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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南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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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康二年, 上制诏三公,曰:“皇后元氏怀执怨怼, 数违教令, 不能抚循它子,训长异室。宫闱之内, 若见鹰鹯。既无《关雎》之德, 而有吕、霍之风,岂可托以后宫, 恭承明祀。今废黜元氏,贬为庶人, 冷宫安置。”
       据闻纪贵妃听到旨意后, 狂笑数声, 直至晕厥。
       这个冬天,漫长而萧瑟,皇后倒了, 纪贵妃的孩子没了,后宫如一潭死水, 静悄悄地。
       只除了一处,梅香悠远的西宫。
       “你这剪得不好看,本宫来。”
       “你重新去剪几支梅花, 这高低不太一致。”
       “你不会剪就闭嘴。”
       “还没有朕不会的东西。”
       窗台边,两人因为插一瓶梅花而起了纷争。紫婵端着茶进来,听了一耳朵,又自觉地退了出去, 守在门口。
       “你这……太丑了!”舒慈忍无可忍,丢下剪刀,转身坐回榻上。
       骆显转动了一下梅瓶,欣赏了一番,道:“这是朕第一次插花,已属难得。”
       舒慈翻了个白眼,拿起手边的书挡住视线,不看他。
       骆显放了梅瓶过来,坐在她的身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下月就是你的寿辰了,你想要什么赏赐?”
       “本宫什么都不缺。”
       “哦?那朕就把上次高丽人送的那尊玉观音赠给你吧。”骆显说。
       舒慈移开书:“那尊浑身通透无一杂质的观音?”
       “你见过?”骆显瞥她,“朕记得你当时并没有出席,怎么像是亲眼看过似的?”
       “听说了。”舒慈淡淡的说。
       “哦,听谁说的?”
       舒慈眯眼:“这宫里藏不住秘密,何况是大庭广众之下展览出来的东西,有什么值得保密的?”
       骆显轻笑,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蛋儿:“是吗,朕还以为你是躲在某个地方悄悄看到的呢。”
       舒慈:咳咳,屋顶。
       “说到我的寿辰……”舒慈目光飘远,“翻过年就是二十六了,整整比你最小的嫔妃大十岁。”她转头看他,嘴角挂着似是而非的笑意,“皇上,您可真是品味独特哦。”
       骆显挑眉:“这不正是证明你的魅力无穷吗,连小你十岁的女子都难以匹敌。”
       舒慈轻笑,微微倾身向他,舌尖一勾:“是吗,我怎么觉得是她们没我放得开啊?”
       骆显的大掌一伸,将她从对面捞了过来,双腿岔开,她稳稳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比床上的功夫,歆儿自然是一流的……”他靠近她的耳畔,吹气。
       她娇笑一声,抱着他的脖子,眯着眼,像只困顿的狐狸。
       “歆儿,朕问你,你是如何得知落雪有异的?”他轻抚着她的背问道。
       “角色代入。一个处处想挑起后宫纷争的宫女,她是真心想为元氏着想的吗?”
       “那你又是如何想到她是中山王的人?”
       “猜的。”舒慈睁眼,“如果她没有咬舌自尽,我倒是可以逼问出一些东西来,可惜了……”
       一个誓死扞卫秘密的女人,她虽什么都没说,但起码从行为上暴露了一点,那就是她的这个秘密非同一般,她保护着她背后的那个人。
       “明年南巡会途径中山王的地界,歆儿有兴趣跟朕一起去瞧瞧吗?”他低头,看着她优美的背部曲线,忍不住在她的颈后落下一吻。
       “我很惜命的。”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
       “不白走一趟。”
       “嗯?”
       “朕可以允你一个条件,随便你提。”
       诱惑太大,她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一双眸子锁住她的俊颜,手指划过他的喉结:“当真?”
       “君无戏言。”他喉结动了一下,声音性感低沉。
       她终于笑了起来,像吃到肉的狐狸,摇晃了一下尾巴,十足惬意。
       有时候骆显也觉得他太过卑微,因为想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他的身边,不惜以各种各样的条件来诱惑她。一旦看到她露出感兴趣的眼神,那便是他心满意足的时候。
       这个女人……
       他抱在怀里,有种此生再无期盼的满足感。
       而对于舒慈来说,眼皮渐沉,只觉得这个怀抱比她的大床还舒服,让她可以心安理得的闭上眼,好好睡个午觉。
       冬去春来,皇上南巡的事项也被提上了日程。在文武百官吵了一个月以后,终于定下了南巡的路线,经过的省府,以及圣驾落脚的地方。
       “走水路?”舒慈吃惊的转身,手里捧着的书都快掉下来了。
       “是,前边儿才传来的消息,确实是沿着京杭大运河一路南行。”紫婵担忧的看着舒慈。她能文能武的主子,唯一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晕船。
       舒慈有种现在就开始眩晕的感觉了,她扶了扶额头,说:“这是谁出的主意?”
       “都察院左都御史郑清大人。”
       舒慈咬牙:“郑清,本宫记住了。”
       “主子,您走了,那公主殿下怎么办呢?”紫婵问出了心里的担忧。这宫里便是龙潭虎穴,舒慈这镇山的老虎一走,自家小白兔殿下还不是任人揉捏?
       “本宫会向太后请旨,送她去清泉峰,师姐那边会照顾好她。”
       “那殿下会同意吗?”
       “这个……”舒慈真不确定了。
       “儿臣不要和母妃分开!”
       果然,舒慈才提起了个话头,一下子就被这丫头被识破了,迅速抗议。
       “你不是喜欢清泉峰吗?山上有猴子还有各种各样的小鸟,你带着福来怎么漫山遍野地跑,多好玩儿啊。”舒慈耐心的劝导她。
       “可是母妃不去……”乐畅瘪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母妃有正事要做,你懂吗?”舒慈握着她的小肩膀,认真说道。
       “什么正事?”
       “母妃有一位兄长,流落江湖,母妃想要去找他。”
       “舅舅?”乐畅歪着脑袋,试探地问道。
       舒慈点头:“正是你舅舅,你记得?”
       “儿臣听紫婵说起过,虽然儿臣没有和舅舅见过面,但也知道他曾经是一位顶厉害的将军。”乐畅竖起了大拇指,“儿臣敬佩他。”
       舒慈感动,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乖女儿。”
       “母妃尽管去吧,儿臣愿意去清泉峰和师太一起住。”乐畅靠在她的怀里,抓着她的衣襟,念念不舍地蹭了蹭她的胸脯。
       在决定养乐畅之前,舒慈犹豫过一段时间。她没有生育过,没有天然的母性,所以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养出一个善良懂事的孩子。所幸,她的选择没有错,乐畅也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
       “真乖,母妃会给你带很多好玩儿的东西回来。”
       “拉钩。”
       “好。”
       ***
       夜间,舒慈坐在梳妆台边梳头,背后的窗棂发出一声响动,她从镜面里看到有人走过来,站在她的身后。
       来人弯腰,一把将她抱起。
       “小心我的头发……”她低呼一声。
       他抱着她往床榻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据说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新郎就是这样抱着新娘上床的。”
       “怎么,你还想再大婚一回不成?”舒慈嘲笑他。
       他抱着她滚入红被间,热吻连连:“想娶你。”
       她仰着头任他亲吻,梳理他的发丝,问:“从哪个门进?”
       “正门。”
       只有皇后能从正门嫁进皇宫,当初她便是从偏门入的。所以,贵妃再好听,不过也是妾侍。
       “看在你嘴巴这么甜的份儿上……”她眉目流转,自有一股风情。
       “让朕操弄个够?”他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说着下流的话。
       舒慈的手指抚过他的后脖,明显感觉到了一阵颤栗。
       “受不了了?”她像之前的他一样恶劣,对着他的耳廓吹气。
       “歆儿……”他喉结滚动,一把撕开她的亵衣。
       裂帛声响起,上好的绢丝就这样成了碎片,可惜两人谁都没有心疼。
       她双腿缠住他的腰,握着他的手引着他往自己的身下摸去……
       “这是什么?”他摸到了一层厚厚的棉布。
       她弓起身子,挂在他的腰上,轻声道:“葵水来了。”
       骆显:“……”
       她以为这样就为难到他了?
       错,半个时辰后她双腿破掉的皮说明了一切。世上没有他上不了的床,只有想不出来的招数。
       给她双腿内侧抹了厚厚的一层药膏后,他抱着她入睡。
       “怎么这么嫩,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怪她皮肤太嫩,禁不住他的宠爱。
       舒慈胸前的肚兜松松垮垮地,有人恶趣味,喜欢握着这一对儿白兔睡。
       她闭着眼,感受到有东西顶着她的腰:“收敛点儿,还让不让人睡觉。”
       他却一个劲儿地往她双腿间挤去,恶劣地蹭了蹭,说:“你不是最爱白天睡觉?咱们辛苦一点儿,这样你白天才能睡得更香。”
       舒慈:“……”
       她翻过身,看着他:“我提醒过你的。”
       “什么?”他凑上前,咬了一口她糯糯的嘴唇,此时脑中只剩下一个旋律——上她!让她哭着求饶。
       舒慈抬腿,压在他的大腿上,磨蹭了两下,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眯眼,翻身压住她,凶猛地咬住她的脖颈,留下一连串的红痕。
       她毫不反抗,摊着手,闭着眼,就当是福来在舔自己。
       第二天,他轻手轻脚地下床,生怕扰醒了床上的美人儿。
       低头捡地上乱扔的衣服,他似乎看到了一团红印,仔细一瞧,他的亵裤上染着血迹……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撑着脑袋看他,幸灾乐祸:“怎么办呢?偷偷摸摸地来,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可这里衣染了脏东西,这下可怎么好呢……”
       他轻笑一声,看她。
       舒慈抚了抚长发,媚眼如丝。
       “好好睡你的,朕自有办法。”他穿上衣服,大步离开,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裤子上染了女人的月事这回事。
       语气很霸气,姿态也很潇洒,可怎么看都觉得背影显得那么的别扭和窘迫,让在后面看戏的舒慈忍不住大笑出声。
       骆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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