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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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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心底对此人并无多大好感,更加不喜欢他跟自己说话时过于亲密的态度,不过看在他是自己救命恩人的份上,林平之还是牵起嘴角对着殷子涵一笑道:“原来是殷兄,好久不见,殷兄一向可好?”
      “一点都不好,”殷子涵勾起嘴角半真半假地笑道:“这几个月我为了找你都快把整个江湖翻过来了,累得几乎撒手人寰一命呜呼,怎么可能会好?”
      林平之闻言微微皱眉,刚想说什么,就听侧前方一声冷哼道:“两位要叙旧可也不急于一时,还请这位殷少侠暂且退开,莫要妨碍了本座办事。”
      殷子涵最讨厌在自己说话时有人插嘴,闻言转过身冷冷瞪了刚才开口的中年男子一眼道:“你是哪棵大头蒜,竟敢对我指手画脚大呼小叫?”
      中年男子闻言,一张脸顿时沉得犹如锅底一般。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嚣张无知兼不知死活么,竟敢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看来如果不给他一点教训的话,自己这个嵩山派掌门还是退位让贤吧。
     也不用他说话,站在殷子涵身前的一名嵩山弟子就立刻大声道:“瞎了眼的小子!站在你眼前可是嵩山派的掌门人,你怎敢对他如此无礼?!”
      “哦 ”殷子涵闻言,转过头用眼角余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中年男子,语气轻蔑无比:“嵩山派掌门?那个年老德薄、刚愎自用的左冷禅?”
      左冷禅闻言大怒,自己执掌嵩山派多年,在扛湖中无人不对自己恭恭敬敬,即使是少林武当等名门正派的掌门人都对自己客客气气,几曾被人如此无礼和轻视过,更遑论还加了个‘年老德薄、刚愎自用’的评价?眼冒怒火刚想怒斥这活的不耐烦的猖狂小辈,却见殷子涵露出一个极其无辜的表情道:“你别瞪我,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娘说的 她还说你不自量力,狼子野心哩! ”
     左冷禅听到这里心底更是怒火狂窜,勉强抑制着要杀人的冲动,从齿缝中问道:“令堂是江湖中的哪位女侠?”给他知道了是谁,非得找回这个场子不可,竟然在背后如此评论自己,自己如果不设法整得她身败名裂的话,那他也就白在江湖上混了!
     “我娘么,她是……”殷子涵故意拖长语调,嘴角还露出一个极度纯良的笑容:“你还不配听到,免得污辱了她的名字……你别生气,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我娘的意思……当然在我眼里你的确废柴得可以……”
     殷子涵话音未落,左冷禅已经制不住心底的怒火彻底暴走,怒吼一声一飞冲天而起,落下时己是狠狠得一掌朝殷子涵头顶击落。
      殷子涵等得就是他压不住怒火先行对自己出手,事实上他就是为了要惹毛对方才故意说那些话,毕竟左冷禅是江湖中数一数而的绝顶高手,单打独斗殷子涵都投有胜算,更何况他身边还带了十几名弟子。
      所以在猜到左冷禅身份的刹那间殷子涵就订好了策略:先故意用言语激怒对方,逼得他沉不住气向自己出手。
      只有让他暴怒之下失去理智,自己才可能有机可乘。
      他也不求击败对方,只要能成功从左冷禅手中将林平之救走,他的目的也就算是达成了。
      见到左冷禅人在半空凌空出掌,掌势未到掌风己经刮得人脸生疼,气势委实惊人,殷子涵心中不禁暗惊,这左冷禅的内力之深厚委实是骇人听闻。
      不过殷子涵乃是武当派弟子中最杰出的佼佼者,一首太极剑法曾得过武当开山祖师张三丰的真传,眼光也犀利之极,就在左冷禅凌空下击之际,他已看出对方下盘处露出的空门。
     当然,以左冷禅一身霸道至极点的内力,寻常高手纵然看出了他的破绽,也无法突破他的护身真气,然而殷子涵一身武当派正宗内力也是非同小可,再加上他家学渊源,外公也是当代不世出的高手,所以殷子涵虽然年轻一身武功却驳杂兼且精妙,内力也极有造诣,因此,左冷禅这个别人纵然看出来也未必敢出手攻击的破绽,殷子涵却毫不犹豫地一剑刺入。
     随着森寒的剑锋携带着凌厉的剑气发出尖锐飞破空之声,左冷禅刷地一下变了脸色,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最多只有二十五六的年轻人无论剑法眼光还是内力都远远超出了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能力,因此才大意轻敌,想要一招将对方击毙于掌下。
     谁料对方顺手一剑就破了他的护身真气,灵蛇般刺向他的膝盖处的环跳穴,如果真的被他刺中,那么左冷禅这一条腿也就算废了。
     左冷禅人在半空无处借力,眼见得殷子涵的剑锋及体,情急之下深深吸了口气,硬生生将身子向左横移半尺,谁料他快殷子涵更快,就在他身子还未落下的一瞬间,殷子涵手中长剑一闪,仍旧闪电般刺入了左冷禅右腿。
      幸好这时左冷禅也己经落在实地上,并且经过方才的情急一避,殷子涵这一剑终究没有刺入他的环跳穴,而是此在其上数寸之处,只不过这一剑刺得极深,左冷禅眼见得殷红的血顺着大腿流了下来,脸色顿时坏得不能再坏。
     这几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能伤到他,而且仅仅只用了一招!
     他一定会让对方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
     左冷禅心中转着念头,动作却丝毫没有半点滞碍,落地的瞬间就后退出数丈之外,同时集中精神凝神以待,以防止对方乘胜追击,让自己在阴沟里翻船。
      谁料殷子涵却根本没有半点乘胜追击的意思,他一剑得手,身子立刻就大鹏展翅般掠起,同时伸手一把抱过正在一旁悄悄运功调息的林平之,闪电般朝着下山的路—上飞掠而去。
      左冷禅见殷子涵带着林平之逃走,正欲拔腿追上,大腿上却传来一阵痛楚 方才殷子涵刺他的那一剑己经深极见骨,以致他行动力严重受损,根本不可能追上他们二人。
      左冷禅自从接任嵩山派掌门以来,还未曾吃过如此大亏,当真气得七窍生烟,连声命令身后那些弟子去追,无论如何也要将林平之和那个故意气得他失去理智然后趁机摆他一道的臭小子抓闻来抽筋剥皮下油锅,否则怎能消他心头之恨?
      殷子涵一手抱着林平之腰身,将轻功施展到极致朝着山下飞掠而去。
     比较他们还在别人的地盘上,如果被左冷禅追上来抓回去的话,那他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了,所以如今当务之急是先要离开这个危险之地再做计较。
     所幸他方才那一剑刺伤了左冷禅的大腿,想来对方必定无法亲自追来,而他手下的那些弟子,轻功应该都不如他,况且那些人武功不高,就算真的来殷子涵也不害怕,大不了全部撂倒了,反正他和嵩山派的梁子己经是结下了,不在乎再结得更大一点。
     不过嵩山派弟子确实如殷子涵所猜想那般,并没有什么轻功高手,因此殷子涵下山下得还算顺等到他抱着林平之到了嵩山脚下,这才发现林平之己经因为失血过多和一路颠簸而昏迷过去
      殷子涵这才发现林平之之前并投有为自己点穴止血,心中不禁诧异林平之为何竟然只是单纯的包扎伤口,却没有封住伤口附近的穴道来阻止出血,同时也在心中暗骂自己粗心大意,竟然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一点,以致让林平之自自流了这么多血,实在是罪该万死。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他来的时候情况正是最危急的时候,他几乎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花费在左冷禅身上,一心想着怎样才能带林平之脱险,再加上密林里光线又太差,他自然无法发现。
      殷子涵心里自责着,手上随忙封住了林平之伤口口同的穴道,然后自怀中掏出平时备着的金创药,解开林平之的绷带和衣襟,将伤药小心地倒在伤口之上。
      动作间手指不小心触到那温润如玉的肌肤,殷子涵情不自禁地一阵心跳加速脸红耳热,幸好现在林平之正值昏迷之中,不可能发现他的窘态,否则一向心高气傲脸皮薄的殷子涵肯定要找个地缝钻下去了。
      手忙脚乱地替林平之掩好衣襟,遮住那在月光下白得惹眼的细腻肌肤,殷子涵才觉得自己的心跳稍稍恢复了正常,他知道这里仍旧还是嵩山派的地界,自然也不敢久留,匆匆为林平之处理好伤口后,就将人抱回怀中,急急忙忙地朝着武当派的方向而去。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闻到自己的地盘比较保险,起码能保证林平之的人身安全。
     
     
     
      38 殷小攻出手了
     
     殷小攻出手了
      林平之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一辆宽大的马车中。
      马车有些颠簸,可见走的路路况不太好。
      林平之努力撑起身子,伤口处忽然传来一阵裂痛,他不自得低声呻吟一声,重新倒目了车厢里的座位上。索性车厢里钸铺厚厚的垫子,倒也没有磕碰到哪里。
      林平之正在努力回忆自己昏迷前的情况,车帘忽然被人拉开,殷子涵那张帅得欠扁的惶脸出现在眼前,对着他露出一个阳光到有些刺眼的微笑道:“平之,你终于醒了啊。你先在车里休息一会儿,
     我们马上就到武当山脚下了。”
      ……武当山?
      林平之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令狐冲曾经说过,殷子涵用的剑法是武当派的,想来应该是武当派的弟子。
      他记得令狐冲曾经跟自己提过,武当派的掌门是冲虚道长,于是便不无好奇地问殷子涵道:“你是武当派冲虚道长的弟子?”
      “你只猜对了一半。”殷子涵边赶着马车边对着林平之不无得意地一笑道:“我是武当派的,不过不是冲虚道长的弟子,而是他的小师弟。”
      林平之目言不禁有些惊愕,听说冲虚道长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他的徒孙最小的都跟殷子涵差不多大了,这殷子涵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是冲虚道长的小师弟?一定是他在忽悠自己。 想到这里林平之脸上不自露出了置疑的表情。 而殷子涵从小到大,每当身份被知晓时对方都是这种表情,他早已见怪不怪了,于是也不跟林平之解释。反正他也从来没有想过靠着武当派的威名为自己脸上贴金,所以这些别人知不知道都无所
     谓。
      至于其他的事情,等到了地方之后,他自然都会让林平之知道,只要林平之想知道的,他一定不会有所隐瞒,反正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殷子涵边这么想着边把头转回去继续认真驾车,同时还不忘提醒林平之车厢内的包袱里有干粮和清水,让他如果饿了就先拿来果腹。
      林平之也不知道是不是饿得太久了,反而倒没什么食欲,见到殷子涵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赶着马车,竟然驾驶得颇为熟练,好像是经常驾车的模样,心里不禁微微有些惊异,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以前经常驾车?”
      殷子涵点点头道:“我娘每逢初一就喜欢逛庙会,每次都是我驾车陪她去。”
      听殷子涵说起他娘,林平之才想起在嵩山时,殷子涵也曾经对左冷禅提过他娘,而目口气颇为尊崇,想来她在他心中有着相当重要的地位。
      林平之心中好奇殷子涵的母亲,不知是怎样的一位奇女子,不过他和殷子涵无甚交情,也不便打探,只问殷子涵道:“你要带我去武当山?”
      殷子涵一面背对着林平之驾车一面点点头:“是的,你现在同时得罪了华山嵩山两派,在江湖上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我想来想去,也只好先把你带回武当山再说。”
      林平之自觉和殷子涵无甚交情,不明自他为何要这样尽心尽力地帮自己,甚至不惜同时开罪华山嵩山两大剑派,只得开口问道:“你不怕华山嵩山两派的人得到消息,杀上武当山来兴师问罪?”
      殷子涵傲然一笑道:“谅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否则到时候单只我娘一人出马,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后悔自己好端端地为何要跑来惹这个女魔星。”
      林平之闻言心中对殷子涵的母亲更是好奇,忍了片到终于还是问道:“不知令堂是江湖上哪位女侠?”没准自己有可能听说过呢。
      殷子涵闻言,神秘兮兮地笑道:“我娘当年在江湖上也算是鼎鼎有名的一号人物,至于她究竟姓甚名谁,你还是自己去问她吧,她这人平时没事最喜欢和俊男打交道,到时候肯定会告诉你的。”
     (小殷子:喂,你写的这只真的是我吗?听说我是冷酷霸道攻诶,怎么转眼变成吐槽大王了?某红(讪笑):我只是想试试转走轻松治愈路线 这不是读者都不想看虐了嘛 小殷子(黑线):你 你还是继续虐吧,反正被虐的又不是我 )
      林平之见他故意卖关子,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又转回了自己比较关心的话题上:“我和你非亲非故,又没什么交情,你为什么要帮我,甚至还不惜为我开罪华山嵩山两大剑派?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我是绝不会跟你去武当山的。”
      现在的他早已不像刚穿越过来时那样毫无心机和江湖经验,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后,他对于江湖上那些阴暗和人心险恶已经多少了解了一些,知道没有人会平自无故对你好,除非他对你有所图谋。
      尽管这个殷子涵看上去并不像那种居心叵测的人,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还是多留个心眼比较好。
      殷子涵闻言忽然停了马车,把马鞭顺手往车座上一丢,然后猫腰钻进了车厢里坐到林平之身边的位置上,对他微微一笑道:“你真的想知道原因?”
      林平之不耐烦地对着殷子涵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废话嘛,不想知道干嘛开口问你。
      殷子涵看林平之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意思,也就不再卖关子,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因为我喜欢你啊。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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