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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是害我,更是坐实了。
       又一阵喊啊叫。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一个侍卫好身手,眉一皱,气一闭,一只大号粪球划过一条抛物线——掉进了屋外的池塘。
     
       嫂嫂
     
       一阵喊啊叫。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一个侍卫好身手,眉一皱,气一闭,一只大号粪球划过一条抛物线——掉进了屋外的池塘。
       看看,好好一溏子水,也被污了。
       被人捞了起来,甩在地上。呀,这动静真大。怎么总管也来了呢。
       我坐在地上边滴着脏水边兀自呆呆的发抖,一干人等围着,总管吩咐了几句,我便被拖着走了。
       怎么有人跟着?
       不会吧,难道跟拽我的侍卫商量好了?
       十四现在焦头烂额,自分不出手,可是别人,幸灾乐祸的怎好来为难我这功臣?
       正疑惑中,一声轻唤道:“这位侍卫大哥。”
       我怎么又摊上一个温声温语杀人的。
       来了,逃不过了吧。
       唉,以前还好,今儿我身体实是受不起啊,前些日子的伤还没好全呢,今儿跳个粪坑已经把我弄得心力憔悴,又来个背越式高速跳水,被捞起来摔在地上已经是小事了,好像着了凉,
       而且我这几天身上带味,自是不能像往日一样去厨房偷东西吃了,体力、伤口恢复也要慢些。
       这么刚刚撞上了今天!?
       那侍卫赶紧咧嘴笑了:“这位公子……”
       那公子微微颦眉。
       侍卫退一步,让开。
       很好,没走。
       如此,我便死不了,否则他上面也不好交代。
       这退的一步,就是凭君处置的意思了。
       看看,侍卫要看公子的脸色,外臣是比不得内臣的。至理啊……
       那公子眉头皱的更深了,
       奇怪,我看你年纪轻轻,可没听说有十五公子啊?你跟我较个什么劲。
       他却蹲下来看着我的眼睛,温温润润的,他咬了咬下唇,从怀中抽出一条金边绣花的帕子
       干嘛?
       ——开始帮我擦污垢犹在的脸!?
       他又脱下外衫罩了我满身是水的身体。
       我愣了,真愣。
       他拥住了我。
       我僵了。
       “冷不冷?”他问。
       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我竟下意识地点头。妈的!!我不是痴儿么!
       乱了。
       果然有句话说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容易……
       他一把抱起我,好像有些吃力的样子,
       问侍卫:“他住哪?”
       侍卫指了指我的小柴房的方向。
       他便抬脚走了。
       一路上,我只觉得他的温暖隔着衣服传来,他的心跳,扑通~扑通~
       ——————————————————
       今天不少人都朝一处涌去,他便瞟了瞟,只见众人中一个痴痴的小粪人,他却惊不出叹不出笑不出恶心不出,心中一痛,竟跟了过去。
       把孩子抱进了孩子住的小窝——他惊呆了。这是怎样一番景象——柴堆里被收拾出来一小段窝窝,薄薄地铺上稻草,上面还塞满了碎布,旁的几件破衣服上兀自还有血迹。
       这孩子……到底受了多少苦!?
       垂眼看睡去的孩子,小脸蛋红扑扑的,是发热了吧——心一揪。
       赶紧将孩子的湿衣服剥下来,用毛巾细细擦一遍,又叫侍卫去拿了干的衣服换上。却发现了孩子花花绿绿伤痕累累的身体,赶紧又唤侍卫拿了御家特制的良药,细细的抹了,又叫人拿了干的被褥,再给轻轻盖上。端起一进门就吩咐下去煮的姜汤,一小勺一小勺地喂进孩子口里。
       细细地看孩子的睡颜不禁感叹,早就听说君上的十三公子若水如何如何,今儿看了他的孩子,才知什么是眉目如画。
       一睡着,这张小脸儿竟脱去了平日的呆傻,透出点英气来,竟跟君上有几分神似。是了,这孩子好似是集合着两人的优点,勾画出的完美轮廓,只可惜痴了,命运多舛。
       ——————————————————————————————————————————
       照顾完那孩子,回到院子,已是月上中天了。
       一进屋,就看见老仆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呦!庄主子,您可回了,二少爷可一直在堂里等着您呢。”
       二少爷么,御君次子,人称二少爷。
       他——二少爷的新娶的正室——庄心斋,也只好硬着头皮进了正堂。
       只见一个青年男子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身旁站着一个秀丽的少年。见他进来,青年抬眼一道严厉的目光扫来。
       他立即杵在那儿了,咬着嘴唇不说话。
       “知错么?”青年冷冷开口。
       半晌,没人答话。青年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危险。
       “你不说?”
       还是沉默。
       “柳儿,你先回去。”
       “那……那我等。等……” 秀丽的少年怯怯的说着,却‘二少爷’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被打断了话。
       “滚!规矩都不懂!!”青年剑眉一挑。
       少年倏地滑下一颗大泪珠,低着头,躬身退了出去。
       杵在那儿一直沉默不语的心斋,好一会儿幽幽地开口道:“不是挺宠他的吗?”
       二少爷叹口气:“原来你还是有脾性的啊。”
       不错,他有脾性。他虽是嫁过来与御家二少爷的庄家世子,要的是仪态端方有雅量。可人心肉长,他心里未必就是盏玉壶。有一句话叫——到底意难平。
       只听二少爷开口道:
       “宠也要有个规矩。今儿当着正室面,邀宠都敢,往后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来。”
       见心斋不语,二少爷转言道:“你也是大家子出来的了,自是知道规矩的,今天的事你自己说。”
       “无故出院,晚归,禁足三月。”其实按了二少爷定的例,这两项应是一月,可他自己却赌气般的说重了些。
       二少爷曾说,这定例,是他初嫁过来宅里的规矩多不知道;加上心思单纯怕给宅里一干狐狸似的人算计了去。
       二少爷满意地点点头:“你知道就好。不过不止这些。”
       “他……是你弟弟。”心斋颤颤地开口。
       “御家不养废人。”
       闻言,心斋猛然抬头,对上二少爷冷冷的眼。
       二少爷好似在他眼里发现了转瞬即逝的凄然,叹一口气,道:“心斋,大哥三弟都瞧着呢,就等着……”
       见心斋仍是不说话,二少爷走过去,轻轻抚上他的背,道:“平日里挺通透的一人,怎么就傻了呢。
       君父看是不待见那孩子的,自是不会管他;就算你有这份心意,没君父的意思,总是一时的,况且,若被有心人一抽拔出来,那孩子可就危险了;如今虽苦了些,性命却是不妨的。明白了么?”
       半晌,心斋点了点头。
       二少爷道:“明白了就睡吧。”
       “……不去柳儿那儿?”
       “今儿也该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灭火
     
       离十四公子失宠,已经好些日子了。
       我自也落得清净。他没了势,自顾都来不及;至于他人,对于我这个秽气沾了身的,也唯恐避之不及。
       据说自打那日起,大凡路过十四公子的阁子,公子侍卫小厮下仆一干人等,都是要以帕以手以布掩面的。
       头几日,仆妇们还被十四勒令着跪在地板上日日夜夜的擦,但君上几天没去,于是连擦地的都没了,全变成掩面而过的,掩面来奚落的,掩面来找茬的,掩面来……不一而足。
       当日,我也不曾料到如此大的动静,以为多半是被暗着的笑几句,议几句,明着提几句,刺几句,失了面子,而已。
       却不想,十四这生,怕是毁了。
       若是毁了狼巢里求生的少年的一生,我怕是要负疚的。不过可惜,我这才多大点事儿,闹将这么大,我还不至于往自己脸上贴金,自谓神勇,以为玩他人于股掌之中。
       ‘君上’ 当日没让十四搬出来,便定了论。宅子里的管事人等是如何好的眼色,自是识相的,这个,我早领教过。
       看着这几日去找十四的人,也估摸出些头绪了——都是些御家的旧人旧仆。
       我想啊,这君上真真有手腕,怕是没上位的时候结的亲,辛家一衰,渐渐稳了之后便开始宠新的,也挑挑旧的的刺,提点提点,说是莫要站错了队。这种人最好用善妒的,所以十四也算帮御君清“君”侧了。
       不过现下梁家都灭了,诸事归位,有些世代为御家的,未免有些火气,十四的这事儿,也算是御君给众人灭灭火,所以,生死自是不顾了的。
       所谓芙蓉帐暖,耳鬓厮磨,终比权薄。
       我在柴房前面的空地上痴痴傻傻,忽然,发现目标——猫。于是开始捉猫,追着跑。从各院子前面穿过去。呼喝中,摔个狗啃泥,再被拖起来,甩出去。
       却暗暗瞟着各院子的动静。这一路,视野不错:少爷们的院子,公子们的院子,下人们的院子……都可窥得一二。自然,猫这般跑,免不了我夜深人静之时在这路上撒些料、下些功夫。
       若不出格,有时守卫人等也不大赶我,一则我是个呆子,却可在他们百无聊赖的生活中添些笑料;二则,出了什么事,往我身上一推,打骂由人,他们也不担什么,甚是方便。再说了,我虽是“贱”种,却也是御君的种不是?
       于是闲谈咒骂人等调配之类,又不知被我摸了多少去。近日,整个宅子人事地理也被我测得差不多了。布局了然,今后方便嘛。
       又瞟见,一干人等,捂着子帕子的带了没帕子捂的,去了十四的方向。
       继续追猫。
       话说我终于在少爷们的院子门口抓到了猫,确然的说,是猫被我在少爷的院子门口抓住了——我扑上去,用整个身子笨拙压住,祈祷着猫别被我压死,否则我有由头乱闯么?
       不错,由头。
       要干个什么事,若是少爷公子们,自要寻个冠冕堂皇的由头;侍卫仆妇们,自要寻个名正言顺的由头;我痴呆一个,就算寻个癫狂痴傻的由头,他们奈我何?只道那痴儿终日只知追着猫跑,打了几次,伤养好了继续追,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癫痴。
       那度,我自是拿捏的好的,犯不着大伙,自然也犯不着众怒。估计下人连总管都不曾报,就呼喝着赶人而已。我虽是“贱”种,却也是御君的种不是?把我怎样了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凡是在宅里有些地位的,哪里没有对头在那里等着,怎好淌这趟浑水?
       谅他们除了让我受点皮肉伤、送些馊饭馊菜之类,也不敢干什么。
       话说,我四肢朝下压在少爷们院子的门口的猫上,思忖着左边的些个阁子便是二少爷的了呢。打听到的那个人,已经两个月没出户了。
       恩,听说他叫庄心斋,是二少爷新过门的。
       我抓紧时间往里面瞟,不一会出来的仆妇只是看了我一眼,绕着走了。
       瞧见她拿的书类和些个点心。我稍稍抬起一点身,那猫飞也似的蹿出来跑了,我爬起来冲过去,继续追。
       很好,他每天还在看书,虽然胃口不怎么好。祝他好人有好报,吉人有天相。
       来御家已半年多,下下下个月,这一世,我便五岁了。
       白天夜里地探,里里外外,算是被我摸了个透。
       今个后门的偏门,是张五守着,张武嘛,天生嗜酒。
       是我出门的时候了。
     
       大将风范 下乘身手
     
       来御家已半年多,下下下个月,这一世,我便五岁了。白天夜里地探,里里外外,算是被我摸了个透。今个后门的侧门,是张五守着。
       张武嘛,天生嗜酒。
       是我出门的时候了。
       至于被发现追着猫跑出去,一干人等怎么解释推诿,便不关我的事了。等领事的知道了,再教训了他们,再遣了人来寻我,待寻到了,我该办的也办完了。回去之后么,大不了关几天。前几次都是这样的。
       我怀揣着猫,一口气跑了好些路,终于跑到了偏郊。七拐八拐,拐到一个僻陋阴湿的小巷里。今天,正好这儿有场对决。上次听来的。
       定神一看,潮暗的一道,灰暗破落的户房耸拉在道两旁;
       再看——这个!怎么来晚了呢!
       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儿趴在满是污泥的地上,赤 裸着的上身已有些看得出肌肉轮廓、刚硬线条。
       他身上战绩斐然,当然,是他对手的战绩——和着血,泥,淤青。
       战场……我是说地上,也很惨烈,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污水哪些是血。和着红的黑的灰的一片,铺延在这孩子满是伤痕的身躯之下。在漏下片许的阳光中,显得有些诡异瑰丽。
       不会吧,打完了?我来晚了么。倒是这番景象,真是触目,真不知刚才是怎么打的。哎呀呀,没看到,可惜了。
       我赶紧像几个来看热闹的衣衫褴褛的小孩一样,寻了一个角,窝在巷子的阴影里蹲了,静待。
       那躺在地上的小孩儿,还兀自紧握着好像被他称作剑的长铁片。
       难道……还没完?
       只见那小孩儿用“剑”撑着地,艰难地站起来,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大腿的痉挛地抖着。腋下还兀自滴着血。
       这是要干嘛,不会还要继续吧,不过看这身体状况……我暗自思忖着。
       “嘿嘿……”“嘻嘻……”周围转来了小孩儿们的嗤笑的声音。
       那着淌血、背上一身的浓墨重彩的斑驳,在泥泞中兀自撑站着的男孩,对嘲笑之声恍若未闻,只低着声音,朝前面一个正在离去的身影,嘶哑地吐出两个字:“站……住。”
       叫的,自然是那个对手了。我们一干看热闹的都屏了气,静待。
       只见那个背对着我的身影,当然,也是背对着那小孩儿的,顿了顿。
       这个背影身形尚小,却发出一股凌烈之气。
       可就顿了一顿,便从地上拔了剑,划出一个嚣张的弧度——插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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