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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做我的尾巴，
      使我心安！
      我把你铭记在心中。”
     
      沙哑的古语“落落”作响，月牙明亮而凛冽，散发着冷色的月晕，狭长如同苍穹的一条刀疤，细碎的雪又随着大风来袭了，茫茫夜色，光所笼罩不到的地方，苍鹰泪水静默地流淌着，两人都站了很久，直到歌声隐去了，勒古台依然在释莫身后无声地陪伴着……
     
      舒翰的外伤已经好了差不多了，释莫让他住在单独的帐中，作为大合萨，非常时刻离开吉罗山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就比如上任再上任的勒古台，他当职时，就一直住在离金帐最近的地方。舒翰走出帐外，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却比之前要好了很多，他也听到了隐约的歌声，抬头看着月亮，合萨是“盘鞑天神的信使”，能通过星占昭示神的旨意，月明星稀，他却依然能看到属于大君的星宿旁的那颗小星，虽然不亮，却一直没有黯淡下去。
     
      过了很久，舒翰听到了马蹄声，他知道，是释莫的兰哲，那匹与大君一起长大一起驰骋沙场的战马，再次带着青阳最卓越的男人踏上了征程，只不过，这次的任务特殊了些。
     
      夜已深，喧闹的人们安静了下来，那颜们酒足饭饱后沉睡了过去，帐子一个一个熄了，舒翰的帐却依然灯火朦胧，他安静地坐在那里，挑挑灯芯，撑着显出疲乏的眉弓，低目看着深奥的星辰古卷，天快要亮的时候，细碎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透过门帘望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舒翰这才合上了书本，安心地向床踱去……
     
      竖日，正月初一，祭祀开始，大合萨领导着众人祭拜着盘鞑天神，各部那颜之中，只有真颜是缺席的，次日，库里格会议召开，真颜的额尔德木图依然没有出现。
     
      20)
      释莫喝着酒，泰然自若地坐在大帐中，在下的主君们不明所以，却依然保持着镇定的样子。库里格会议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了，而大君一言不发，只品着美酒，锐利的鹰眼时不时地大量着座下的人，那些那颜都有些发怵，好像要被这眼神刨骨挖皮了似的。
     
      “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释莫好像突然有了兴致，把酒樽放下，微微一笑，“有一个人养着很多羊，放牧的时候，总是被狼攻击，于是他学了箭术，用武器去吓退那些狼群，但狼群退了又来，羊儿们始终在威胁之下。后来那人想了个办法，他弄了一群狗仔，用肉喂养它们，狗仔们长大了，成了凶猛的兽，有额似铜铸，嘴象凿子，舌如锥子，平日里用铁索拴着，用环刀当作鞭子教训它们。直到野狼再来，这些猛狗便驱赶着羊群，狂吠着吓退那些狼。从此羊群就鲜少被狼攻击了，你们说，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主君们听得一头雾水，但见释莫表情并没什么异样，便纷纷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哼！”释莫冷笑一声，“猛狗慢慢赢得了主人的信任，那人便不再用铁索拴着它们了。有了点自由的一只猛狗偶然之间发现了羊肉的美味，它便不再满足于主人给的肉了，成天打着那些羊的主意。直到有一天，主人不在家，那只猛狗挣脱了牢笼，向羊群的栅栏扑去，杀死了羊，吃起了羊肉。其他的狗见状，纷纷过去一起享用。结果主人回到家，看到一片狼藉，愤恨之下便用弓箭射杀了那只坏事的畜牲……”释莫停了停，“你们说其他的狗要不要杀呢？”
     
      安静的像一潭死水，没有人敢回答大君的问题。
     
      “呵呵，这些狗傻是傻，其实有栖身之所，又有肉吃，不知道要比那些野狼幸运多少。却还是不懂满足，你们说对么？”释莫轻描淡写道，抬言给帐边站着的侍从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