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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杨晨噗嗤笑出声:"拿我当娃儿哄啊!"
     "笑一笑就好了嘛,妈妈喜欢看那个爱笑爱闹还有点贫嘴的晨儿!"妇人笑。
     "谁让妈妈病了,轩轩又不多话,我与谁贫嘴去?"杨晨笑着说。
     "轩轩那个怪脾气的孩子要是哪一天开始贫嘴,那可有点可怕!"妇人说着,看杨晨终于笑起来时,微微放了心。
     "不过,这次来的沐大夫还真不愧是神医,药到病除啊!"
     杨晨嗤之以鼻:"那个男人,我看也不见得有多大本事,父皇只是看着御赐神医庄的御赐才要他来的吧,毕竟这一个御赐,一年就要花掉国家不少的俸禄呢!"
     "这么说话,看来是对小生有偏见啊。"沐言一身儒衫,优雅的摇着白玉扇跨入房内,高佻的身材微倾道:"就算小生有可能能力不济,至少还请郡主相信您父皇的眼力啊!"
     本来是些许轻佻的姿势,只差没将扇柄挑上杨晨的下颚了,但由沐言摆来,不仅赏心悦目还让人觉得别有几分骚动人心的魅力,根本想不到要去讨厌。
     杨晨微退身形,撇嘴冷笑:"既然如此,为何沐大夫都来这多日了,母妃的病却不见痊愈!"
     "此言差矣!"沐言收起折扇,寻了一张花几坐下,轻跷二郎腿:"有言‘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郡主听说过吧,道理虽有;而冰冻也非一日之寒,病来时,亦为一丝一沁,祛病时又岂能大刀阔斧的违背医理妄下重药,治标不治本,还很伤身的做法不是久愈之道!雪梨妃这次好的虽慢,好起来了之后,再以我的方法调养,日后想病都会很难呢!"
     看沐言,微勾的丹凤眼在他不笑时显得凌厉,而笑起来的此时,却显出一种邪媚勾魂的韵味,一张精致到几乎男生女相的俊俏容颜含蓄内敛的微笑着,再配上一副清澈纯净的微低嗓音,莫名的,牵动人心。
     微笑着,又言:"如果没有对小生的医术有置疑的问题了,小生也就不打扰了。"高佻的身形微揖,再一个漂亮的后旋,沐言以干脆利落的步伐跨出门外。
     杨晨虽信服了他的话,但看他一副高傲的样子,胸中忍不住呕了一口气。
     杨雪梨看着杨晨,笑的慈爱:"晨儿啊,度量不可以如此之小哦!"
     "什么啊,只不过各有精专罢了!"杨晨有些气鼓鼓的。
     
     沐言晃着扇子,有些无聊的坐在水阁的栏杆上,原本以为那么强烈的视线里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秘密,原来也只是对自己的医术有怀疑而已。
     不过,比起一般一见到自己就显出眼底两个心形的女人,她那近乎仇视的目光还真是相当的独特啊^_^。
     仇视?沐言为自己选择的说辞微愣,说起来,这个女人有熟悉的味道,好像,见过!
     但,杨晨,一个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公主,他不记得有得罪过啊!
     没得罪过?你好好想想,不是在岳阳,不是在开封,而是在京都的应天府,你有没有因为看见一把名贵而且稀有的很适合用在手术中的薄刃刀而不管主人的意愿将它强买了去,还说了一堆什么好东西不应该埋没在无知的人手中等一些该说不该说的话。
     你要问沐言哪个病该用哪个药方,他一定记得,但你要他记那些有的没的事,除非是他那堆损友的事,不然他就是铁定不记得了。
     的确,他不记得了,连同杨晨这个人一起忘的干干净净。
     但,那件事对于杨晨却是心中永远的一块痛。
     刀是父皇赏的,被人强买了去,因为这件事,她再努力学习书剑门的武学,也不可能得到出门的自由了。连自己的防身武器都保护不了的人怎么保护自己?
     她所有的努力都因为沐言的无心之举,毁于一旦。
     沐言不仅得罪了她,还罪过大着呢。
     但沐言完全不记得了,而且,像他这种对什么事情执着了就不管后果的人,就算当时他知道后果会是那样,他也还是会那样去做,只不过,可能会换委婉一些的方式而已。
     只是,如果真的会委婉的去为别人着想的时候,他可能也会记得将那人做朋友看待而不会是毫无印象了。
     沐言没有去委婉的做这件事情,所以沐言现在对于杨晨毫无印象也实在是很正常。
     毫无印象嘛,那,她仇视我的原因就需要好好的研究一下了,呵呵。
     沐言正想着,安静的回廊传出了关门的吱呀声和脚步声。
     沐言好整以暇的调整好面部表情,不高不低的语调在杨晨踏出雪梨妃的房间后清澈的响起:"但如果是郡主的话,为了使病情快速痊愈,就算是药剂重一点也是没有关系的哦!"
     走自己的路本不想理会踏的杨晨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里面尽是讽刺的意味,不满的对上沐言的眼,顿下步子问:"沐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个月就是晨郡主二十周岁的生日了,这是女子一生中最健康的年龄段。"沐言是笑非笑,微微勾起的唇角间尽是狡诈,仍是笑着,淡淡的:"其实会这样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并不只是年龄的因素哦。"
     看着沐言认真的眼睛,杨晨不禁追问道:"还有什么原因?"
     "另外一个原因当然就是......"沐言顿住,轻佻的将扇柄挑上杨晨的下颚:"晨郡主尚是完璧之身咯。"
     沐言的话说出来,效果是相当明显的,因为在这个时代哩,女子二十尚未出阁,是一件值得羞耻的事情了。
     杨晨的眼,恨恨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她就知道她是要羞辱她,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彻底。
     纱裳下的身躯气得直颤抖,从发髻上垂下来的大波浪卷发也一抖一抖的,嘴唇抿得已经没有血色了。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沐言惊讶得看着自己额头那么高的杨晨眼泪滚了几圈又咽回去的样子。
     这个喝着"男人,你应该受到惩罚"的女人,怎么会有如此可怜兮兮的表情?
     沐言回神时,杨晨已经一转身的快速跑走了。
     沐言用扇子抵住自己的唇,刚才的话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
     "你说话很伤人哪!"一声仿佛叹息的话语被微风从初露荷尖的湖上吹过来。
     沐言回头,一叶扁舟上,杨轩临风为行,邻水而来。
     沐言跃下栏杆,在杨轩抵达岸旁石阶时,适时的伸出手相扶携,俊雅不凡的笑:"我刚才也正这么觉得呢,而且,令姐似乎比我初见她时给我的印象来的脆弱很多呢。"
     杨轩静静的睨着沐言的一举一动,登上岸之后顿住步子,再单纯不过的笑:"欺负她太过火的话呢,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哦!"
     "吓,小生可禁不起轩郡主的冷遇,尽力而为咯。"折扇轻摇,扇坠子再风中划出几道惑眼的迷乱
     "呵呵,也是呢,让我管就会变的很麻烦的。"语落,元朝公主服的人影轻嫣离去。
     沐言轻抚下颚,那么有张力的气息中,太单纯的笑显得不太真实哦。
     沐言抬眼望天空:迷样的元妃府呢!
     回头看杨轩已经走进雪梨妃的房中,无趣的撇撇嘴,也往杨晨跑走的方向去了。
     和风中的地面上一个浅粉色的信笺微微抖动着。沐言躬身,拾起,是信,给朝昭姑娘的?
     好暧昧的颜色的信封哦。不用想其实也大概可以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了。
     呵呵,朝昭?会是谁呢?
     刚才从这里走过的人好像只有那么第一百零一个哦。
     沐言暧昧的笑着,呵呵,拣的拣的,要过眼的,不过眼的,不知道失主是谁的说。
     沐言一目十行的快速浏览完信的内容,又回头玩味似的细细品阅,原来男生写给女生的情书是这样子写的哦。
     呵呵,没有想到那个酷酷的晨郡主居然有一个温柔多情的爱慕者呢!不知道晨郡主在那个葛浩风的面前是一副什么样子呢?
     嗯嗯嗯,下次又有新的话题可以逗她开口说话了。
     沐言诡诈的笑着,将信妥当的收入怀中。"啪"的一声甩开折扇,准备离开。
     抬头的一瞬间,正好瞥到杨晨低着头急促而碎小的步履。
     杨晨在找东西~~~
     信啦~~~信啦~~~当然~~不可能是别的,呵呵!
     "晨郡主,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小生荣幸之至!"沐言的丹凤眼邪魅的勾视着杨晨,续言:"不过看郡主忙碌的样子,是不是失落了什么东西啊?"
     失落东西?
     寒着脸不准备理会沐言的杨晨,马上狠狠的盯着沐言:"如果公子你有拣到的话,就请公子还给我。"
     沐言夸张的做了一个后退的姿势:"郡主不要这么凶嘛,害得小生忍不住的害怕。虽然的确是有拣到一位温柔多情的葛浩风公子学给一位温婉高贵的朝昭姑娘的情书,可是,小生怎么看也不觉得凶叉叉的晨郡主是失主的说!"沐言摆出一脸困扰的表情。
     杨晨只觉得方才没有熄灭的怒火又持续的烧上来,禁不住的低喝:"凶叉叉又怎么样?朝昭是字,朝昭就是我我就是朝昭,把信还我。"
     沐言收起扇子,"啪"的一声打在手掌,然后指指点点的环视杨晨一周,咋舌:"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完全不像嘛,信上有写聪颖冷静,可是郡主不仅火爆易怒,在小生看来还有点笨笨的说,虽然只有一点点,可是也不聪颖啊。"
     杨晨头顶冒烟的指着沐言的鼻子:"你这个......你这个...这个~下流公子,竟然偷看我的信。"
     "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还很粗鲁哦!"沐言瞪大了眼睛,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随即喃喃自语道:"她绝对不是失主!"同时,错开身形便准备走人。
     "啊~~~~"杨晨尖叫,随后一旋身,朝着沐言的背影大吼:"你给我站住!"
     沐言早已经做好准备似的,微笑着优雅的旋身:"请问晨郡主有何指教,小生洗耳恭听!"
     眼见着怒火已经将杨晨的眉毛给点燃了:"你...你这个‘己所不欲,亦施于人',喜夺人所好,又牙尖嘴利,满齿刻薄还一身yin秽毫无是处的破大夫,你又什么资格说我?"
     "耶耶耶耶耶耶耶耶,不会吧,人家都称我为俊美翩然的沐大夫的说。"沐言不可思议的摇头,摆出杨晨已经无可救药的嘴脸:"相较于凶叉叉,歇斯底里,满口粗鲁语,又瞒骗纯情葛浩风公子的晨郡主来说,我可是人见人爱哟。晨郡主你这个样子是不行的呢,又不肯自我反省,可能会嫁不出去的!"
     下一刻,衣襟的前面一紧,沐言惊讶的看见自己的衣衫前襟被狠狠的抓在了杨晨的手里:"你出去说啊,出去说啊,你以为我喜欢嫁啊,出去说啊,最好是让别人都不来娶我。怎么样,你看我这个样子,我觉得我配你倒是很合适的呢。哼哼,也不怕以后的日子会寂寞,反正有你这张破嘴就可以让我气的一点也不会觉得日子很无聊。"
     沐言微笑的面孔一直都没有变,听见杨晨的说辞之后,微笑着,伸出一手抚上杨晨的面庞:"原来你其实是想要以身相许啊,你早点说嘛,虽然我是最不会拒绝女性的,不过,其实我喜欢的是男......"
     "啪"的一声打飞了沐言的手,也刷红了沐言的半边脸颊:"你以为你什么东西?姑娘的一句话你倒还真的飞上天了?哼,姑娘就是到时候嫁给你,也是因为天下人都不愿意要了,才给你的一件不值钱的东西。"
     身前的挟持忽然的松开了,沐言惊讶的看见身前的人转身的那一瞬间,洒落在自己衣袍上的泪水。
     土黄色的衣衫那被浸湿的一小点,变成了深深的褐色,与血色干涸之后的颜色那么的相似,沐言在那一瞬间有很多的后悔,一直以来是羡慕着这些女人的,下意识里总是有些不平衡,寻常的玩笑中对于她们的欺负是顶多顶多的,但是女子们总是大度的将他包容了。但是这一次,明显的伤到人了,这个二十岁了却还没有出阁的女子,她的内心的悲苦和脆弱其实是禁不起平常的女孩子们的那些玩笑的。
     
     第二章纠结 刺槐与菟丝花的故事总是在流传着
     杨轩的贴身侍婢铅华急惊风一般的冲进水阁,在不惊动雪梨妃的情况下将杨轩叫了出来。
     "铅华,怎么了?"被快步拖着走的杨轩纳闷的问。
     平素颇为沉静的铅华一脸快要疯掉的表情,喘嘘嘘的答:"晨郡主快要把麟凤阁拆掉了。"
     "晨吗?不可能吧!"杨轩终于是被拖回了麟凤阁。
     "进去,进去,进去啦!"铅华一脸我很怕怕的缩在杨轩背后,却使劲的将杨轩往里面推。
     "别推我啊。"杨轩还来不及抚额哀叹,就被门内的惨烈吓到呆住。
     桌椅惨遭掀翻,茶具散了一地,窗帷似乎也受不住过猛的力道而惨遭蹂躏的耷拉在地面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杨轩纳纳的问。
     铅华很紧张的吞着口水,小小声的说:"是晨郡主,刚刚......回来折腾的。"
     杨轩纳闷的问:"她怎么了?"
     "不知道,似乎是很激动。"铅华颤抖着缩了缩肩膀,就她在元妃府当差的这么多年来,晨郡主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呢,这么吓人的举动,要不是她是亲眼看见,别人来告诉她的话她肯定是不会相信是晨郡主的。
     "那,晨的人呢?"杨轩问。
     铅华小心翼翼的指了指楼上:"好像,在房间里面。"
     杨轩抚额:"那我上楼去了。"
     铅华点头,一副我得救了的表情。
     "晨啊,晨啊,晨你在么?"杨轩从旋梯登上二楼,轻叩房门。
     没有人应?
     杨轩迟疑了一下,使力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整齐的花厅!杨轩松了一口气。
     杨轩和杨晨实际上是同用一个花厅的,花厅的两旁才分别是两个人的闺房。
     "晨,我进来了啊。"安静的内室,杨轩拂开珠帘,被室内的凌乱吓了一跳。
     放着杨晨衣物的那个大柜子,门开着,里面空荡荡的,而室内却散了一地的衣物,梳妆台上也被一扫而空,胭脂水粉珠花耳饰狼狈的散了一地,连鞋柜子的鞋子也被翻出来,掷得南北东西都是。
     杨轩很诧异,晨并不是容易激动的人,虽然是爱哭一点啦,却也是在哭着的同时很顽强的战胜着困难,然后对大家露出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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