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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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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无论怎么在心里安慰自己,林平之的心里还是会冒出浓郁的酸意来。
     至少现在,他的心里,还是深爱着令狐冲的,尽管那个迟钝的男子根本没有意识到。
     一想到令狐冲,林平之就再也无法遏制心底对他的思念,那种情绪一旦升起,就仿佛杂草一般在心底疯狂滋长,无论如何都无法根除,更无法忽略当之不存在。再怎么要让自己不去想,他都无法抹去那个俊朗男子的身影,更无法忘记他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只有闭上眼,那个男人的遗缺就都历历在目,他说的每句话,每个眼神,都清晰地在眼前重现。
     林平之转过头看着窗外淡淡的约束,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
     ——就算一定要忘记,也等到明天以后吧
     只是今夜。让他再痛痛快快地回忆一次,让他尽情的感觉这种爱,这种痛。
     等到明天,他会努力将之埋葬在记忆的深渊,再也不要碰触。
     “令狐冲”林平之在心底默念着这个名字。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有没有一点想念自己?
     
     而现在的令狐冲,却正在日夜兼程地赶路。
     他当然也听说了岳不群带着岳灵珊参加五岳剑派盛会的消息,忧心着岳灵珊安慰的令狐冲,自然是急急忙忙地赶了过去。
     先前他被盈盈拉着见了任我行和向问天,两人极力游说他一起上日月神教总坛刺杀东方不败,令狐冲本不欲趟浑水,只得碍于欠了盈盈太多的人情,只好陪同他们一起混入日月神教总坛。
     谁知到了总坛后才发现现在在那里坐镇的只是个赝品,真正的东方不败早已不见踪影,就连那个他最宠爱的男宠杨莲亭也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死人搜遍了黑木崖也找不到人影,最后才从他们贴身服侍的小厮口中问出来,原来那位文成武德泽被苍生的日月神教圣教主东方不败竟然被爱情迷昏了脑子厌倦了做日月神教的教主,已经于半个月前拉着杨莲亭收拾收拾后携手私奔了,俩人据说要跑到千里之外的大漠上去沙子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总之是不会再回来了。
     这几日教中几位长老为了争夺教主之位暗中斗得热火朝天,任我行得了消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连夜召集了所有的长老,重新把教主之位夺了回来,免得那些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了争夺这个劳什子教主之位而劳心劳神历尽艰辛。
     而任我行这个前任教主在那些长老们心中仍然余威赫赫,自然没有任何人敢不服从于他,再加上之前就有几名长老已经被他秘密拉拢收复,剩下的几个自知无法与任我行对抗,自是一个个乖乖地服下了三尸脑神丹,发誓永远效忠。
     见到任我行的问题解决了,令狐冲才下了黑木崖重入江湖,然后就听说了五岳剑派嵩山大会的消息,这才日夜兼程地赶了过去。
     岳灵珊走后,林平之只觉心绪不宁,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无法成眠。满脑子都是 那个明知不该去想,却偏偏忍不住思念的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觉得有了睡意,混混沌沌地刚要入眠,却隐约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听这脚步声应该是绝顶高手刻意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走来,其实称得上是几不可闻,如果是在不久前,林平之尚未练成辟邪剑谱之前绝对无法听到吗,只是他现在身负上乘内力,耳目之聪敏在江湖中已是少有人及,于是自然无法瞒过他的耳目。
     觉察的到对方的目标正是自己所住的房间,林平之顿时高度警惕起来,趁着未到之前悄悄地披上衣衫,然后将长剑握在手中静观其变。
     他的手刚搭上剑柄,就听到窗棂发出几不可闻的‘咯’的一响,然后一个武侠剧中常常会见到的黑衣蒙面人悄无声息地跃了进来。
     林平之仍旧微眯着眼装睡,眼角的余光却注视着来人,一眼便鳖见他右手中闪着森冷光芒的长剑。
     果然是来杀自己的。
     林平之悄悄吸了口气,握紧手中的长剑。
     来人身法极快,几步就窜到林平之床前,手中长剑闪电般直刺他的咽喉。
     林平之连忙挥剑挡下,然后飞身而起,同时反手还了一招,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对方用的竟然也是避邪剑法!
     再看来人那颇为熟悉的身形和那双阴沉幽暗的眸子,林平之顿时猜到来者身份,忍不住低呼一声:“岳不群,是你!”
     岳不群飞身后退,躲开林平之快逾闪电的一剑,同时不忘好整以暇地道:“平之,你怎么如此大逆不道,竟然敢直呼师父的名讳。”
     “我没有你这样的师父!”林平之怒视着岳不群冷然说道,同时手中长剑连挥,剑剑均指向岳不群的要害。
     岳不群没想到林平之竟然已经练成避邪剑法,而且出招精妙,看来造诣竟完全不在自己之下,心中顿时高度警惕起来,哪里还敢有丝毫大意分心,使出全力和林平之对攻。
     两人用的均是避邪剑法,一时间竟然斗了个不相上下。
     只是碍于房间太小,两人有些施展不开,闪转腾挪之间屋里的不少摆设都遭了秧,被撞到得乒乒乓乓摔了一地。
     岳不群生怕再斗下去被人发现,他这个华山派掌门的面子恐怕会不大好看,手中紧攻几招道:“这里地方太小,敢不敢出去打!?”
     林平之自然不愿被他小瞧,一面挥剑挡驾一面道:“怕你不成?”
     岳不群闻言道:“那你跟我来!”说完后当先从打开的窗户中穿了出去。林平之连忙紧紧跟上。他心中实在恨极了岳不群,就算今日岳不群不来找他,他也打算去找岳不群报当日凌辱之仇,如今既然岳不群找上门来,那正好新仇旧恨一并了结。
     两人一前一后掠出数里之外,来到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岳不群顿住身子道:“平之,你真的是不顾念我们的师徒之情,要对师父把剑相向么?”
     林平之听他竟然反咬一口,心中怒极,忍不住冷笑道:“不顾念师徒之情的人是谁,你比我更清楚!我已说过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师父,更不是华山派的弟子!无论你再怎么巧舌如簧,今天我也要和你清算一下昔日的旧账!”说完,手中长剑正待刺出,岳不群忽然道:“那么,七虫七花散的解药你也不要了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师妹只从我这里盗走三颗解药,现在三个月的期限已近,你如果杀了我,自己还能活么?”
     林平之闻言一愣。他手中的解药确实已经用完了,下个月要怎么办他自己也不清楚。
     只不过,他深知岳不群为人狡诈,加之他对此人恨之入骨,自然不愿受其威胁,略一思忖后便冷哼一声道:“我就是死,也要先杀了你再说!”说完手中长剑再度幻做一张光幕罩向岳不群。
     
     
     
     
      35 岳不群之死
     
     
      岳不群连忙凝神招架,这时才发觉不妙,月因他无论怎样修炼辟耶剑谱的上半部,内功都始终只能练到第五层就再也无法寸进,因此也无法成功驾驭下半部的剑招,他无奈之下倒也生出急智,退而求其次用本门的紫霞神功来运使辟邪剑法,倒也勉强运转如意。岳不群本以为林平之年纪轻功力浅,纵有辟邪剑谱也无法比自己进境更深,因此才有恃无恐地过来想杀人灭口。
      谁知两人交手至今,他才不无惊恐地发现对方对于剑招运转的梳柄程度远胜于己,若非自己仗着多年实战经验与其勉强周旋,只怕此刻早己落败身亡了。
     而林平之自然也发现了对方剑法没有自己更运转如意,剑招上的威力也远逊于己,而自己欠缺的,只是交手经验而已,如果再打下去的话,自己定能稳占上风,这个发现使他登时信心大增,手中的剑招也更显威力。
      岳不群一个不防,竟然被林平之在肋下划了又深又长的一道血口,心中的危机感顿增,连忙凝聚全身功力,将辟邪剑法中最具威力的几招连环使出,力求反败为胜。
     林平之眼见对方剑招威力骤然大增,不自得也是一阵心惊,他明自此到双方正值性命相拼,只要稍有疏忽就可能会性命难保,当下自是全力以赴,同样使出最具威力的剑招全力反攻(大家表想歪啊 )。
     到最后一招时,由于两人使出一模一样的招式,叮的一声双剑相交,岳不群只觉一股重力自剑锋透入,将他的剑招完全压制住,顿时一阵心惊胆战,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林平之长剑骤然斜挑,一剑刺入他的咽喉,正是这一招避邪剑法的最后一个变化。
     ——这一下,生死胜负立判。
      林平之怔怔看着倒在地上,咽喉上多了个大洞,脸上满是惊怖之色的岳不群,再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滴血的长剑,自己也无法相信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方才耶一招对决,他月感觉到对方剑招上的压力源源不断地传过来,他为了不致落败只得尽全力相拼,用尽最后一分潜力将耶一招的最后一个变化使了出来,却投想到就这么一下子竟然就将岳不群毙命于剑下。
      他正自难以置信之时,忽然听到身后一声熟悉的女子惊叫:“爹爹 ”然后便是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他身旁掠了过去,扑到岳不群身上痛哭失声。
      来人自然是去而复返的岳灵珊,她回到房间后,不知为何一直心绪不宁,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岳灵珊立刻想到是不是林平之出什么事情了。
      她虽然对林平之‘穆情别恋’的事情随恨不已,气头上时恨不得立刻拔剑杀了他,可是气消了后,她心底终究还是关心他的,一番己想斗争后,终宄还是担忧林平之的情绪占了上风,岳灵珊悄悄地回到林平之居住的小院中,却刚巧看到林平之和岳不群一前一后掠出院墙外。
      岳灵珊自然追了上去,月是她轻功较差,没追出多远就追丢了,等到她找了好半天终于听到兵刃交锋之声赶来的时候,却只来得及看见岳不群被林平之一剑穿喉倒在地上惨死。
      林平之怔怔地看着趴在岳不群尸身上痛苦的岳灵珊,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些变故来得太突然,弄得他都有些懵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上前一步刚想安慰岳灵珊,却见岳灵珊蓦然回过头来,一双美目中满是悲伤和怨恨。
      林平之被耶满怀仇恨的回光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解释眼前的事情,就听岳灵珊厉声责问道:“小林子,我爹爹再怎么说也是你师父,他就算有什幺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也该体谅他一些,怎能对他下这种毒手 ”
      林平之见岳灵珊情绪触动,知道无论如何自己辩解,她也不日能听得下去,月得叹了口气道:
     “灵珊,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你、你节哀 等你冷静下来,我会对这件事做出一个交代的 ”
      岳灵珊此到已经被丧父之痛冲昏了头脑,哪里还有心思听林平之说了什么,怒恨交加之下顺手捡起岳不群掉在地上的长剑,起身抬手狠狠朝着林平之刺去。
      林平之自然不会被她所伤,身子轻轻向侧方一闪躲开剑招,然后闪电般出手扣住岳灵珊握剑的手腕,对着岳灵珊低喝道:“灵珊你冷静一点听我说是你爹先要杀我的,我只是被迫还手 ”
      然而此时岳灵珊正沉浸父亲惨死的沉痛中,哪里会听得进林平之任何解释,加之手腕被他一把抓住,拼命挣都挣不开,心中更是怒不日遏,不自狠狠瞪着林平之嘶声叫道:“林平之,你杀了我吧!我知道你武功很好,连我爹都能杀得了,也不差我一个 ”
     林平之心想,如果被她再这样喊下去,只怕这附近所有门派的人都被她招来,到时候情况肯定会更加不可收拾,无奈之下只得微运内力将她身子向前一拉,左手用掌刀切在她的后劲上。
     他下手时大概算好了力道,刚好能让岳灵珊晕厥过去,又不致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看着岳灵珊痛呼一声软到在自己怀中,林平之无声地叹了口气,刚想将岳灵珊,还有岳不群的尸体一起带回去,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愤怒的低吼:“林师弟,你在干什么?”
      这声音熟悉无比,刚听到的耶一瞬间,林平之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可是当他转过头,正对上令狐冲你那蕴含着愤怒以及难以置信的黑眸时,林平之方才确信自己投有出现幻听,确实是令狐冲好死不死地在这个当口赶到了。
     眼看着令狐冲看着自己的眼神从震惊和难以置信渐渐变成愤怒仇恨,林平之不禁在心里又叹了口气,看来这种情况下就算自己有一百张嘴也无法为自己辩解了。只要看着令狐冲怒视自己的眼神,就能猜到他此到心底对自己有多痛恨,林平之丝毫不怀疑下一秒他会冲上来拔剑杀了自己。
     令狐冲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嵩山,没想到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师父倒在血泊中,自己最心爱的小师妹被自己视为知己好友的林师弟一掌斩在后颈,生死不明。这个冲击对他来说,实在不能不说是太大了一点。
      虽然他此刻已然知晓岳不群并未如外表耶般是个光明磊落的谦谦君子,甚至私底下是个做了不少卑鄙龌龊之事的小人,不过岳不群毕竟是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援业恩师,就算他再怎么不对,令狐冲心底也是维护着他的。
      如今竟然见到到这个自己一直视作父亲般尊重爱戴的男人惨死在林平之剑下,令狐冲心底不由自主地便对林平之生出一股强烈的怨怒仇恨来,又见到他还出手伤了自己最爱的小师妹,心底更是又惊又怒,对着林平之吼道:“你把小师妹怎么了'”
      林平之牵起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弯下腰将岳灵珊放在身前的地上,道:“放心,灵珊没事,只是昏过去了?”
      令狐冲低头看着岳灵珊,月见她的胸膛仍在微微起伏,只见林平之并未撒谎,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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