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这乱七八糟的礼仪结束之时，我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很明显，重饵是长年得不到发泻来个一次性大暴发的人。
一直做到下面的人都想睡了他还兴致脖脖的。
“喂，你再不停手我就拧断你的脖子。”有些疲软地窝在木台上。不想动。
重饵这才退出来，两人身上本就没什么衣服。来到这里完全是过着原始人的生活。他就只有一件长袍。
也不知道现在是多少点，被他裹在长袍里，只听他说了句：“你看。”
我才顺着他的目光抬起头。黑夜，星光，月色。本来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但是在这里看上去，却很美。因为陆地没有霓虹灯，没有多余的杂光。整个夜空给人的感觉，很干净。
“这算不算情调？”我问。
“本来算的，只要你不要开口说话。”重饵掐一下我的腰。
“啧……”酸疼酸疼的。想必也是因为我太久不运动了。竟然突然来一次这么剧烈的。看着他安静的脸，稳重的表情又一如既往，似乎刚才的疯狂，只是幻象。
有一种感觉突然强烈起来，我想要这个男人，想把他据为已有。想要把他锁在身边。重饵，你挑起我的兴趣了。我很想知道，我们最后的结局，会是好的，还是坏的。
“唉，BAO，你要的是什么？”
“我要星星。”我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回答。
“真幼稚。”
好吧，你不给就算了，还说我幼稚，反正我也是随便说说而已。
“你其实，不恨施奈安吧。”
“恨？我不恨任何人。”不累么，我杀人的时侯就有了被杀的觉悟了。这什么恨，如果死了，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正如被自己杀掉的人，就是因为太弱了。
我所受的教育就强者生存。弱者如蝼蚁。
“那么你也不恨亚当森？”
“哈，不恨，那小子还太嫩。”就像小孩子被抢走心爱的玩具一样别扭。
“没理想的人是庸俗的。”最后他得出这个结论，让我吐血。
“我靠，你没毛病吧，跟个杀手谈理想。”虽然语气粗鲁，但其实还是很小声的。因为力气还没有恢复过来。
“如果没有追求，就只是工具而已。但是你有。BAO，你还想得到肖舞吗？”
“啊？”有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提到肖舞，蓦得回过神来，我才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想他了。我摇摇头，“我不强求。”
肖舞不是东西，他是个人，而且是个有自己想法的男人。既然我从前无法让他爱上我，那在他选择了候世峰之后我就更不可能了。
对于我们来说，这不是游戏，不是女人再以再嫁男人可以一夫多妻的问题。我想我认识的人都一样。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要么，就要得到一个全的，绝不要一个缺的。在没有真正爱上一个人之前。我们都是花花公子。别看那肖舞长得人模狗样的。他玩过的女人，数目绝不在我之下。但是奇怪的是，在爱上一个人之后。我们几乎是前赴后继地扑上去，不计较得失，不计较胜算。也许是因为多年来执行任务的那股劲，早就渗进了骨子里。
“我很希望，我会是你强求的那个。”他的呼吸就近在耳边，说实话，我从来不曾与人这么靠近过。但自从和他重逢之后，我竟然还能在不是做 爱的情况下和别人靠在一起聊天。
重饵，他真的变了很多，这么轻易的，便让我放松了警惕。要知道，组织里每个人都可以说是亦敌亦友。前一分钟朋友，后一分钟敌人是常见的。
“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我问道。“你不会想一辈子呆在这个荒岛上做野人王吧。”虽然对他打架那一手很欣赏，要知道，他现在可是个半残废的身体。能制住那么多身体健全的人，没有丰厚的武功底子。根本办不到。
“还能怎样。当然是尽情地奴役他们了。”重饵笑笑。
我心领神会，赞同地点点头，可是，“你还记得过程？”
“记得。”
“对哦，我都忘记你是过目不忘万能秘书了。”这家伙的脑子不知道是机器做还是肉做的。总之很好使，看过的东西都能记住。
“但是材料可能有点难办。”重饵开始思考正事。
我看了看一望无际的森林，“木头倒是很多，但是铁钉似乎还没有。还有漆，怎么搞。”
虽然也见识过纯手工艺，但是实际操作起来，依然够伤脑筋了。
“原来你一直就在打这个主意。”亏我还以为你要当野人王是为了我呢。不过也是，我不想，难道还有人敢强上我？打不过他不代表我杀不了他。
但是一想到我原来只是附带的胜利品，就是一阵郁闷。
“呵。”他突然伸出手搓我的头发，让我惊吓了。
“你干嘛。”第一反应就是打掉他的手，真幼稚，还搞这种小动作。“你以为你几岁啊。”
“抱歉，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我有点忍不住想蹂躏一下。”
“……”听听这是什么语气。明明是那么欠扁的话，还非要加一句抱歉。
这里的是原始人筑起的高台，远处是密密麻麻的大树，视线并不能到达多远。可是最近的这一片部落却是尽收眼底。
重饵让他们回营睡觉去了，但是我却没有想要回营帐里的冲动。这里的风很凉，很舒服。
我喜欢坐在高处往下看，那样可以看得更远。
“我们也下去吧。”
“急什么。”难得我有看风景的闲情。
“你需要清理。”
“……”真刹风景。
第二天重饵算是实权在握了，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这从拳头里打出来的政权很满意。趾高气扬地对属下发达指令。
结果一下子把所有人都指使出去了。
我走出帐篷的时候，只看见附近只有女人，男人都不见了。我看看他。他说：“砍树去了。”
“……”这里没有通讯信息，要回去，只有自己制造机会。但是不得不说，很困难，要在这种没有条件的情况下造船。尤比登月球。
“这艘船要造多大？”他问道。
“我怎么觉得一点安全感都没有。”造船，这可是技术活啊，但是这些原始人，一看就是全靠不住的样子。
“不用相信他们，相信我就好了。”重饵坚定地说道。都是一些自大的人，一心总认为所有事情到了自己手上，没有办不成的。
我忍不住想打击他，“哎，万一上演个男男版的泰坦尼克号，就不好了。”
他微微一笑，并不在意。“那不是很浪漫的事情吗？”
浪漫？他没毛病吧？跟杀手讲浪漫……
“你随便抓个原始人去浪漫去吧。我可不想葬身大海。”
“呵。”重饵淡然地笑开。眉目间饱含愉悦。这个男人怎么总是心情那么好的样子。难道真有笑一笑十年少的说法？
日子突然过得那么悠闲，总觉得很颓废，看来我是天生的劳累命。
“颓废啊，颓废。”喝着原始人送来的清水。我突然想到，这里能不能酿酒。不过这里应该开始种地了吧。但是没有遮羞观念就对了。他们做衣服完全是为了取暖。种地啊种地，虽然很无聊，但是我不想种地啊。
“走吧，我带你去做件有意思的事情。”
我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本来就是个没意思的人，我还真想不出他能做什么有意思的事。
结果证明我的结论是正确的。他的所谓有意思的事，就是……钓鱼。
握着鱼杆静静地坐在河边，我有些纳闷，“重饵，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傻么。”要抓鱼，弄个长杆站到水里叉就是了，这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难。只要出手够快。抓一萝框鱼不是问题。
“一个人如果兴趣广泛，就不会容易觉得无聊，而且可以随遇而安。总能找到令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来。”
“我兴趣很广泛啊。”
“都是些低级的趣味。”
“你找死？”敢说三少爷的爱好都是些低级的趣味。“嘿，我现在对你有兴趣，你说这算不算低级的趣味？”
“难得你有上得了台面的趣味了。”
“……”
“上钩了。”
“这些鱼也太迟钝了吧。我们在聊天他都敢上勾？”
不对，现在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我要和他一起做这种老人家才会做的事情。
“你需要培养高尚的情操。”
“我操，我是杀手哎，要那么高尚干嘛，能当饭吃？”
“我只是说说而已，也不指望你能高尚起来。”
“……”
时间就是这么过去的，浪费了一上午，我坚决不钓鱼了。
“我说，这里是原始社会，不是封建社会，不是说王不干活就能吃东西的吧。”
“所以我正在干活啊。”钓鱼嘛。
“……”
“嘿，瞧我看见了什么。”我扔下鱼杆站起来，踢着他说道。
他靠在大石头旁边，听到我的话，才睁开眼睛。“什么。”
“马，野马！”我舔了舔舌头，一脸兴奋。
“……”
“走，哎别钓了。”踢开他的鱼杆，扯着他就往草原走去。
“你的兴趣爱好，就不能选些斯文的。”看来他已经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那可是濒临灭绝的东西啊，世界动物名单中的东西。哈哈。
“放弃吧，就凭现在的你，别说驯服他，抓到他都难。如果是纯真的……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想过了，这里的有野生动物这么稀珍，我们拐一两头上船，拿回去卖，就发财了。”
“……”
“欧洲纯血马十万到一百万不定，野马放到黑市卖，肯定有不少富豪喜欢。”至少我记得亚当森肯定是喜欢的。到时候坑他一笔也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