗重的喘息声逐渐变成兴奋的呻吟。
“梓恒……”我唤道。将身下的人嵌入怀中,把自己的灼热喷涌在他的体内。梓恒轻叹一声,我感觉小腹一热,有什么顺著缓缓滑下。
我们拥在一起喘着气,一会儿,我伸手把他手上的桎梏解开,对上他幽怨的眼,一股火冒上来。
我又咯到他了。
“还要么……”他将头埋在我怀里,缓缓开口道。
“下次吧。”我起身把他横抱起来。
“有浴室么?”我问道。
有些事情,果然,我还是宁愿过错,也不愿错过。
我赌的,不过是一个情字。
番外之 扇梓恒
第一次见御城君上的时候,君上还不是君上。只是一个傻子。
那天我不知道怎么中了邪,竟然点了他侍寝。
那一次真他娘的背。心里却隐隐有些佩服。
于是我忍了下来。
以前在宫里那么多苦处都忍了,还有什么忍不下来的。
况且日后他当了御城君上,对我未必没有用处。
不就是给人上了么,我再多上几个人不就回来了么。
我天天演戏。
我喜欢演戏。
看着那些鼻子翘在天上的皇兄们被我耍的团团转,我开心得很。
不过我也只有这样一种办法能寻得一点开心了。
自小,什么好东西都是别人的,我不能争,也不敢争,母妃发觉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之后,就连书都不敢让我读了。
不过母妃说,不读书也能干大事。
母妃是丽贵妃的陪嫁丫鬟,能为妃,是母妃的手腕。
母妃看起来懦弱,却不知暗中护了我多少次。
母妃是我最爱最敬的人。
晴天霹雳。
我居然怀了那个傻子的孩子。
我懵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进宫,悄悄地把这件事跟母妃说了。
我又有什么办法。好多事情,我看不清,都是母妃教我的。
我找母妃要药,我要把孩子打了。
母妃听了前因后果,摸着她手上的珠子,缓缓地对我说,先不急。
果然,不久,傻子成了君上。
母妃若有所思地对我说,你不如把孩子生下来。
开什么玩笑!!我给那个傻子生孩子?!
母妃斜了我一眼,你怎么开口闭口叫人家傻子?人家真是傻子,能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么?
我冷哼一声。
母妃道,男子汉,输了就输了,你整天叫人家傻子有意思么。
没意思。
况且,这步棋,就看你怎么走了。母妃说。你可知道御城君上娶了一个老侍?
我看他还是个重情的,你不如用用。
用?
开玩笑,我可是要做天子的人。
母妃没有说话。
我走了。
母妃那边也闹得慌,丽贵妃和天后闹来闹去,母妃也被卷了进去。
我怀胎三个月的时候,是我最后一次见母妃。
母妃躺在床上,嘴唇乌紫。
作为天后给丽贵妃的下马威。
母妃最后拉着我的手说,皇宫是个狼窝,娘对不起恒儿。
我哇的哭了,我怎么能让一个女人一个母亲对我说这样的话?!!
孩儿无能!!
母妃躺在床上用最后一口气对我说,她天天祈愿,求着老天让老天把我从这个狼窝里带出去。
没想到老天真开了眼。
怎样了?我问。
母妃指了指我的肚子,道,娘给你祈愿就在这里。
从此以后,娘走了,恒儿也不是一个人了。
说不定,御城君上还能把你带出皇宫去。
娘死也瞑目了。
娘看这御城君上倒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我的泪水像连了线似的往下掉。
母妃问我,还记不记得小时候跟着母妃回娘家的时候,曾有一个术士跟我看过相,说我天命富贵,绝处逢生,得遇贵人。
我记得,那个术士一出门,母妃就派人把他杀了。
御君,就是那个贵人,母妃说。
说完母妃就在我面前闭了眼。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太弱了,是我的无能把母妃害死的。
我不甘心这般愤懑一世,一无所得。
不就押上自己一生孑然么?
不就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么?
不就是世人闲言么?
不就是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么?
有舍必有得,有往必有来。
我轻轻抚上隆起的腹部,
母妃说的对,我以后,不再会是一个人了吧。
我会用我的全部,把这个我生命里唯一的羁绊,护好。
只是……
御城君上……果真是那个贵人?
求婚
我跟着前面的内官走着。
这是上央宫,皇宫里最尊贵最显赫的地方,也是天下最险要的地方。它并不似其他宫殿般富丽堂皇,却肃穆沉寂。它也不是那么巍峨,却是及其肃整,这条甬道不知通向哪里,兀自幽深着,如同一个时间的隧道。
我就这么一言不发地跟着内官走着,我们的脚步声在空旷中被放大。
我笑道:“公公这是带本座去哪呢?”
“上央宫 ”,他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地答道。
“这不就是上央宫么?”
“上央宫不止这么一点儿,大着呢。”
我们继续往前走,几乎听到了脚踩在瓦砾上的声音。前面的内官已经上了年纪,没有什么表情,走的很稳健,一点也没有因为这甬道过长而急躁的样子,仿佛……已经在这里走了一百年。
“不知天君召本座何事?”我懒懒地开口。
“御君该当知道。”
仍是不带一丝波澜的声音。
我笑了笑。
我自然……知道。
我披着星辉,从梓恒那里回到御君驿馆,看到等在那里的内官,和旁边一脸焦急的阿城时就知道了。
其实……也没什么。
我不觉得不值。
人总是要有些去守护的东西,既然归到我的羽翼下,我自然……会好好的护了。
天子,又能把我怎样。
呵呵,杀人还不过头点地呢。
当时的情景在脑海里一点一点冒出来。
寒冷夜里,我从地上抱起梓恒。他的黑发凌乱地缠了些在我手臂上。我拥着他赤 裸的身子。
他的脸色不太好,唇有些白,在我怀里浑身微微颤抖。
地上那么寒,适才,却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
我问了他是否有就寝的地方,便一把把他抱过了去,塞在被褥里捂厚实了。又起身去吩咐了那个老仆烧水。
回身回到房中,掀开一点被角,自己也钻进去,梓恒一见我躺过来,就给我腾了地方,然后乖乖的趴了过来,依在我怀里。他故意用身体轻轻地摩擦,冰凉滑腻的触感,让我又伸起了一股欲 念。
我低头望他,皱眉道:“你干吗?”
却见他一脸痞痞的笑,金瞳闪烁着,道:“美人儿,来陪本王吧。”
我差点没岔了气,破了功。
抽抽嘴角,只好抓住了他上下游走的不安分的手。
“别玩。”
“有什么关系,守玉你怎么这么害羞。”
我咬咬牙,刚才大起大落的,地上那么凉,你不好好养了,捂热了,估计明日就要犯病,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我无言对他,他却又笑道:“我知道,守玉你累了;那你让我来一次好不好。”
我挑眉上下打量他一下,只见他把头从我怀里抬起来,眼睛亮亮的,一双凤眼闪烁着。
我不禁一声笑了出来,道:“殿下怎么不吸取教训呢。”
梓恒闻言脸色僵了僵,哼了一声。
却听见阁子外面缓缓地被敲了门。
我笑道,“去泡泡热水吧。”便起身用被子将他一裹,抱到了偏阁,里面一个大木桶里正腾腾地升着热气,再晕开。
梓恒一脸愤愤地瞪着我。
按说皇子的规格该是温泉的,不过这也没有办法不是。
我朝他笑笑。
我也没管身上的袍子,就这么抱着他进去。当梓恒的臀部碰到热水时,他轻颤了一下,我心下一紧,果然,还是弄伤了他了。
只是他什么都和着我的意,就算受了伤,也从不曾要引起我在意而已。
真是……
何必如此勉强自己。
他既为了和着我,连皇子的尊严都放了,我难道还要做拿捏状举棋不定么。人生在世,又真能留得住什么,相惜,安心而已。
他要算什么,给他算去也无妨。
即便若此,他以此相待,我却也……未必受得起。
情何以堪。
心下不自觉涌上来一阵的柔软。
我轻轻将他放入水中。自己也去了衣衫跨进去。
我轻轻抚上他的背脊,
“手扶着边子趴一点,两腿分开。”我道。
他挑眉望了我一眼,唇边挑起一抹笑,两腿缓缓地分开,轻轻地抬高了臀部,任由黑发就这样散乱在他光华的背脊山,他扭过头,幽怨地看了我一眼,道:“守玉……”
我血有些冲脑,但……
我没有错过他闻言后一瞬里僵了的脸色。
心下苦笑。
“别动……”我说着,轻柔的为他擦洗身上的斑驳。
他眼里漏出些许疑惑。
我仍是一点一点为他擦洗着。
他误会了什么,想想我曾今的作为,也不枉他……误会我。
待他渐渐放松了身体,我便顺势借着浴水的润滑,轻轻探入了他的体内。
“嗯……守玉……你……”梓恒趴在那里,极其敏感的呻吟出声,肌肉也随之收紧,咬住了我的手指。
“放松点……”
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梓恒……你需要清理……”我温言安抚着。
渐渐感受到他紧咬住我手指的柔嫩逐渐松开,我便将手指缓缓的向深处探去。勾按转压,很快,体内的白浊便混着血丝从他体内流出。
我伸手将自己的衣衫捞过来,取出一个雕龙碧玉的药盒,算是伤药中的极品,据说是见血封口愈合的。
用在皇子身上,也不算小题大做。
仔细的为梓恒涂抹妥当。梓恒轻颤着,倒真有些……情动,我吻了吻他的后颈,便自己起身出了木桶,去给他加水。
“御城君上……这边。”
听闻唤声,猛然把我拉回了神。
我笑道:“公公,这还没有走到么……”
“还没呢。”
我笑笑,却见内官轻轻地为我推开了一扇门。
我赶紧跟上去。
一个巨大的宫殿涌入我的视界,仿佛从暗淡的悲怆中忽然遭遇阳光一样,富丽堂皇的集仙厅猛然出现。
明明是黑夜,却萤烛冥冥,光若白昼。
我环顾这密不透风的宫殿,巨大的丹炉正在熊熊燃烧,一组乐师在吹奏一种不知名的音乐。绿云扰扰,烟斜雾横,几个宫女和着乐声低吟。在她们旁边,有巨大的沙漏正计算着时间,类似阴阳八卦的图案几乎占满了整面高耸的墙壁。
风在空中流窜,发出低回的啸声。
心下惊疑不定。
这便是……天子的宫殿么……
可这番景象,又哪里是……盛世之兆?!
为何……
冀城一见,分明明主。
难道……
“这里风很大呢。”
我道。
“天君喜欢。”走在我前面的内官答道。
前面又是一扇门,内官为我开了门,便守在了一侧。
我躬身进去。
一张巨大的龙床,周遭九龙环绕,明烛日月,金碧辉煌,一瞬间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定了定神。看见了天君。
他在巨大的龙床上显得渺小,好像睡着了一样。
这深夜急召……
却见他忽然挣了眼,苍老得几乎没了生气的脸上,有些失散的金瞳迅速聚焦,双目渐渐射出了光。
他注意到了我,注视着我。
仍是帝王之象。
我缓缓舒出一口气,膝盖触地,跪了。
难怪,我竟不知道夺位之事到了这样的关口。
可不知天君如此,却是哪位皇子的功劳……
却见他招手让我过去,我爬着一点点膝行过去。
“不想御君如此畏惧寡人。”苍老的声音从我的上方响起,竟脱去了冀城一见的锋锐,显出些疲态来,我心下暗暗惊异。
我膝行至他的床边,头触地。
“天威不敢妄测。”我叩首答。
“御君还有畏惧之时么。”
“御城守玉,不敢不畏天命,不敢不畏圣人。天君为圣人,表天意。”
却听他嘶哑的喉咙里一点一点颤颤地发出笑声来,在摇曳烛光晕满的富丽堂皇的内室里回响着。我则如芒刺在背。
“三年前,寡人还在琢磨着,谁敢让皇子有了身孕……”
仍是伏在地上,头磕于玉石的地面。
“御君倒是,瞒得天下人为了天下人不敢为之事。”
满身都是汗。
仍是匍匐于地。我沉声道:
“守玉年少轻狂时,得见皇天贵胄不能自已,遂僭越,至今无悔。私定终身之事,全乃守玉一人之过。还望天君成全。”
过程几何,天君你未必不知,可这皇家的脸面,自然得保住了。
我跪趴在地上,长久……没有声音。
“如此,御君是求寡人赐婚了?”天君开口道。
“正是。”
都如此发问了,我只好硬着头皮答道。
本来,未必非得如此,可天君既然知晓,便也不得不如此。再说,梓恒,还有念梓,我也不想让他们再呆在这皇宫了。
想必,马上又有一场血雨腥风。
梓恒,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从来,就没有皇子下嫁城主的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