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文艺爬爬：悲伤和快乐一样美好 (2)
如果我像爱我的爱情那样爱我的电影……
如果，如果，
如果从来就没有来过。
刮五级大风那天，我站在公司的透明玻璃窗前眺望，居然觉得不远处像极了法国的乡村。
啊！可爱的北京。
同事问我傻笑什么，我说夕阳真美，他说你出去站风里就更“美”了。我才明白，其实美的不是风景，而是人的心境。
那一刻，他感受不到我看到的美好。
身在都市，心已远走。
——江一燕，摄于肯尼亚
小女孩。老男孩。
他从此消失不见。
小女孩萝莉至今也不知道他是从来没有爱过她，抑或是不爱她了。
当然，大多数人都祈求是后者。
即使，伤心的终点是一样的。
她倔强地对自己说：“不，是我从来没有爱过他。”
必须让自己相信。就像他们做爱的时候，他不停地说：“我爱你。”
那时候，小女孩感动得热泪盈眶。
现在她明白，他只是在努力说服自己。
也许至此以后，小女孩真的不再奢求男人的“我爱你”了。
这简单的三个字，内容千差万别。对于大部分男人来讲，说或者不说其实都一样。
然而，爱情有时会让人迸发出宁死不屈的英雄气概，即便明知会粉身碎骨。
二十岁的时候，这件事真比任何事都决绝。
在成年人看来，年轻经得起折腾。
小女孩折腾的是心，老男孩折腾的是身体。
萝莉的初恋是一个比她大九岁的男人。那一次，她痛得几乎死去，但重生后也渐渐学会协调与老男孩的关系。大多时候，相爱的意义在于为对方改变，而非改变对方。尽管那一次，她还是输了。
小女孩知道，其实老男孩比小男孩更自私。
他们的自私源于你终究无法绝对占有他，而小男孩总是希望你时刻占有他。
所以，萝莉说：“放心吧，我不会缠着你，我只是喜欢和你做爱。”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经意的表情透着骄傲。
爱情有时需要彼此拧巴，这样才可以让对方更刻骨地记住自己。这一句，便是老男孩教给她的。
果然，他为此非常不甘心。居然疯了一样想占有她，然后喘着粗气问：“只是做爱吗？只是喜欢和我做爱吗？”
他们的灵魂和身体一次次交会，可小女孩依旧猜不透他到底有多爱她。
也许，这才是他真正吸引她的原因。
他们有时候亲昵得若血缘亲情，她会撒娇地坐在他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喊“爸爸”。有时候，他又冷漠得让她不认识，他甚至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他说，你必须有适应力。
他不希望小女孩占有他，但只有和她在一起，他才感觉到自己依然是个小男孩。
即使在公共场合，她也会大胆地把他拉到厕所，然后吻他。她会在人群中毫无顾忌地跳到他背上。她会和他在深夜的公路醉酒狂奔。直到最后，老男孩筋疲力尽地说了一句“死定了”，便倒头呼呼睡去。小女孩依然精神百倍，像匹不服输的小战马，爬到他身上看他睡着的样子。老男孩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求求你，让我睡觉吧。”
那一刻，小女孩觉得他可爱极了。
她赢了。
可她依然无法确定是否赢了他的心。
也许，只有结局是最好的证明。他转身走了。杳无音信。三年零一个月，不多不少。
她以为这一次她是有备而战，结果却还是输得一片狼藉。
萝莉没有哭。
她居然没有哭。
她下定决心，从此与老男孩绝缘。
小女孩萝莉渐渐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她有了新的爱情，她的小男孩像个跟屁虫一样成天黏着她，他永远也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对她充满了好奇。
萝莉觉得爱情不再是一件疯狂的事，却很踏实。
只是偶尔，有那么几秒钟，她会突然想起老男孩：和朋友吃饭时，K歌到天亮时，洗澡时，一个人在公路流浪时……只因这些场景曾经都与他有关，哪怕只是瞬间。
她依然嬉笑怒骂着，与朋友们还有她的小男孩聊着无关于此的话题。
没有人知道此刻她心里正难过着，如果不是因为老男孩，她的青春不会这样痛彻心肺。但也无法懂得平静的意义。
总之，她不再是那个对爱如痴如狂的小女孩了。
萝莉。
当我们忍不住和这个世界争论，我们发现的是自己的孩子气。
——江一燕，摄于德国
猪说，我们都太怕孤独，所以才会去流浪去寻找去爱。
你以流浪的名义让我相信了你的伟大。
有的人爱了一辈子，到头来却发现最爱的还是最初。
爱，真让人悲哀。
猪说，除了爱情我们还有理想。
没错！
理想在我的右肩膀，我晃动着左肩，想要甩掉有关你的记忆。
我用尽所有力气，原来，你的伟大嵌在皮肤里，是永恒的伤。
不，我们还有理想，
两只小猪手拉手。
理想在前方。
冲吧……
我们用一夜的晕眩，迎来黎明第一道曙光。
猪的理想
天亮了，请允许我们白日梦。
——江一燕，摄于柏林
冬天总是让人孤单。尤其当雪花飘落在脸颊，那原本带有一点点小惊喜的情绪流露得却像眼角的湿润，分不清是雪还是泪。
来过，又蒸发得无影无踪。
北京的天总是压抑得令人窒息，阴冷的寒气不经意间就会钻进骨头里，车窗外依然陈列着那么多面无表情的灵魂。
多么希望下一站是蓝色的爱琴海，粉色的桃花园，或者……
是寻找你的方向。
下雪了，想念……
如果，这是回家的路……
——江一燕，摄于绍兴安昌古镇
醒来
北京，漂泊的家
在雨中站了半小时，等来的都是寂寞。
在北京的南方情结越来越严重，这样淅淅沥沥的小雨曾是我最深爱的南方记忆。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前一晚的狂欢夜，十年同甘共苦的老同学。
北漂了十年的愤青们，一个个把自己都喝高了。然后，在心里看见了最圆的月亮。
终归，大部分人都不愿北漂了。曾经的四姐妹，也是班里的四朵金花儿，如今老小已经移居上海，过着她那四层楼的舒坦日子。老三又变成了“巴西媳妇儿”，准备幸福地移民。老二小江天天做着她的南方梦，却与北方死磕着。微子，我们中间唯一一个在北京有了家的老大，却依然不适应北京。
还有的，要生了。还有的，腰从一尺九猛长到二尺六，下海了！
我们从小离开家，这十年里，大部分的中秋都是自己过的。我们常常会在这样的日子哭作一团，哭着哭着，也就成了一家人。
可如今，再聚首却是为了送别。
宝贝，你自己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我们怎么放心。你难过了，我如何能再抱着安抚你。
终归，我们都要一个人去走未来的路吧。
祝你幸福。
我们永远是最好的一家人。
电影学院2002级美女学士
曾经的死党结婚了？？
我是 爬行者 小江
35
北京舞蹈学院1998级歌舞班，我的家！
我爱你们！
简单看世界
一场大雨把心情淋透，寂寞而芬芳。
如同喝下一杯带汽的冰可乐，随而舒畅。
不用再踮着脚，不会再为一些侵蚀黯然神伤。
我们不能回头，我们只能前行。
简单看世界，世界就这么简单！
嘿……不许你再玷污我的努力。
我比你想象中简单。
是你复杂了我的单纯。
一个怎样的周遭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确定自己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在哪里都一样，做什么都一样。
我喜欢小嘎牙村某某家大门上的那句箴言：凭劳动致富理直气壮。
我慢。但我爬得理直气壮……
我从来不会为了致富而去选择我不喜欢的角色，我也不会为了梦想而委曲求全。
我的富有是因为我一直只走自己想走的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无关他人的嘲讽或轻蔑，无关结果，无关世俗。
我很感性，可是真实。
我说多了，可是必须要说。
最难的修行是在红尘中修炼并不染尘埃。——江一燕，摄于新疆
快乐是酒，慢乐是茶
总是有记者问我，为什么以“爬行者”自居？
总是有朋友问我，为什么我给他们的等待如此漫长？
昨天看到一本书，提到“慢乐是一种境界”。
我顿时找到了要给他们的答案。
快乐是快意，稍纵即逝；慢乐是享受，持久弥新。
能够冷静地领略生命的从容，亦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洒脱。
陶子有一首歌叫《走路去纽约》，每次在旅途中都能想起来。
当我们开始为生活而疲于奔命，生活就已经远离我们而去。
有时，要学会放弃。
简单到只被一首老歌、一个背影、一首小诗、一句问候而打动。
这样的生活，才是美好的生活。因为平淡中，心是滚烫的。
在爬行中感悟，早已是我习惯的方式。
我不在意慢得失去速度，却害怕在飞行中迷失自主。
Becky说，我们活得很痛苦，因为我们都属于自我批判者。对自己的好永远不满足，对自己犯一点错又不可宽恕。
Becky比我大十二岁，还留着一脸女文青的模样。喜欢音乐、电影、读书，喜欢理想，永远都憧憬着爱情。
阳光下，一杯淡香的菊花茶，一抹忧伤穿越手中的文字。
此刻，我的邻居Becky，你是否也正感受着生命的喜与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