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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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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爸爸面无表情的脸垂下头,爸爸的皮肤一向不算白,但瘀血竟然过几後还麽明显,他袖子下的手臂也有明显的伤痕,到底
       「爸……对不起……」口唇微动,犹豫的道歉,爸爸没怎麽反应,只是犹带恼怒淡淡的哼声,倒是爷爷仍有笑脸:「有什麽好道歉的,是爸爸太过疏於锻链,伊耳迷,你一向很低调啊,连爷爷都不知道你有种实力……」
       「没什麽的……」对於爷爷的称赞,苦笑的拉拉嘴角,然後弯下身方便他可以拍抚的肩膀,爷爷满意的轻拍几下,口气突然转道:「不过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呢,伊耳迷……不管什麽理由,为外人对家人出手都是不可原谅的……」
       「真的对不起……」的头已经垂到最低,口中喃喃的念着,除道歉已经不知道该做什麽来回应,种时候爸爸和爷爷要对做出任何处罚都不会有异议,但他们却什麽都没做,只是沉默的看着,然後叹气。
       就只是叹气。
       「我们想听的可不是道歉啊?傻孩子……」爷爷叹气的垫脚拍拍的肩膀、语气萧瑟的道:「都是家人,有什麽好对不起的呢?我们只是伤心你竟然为外人出手而已。」
       「……」沉默,因为内疚还有不知如何应对,爷爷的态度很理性平静,这样的口气是所陌生的,而爷爷温和的眼神更鞭笞着我,宁愿他像爸爸以前样言不合就打,也好过样的理解,因为让觉得喉头哽哽的。
       「伊耳迷,揍敌客家的孩子喜欢上人不是没有先例,但是爷爷要你告诉我,对他到底重视到什麽程度?真的喜欢他吗?喜欢多久?」
       「……这个已经没有意义吧?西索他不是已经……?」
        迟疑,这次爸爸他弄颗假头过来,那是不是表示……心慢慢的扬高,但又好像被条蛛丝悬在半空中样,既渴望听到爸爸或爷爷的否定又害怕……西索他到底……?
       「呵……他没死唷──」爷爷的话让心情整个放松下来,但旋即又被爸爸的哼声扯紧,爸爸的脸色沉得像锅底,口气也十分恼怒的道:「老实说,两个人头都是要拿来试探你的,伊耳迷,你的分辨能力让我很失望,你的冷静到哪去?我可不记得是麽教导过你的。」
       「……看来那个人对的影响太大,还是得杀!」
     
     
     
     百六十八章 Reverse
       爷爷说,西索没死,但爸爸却要杀他。
       我的心抽抽的,看着爸爸的脸抿起嘴,拳头也不自觉的在身侧缓缓握紧。
       指甲有些插到肉,刺刺的、有尖锐的感觉,不知不觉间的手有湿,黏黏的,也不知道是汗是血。
       ──爸爸要杀西索,既然样他又为什么要让知道西索其实没死呢?
       ──试探?
       那西索到底有没有死呢……?
       理智上没法相信西索能逃离揍敌客家的追捕,但情感却又让希望相信,爸爸跟爷爷都是骄傲的人,他们不会,也不屑骗人的,所以西索应该没死吧?
       对……西索没死,所以的确应该是试探,也因此他跟爷爷都想明白对西索的态度,西索还活着,否则他们也没必要问,而现在样……是因为我曾经失控过?
       错综的画面让脑门阵生疼,印象中似乎作过很多夸张的事……完全失心疯般的颠狂……我原来也会样的激烈?
       回忆让自失笑,激烈其实是好听的话,都把自己当成西索能正常到哪去?那段日子果然真的完全不像我呢……不过谁规定就该有个「我」的样子? 6
       ──难道就是那几天的举动改变爸爸和爷爷的态度?
       脑中朦朦胧胧的臆想让有什么想法,但视线扫过爸爸的脸庞后又转开……那样的疯狂太伤人,用那种方式逃避也不过是减缓面对的时间,而失去理智除造成伤害外又能改变什么?
       在遇到事情时总是退缩逃避着,结果总令人难受,者次,应该要冷静的面对才是……
       
       于是仰头望着爸爸,他的声音凝肃,青碧色的眼睛是不出的沉重,他皱着眉,面无表情的脸庞看起来就像雕塑样的冷漠。
       盯着他,他也沉默回视着,鹰隼般的目光严厉如幼时般的强硬,依旧感受到压力,就如以往般,爸爸需要我屈服,他也如此用眼神命令着,我却已经不是那时候的我。
       我,已经长大──
       默默看着爸爸脸上的瘀青,不能否认,那是个不孝的印记给勇气,让我知道爸爸不是不可抗拒的。
       直以来习惯注视着他的背影,但却忘了──爸爸他也是人,也有弱点也会倒下。
       曾经的他是我所需攀爬的山,但我现在却站上与他相近的高度而不自知。
       我──也是强大的吧?
       「爸爸,我想,我们需要谈谈。」我望进爸爸的眼,不再回避的与之直视,他先是不敢置信然后恼怒的瞪大眼,双手也握紧成拳,但是,我不害怕。
       只是轻轻的将手放上去,握住爸爸的拳头,然后缓缓把他压下。
       按着他,我仰头认真的:「杀西索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们,真的需要谈谈。」
       是第一次当面拂他的意吧,爸爸很生气,绝对的,但他毕竟是爸爸,再怎么样能打死我吗?
       因此在他恼怒甩手坐下时笑,并搬张椅子给正眯眼频频摸着胡子的爷爷,原来,沟通其实可以很简单。
       ──其实,我并不是弱者……只是缺少面对的勇气。
       (转席巴视角)
       那天我最后想到的句话是放手。
       放手,真是荒谬的话,错的是跟南人在起的伊耳迷而不是我,为什么要对儿子放手?
       ──儿子的事我不可能完全不管,尤其在他还没有真正摆脱与同性畸型的恋情之前,攥紧拳头任由血管浮凸,透过皮肤几乎可以看到其下流淌的恼怒和不甘愿,但与我说话的父亲拍拍我的肩膀,碧色的眼睛竟然是从未发现过的慈爱和理解。
       像在为头受伤的野兽顺毛,他口气缓和的说 :
       「席巴,要解决个问题的方法有很多,你唯一做错的,就是以为处理事情的方式只有一种。」
       不明白,但又似乎有些理解,就像杀人样,不管是动手还是投毒,只要能杀死目标就算达成最终目的。
       其实,事情本来可以很简单,只是你把他搞复杂。
       我要的是儿子回归正常的道路,仅此而已。
       刺激重现疗法是种特殊的心理治疗方式,大体的方向不变,但是可以把结果转化,让精神病人进入到种新的状态,由于其本身紊乱的思维,可以把部分的记忆抹煞掉,而留在头脑中的便是被代换後的新的情况
       而,这也是我们打算用的方法。
       营造个让大儿子精神相对容易稳定的环境,我们重现当日的情景。
       同样的敲门,同样的将人头塞入他的怀里,不同的只是结局而已──这次用颗拙劣的仿冒,但儿子竟然还是分不出,如果不是父亲的话,那结果……可能会适得其反。
       不过不管怎麽,在刺激後伊耳迷总算恢复冷静,虽然看起来还有些迷茫但已经可以沟通,於是在父亲的目光下告诉伊耳迷真相──那个屍体是造假出来骗他的,他的脸先是茫然不信,然後在的再度肯定下微微有不一样的表情。
       喜悦。
       虽然不是很激动但明显的,伊耳迷知道那个人没死而开心欢喜。的
       他开心於那个丑角的生存,而我则对此感到恼怒无比。
       蒙蔽儿子双眼的外人,为什麽要让他活下来然後再次干扰儿子?
       不乐意,也因此舍弃和爸爸事先好的套路、瞪着大儿子对他大声的:那个人对他的影响太大,必须得杀,但儿子的反应却出乎意料。
       从小到大几乎不曾忤逆的儿子按下我的手,然後说,我们需要谈谈。
       ──谈谈?开什麽玩笑?这种事有什麽好谈的?
       如以往般用眼神想让儿子屈服,但在以前无往不利的的目光却受挫,儿子的眼光直白但很坚定,不再退避逃离,就像个所期待的儿子样……原本是所期待的,但为什么样的眼神偏偏出现在与相抗的时候呢?
       他把我放在对立面,的儿子竟然为别的人把我放在对立面……
       我的心落下来,很疲惫,就像下雨前的阴样闷闷的、使不上力,爸爸在後面撞了我的腰一下,有点疼,才注意到手背上湿润的触感和儿子有些颤抖的手……不管怎麽,即使是样的对立也算是跨出第一步吧?
       虽然心里还是觉得又酸又涩又恼又苦,但还是哼声的坐下,看着儿子坚定中藏着紧张的样子。
       沟通?
       沟通。
       ──这次得要好好跟儿子聊聊,绝对不能再把他逼疯。
       看着伊耳迷的侧脸如是想道,不自觉的又摸摸没有医治的脸颊。
       「想什麽呢?」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无波的表情分辨不出喜怒哀乐,席巴撑颊望着伊耳迷,碧色的眼里流动的不知道是嗤笑还是嘲讽。
       「别想和西索在一起,着事没得商量。」这话席巴说得很坚定。
       某些东西注定是条不能逾越的底线,席巴绝对不可能让儿子跟男人在起,杰诺也不可能,堂堂揍敌客家的长子怎麽可以做出种丑事?
       简直太不知所谓!
       而对於席巴开始就表明的坚定态度,伊耳迷微微垂下眼,那瞬间似乎有什麽深灰的色泽自他漆黑的眸中闪过,然後他浅浅的扬扬眉,口气十分自然的道:「那麽如果我同意不跟西索在起,是不是就可以商量?」
       这话,让两个老人都楞。
       「如果不再见西索,你们可以不杀他吗?」他们听到曾经为西索发疯的伊耳迷毫不犹豫的说,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而且没有丝勉强,「爸爸跟爷爷的目标是不再让我受影响吧,那麽同意再也不见他,绝对不以任何形式跟他接触,有他的地方就不会有的话如何?」
       「……既然样,最保险的别离方式不是永别吗?」席巴的眉头纠结,不悦的挑起,而杰诺微笑的摸摸胡子,眼神闪过丝狡黠:「别这麽说嘛,时间可是最好的遗忘良药,席巴,我们不如听听可爱的孙子是怎麽想的……毕竟,他不该是最希望跟那个谁来着在一起的麽?」
       他的眼睛在瞥向席巴时闪动着警告,似乎在提醒席巴当日胡来的後果,席巴握下拳,不悦的哼声後恼道:「再也不见太轻易,伊耳迷,是不是打算在件事平息後瞒着们再跟那小丑私相授受?」
       「爸爸,你知道我不会的。」
       「不会的。」伊耳迷的面色沉静如水,无喜无怒就像的只是事实,而席巴也知道儿子从来不曾违背过他的诺言,於是他更疑惑。
       「那麽为什麽……」话只半席巴便收住,他不悦的掩口,样问怎麽好像自己才是希望儿子跟人在起的人?而伊耳迷淡淡的抬抬眼,口气依旧不咸不淡:「没什麽,只是知道们不适合而已,爱不起他,而且喜欢一个人并不代表就定要在起……」
       ──什麽话,席巴.揍敌客的儿子哪有什麽爱不起的人?是对方配不配得上的问题才是!席巴想大骂出声,但终究还是忍下,他僵硬着嘴唇语带讥讽的道:「你那麽说,我会误会其实不喜欢那个小丑呢。」
       「喜欢不喜欢……重要麽?」伊耳迷打断他,口气参杂着无奈和茫然:「就算喜欢他……终究还是不可能在起的,没有意义的事有必要深究麽?」
       「……没有吧?」
       他着着又自己给出答案,空茫的目光让人觉得他看破什麽,然後伊耳迷无力的牵动着嘴角,扯出个僵硬的弧度道:「所以……不会跟他在起,这也是爸爸跟爷爷的目的吧?」
       「杀他,我或许会因为悲伤而软弱,而留着他,我承诺不再见他然後变得坚强,你们是希望有个什麽样的呢?」
       「伊耳迷……你是在威胁?」席巴拍案而起,猫样般的眼危险眯着,而伊耳迷不闪不避的直面向他,脸色不变:「爸爸,你知道我没个意思的。」
       「明明就是个意思!」席巴微滞後怒道,他想坐下但又拉不下脸,这时杰诺才笑呵呵的站直身道,「都是自家人闹什麽脾气呢?席巴也太不成熟。」
       他拉着席巴半推半就的落座,然後摸着胡子道:「伊耳迷,西索的事爸爸已经跟过,既然已经为他交过赎身钱,要放过他不是不可以,但得答应件事……」
       「爷爷吧,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伊耳迷垂下眼,平淡的表情没有忧惧,杰诺於是皱皱眉,但唇角依然带笑的道:「也到成家的年纪吧,什麽时候把爷爷传闻中的曾孙带回来?」
       是个很简单的要求,但令杰诺不解的是,他的长孙的双眼突然瞪得极大,那表情彷佛听到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样。
       「……知道。」伊耳迷以极其勉强的口吻皱眉答道,而旁的席巴也插口道:「小米才十岁毕竟也不能没有娘,顺便把那个人带回来吧,妈妈烦很久,那人虽然不怎麽样但好歹也是个女的。」
       「但是……」
       「怎麽,连种小事也不肯答应麽?那跟爸爸还是去杀西索算。」见伊耳迷推三阻四的,席巴怒道,伊耳迷急急叫声不要,然後才用吞千只苍蝇的别扭表情青着张脸道:「……我真的一定会努力的……」
     
     
     
     一百六十九章 轮转的宿命
       又离开家,以着寻找妻儿为名
       戏剧化的结局荒谬的就像闹剧,但不懂为什么就是有人对它深信不疑,带着知情的柯特坐在飞空艇上,看着他疑惑:「柯特,是知道『米路伊』的,那为什么……」
       到停下来,不知道是该问他为什么不告诉爸爸妈妈爷爷真相,还是问他为什么明知道找不到人还要跟着,柯特闻言用扇子遮住嘴角,眼尾上挑妩媚的笑笑:「反正爸爸也叫多看着哥哥……人家没陪哥哥出来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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