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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腹黑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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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明司心疼地看着沈蔚,心想自己猜的果然没错,那段可怕的记忆还在困扰着他。他看着沈蔚惊慌失措的样子,一瞬间心软起来,可是这个心结不打开的话,只会使两人间的隔阂越来越大。
      “别哭,我不走,别哭慢慢说。”乔明司握住沈蔚抱着头的双手缓缓放下来,抹了抹他的脸,拉他到床边坐下。
      沈蔚哭得太凶,迷蒙着眼睛抽抽噎噎的直打嗝。见乔明司真的不走了,才稍稍放下心来,含含糊糊动了动嘴,指着胸口说:“我、我这里难过……我一直想如果什么都没发生,还像原来一样那多好……可是不是的,我都想起来了,每一个画面都记得,他、他为什么要对我做那种事,我只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只想跟明司在一起,可是他为什么要那样……我、我恨他!”
      “小蔚,”乔明司把人揽到怀里,轻轻地拍着沈蔚紧紧攥着的拳让他放松,“你还记得之前去医院那天我跟你说了什么吗?”
      沈蔚低下头,眨眨眼睛,似乎在回想。乔明司叹了口气,也没等他想起来又继续说了下去。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件事,你有没有想起来其实对我来说没有差别,不管是那个时候还是现在,我都不会讨厌你的。那时候就说好会陪着你,不会离开你,除非你想要我走。只是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想我离开。信任和承诺是互相的,可是我付出了承诺和信赖,你没有返还我相同的东西,反而一个人闷在那里胡乱地猜测我的想法,就因为那件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改变的事而躲着我,说不想见我,让我觉得这是在怀疑和侮辱我对你的感情,我很失望,也很难过。”
      听了对方的话,沈蔚急急地抬头争辩起来:“不是的,不是想要明司离开,只是我……我一想到那件事就觉得自己很讨厌,很可耻,我……”
      “我知道你也难过,可是小蔚那不是你的错,是他该死。他已经得到应有惩罚。为了伤害你的人痛苦,你觉得值得吗?”乔明司打断沈蔚的话,把眼前不断摇晃的脑袋按到胸前,“我从来都不觉得小蔚讨厌可耻,不管发生什么,小蔚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沮丧、懦弱、讨厌自己的小蔚不是我认识的小蔚。”
      沈蔚脑子里一句一句地过滤着乔明司的话,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眼泪竟然又开始扑扑地往下掉。
      乔明司吓了一跳,伸手去抹沈蔚脸上的泪:“怎么又哭了?”
      沈蔚抬手擦了擦眼泪,也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断断续续地抽噎。
      “傻孩子不要哭了。你要记得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在。我们勇敢一点一起面对它,好不好?”乔明司看得心疼,于是拍着沈蔚的背这么问,见沈蔚眼泪是止住了,却还是呆呆的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也没回答自己的话,心想三年的心结大概没有这么快能缓和过来,于是安慰道:“要是一时想不通的话也没关系,我陪着你慢慢想。有什么想法都告诉我,不要闷在心里让关心你的人担心。”
      “明司,对不起……”沈蔚低着脑袋沉默了一阵,低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可乔明司还是听清楚了他说的话:“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这么任性了。”
      乔明司没有再说什么,笑着亲了亲沈蔚的额头。
      解释清楚误会,两个人坐在床头安安静静地靠在一起,一直没有说话。乔明司侧着头看着身边格外乖巧的沈蔚,还真有点不习惯,就在他发着呆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沈蔚突然低低地喊了一声:“明司。”
      “嗯?”乔明司回过神来,撑着手臂坐正了快滑下去的身体。
      “那个人,是以前我们学校的。我不喜欢他,一点都不。”沈蔚没有抬头,伸手过去握紧了乔明司的手指,轻轻地呼了口气,“他每次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看到他我就觉得不舒服。可是我又不会画画,他跟爹地一起聊画画的时候那么开心,我就想着或许能跟他做朋友。然后那天晚上……”
      “乖孩子。”乔明司转过身去把人搂紧了,下巴蹭了蹭沈蔚的头发,“不说出来没关系的,忘掉吧。”
      沈蔚抓着乔明司的衣服,摇了摇头,“但是我想告诉你。”
      乔明司无奈,盯着沈蔚白净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最后点点头“好,你说,我听着。说出来就忘掉吧,不要再想了。”
      沈蔚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像是寻求安慰似的转过身去搂住乔明司的腰,然后慢慢说了下去。
      “那天晚上,他说想跟我学做蛋糕为爹地庆祝,爹地之前设计的衣服得了一个奖,晚上和爸爸一起去颁奖典礼,我没有去。因为太晚了,我也不太想去餐厅,他一直求我,说做好了正好赶上爹地从颁奖晚会回来一起去送给他,我想爹地这么喜欢他,应该会高兴的,所以我就去了。餐厅没有人,我拿钥匙开门进去,他趁我不注意把我打晕了。后来我是痛醒过来的,手脚都被绑住了,头很疼,好像吃了安眠药一样昏昏沉沉的。他看见我醒过来,很古怪地笑了一下,不知道从哪里拿了条鞭子出来就开始打我。我想逃,但是他好像给我下了药,脚软得都站不起来,我就没办法了。”
      “那时候是夏天,衣服穿得薄,我的T恤都被鞭子抽破了,疼得我稍微清醒了点,就站起来往门口冲,想逃出去。他把门反锁了,我没力气撞开,又被他抓回去了。他变得很可怕,疯疯癫癫的,一直用鞭子抽我,打我,还踢我,说我从来都没正眼看过他一眼。我想不到办法出去,就想先把他制住。我跟他求饶说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不要打我了,很疼。”
      “然后他很高兴,放下鞭子过来脱我的裤子,我趁他弯腰的时候踢了他一脚,他脑袋磕到了桌角,流血了,我站起来想上去补两脚,可是他不但没晕过去,反而变得更暴躁了,扯着我的头发让我跪在地上,然后解开裤子,把那个、那个东西塞到我嘴里,好恶心,我一直吐,他就扇我耳光,疯了一样,大概是病发了,把厨房里的酒瓶往我身上砸,很多砸到地上,淋得满地都是,还有油,然后他点了火,说要跟我一起死,火越来越大,我拼命往外逃,他又过来打我,后来我撞到头昏了过去,等醒过来就在医院里了。”
      乔明司低着头,紧紧地抱着身前的人,突然间对自己的做法起了一丝怀疑。这么可怕的事情,这样急切地逼迫他去面对,真的好吗?可是他没有办法问出这个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只能一遍遍地吻去沈蔚脸上的泪痕,一遍遍地对他说着“好孩子,都过去了”。
      可对方的反应却让他十分意外。
      沈蔚听着乔明司一声又一声哄孩子似的话,突然不满起来,扯着他的衣服抗议道:“我不是孩子了,我早就长大了。我很坚强,我不会害怕了。”
      “对,对,小蔚长大了,小蔚很坚强。”听到这明显还带着稚气的回答,乔明司释怀地失笑起来,心里却感慨。
      他到底还是自私的。笃定了怀里的人不会轻易同意分开,所以宁愿他这样伤心地大哭大闹一场,逼得他把事情都想清楚了,而那些刻意的冷漠和回避,即使是一秒钟他也丝毫不愿意忍受。
      ※ ※ ※
      估计是乐极生悲,乔明司发现自己发烧了。
      其实最先发现的不是他,而是沈蔚。
      两人躺在床上说话,沈蔚晚上睡了个好觉,精神还不错,不过乔明司明显有点体力不支的样子,说着说着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房间里开着空调,恋人怀里暖暖的很舒服,沈蔚虽然醒着却懒得起来,也跟着乔明司一起补觉,哪知道越睡越热,还以为空调坏了,后来才发现乔明司不太对劲,摸摸他身上一片滚烫,简直像个超大号的人形热水袋,沈蔚热得颈窝里都出汗了,可他身上一点汗都没有,似乎是发烧了。
      沈蔚手忙脚乱地下床拿了体温计过来,叫醒了睡得一脸痛苦的乔明司。
      量了体温,度数将近39度,算高烧了,可当事人说什么都不肯去医院,怕麻烦,又听沈蔚自告奋勇要陪他去,心想这孩子照顾自己还成问题,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又这副病怏怏的样子肯定不行,于是更不想去了,准备回去吞两片退烧药了事。
      沈蔚又内疚又心急,最后又被气得直跳脚,只能向他姐姐求助。沈薇指着乔明司一通教训,不由分说把人撵出了店,让沈蔚陪他去打点滴。
      乔明司烧得厉害,嘴上犟得很,其实没什么力气反抗,穿着拖鞋睡衣裹着沈蔚小了一号的厚羽绒服不情愿地埋着头在地上蹲了一会儿,抵不过沈蔚卖力的拉扯,最后终于磨磨蹭蹭地上了出租车去了医院。
      乔明司的体质大概是属于要么不生病、生起病来反反复复麻烦得不行的那种,这次的感冒同样折腾了他好几天。那天下午沈蔚陪着他去挂水,烧是退了,头也不疼了,只是咳嗽鼻塞一直好不透彻。
      “万一是病毒性感冒会传染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就因为这一句话,还是他自己主动提出的,两人之间完全禁止了一切亲密接触。
      那天过后,沈蔚对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依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生怕一不留神眼前的人就会溜走似的,就算不能靠太近也总是想要牵着他的手。他去公司上班,短信不怎么发了,电话开始多起来,就算没有话讲了也不舍得挂断,东扯西扯念念叨叨,等到实在得挂了,总要可怜兮兮地问一句什么时候下班什么时候过来。
      这种被恋人全心全意依赖的感觉让人相当的满足,可是感冒的某人似乎已经无福消受了。
      看着那孩子缩在沙发另一边眼睛眨啊眨的看着自己就是不能过来的样子,乔明司觉得这简直比留宿那天晚上还煎熬。
      偏偏感冒越想它走就越像赖着不走了,该死的病一直拖了四天才完全好了,恰巧周末也近了,乔明司正高兴着能多陪陪沈蔚,却突然接到了江喻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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