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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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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特撇了撇嘴,忽然推开男人站起来,枪在手指上绕了一圈丢在地上。「OK。」
       立刻,数把手枪便抵上他后脑。
       灰发男人看了眼站在几步之外的休斯顿,狠声下令,「都把枪收起来,像什么样子!」
       手下们不情不愿的慢慢把枪收回去。
       「好久不见,卢卡斯。」休斯顿完全无视面前人的狼狈,神态自若的点头致意。
       卢卡斯捂着受伤的手臂,冷冷一笑。「你养的小猫还真泼辣。」
       「我回去会好好教他规矩的。」说着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随手一丢,正好罩在文森特脑袋上。
       文森特没什么表情,把外套拿下来披在肩上,温顺的走到休斯顿身边。
       卢卡斯手下看着文森特和休斯顿走出PUB,很愤愤不平的问:「老板,就这么算了?」
       卢卡斯握紧的手,发出咯咯的骨节错动声。
       他冷冷哼了一声,眼底滑过危险和阴鸷的光。
       「当然,要继续陪他们把游戏玩下去……」
     
       黑色轿车高速奔驰在路上。
       休斯顿一直看着车窗外,肩头微锁在思索着什么。
       「不是说交给我处理?」文森特开口。
       「对。但奥斯顿·卢卡斯,可是我父亲的老部下,我想还是由我来亲自会会他。」
       文森特看着昏暗光线下休斯顿的侧脸,微微笑了。
       那个碍事的老家伙。美国那边那么有油水的地方能交给他管,证明他当年地位不低。现在休斯顿稳坐教父这把椅子,自然要开始削夺他的权力。现在,应该是被逐渐架空而狗急跳墙了吧。
       休斯顿回头,正对上文森特的目光。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撩起文森特鬓间的发丝,嘴角弯出迷人而性感的弧度,「人不能得意忘形,被逼疯的狗咬起人来,不知轻重。」
       文森特轻叹一声,「我自有主张。」
       休斯顿掌心托起他的手,轻轻吻他的指尖,「我是说,让你去调查他,而不是勾引他吧?」
       「你明知道这不是我的错……」
       「今后关于调查卢卡斯的事,你不用再插手了……你这只欠管教的小猫,我今天要好好教你规矩。」
       休斯顿深邃眸子中折射出流动的异彩。文森特看着,不知为什么,下意识有想要逃跑的冲动。
     
       手臂被反剪在背后,休斯顿抓住他手腕的力道,让他挣扎不开,腕骨疼痛。
       「你干什么?」微微皱起眉头,文森特看着自己的手被休斯顿用自己的衬衫绑起来。
       「管教你。」
       事实上,文森特确实很奋力在挣扎,因为就过往的经验来说,休斯顿的管教都让人很难以忍受。可惜,过往的经验也提醒他,在格斗术方面,他逊了休斯顿不止一个段数。
       被剥得一丝不挂,文森特半躺半卧在休斯顿那张暗红色的King size大床上,珍珠色的皮肤在黑暗中映射着月光的皎洁,美丽得犹如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
       休斯顿俯下身,捏住他的下巴。他的指尖摩挲着文森特的侧脸,亲昵而温柔,语气也温柔得腻人。「你知道吗?你很容易挑起别人蹂躏你的欲望。」
       文森特躺着,淡淡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动。
       休斯顿看着他的表情,很满意的笑了。
       他走到柜子边,打开柜门取出一瓶XO,和一只郁金香形高脚杯,然后往杯中斟了四分之一杯,他把杯子托在指间,轻轻摇晃着。
       「不加冰吗?」文森特对他微微一笑。
       「你想要吗?」休斯顿举杯齐眉,透过透明的酒杯看着床上的人。
       一瞬间,文森特猜到他要做什么。
       下巴被用力捏着,强迫他张开嘴。辛辣的酒液从纠缠的唇舌间从休斯顿口中渡到他嘴里。文森特只能咽下去,被呛得猛烈咳嗽起来。
       Shit!文森特暗暗咒骂。他从不喝烈酒,在他看来,烟让人清醒敏锐,而酒让人变得迟钝。但也因为他很少喝,相对就缺乏抵抗力。
       休斯顿拇指顺着文森特的嘴角,滑过他细长的脖颈,抹掉那顺着嘴角蜿蜒流下的淡淡酒渍。
       文森特喘息着看他,如同蓝宝石的眼睛氤氲着迷蒙的水光,但神色又是那样镇定和平静。
       「那么剩下的,你都要喝掉。」休斯顿晃了晃手上剩余的酒,笑容有一丝残酷。
       文森特的脚踝被他一只手拉起,一直拉过头顶,身体被折成屈辱的姿势,把最不堪的部位展露在他面前。
       「休斯顿……不要那样做……」文森特终于露出一丝恐惧的神色,用哀求的语气说。
       休斯顿的手指却已沾上酒,慢慢探进他的后穴。
       酒精刺激敏感的皮肤,火烧一般的灼痛。
       文森特紧咬着下唇,没有痛哼出声。
       随着手指的深入摩擦,不断有酒滑进体内。疼痛更加剧烈,如同无数蚂蚁爬着、啮咬着,疼痛却又混合着被虐的变态快感。
       文森特身体微微颤抖,冷汗在酒红色的发丝上凝结,滴落,让那红色更加妖冶。
       终于,那杯半透明的液体全部被他吞进去,休斯顿才抽出手指。
       文森特沉重的喘息着,瘫倒在床上,身体难耐的摩擦着床单。刚才被侵入的地方现在麻木而疼痛,有被灼伤的感觉。休斯顿的退出并没有让那折磨结束,反而越演越烈。
       休斯顿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在床单里微微轻颤的人。他开口,声音依旧低沉而温柔,「你知道吗?缅甸人珍视红宝石,因为他们相信在武士身上割开一个小口,把红宝石镶进去,他就会刀枪不入。」然后,他拿出一只丝绒小盒,修长的指尖挑开盒盖。
       文森特的目光先是很茫然,忽然意会什么,惊恐的看着他,一瞬间,漂亮的脸上血色褪尽。
       休斯顿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鸽血红宝石,价值连城。
       「也只有你,才配得上它绝无仅有的美丽。」
       文森特只是摇着头,拼命向后退。
       「你在怕什么?」休斯顿忽然笑了,拿出那颗宝石,其上拖着一根长长的银色挂链。
       他把项链戴在文森特脖子上,然后站远欣赏了一下。
       文森特低头看着脖子上的链子,神色再一次迷茫。
       「你总是这样,随便揣测我的意思吗?」休斯顿轻柔的抱起他,解开他手上的束缚,然后环住他的腰,激烈的吻他苍白的唇。
       亲吻,拥抱,疯狂的做爱。
       文森特用力抱着他、回应他,目光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最后,淡淡微笑。
       他没有快感,只觉得疼痛。
       有些人一辈子也不会把爱说出口,只用暴力作为表达的方式。
       爱得太激烈、太狂野。爱得想用自己的手亲手扼杀对方。
       只是最终,冰海与火焰,最先毁灭的是哪一个?
     
       文森特侧躺着,看着窗外幽蓝倒映着霓虹光影的天空。
       休斯顿从背后搂着他,他身体的温度很暖、很舒服,让文森特很喜欢这样被他抱着。
       说他喜欢随便揣测他的意思吗?
       是吗……
       真是这样吗?
       曾经,文森特养过一只猫。
       那是一个下雨的黄昏,雨滴落在玻璃窗上,发出有节奏的轻响。
       那只猫蹲在窗台上,借着屋檐躲避雨水。白色的毛沾着泥水贴着身体,显露出瘦骨嶙峋的皮肉。它蜷缩着微微颤抖,孤独而无依。
       文森特在窗边看着那只落魄的小猫,它也抬头看着玻璃后的他,水蓝色眼睛透出微微的怯意。良久,它终于试着抬起一只爪子挠了挠玻璃。
       柔弱而脆弱的生命,卑微却美丽。
       然后文森特打开窗子,放它进房间。
       他把它丢进注满温水的浴缸里,却发现这只猫竟违背本性的不太怕水。他用沐浴乳为它洗澡,搓起大团大团的泡沫,而后用干净的大浴巾替它擦干身体。
       小猫眯起眼睛享受他的服务,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他的手指。它的毛柔软而蓬松,像个毛茸茸的小肉球。
       文森特抱着它到厨房里找食物,把它放在餐桌上,用高脚杯喂它牛奶。
       小猫把脸靠在杯口上舔牛奶,样子笨拙而可爱。
       临时返回的休斯顿看到这一幕。他经过又折回,随意说:「喜欢就留下它吧。」
       它比一般的猫更加温驯,不像一般的猫那般冷漠而高傲。
       文森特从来不会给它抓痒,也不会逗它玩。它却总是亲昵的蹭着他的脚,在深夜跳上他的床,钻进他的被子里睡觉。它也会乱跑,然后把黑黪黪的脚印印在白色床单上。
       它认得出文森特的脚步声,每一次文森特打开门,都能看到它飞快跑来,在地板上滑行一小段,然后在他脚边打滚,快乐的看着他。
       动物比人要好多了。那时候文森特总是这么想。
       它们无条件给予你全部的信任,不会背叛你,永远用单纯的目光看着你、陪着你。
       它们不会贪得无厌,只要求活下去必须的简单食物。
       看着它的时候,文森特总会想到自己。
       所有人都喜欢温驯的动物,恨不得周围的人都变成顺从自己的动物。
       而后,有一次小规模火并,休斯顿家族的十多人落入敌人陷阱无法脱身。文森特丢下他们,自己离开。他从来就是个惜命的人,与他们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兄弟情谊,他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他回到休斯顿的宅邸后,打开自己的房门,却在一瞬间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那只猫没有像往常一样雀跃地扑过来。
       它蜷缩在墙角落里,地上有斑斑血迹。看到文森特,它哀哀叫了一声,艰难的站起来,一瘸一拐向他挪过去。
       它的一条腿被砍断了。
       文森特站在原地,看了它很久,然后蹲下来,第一次把它抱起来。
       它依旧温柔而安静的看着他,无辜的低声呜咽。
       第二天,文森特把它放进一个纸箱里,丢弃在教堂门口。
       文森特很喜欢它,但是它太脆弱,他也太脆弱,他无力保护它。
       注定要失去的东西,不如在自己变得在乎它之前,放弃。
       那天晚餐,休斯顿坐在长长餐桌的另一头,漫不经心地问他,「你的猫呢?」
       文森特想了下,微笑着回答,「跑出去了吧?」
       那天晚上,佣人敲开他的房门,拎着那只脏兮兮的小猫。
       它依旧热切的看着文森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丢弃的这个事实。
       怎么回来的呢?那么远的路,三条腿的小猫。
       「好脏啊……」文森特看着它低声说,而后把它从佣人手中抱过来。
       又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对方保镖看见了他,射出的子弹从目标人物头顶擦过去,击碎他背后的玻璃。狙击失手,这是第一次。
       他迅速收拾东西离开现场,并习惯性的安置十二枚小型炸弹。
       当他通过高空滑索,在对面楼顶着陆时,背后的爆炸声震耳欲聋。
       他握着方向盘以时速四十五公里悠闲的开在马路上,却在一个人烟稀少的路口被警察拦住盘查。
       他配合的降下车窗,递给他们驾照。
       警察看了他一眼,然后不由分说把他拖出车,按在车盖上,给他做硝烟反应。
       不用说,是有人设下圈套。休斯顿家族内部的人出卖了他。
       他拧断那些警察的脖子,开着车在高速公路上横冲直撞,拿火箭筒炸飞追他的警车。
       事情闹得很大。伦敦警局出动上百名警员围捕。
       那天午夜,他回到休斯顿的宅邸,偷偷从窗户潜进自己的房间,在幽冷的夜色中,他拿出自己最爱的那把斑蝰蛇手枪。精巧而优雅的设计,可以轻易穿透任何防弹衣,9×26毫米口径的子弹。他默默装上消音器,装上弹匧,拉下保险栓,举枪。
       小猫远远的看着他,因为天生的夜视能力,它眼睛发出银白色光。它没有跑,也没有哀求。
       适者生存,这是上帝的法则。我保护不了你,只能让你免受更深的痛苦。
       硝烟味弥漫在屋里,很浓,熏得人的眼睛很痛、很酸。
       文森特靠着墙壁慢慢坐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秒针转动几圈的时间,门被推开,橘色光线在地板上拉长,由一条细长的线逐渐展开成扇形。
       休斯顿走进来,看了眼墙壁上溅的血迹,微微蹙了眉,却没有说什么。
       他走到文森特面前,文森特看着他的鞋尖。
       文森特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竭力讨好他,甚或道歉,然后迂回的告诉他家里有内鬼。但他觉得很累,累得懒得开口解释,只是低头坐着,从头到尾没有开口。
       「警方那边已经搞定了,洗个澡好好睡觉吧。」休斯顿这样吩咐着,弯下腰,温暖的手心摩挲他的发顶,这动作感觉是那么亲昵。
       文森特忽然有种错觉,好像自己真的被宠爱着。
       几天之后,蜜拉贝尔打电话给他。
       「文森宝贝,你简直太帅了!我一打开电视,新闻里全都是你们在高速公路上的追车影像!」
       女孩高出平时八度、大于一般人六十分贝的声音从听筒中爆出来,文森特立刻把话筒拿离耳朵。
       「是吗,谢谢您的夸奖。」依旧是万年不变,客气疏远的口气。
       「你知道吗?把你出卖给警察的那个人已经被处决了。」
       文森特把话筒拿近了一点,「不知道。」
       「啊,怪不得你听起来那么没精神。休斯顿已经帮你报了仇啦。对了,还有,那只猫的事也查清楚了。」
       「猫?」文森特抬头,透过玻璃远远望出去,神色有些落寞。
       「就是你养的那只嘛!那只猫的腿,是休斯顿手下一个得宠家伙干的,自作聪明的笨蛋,你没看见他手被剁下来时的表情……」
       蜜拉贝尔喋喋不休的叙述着当时的情景,绘声绘影。电话的这一端,文森特回头看向那原本溅成一片的血迹——已经被新的壁纸修复,不见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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