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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屹抿着嘴笑了:“你瞧,我用处还挺大的不是。”
       赵石颓然放开手:“你觉得我们这样纠缠有意思吗?”
       周屹掩住他的嘴,轻轻说:“我们不管过去,不管未来,只管现在,好不好。”他吻上赵石的嘴,含糊地问:“这样,你快活吗?”
       赵石闭了闭眼,粗声道:“还不够。”将周屹一把掀倒按在了床上。
       周屹便在赵石家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搭伙过日子了。晚上能见面,白天他倒也不怎么去车行,况且赵石也不待见他过来。只有实在想念小红小明了,才会中午过去送点骨头过去。
       两个人白天各过各的,晚上,通常是周屹回家早一点。他总会做好几个菜,赵石有时回来吃,有时不回来,日子倒是像模像样过下来了。
       余洛结婚那天,周屹看见了许莫。市长驾到,让整个喜宴有点轰动起来,大家七嘴八舌余洛什么时候搭上市长这么好的关系。许莫送了个红包,本想抽离,硬是被余洛的父母托着上台说几句贺词。许莫推辞不掉,只好上了台,场面话向来说得很溜的许市长卡了几秒,然后一脸笑容说了几句男才女貌,白头偕老。说完后匆匆离去,市长向来很忙,大家也不在意,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这对新人身上。
       余洛整晚心不在焉,魂不守舍。敬酒的时候,他拼命灌自己,居然当众吐了起来。众人觉得不好太欺负新人,建议换雪碧,余洛执意不肯,大喊:“今天开心,不醉不归。”
       敬到周屹的时候,余洛的手紧紧抓住周屹的手背,仿佛要掐进肉里,他看着周屹,一脸悲凉地问:“如果后悔了,怎么办?”
       周屹握紧他的手背,想给他点力量,新娘走了过来,笑得温柔幸福:“少喝一点。”余洛一饮而尽,去敬另一桌。
       没过多久,政府高层人事调动,许市长调走了。周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连忙打过去,许莫笑着调侃:“如果想我,可以来X市,我罩着你。”
       周屹真诚地说了句:“一路珍重。”
       当天晚上,余洛找他喝酒,醉得一塌糊涂,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笑着说:“我他妈的有时候真羡慕你。是你太勇敢还是我太懦弱。”说话间,却泪流满面。
       这,或者只是影响一瞬,或者,已是影响一生。
       周屹只是静静地陪着他喝,不言不语。晚上回到家,对着赵石却发起了疯,拼命地索要。赵石对这方面向来从不保留。高潮时,周屹轻轻问:“我们未来会怎样?”
       赵石不耐烦地打断:“能怎么样,不就这样。”
       对于赵石周屹这种表面上日趋和睦的关系,车行众兄弟自然是乐见其成。表现尤其突出的就是军师,他乐得合不拢嘴。张龙纳闷了:“你高兴成这样干嘛。”军师笑眯眯地按着计算器:“债不用还了,还外加个免费的律师,这买卖太划算了。”
       不过他显然高兴得太早了,周屹扣了小明小红的生活费,每个月利息分文不少,毫不手软。当军师神情自在喊没钱,周屹便不紧不慢地把财务报表递了过去。车行这几个月的生意确实节节高,串串红。军师狠狠瞪了财务一眼,财务理屈,不是你说这是老板娘嘛。军师索性使出杀手锏:“你找老大要。”
       周屹笑了:“你确定?”
       军师哭丧了脸,这是把双刃剑。很明显,他们老大是死要面子,而眼前这个姓周的没皮没脸。
       “谈钱多伤感情呀。”军师堆着笑脸。
       “谈感情伤钱。”周屹悠然自得。
       军师恨恨地站了起来,冲张龙喊:“老大今儿个和哪家姑娘约会去了,怎么还没回来。”
       张龙没吭气,军师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气,他瑟瑟地扭过头,老大阴沉沉地站在门口:“嚷什么嚷。”
       军师大叫一声,哎呀,和客人约好一点半签合同。然后自说自话地走了。
       老大瞪了他一眼,看到周屹:“你来做什么。”说话间,走回了办公室。
       周屹跟了进去,关上门,笑吟吟道:“捉奸,看老大和哪家姑娘出去快活了。”
       赵石皱了皱眉:“别他妈的给我生事。”
       周屹走了过去,背靠在大班桌上,正对着赵石:“我来和你说一声,接了个案子在X市,约摸着要呆一周,下午就走。”
       赵石浑不在意地回答:“电话说声不就好了。”
       周屹咂咂嘴:“真是无情,我要一个星期不在呢,也不说些好听的?”
       “别把自己搞得像个娘们。”赵石瞥了他一眼。
       周屹一愣,牵了牵嘴角:“那我走了。”刚一转身,便被赵石一把拉了过去,周屹跌坐在他身上,抿着嘴朝他笑。
       “几点钟走?”
       “两点半的飞机。”
       “那得抓紧点。”
       两个人随即纠缠在了沙发上。周屹抓住赵石伸下自己腰间的手,定定地问他:“我不在这一个星期,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赵石有些不悦,伸手要解。
       周屹推开他,站起就走,又被赵石一把拖了回来。
       “你跑到这里来,又矫什么情。”赵石神色有些不耐。
       周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定定地看着他,便是不语。赵石叹了口气:“知道了。”
       周屹笑了,拉下他的脑袋,咬了咬他的耳朵,轻轻问:“真知道了?”
       赵石不耐烦地一把将他重新推倒在沙发上,恶声恶语说:“看你这会服侍得老子爽不爽再说。”
       周屹半倚在沙发上,抬腿轻轻踢了踢赵石的小弟弟:“爽吗?”
       赵石咬了咬牙,在他耳边说:“待会你可别像在家里那样叫得那么浪,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可不好。说不定好多只耳朵贴在门缝听呢。”
       周屹斜勾了他一眼:“赵老大也别喊破了喉咙。”
       赵老大受不了这挑衅,果断地雷厉风行起来。周屹隐忍着,咬着唇,情动时浑身不住地颤抖着。赵老大一把掰过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周屹急促地回吻,热情激烈,碎碎地呻吟融化在彼此口中。
       “老大。”有人敲门。
       “老大。”有人再敲门。
       “老大。”有人锲而不舍地敲门。
       赵石暴怒地抓起桌上的什么东西狠狠摔到门上:“滚!别吵我!”
       门外的人惊恐异常,立刻拔腿就滚。
       赵老大欲再战江湖,周屹却捧着肚子笑场了。赵老大脸色不豫:“给我正经点。”
       周屹笑得眼睛波光潋滟,份外撩人,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表:“我要走了,没时间了。”
       赵老大头拱地地干起活来,恶狠狠道:“这由不得你。”
       活干完后,周屹利索地穿好衣服,赵老大还像条耕牛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周屹拍拍他的脸:“赵老大,老实点。”
       赵老大掀了掀眼皮,非常没人性地打发了句:“滚。”
       周屹俯身啄了记他的唇角,挥挥手走了。
       走出来时,正听到张龙一脸委屈地控诉:“你明知道,还让我去敲门!”
       军师笑得不怀好意:“你不敲门,我又怎么会确定。”
       周屹嘴角抽了抽:“诸位好雅兴。老大醒来后,一定有赏。”
       张龙默默流泪。
     
       十四
     
       周屹在X市的案子并不顺利,僵持了三天,没有一点进展。这是一场商业诉讼,被告的代理律师在这一领域首屈一指。周屹本还想找许莫叙叙旧,奈何许莫到农村考察工作去了。电话里他又恢复那嬉皮笑脸,插科打诨的样子直叹有缘无份,让周屹务必多留几天,等他回来诉诉衷肠。
       周屹总在晚上睡觉前给赵石打个电话。赵石或者在外面和一帮兄弟喝酒,或者在家看动物世界,生活倒也真是可圈可点。两个男人又没什么电话粥可煲,赵石不耐烦了:“没事打什么电话。”再加上周屹后面确实忙,而且强攻不下,有些焦头烂额,电话便也懒得打了。
       到了周末,案子居然还是没有进展。随行一群人提出出来放松放松,抒解一下压力,周屹便一起去了家酒吧。酒吧里音乐鼎沸,灯光光怪陆离。同行的律师有进场子跳舞的,有勾搭美女的,有三三两两行着酒令的。周屹一个人坐在吧台前,自斟自饮。这时放在吧台上的手机亮了起来,唱起了歌,一个人的名字一闪一闪。周屹笑了。
       他拿起电话走了出去,选了个稍微安静点的角落,靠在墙边接听起来。
       那边的赵老大明显不耐烦了:“怎么这么久才接。”
       周屹开着玩笑说:“看到赵老大的电话,诚惶诚恐,受宠若惊,老半天才回神过来,这不能怪我。”
       赵老大明显不信:“你小子不会瞒着我在外面鬼混吧。”
       周屹笑:“哪能啊,赵老大,我是这种人吗?你不能把别人都当成是你一样的人呀。”
       赵老大冷哼一声:“是谁借着酒装疯卖傻爬男人的腿。”
       周屹脸一僵:“怎么,赵老大,你是在控诉自己吃亏了?”
       “别说我事先没警告你,周屹,你和许莫的事我还没和你好好算一算。”
       “你今天是来找茬的吗,赵石?”周屹冷了脸:“许莫的事我和你解释过了,你现在什么意思?”
       赵石沉默半晌,硬着声音问:“我听说他调X市来了,你这次见他了没有。”
       周屹随即领悟过来,不自觉抿了抿嘴,他轻飘飘地说:“我倒想见来着,人家下乡去了,你没看新闻。哦,你只看动物世界。”
       “给我赶紧滚回来。”赵石咬牙切齿地说。
       周屹叹了口气:“这个还真没办法,案子还没结,咱还要过日子不是,不赚钱咋成。”
       “几天不干你,你这人就欠得不行。”赵石恨得牙痒痒。
       周屹不羞不恼,压低声音轻轻笑:“是我欠还是你想。”
       声音像狗尾巴草撩拨了赵老大的耳根,他摸了摸下身,确实想了。他不耐烦地问:“你还要呆几天?”
       周屹想了想:“约摸一个星期吧。”
       “我X。”赵老大骂了一句。
       周屹弯了弯嘴角,不忘叮嘱一句:“我不在家,好好恪守妇道,别给我出去沾花惹草……”
       话还没说完,赵老大暴躁地骂了一句:“我X你妈。”挂了电话。
       周屹对着嘟嘟的电话笑了笑,收起来放入兜中,也不想再回酒吧,索性沿着马路走回酒店。走到一半的时候,有辆黑色的奔驰在旁边嗖地停了下来,车窗摇下,露出一张俊逸男子的脸。周屹客气疏离:“霍先生。”
       霍少均是这次案子的雇主。他温和一笑:“我送周律师一程。”
       周屹毫不犹豫地拒绝:“谢谢。不过我想散散步。”也没有再理会霍少均,继续走自己的路。
       脚步声从后面响起,周屹皱了皱眉。果然,霍少均跟了上来,他笑着说:“老开车也不好。”
       周屹没有理睬。两人沉默着。半晌霍少均咳了咳,开口道:“我有没有和你讲过,你长得很像我弟弟,呃,他已经过世了,我们感情很好。”
       周屹停住了脚步,扭过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冷冷开口:“霍先生,我看过你的资料。”
       霍少均的脸有些不自然地红了红,他讪讪笑了笑:“我秘书说这一招很灵,回去就辞了她。”
       周屹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转身便走。霍少均一把拉住他:“那我坦白点,我喜欢你,你觉得怎么样。”
       周屹抽回手,冷冷道:“不怎么样,再见。”
       霍少均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
       这个案子继续拖了一个星期,最后惊险胜了,周屹一行终于松下了一口气。当天晚上霍少均作东庆功,他言笑宴宴,份为殷勤。敬酒敬到周屹时,他说:“我在S市新筹了一个公司,是否有荣幸聘请周律师为法律顾问。”
       周屹客气地拒绝了:“我对公司法实则并不是特别擅长,如若霍先生需要,我可以介绍行内专业人士。”
       霍少均温和地笑笑:“那么有劳了。”
       周屹喝了杯酒便提前退了场,搭当晚的航班回了S市。他存了点小心眼,也没给赵石打电话。飞机到达S市已是深夜,到家时,他蹑手蹑脚地打开门,乌漆漆一片,摸到房间摸开门,冰冷的气息让他一瞬愣在原地。他打开灯,屋里空空如也,看了看钟,已是十二点。
       周屹摸出手机,给赵石打了个电话,电话老半天才被接起,赵石的声音有些粗躁:“半夜了,打什么电话。”
       周屹干干地笑了笑:“想你了,在干嘛呢。”
       赵石打了个哈欠:“都这么晚了,能干嘛,当然睡觉了。”
       周屹哦了声,然后说:“我有样重要的文件找不到了,可能落在抽屉里,明天上庭要用,你给我看看在不在。”
       赵石有些不耐烦了:“明天再说,大晚上的找什么找。挂了。”便把电话挂了。
       周屹站在屋子里,不知站了多久,四肢逐渐冰冷,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拉起箱子走了出去,重新锁好门,当作没有来过的样子。
       第二天早晨,周屹在自己的家里接到赵石的电话,赵石唠唠叨叨:“哪一封文件,大半晚搅老子好梦。”
       周屹说:“找到了,是我记错了。”
       赵石骂了一句,然后问:“你小子究竟回不回来,都半个来月了,不会真在外面花了心眼。你给我识相点。”
       周屹轻轻笑了笑:“我在还要管着你,趁我不在的时候你还可以风流风流,多好。”
       赵石愣了愣,骂了句:“说什么废话呢。”
       到了下午,周屹借了辆车,远远地停在车行对面,看着一辆辆车进进出出。
       第一天,赵石和一群兄弟喝了酒,酒后回了家。
       第二天,赵石和一群兄弟去会馆打桌球,出来时手里搂了个千娇百媚的女人,两人去了宾馆。
       第三天,赵石老老实实地回家,打电话问周屹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周屹喝着酒笑着说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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