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才进门又被一把手枪指着头。我不敢轻举妄动。举起双手。
黑暗中举着枪的人慢慢呈现。我已经猜到是谁了。
“上楼。”他用枪比了比。示意道。
“宝贝，枪这种东西，万一走火……”我的手才动一下就被他敲打回来。
“没关系，你要死，也得死在床上。上去。”最后两个字说得特别冲，这感觉……怎么像抓奸在床似的。可是，我很久没有作奸犯科了呀。
“……”
“呵，警告你，别乱动。”
“……”
终于到达房间，不过是他的房间。
“你生气了？”我笑问，完全不把他手上的家伙放在眼里。
“没有。”他微微地笑着回答。
“……”我微微地抖了抖，敛了笑容。
被推到在床上，我正想爬起来，却被一个硬物抵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安。”我舔舔嘴唇，“有话好好说。”
“你会跟我好好说？”他反笑。
“我向来，很通情达理，又好说话，人缘又好。”开始瞎掰。
“呵呵，你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欠教训。”
一边说，一边脱我的衣服，可是那把手枪可没有离开过。
“……”
“施奈安。”
“干嘛。没看见我忙着吗？”
“……”其实你放下枪会脱得比较快点。
“嗯。”被他用力一扯，一阵吃痛，用力咬牙强忍。敦不知这一没忍住，不小心打开了通讯器。那时我还混然未知……
“嗯，安，别摸那。啊……”舒畅的喊了一声。“你怎么这么急色。”
“呵，别以为今晚你能享受。”他冷笑。
“……唔。”他的舌头伸进我的口腔里，纠缠，喘息，伴着丝丝呻吟。
“你不问问今晚的情况？”
“拒绝ANNA了？”
“本来就这么决定。”他们说的铁石心肠果然不是空穴来风。我已经，麻木到这种地步了么。对于不爱的人，我向来不会考虑他的心情。而且我的心很小，能装下的人不多。别人也不容易挤进来。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你不用担心。”
“处理？怎么处理？”
“你不用过问。”
好，这档子事我也不想理。只是，“为什么这种时候我们还要谈公事。”
“呵，凡。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个宝啊。”
“那是你眼神不好。”
“你爱上我了吗？”
“……”要说没有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又不能干脆地说出口。利益衡量之下，现在划清界线，不利于我更深一步地潜入。
“呵，还没有爱上吗？没关系，迟早的事。”他在我脸上轻啄一吻。便躺在我身边睡下了。没有往下做。
很奇怪，为什么最近我们常常同床共寝。这关系也太不伦不类了。
然而第二天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平静。我和施奈安一起去公司的。才下车，就迎来一鞭子。还没有清楚怎么回事。就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伸手一抹，一手腥红。
我竟不知道有人能在大街上行凶是用鞭子的。怒火中烧。转头便看见ANNA懊恼的表情。手里的鞭子有些发抖了。
“ANNA！你在干什么。”施奈安忙过来检查我脸上的伤。
我推开他“没事。”
ANNA听到施奈安的声音，才狠下劲来，“陆凡，我问你。你来接近我，是他的命令对不对？”
“是。”
“人渣，你这个欺骗别人感情的人渣。”
“哎，ANNA，你搞清楚了，他可从来没有说过你吧。他一直当你是妹妹。”
“妹妹，去你妈的妹妹，你原来接近我是有目的。混蛋！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这么做，不觉得太伤人了吗？”
又挨一鞭。这次施奈安的保镖终于架住她了。可惜衣服已经破了。被抽破了，这女人不愧是练过家子的。力气这么大。
我突然觉得很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别人的爱会给我一种累的感觉。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答应施奈安这门生意。
“ANNA。”我叫住她。很奇异，她的激动因为这一声响而安静了。
“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对不起。”印象中，这好像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对不起。以前有没有对人说过已经不记得了。
沉默，没想到短短的三个字竟然让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没有理他们，劲直走进公司。施奈安的脚步声尾随而来。
在电梯门关闭那一瞬，我看见有个女人捂着脸蹲在街边伤心欲绝。
可我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施奈安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却没有敢说一个字。
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喝着不知谁递上来的咖啡，认真地翻着资料。施奈安给的资料。
“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
猛然回头，施奈安，我们的老板，就站在我身后，看了看手上的咖啡。再看看他微笑的脸。便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放下咖啡杯，不再理他。
“为什么生气？你不会真的爱上ANNA了吧。”
我摇摇头，“我不爱任何人。”不是我把心封闭，而是我的心忘了收回来。
“目光触及代号153那个任务。”
“这个任务，目前有人接没有？”
“没有。”阿存刚说完被施奈安瞪了两眼。
“我接了，去登记下来。”
“好的。”
施奈安才把目光转移到电脑上，“什么任务？”
代号153？“绑架？”
“对，绑架。”看着资料上的名字，我不由想笑起来。这么有趣的事情，不做就太对不住自己了。
“会不会有危险。”
“……别人去，可能会。”
“你知道这个人？”
“这个孩子，你别看他只有十几岁，他的枪法，十分了得。如果别人接了，万能社怕是要折几个人了。”
“那好吧。但是，不要让自己受伤。”他转身离开。
办公室的门一半，将所有的视线断开。艰难地别开眼。靠在椅子上打磕。头有点痛。
突然脸上一阵冰凉。睁开眼睛，是一块干净的湿毛巾。
“你脸上还有伤。”
“呵，怪不得觉得有点疼。”毛巾一落，“啧！”倒吸冷气。不是一般地疼。如果刚才只是隐隐钝痛，现在就是刺骨的疼了。
“你当你的身子是铁打的！”他怒瞪了我一眼，拿起毛巾，在广大群众惨无人道的围观中替我清洗伤口。
“看什么看。你，到我办公室来。”
捂着脸，跟他走进办法室。被他推倒在沙发上，其他人已经下去了。非常配合地关上了门。他蹲在我前面，力道很轻地给我擦干脸上的血迹。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脸靠得很近，连呼吸都直接砸到脸上。
他对上我的脸，突然发脾气，把毛巾往沙发一扔，“他妈的，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呵。”
把车停在M高楼门口，这一带放学时候，开车来接人的家长特别多。林少的身份自然不用说了，保镖起码都要有四个。就在学校斜对面观察了七天。我来到这个城市也有七天了。并没有很想回去的感觉。也没有特别想谁的感觉。可能对于肖舞。心也冷了。心一旦冷了。对什么事情都麻木了。感觉就像当年的Thaty一样。麻木不仁。
心已经不会痛了。这种感觉真好。多年前的自己号称铁石心肠，也不比现在更硬。
看来在放学把人拐走有点难度，应该更提前一些才是。这些保镖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保护，不过倒也不是时时跟着。毕竟跟得太紧会给学校的管理带来不便。
我翻墙过进了学校，非常不走运，就撞见了林少。在殴打一个孩子。这小恶霸。果然一点都不长进。欺负弱小这么没品的事竟然也做得那么津津有味。是男人就应该恃强凌强。
我就躲在不远处，静静地等待这位大少爷出完气。然后离开。
一路跟踪进厕所……就在他旁边。侧目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第一感觉，长得不错。脸尖了，算英俊了。身高也很让人满意。竟然跟现在的自己差不多高了。这小子有前途。□那根东西也结实多了……咳。江山易改色性难移。
“看什么看……”他终于受不了我一直打量他，转过脸看我，本来还想臭骂一顿。可是却突然停住了。
“嗨。”我打了个招呼。
“你是谁。”加速排放完毕，他赶紧地穿好裤子。
我从容不迫地处理完三急事业。才回过头看着他的脸。面面相对。
“你还记得，肖舞这个人吗？”
“肖舞……”
“不会忘记了吧。”小孩子真好，忘性大。我想忘都忘不掉。
“当然没忘。”他很快否定我的看法，大声吼道。“他怎么了？”
就在那一瞬间，我把他劈晕了。豹，一向都是看准猎物然后一举出击的。
把他塞上车。打电话给交易人。地点临时定在了港口。我没有什么异议，直接驱车前往。自然不忘给肖舞打电话。
接下来的事情，如果顺利的话。会有一场戏。试验我们的任务可以进到哪一步。
车后镜，那个孩子睡着的脸，很安详。记得很久以前，树下也有两个少年，如此安详地躺着。本来是简单幸福的日子，却总伴着风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