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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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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零回到靖王府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手上和腿上的伤因为碰到水,又裂开了。流零坐在床上,用布小心地擦拭着伤口。因为没有药品,他也只能用简单的办法处理。
        正在这时,倾云走了进来,正好看到流零半敞着衣服,弓着腿坐在床上,衣摆滑到接近腰部的地方,露出一大片雪白。以男人的腿而言,流零的显然不合格,太过光滑洁白,以至于腿上那道伤口显得格外刺眼。
        “原来,林中的黑影果然是你。”倾云站到他身边,俯视他。
        流零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也就默认了。
        “为什么你当时不出来?”倾云隐怒道,“装神弄鬼地让人射伤很好玩吗?”
        流零瞥了他一眼,嘟喃道:“我那时又不方便出来。”谁叫你要和齐司康走在一块?
        倾云目光微闪,问道:“你……变回豹身了?”
        哎?“啊……恩”流零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说真的,他这个谎好像撒大了,若哪天被拆穿,他不是会死得很难看?
        
        倾云看了看垂着头的流零,又看了看他的伤口,没再多问,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然后坐到床上,准备亲自为他上药。
        “我自己来就好。”流零伸手欲接过药瓶,却被倾云拒绝。
        “坐好!”他用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你的伤虽是我二哥弄的,但我也有责任,因为我没有及时阻止他。”
        流零偷偷看了他一眼,看他如此理所当然地摸着他的大腿(上的伤口),动作还那么轻柔,心里怪怪的。若他还是女人,是不是可以尖叫一声,骂他非礼?
        倾云此时也不怎么平静,毕竟心爱的人在自己眼前衣衫不整,他不但不能把他压倒,还得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伤口,摸着他光滑的肌肤,手都颤抖了。
        这时,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到衣服摩挲的声音、呼吸声以及各自的心跳声。
        
        “我……我能喝杯水吗?”流零终于受不了这种古怪的气氛,突然开口道。
        倾云为他倒了一杯水,等他喝完才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本王商量?”
        “哎?”什么?流零被他突然一句弄得摸不着头脑。
        “如果你事先告诉我要保护那些豹子,我自然一开始就会阻止二哥,你也不会受伤了不是吗?”一想到这个,倾云就止不住怒意,流零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有事也没想过找他。
        流零无言以对,他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这个问题没法回答。
        “流零。”倾云包好他的伤口,沉声问道,“你把本王置于何地?”
        流零低下头,没有出声。
        倾云抬起他的下巴,低哑道:“我现在想抱你,你还是要拒绝吗?”
        “当然!”流零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我们不行!”
        倾云眼中露出危险的光芒,沉怒道:“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用试也知道不行!”流零想后退,却被倾云拽住了脚踝。
        “我不行,朴敏书就可以?”倾云用力把他拖过来,一脸煞气。
        流零暗自哀号一声,齐倾云果然还记着那件事。
        他的手撑在他的胸膛上,笑道:“你不能强迫我,这点伤还影响不了我的身手。”
        倾云眼中怒焰直烧,猛地翻身压住流零,冷笑道:“那就看看到底谁更厉害了!”
        流零一惊,四肢被他压得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俯头吻住他的唇,用力地吸吮,舌头更是嚣张地伸进来,完全不给他反击的机会。
        好不容易挣出一条腿,流零立刻屈膝向倾云的腰踢过去。倾云用手一挡,两人就在床上大打出手,而且毫不留情。
        流零本来就只随意穿了件单衣,经过激烈的运动,更是衣不避体,春光外泄,看得倾云欲火中烧,偏偏这家伙就是不合作。
        虽然流零的身法在床上不能完全发挥出来,但起码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谁知斗了半天之后,流零忽觉一阵晕眩,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床上。倾云抓住机会立刻把他压在身下。
        
        “怎么回事?头好晕。”流零甩了甩头,呻吟了几声。
        倾云目不转睛地盯着此刻略带慵懒的样子,砰然心动。
        流零闻到空气中的药香,突然问道:“你给我擦的什么药?”
        “疗伤药。”顿了一会,又补充道,“只是里面加了一点安神促眠的息香,有助于减轻疼痛。”
        流零哀叫一声:“你别告诉我,那个什么息香是属于迷药一类的药物!”
        “没错,但它十分名贵,对外伤的恢复很有帮助,很多地方想买都买不到。”倾云盯着流零一脸懊恼的样子,心中一动,“难道你……?”
        自从那晚开始,流零就总结出一条经验,他虽然百毒不侵,但对迷香春药一类非毒药的东西,毫无免疫力。所以他在以后都有小心提防着这些东西,谁知今天还是中招了。
        流零在心里哀号一声,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倾云,期待他会高抬贵手放过他。
        只是这可能吗?
        倾云古怪地笑了几声,凑近流零的耳朵,略带诱惑道:“你说是不是连老天都在帮我呢?”
        流零干笑几声:“我想老天爷正在打瞌睡呢!”
        倾云眼中精光一闪,捧着他的脸笑道:“不管怎样,你今天是跑不了了!”
        “我……我身上有伤。”
        “我会小心的。”
        “我不喜欢被压在下面……啊,别乱摸!”
        “我会适当调整一下你的位置。”
        “……啊……不要……恩……”
        
        流零被挑逗得呼吸急促,脸色红润,身体不受控制地反应起来。
        倾云把他整个人翻过来,一手不停地抚摸着流零的唇、耳、颈项、胸膛……,一手意图不明地在他的大腿内侧徘徊。
        “哎!”流零突然痛呼一声,下体被一根手指入侵。
        这回他可没吃春药,身体根本放不开,直痛得死命挣扎起来。
        “停!停下来……好痛!”
        倾云不但没理会,反而又伸了一根指头进去,来回抽动。
        “啊啊——好痛……痛……”
        “那天早上,你回来的时候,身上也带着这种香气。”倾云的声音略带沙哑和难以忽略的怒火,“原来你一旦发情,身上就会散发这种媚人的香味啊……”
        流零一阵心悸。倾云粗重地喘息着,有如一只正欲发狂的野兽,让他又惧又怕。
        “朴敏书是否也是这样对你的?”
        倾云伸进第三根手指,一手更是紧握住流零的欲望,用力掐揉。
        “够了……好痛……好痛……”腿上的伤似乎又裂开了。骗子!明明说过会小心的!
        流零全身血液逆流,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让他不停地挣扎,绷紧的身体仿佛在烈火中煎熬。
        齐倾云没有再增加手指数量,因为流零的后庭现在再也容不下更大的东西。
        “朴敏书能让你快乐,本王就不行?”
        倾云对流零身体明显的抗拒,感到无比愤怒。他猛地抽出手指,扳过流零的脸,狠狠地吻住他的唇,仿佛发泄什么一般,直吻得两人都不能呼吸才放开。
        
        此时流零已经昏昏沉沉,只感觉有只游移不定的手在他身上点起一把火,温湿的唇一一略过他敏感的地方,下体被某个粗大火热的东西不停地摩擦。
        身体慢慢软化,润湿,倾云的手指在后庭一下接一下地深入,也不再那么困难。
        倾云认为此时流零应该可以接受他了,于是拉开他的腿,托起他的腰,将欲望的源头对准他的后穴,准备插入……
        
        轰!
        床塌了!
        事实上刚才流零和倾云大打出手的时候,此床就已经受了不小的损害,然后这两人又在上面进行另一种激烈的运动,它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对得起群众了。
        
        倾云一掌轰开床帐。此时他衣衫凌乱,脸色铁青,目露凶光,浑身散发着摄人的杀气。
        反观流零,因为药力发作,已经陷入美美的睡眠中。看看,多么不公!
        倾云用衣服将流零裸露的身体包起来,看着这张美丽的睡颜,表情转换不定。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换个房间,不管流零睡没睡着地继续之后的事,还是应该就此放过他。
        内心天人交战了一阵,最终还是决定放过他。谁叫时不予他呢?而且,经过刚才的变故,再强烈的欲望也要宣告寿终正寝了。
        只是,他对流零曾在别人怀里娇喘呻吟的事,始终无法释怀。他嫉妒,怒不可言,但有什么办法呢?流零是那么难以掌握,总让他患得患失,心神不宁,却又无可奈何。
        为什么他就不能顺利得到流零呢?(是啊,作者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目前尚无答案,忍耐吧!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抱起沉睡的人儿,倾云唤来管家王伯,忽略他古怪的眼神,叫他再去准备一个房间。
        这回被命令选了一个最靠近齐倾云的房间,王伯颇有微词:“王爷将来是要娶王妃的,请不要太宠流零公子了。”把他搞得昏过去,还要把他安排在贴近自己的地方,生怕跑了似的。
        倾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怒道:“以后对流零尊重点,要是让本王发现你对他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本王会立刻把你赶出府!”
        管家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他现在才明白流零在王爷心中的地位,那是不容质疑的。
        
        自从流零来到他的府中,倾云就对自己在下人心中的形象不抱什么幻想了。虽然是晚上,但是他衣衫不整地抱着同样衣衫不整的流零走了半个府的路程,该让看的不该让看的,一路上的下人们都看得够仔细了。相信明天一到,漫天流言就会传遍靖王府的每一个角落。
        虽然,事实上倾云和流零目前真的还只是纯洁的“男男关系”,但估计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信了。还好靖王府的下人大都很喜欢流零,到也乐见其成。
        等流零醒来,他一定会发现,对他微笑的人,增加了……举荐风波
      流零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通体舒畅。猛然忆起昨夜发生的事,立刻一阵晕乎,急忙查看自己身体各个部分,发现衣服是新换的,伤口也重新包扎过,虽然皮肤上有不少触目惊心的痕迹,但私密处却没有多大的不适。
        如此看来,齐倾云竟然没有吃了他?流零庆幸的同时不免又有些疑惑:他为什么没吃了他?突然良心发现?哈,不可能吧——流零当时意识不清,自然不知道床塌了,只可怜倾云欲火未
        消,差点内伤。
        从床上爬起来,正准备梳洗,流零又发现另一个问题——他又换房间了!这间房明显比以前那两间都豪华,书桌、书架、屏风、卷帘、雕花椅、红木塌……一应俱全,名贵精致。
        如果流零不是确定昨晚和齐倾云没有发生什么,那么他现在几乎要以为自己因为被“宠幸”而正式升级为男宠了。
        
        这时,几个丫鬟端着梳洗用品和早点款款而入。
        “公子醒了,请梳洗!”
        说话的丫鬟流零认识,她名叫“兰芷”,一直以来伺候齐倾云的起居。
        “梳洗完毕,请用膳吧!”另一个丫鬟将托盘中的早点一碟一碟地摆放在桌上,笑道,“这是王爷特命奴婢准备的,请公子品尝。”
        这个丫头流零也认识,她是杨大厨的女儿,名叫“晓意”,厨艺非凡,专门负责为齐倾云拟定菜单。
        余下的几人也都是在靖王府颇为得宠的丫头,怎么都跑来伺候他了?
        流零觉得有点诡异,特别是看到这些丫头暧昧的眼神后,他惊疑是不是齐倾云的“一夜临幸”,让他身价倍增了?可是,他们根本没发生什么啊!难不成齐倾云就是想让别人产生这样的误会,好顺水推舟,来个事成定局?
        
        匆匆吃完早点——虽说是“匆匆”,但吃得还是挺干净的,流零迅速冲出那间让人憋气的房间,结果一路上遇到的人无不诡笑连连,还附带几句莫名其妙的祝福。
        不久碰上疾雨和惊雷,前者冷着一张脸,眼中尽是鄙夷;后者更是过分,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知羞耻,丢尽男人的脸,还勾引他们的主子。
        流零火了!他本来就有起床气,刚才一路上已经很不爽了,现在还被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骂得这么难听,简直孰可忍孰不可忍!
        流零冲上去就把惊雷扁了一顿,出手毫不留情,动作快如闪电,等疾雨反应过来准备帮手的时候,惊雷已经被整了一次容。
        稍稍消了口气,流零甩了甩衣袖,决定出去散散心。干脆去郁林看豹儿吧!那家伙怀了他未来的干儿子,他应该多照看一下……
        
        阳春三月,齐国每年一度的选才国试正在这个时候举办,各地的才子全都纷纷涌入封城。同时,各大臣也将在此时最大限度地举荐人才,以期提高自己的声望和势力。
        
        朝殿上,大臣们先纷纷举荐了各自的亲友(这在齐国是很普遍的,不用觉得奇怪),当然,这些人必须都是仕子(就是通过了国试但未封官的官宦子弟和名门之后),否则就没有被举荐的资格。
        仕子拥有被举荐的优先权,而且一经任用必是五品以上的大官,但是这种名额极少,机会难得。仕子的举荐是皇帝为笼络臣心而给予贵族的特权,但皇帝要考虑权利的制衡,既不能偏颇一方,又不能放权太过,更不能让那些高分通过国试的才子们有所怨言。
        结果就造成仕子拥有这种特权,但又受到严格的限制。有很多举荐不上去而又想当官的仕子,只有再参加国试,取得前百名才有可能进入庙堂,这其实就与其他平民考生没什么区别了。
        
        右相朴伊儿子朴敏书去年通过了国试,但因为缺考一门而落下名次,没有受封。如今朴伊自然要借此机会举荐一下自己的儿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凭右相的地位和声望,朴敏书是很有可能身居要职的。
        可惜,这个意外偏偏就出现了,而且竟然来自向来玲珑八面、不轻易树敌的靖王齐倾云。他以朴敏书年纪尚幼、阅历不足的理由反对朴敏书进入高层。
        右相惊异,左相和其他大臣以及另外三位王爷也都甚感奇怪。
        皇帝用半眯的眼睛看了倾云一眼,没有表示什么。君熙和瑞风碍于兄弟的面子也没有出言反驳。但司康不同,右相是隶属他这一派的人,所以不得不出面为朴伊争取朴敏书的官品。他心里不由得怪倾云为什么要为此事得罪右相,让他难做呢!
        朝殿上,两位王爷把朴敏书的优缺点分析了个遍,他们各自的支持者也都纷纷表示看法,整个上午也没能得出什么结论。最后皇帝下令明天再议,举荐的事情也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下朝后,司康立刻来找倾云问个明白,结果没有得到什么答案,不欢而散。君熙和瑞风也找来倾云,私下询问朴敏书是不是得罪过他?倾云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我不能忍受和朴敏书同朝为官”,便不再多言。如此,君熙和瑞风也不好再追问,只是前者随后又叮嘱了一句:“莫因小失大啊!”
        倾云心下明了,表面却无动于衷,第二天依然态度坚决地反对朴敏书进入高层。这下连朴伊也上了心,暗道回头一定要问问儿子什么时候得罪了靖王爷。
        经过又一个上午的争论,两方互不相让。于是皇帝只好“不得已”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吃惊的决定:被举荐的五十几人,受封二十人。这种人数是史无前例的,以前被举荐的仕子十人中有一个受封就已经很不错了。
        随后宣读的受封仕子的官职品阶又令众大臣吃了一惊。官阶之小实在是史无前例,竟然没有一个在五品以上!连右相的儿子也只被封了个五品侍郎,其他的就更不用多说了,连参议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结果实在出人意料,众臣对此事的始作俑者态度不一。有不满的,如右相,因为他的儿子没有得到意想中的官阶;也有庆幸的,因为很多人的亲友本来没有机会封官的,如今被封了,尽管小了点,但将来有的是机会升。
        如此一来,倾云固然得罪了一些人,却获得了更多人的拥护,也不知是幸或不幸。倒是君熙对此结果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担心倾云卤莽树敌。
        只有司康想得更深一点,他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分析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让他忍不住骂了一句:老狐狸!
        举荐余波
        “云儿,你知道父皇今天叫你来干什么?”
        齐国皇帝手叠于身后,背着齐倾云望着窗外,用低沉而平稳的音调问道。
        “儿臣不知。”
        “明天大臣们就要举荐仕子了。”
        “是的。”
        “你猜右相会举荐谁?”
        倾云看了看老皇帝的背影,回道:“自然是朴相之子敏书。”
        “敏书啊,似乎在学子中没什么名气吧?云儿你觉得他有能力担当大任吗?”
        倾云心下一动,慢慢揣测到了皇帝的意思,口上却答道:“朴敏书是右相之子,相信也非庸人,只是没机会表现吧!”
        老皇帝低低地笑了几声,转身面对倾云道:“那么朕就封他一个四品御史中丞,直接参与朝议,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如何?”
        倾云道:“有右相从旁协助,朴敏书想立功是很容易的。不出三年,他必然能掌握不少实权。”
        “是啊。”老皇帝淡淡道,“右相的势力也会越来越大。”
        
        恐怕父皇担心的不止是右相吧!倾云暗道,仕子制度每年都壮大了一部分大臣的权势,长此下去,君权必然会受到威胁。况且,那些受封的仕子没有功勋却拥有这么高的地位,尽管限制很大而且刚开始没有实权,但将来也必然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看来,父皇是打算削权了。
        
        倾云开口道:“父皇要儿臣做什么?”
        老皇帝眯着眼睛微笑道:“如果右相的儿子都只封了个没啥实权的官职,那么其他大臣的子弟也就没理由高过他了吧?”
        “父皇的意思是……?”
        “演一出戏!主角就是你和康儿,以及你们身后的那些大臣们。”
        
        于是,便有了之后倾云在大殿上极力反对朴敏书进入高层的事件发生,也正因为想通了这一点,司康才会在事后忍不住骂了一句“老狐狸”。但是,他们两人都还未完全猜透老皇帝的心思,他要削弱这些仕子的权利可不单止于此,而是另有深意。
        
        朴伊把儿子叫到书房,冷声询问道:“你和靖王有什么过节吗?”
        朴敏书看了看脸色不郁的朴伊,回道:“没什么直接冲突。”
        “那就是间接有了?”
        “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吧!”朴敏书一脸不以为然。
        “到底是什么事?”
        “我看上了靖王爷的书童。”
        “然后呢?”朴伊脸色一沉。
        “为了得到他,我就在我生辰那天给他下了药。”
        “混蛋!”朴伊一拍而起,怒道,“靖王的人是你可以碰的吗?”
        “流零只是个小小书童,值得齐倾云大动肝火吗?”朴敏书一想到那天的事就火大,“况且,我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最后还不是让齐倾云给享受去了?”
        “你真是个不肖子啊!”朴伊怒极道,“当初你看上栖凤楼那个什么袖的,为父都没怎么反对,只望你能稍微放点心思在正事上。可你,男妓玩腻了,就跑去拔虎须?”
        “冰袖不是男妓。”朴敏书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我管他是不是!总之你不准再去碰靖王的人!”
        “这我做不到,我一定要得到他!”
        “你!”朴伊惊怒地看着儿子一脸坚决。
        “爹。”朴敏书恳求道,“如果您能帮我得到流零,那我一定摈弃从前的恶习,专心从政,做出一番事业。”
        朴伊有一瞬间的动心,但一想到靖王肯为这个书童而不惜得罪自己,就知道到这个书童在靖王心中的地位,想把他要过来恐怕是不可能的。
        朴伊于是道:“你想要多少美艳的少年,为父都可以帮你弄过来,但惟独靖王的人不行!”
        “可惜儿子只想要他!”朴敏书怒火狂炽,丢下这么一句便拂袖而去。
        朴伊在后面追喊道:“敏书,你千万不要胡来,靖王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朴敏书的固执让他伤透脑筋,连这一次举荐都因此搞砸。但即使聪明如右相,此时也没想到这件事完全是老皇帝一手策划,削权削得不动声色,跟靖王的关系反而不大。想靖王何许人物,会因私怨而排挤他人吗?虽然他确实对朴敏书痛恨至极。
        
        司康来到靖王府,倾云亲自迎接。两人在朝殿上虽然有些不愉快,但兄弟之间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这是父皇的意思吧!”司康噙了一口茶,突然开口道。
        倾云笑了笑:“父皇说你一定能猜得到此中内情。果然,二哥确实聪明绝顶。”
        “同时也最让他放心不下。”司康冷笑一声,“老头子才是人老成精,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就把所有人的算计到了。”
        “其实二哥你是兄弟中和父皇最像的,同样的精明,同样的争强好胜。”
        “哼,那简直是我的耻辱!”司康一脸不屑,狠声道,“早晚我要跋掉老头子身上那张狐狸皮。”
        倾云失笑,别看司康说得如此狠绝,事实上他和老皇帝相互欣赏,暗地斗劲,偏又都很聪明相互忌惮,结果十几年下来,变成这种似友非友似敌非敌的关系。
        “这次举荐的事老头子是做得不错,但也有后遗症。”司康突然道。
        “什么?”
        “你为此得罪了右相。”
        倾云不在意地笑道:“右相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我想应该不至于一直怀恨在心吧!”
        司康摇了摇头,淡淡道:“右相是个人物,但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而他的弱点就是他的儿子朴敏书。朴敏书可不是个什么人物,顶多有些小聪明罢了,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小角色会给别人造成大麻烦。”
        倾云沉吟了一会,道:“这点我会注意的。”
        “小心点总是好的。”司康点头。他左顾右盼一会,突然问道:“你的书童呢?早闻其名,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上一面?”
        “实在不巧,他似乎出去了。”
        “‘似乎’出去了?”司康挑眉看着他。
        倾云尴尬地笑了一声,回道:“流零出门是从来不会事先请示我的。”
        “哦——你还真是纵容他啊!”司康似笑非笑道,“害我还以为你想藏着他不让我见呢!”
        “……”
        
        十天后,国试的结果出来了。前三十名被皇帝请至大殿一一颁赏,并决定三天后在御花园举办宴会,对这些殿生进行嘉奖和最后考核,以确定各人的品级。
        到时,四位王爷和朝廷的几个重要大臣都会参加,场面宏大,人才汇集,必然热闹非凡,各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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