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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
     冷哼一声,薄图斜睨着眼前不可一世的男子,不过是手下败将罢了——。
     成为弑神的一个必要条件就是要拥有自己的坐骑,早在抓住葬川兽的那一刻就决定了,他的坐骑非这只神兽不可。因为它够强悍够勇猛,够资格匹配自己。从某种角度来说,他是欣赏这只桀骜不驯的蛮物的。
     相对于降服自己的决心,葬川兽有着另一番念头,他清楚薄图的如意算盘,薄图目光中的强烈征服欲一目了然。薄图是骄傲的,那么,他是狂妄的。狂妄的他怎么能被一个骄傲的家伙呼来喝去当奴隶骑乘呢!那是打死也不会屈服的事。
     两人视线交汇,谁也没争得上风。
     抿嘴一笑,薄图打算换个突破口:“我以为你会杀了他——。”
     “我偏不如你愿,别想接我的刀杀人!”
     “呵!如果你想被封印毁了七窍,你大可以随意违逆我的话。”比冷更深层的狠毒从薄图眼中一闪而过。
     置之不理薄图明显的威胁,葬川兽仰面大笑,密林中任何沉睡的鸟兽皆被惊醒,鸟扑腾着翅膀飞离树梢,野兽四蹿逃亡。眼一沉,葬川兽正色道:“你以为我会怕一个小小的封印吗?”
     “话别说的太早,你会怕的,会的——。”
     说着脚尖点地,身体直飞上树,薄图留下一个莫测的笑,整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薄图!你别想要挟我!
     葬川兽恨恨的走回商隐躺着的位置,见到这人的一瞬间,刚才所经历的明争暗斗好像被这个人隔绝在外,都不真实起来。如果说真实,眼前这个人在安稳的睡觉才是真实的吧。他蹲下身,摸着商隐光洁的额头,那条疤横亘于脸侧。
     我怎么能杀了你呢?
     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温柔钻入他的心窝,暖了他的五脏六腑。
     【6】夜晚,他们找了一处干净的地点生起了火。也不知道是谁最先挪动的,反正是,当他们盯着火焰逐渐窜高时,胳膊已经紧密的贴合在一起。葬川兽起身把烘烤熟透的猎物取下来,在商隐眼前晃晃:“吃吧。”
     “我不吃,我有吃的。”说着从地上摸索出两个果子。
     葬川兽难以置信一个腿脚不便的人竟然能采到果子,看出对方的疑惑,商隐有点得意的拿出一根木棍:“我现在可以借助它走一段路程了。”
     半天没等到对方回答,这才注意到葬川兽脸上显出别扭的神情——他嘴一撇,像和什么怄气一样的别过头去。火光把他的脸照得通亮,勾勒出一张坚毅的面孔。尽管这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但是他不能依赖别人过活。一定要早点恢复体力,一定要自己能走路,不去拖累别人。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啊,我可以多抱抱你么——。”脱口而出,出口才发觉没有经过斟酌,后悔已来不及,不敢看商隐的脸,生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心思,眼角余光却对商隐闪烁不定。
     一个苹果突然塞进葬川兽口中,被堵得一愣,朝商隐看去,绯红已经浸染了他的两颊一直延伸到耳朵。因为如此,葬川兽也跟着脸红起来,大口咬着苹果,根本没注意到味道。
     “唔——!”苹果刚吃了一半突然掉地。
     碰地声惊跳了旁边正忙着擦拭果子的商隐。转过脸,只看见葬川兽捂着胸口,五官扭曲成一团。
     “怎么了?”商隐伸手放在葬川兽肩膀上。
     “封印——!”
     “啊——!”
     “滚!”突然巨吼一声,葬川兽揪住商隐衣领用力一推:“别碰我!离我远点!”
     如雷电劈裂树杈的愤怒,任谁都会被这样狰狞的葬川兽吓到。
     凝神看着葬川兽在兽身和人身之间不断变化着,一串串哀鸣从他口中低吟而出。一只受伤的野兽,他的自我保护欲让他不能允许其他人的靠近,不管是多疼的经历不管是多难忍的煎熬都要一个人来独自承受,这是所有动物的天性。
     没想到封印在这时发作——。原来薄图最后的话是这个意思。弑神封印——!是用三昧真火炼制而成。灼烧的疼痛贯穿全身。薄图就是想让他因为难忍而屈服吧——做梦!
     商隐握握拳,向葬川兽挪过身体,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双膝跪在地上,一把抱住葬川兽的头:“很疼吧?一会就好了——。”
     葬川兽在商隐的怀里奋力挣扎,这种时候是他最脆弱的,却必须要装作坚强,才能熬过这阵激烈的痛苦。奇迹的是,商隐的拥抱似乎起了作用,葬川兽不再挣扎,低啸声也渐渐消失。
     商隐拉开怀里的葬川兽,他低着头,长发盖住了额头,看不清脸。忽然,葬川兽有了动静,头猛的抬起。原本碧绿的眼呈紫红色,与火堆交相辉映。对着商隐的眼神是无情的,锐利中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你——?”感到葬川兽的反常,商隐推推他的肩膀。
     “你是自找的!”葬川兽按倒商隐,衣服瞬间扯离身体,夜晚的冷立即紧裹他□的身躯。
     “哼!活该你给我渡火——。”凶狠的目光从葬川兽的眼中迸发出来,一掀身下的衣摆,身下的硬物完全暴露于商隐眼前。
     “住手!”明了葬川兽要做的事,商隐吓得大叫,身体不断向后缩去。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了呢?眼前的男人不是刚才那个对他温柔的人了,已经不是了,怎么会发生这种惊变?!
     葬川兽接下来的动作让他没有余念去思考其中的波折诡异:“我刚才给你逃跑的机会了,是你不好好把握——。”没有任何前戏,没有爱抚,葬川兽直拉高商隐小腿,腿分开的瞬间,他脆弱的内部也在葬川兽的目光下一览无余。
     弯下腰,再一个挺直,他的硬物狂奔了进去,但是只进入一半就受到了不小的阻碍。里面的干紧让□困难重重,葬川兽顾不得那么多,他现在所想的就是快点把封印的力量传给身下的男人。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自己的疼痛。
     加大马力,快速的运动着腰,恨不得用腰肢碾碎商隐,贯彻着毫无节制的力度。
     “放了他!不放他!放了他!不放他!”葬川兽的脸上两种表情交替的变幻着。一个狠毒无情一个温柔狂野。
     一边承受着身上一波强过一波的侵袭,一边为眼前男子的反复无常困惑。商隐的情绪纠结在两者中,徘徊着,反复着。从被黑暗中带出来开始,他已经做好了一切死的准备,他是不能见光的存在。他知道,景世代人都知道。今天能够幸免,他要感激这个人,这个眼前发狂攻城的男子。
     经过几下冲撞后,葬川兽憋红了脸,发着狠的向商隐体内拱入液体。炽热的火种浇灌了商隐。封印的力量转移到商隐体内,火辣辣的疼迅速扩至商隐四肢。
     “啊——!”
     头一歪,葬川兽栽倒商隐身旁,昏迷过去。他退出来的那一刻,商隐抱住腹部,疼得满头大汗,无穷无尽的火焰燃烧着他五脏六腑,如同一个失心狂拿刀在他体内乱戳乱捅,然后划出的每一道伤痕都再次被撒上盐。就是那样的难以忍受。
     商隐弓成一个虾米模样在地上打着滚,蜷缩又张开,张开又蜷缩。企图用四肢的大幅度动作来减轻体内的难忍,收到的效果却微乎其微。
     一夜,他在翻腾中一直熬到那团火渐渐熄灭,才疲倦的睡去。
     晨曦的最早一束光射在商隐身上,拉下一条漫长的影子。
     葬川兽因为林间鸟的吵扰转醒,这个早晨和平常的不一样。尽管他常常随意找个空地睡觉,但是这个早晨是不一样的,好像多了什么。无意的侧头,就看见了躺在他身边的男人。
     是他么?是他让这个早晨变了样?自己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而此时,这人浑身□,腿间干涸的精水凝结了两侧,此刻正抱膝熟睡着。嘴唇苍白如纸,汗水经过一夜的晾晒还在源源涌现。可见,他昨夜对这人作了什么,一定是把这人当成渡火的工具了。
     令他惊奇的是,这人竟然能熬过弑神封印,呼吸微弱但是清晰。
     除非圣祖才能有这个本事。
     这人是谁?!
     圣祖?
     俎虫?
     他是什么?
     无论是什么,醒来一定会用怨恨的目光看着自己吧。
     会恨自己吧?
     葬川兽涌上一个念头——让他这么一直睡下去也不错吧。
     就在这个念头刚冒出个头的时候,商隐突地睁开眼,他转头望向已经起身的葬川兽,目光仿佛在确定什么打量个不停。
     “看什么?!”
     口气生硬的问道,葬川兽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种状况,他对商隐是愧疚的,可他还不习惯愧疚。对接下来的埋怨他也没做好准备。
     “你没事吧?”
     葬川兽被他的问题问住了,张口结舌只能瞪大眼珠。商隐支着地艰难起身,腰部的疼让他龇牙咧嘴,面部表情全部走了型。
     一定很不好受,被□然后被封印火烧。
     正要伸出手帮忙,一个声音在葬川兽身后响起:“看来你还没想好啊——。”
     薄图么,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到了。
     葬川兽转过身,故意朝商隐移了移位置,试图挡住身后人不着衣的情形。
     最先看见薄图的是商隐,他被这人的出现打乱了思维,早已忘记自己的身体全部□在外。
     葬川兽的遮掩是徒劳的,薄图的眼早因此而暗沉了下去。
     【7】“你——把封印的力量渡给他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些话——。
     商隐默不作声的低着头,不断的往身上添加遮蔽物,也不知他在想什么,抖得什么都拿不稳,抓着衣衫的手一个劲的颤。
     葬川兽把目光从商隐身上转移开来,落在同样看着商隐的薄图身上。
     一层厚重的怒气正从四面八方向薄图脸部汇集,薄图的脸平日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在生气时,那种面无表情逐渐加重,眼神更加森寒、嘴抿得更严实。只有生气才能让人看清其中的暴风骤雨,这样也算是一个惊人发现。
     葬川兽突然明白商隐紧张的原因,再次把目光转向商隐,看着男人把衣服穿反,看着男人半天套不上裤子。怒从中来:“哼!你把他给我不就是这个作用吗——缓解封印的痛苦?”
     听见此话,一直低头的商隐终于有了实质的反应,颤抖加剧,好半天才抬头看了一眼薄图又看了看葬川兽。两人都拒绝回视他的目光,商隐再次垂下头,这一次垂得比上一次更低。
     葬川兽看见薄图的拳头握紧,然后又松开,松开又再次聚拢。能看出他在尽量压制火气不爆发出来。忽的,谁也没想到的,薄图越过葬川兽,一把拉起商隐。无法站立的男人只能靠着薄图,因为他的突然举动而喘着粗气。现在疲惫不堪的商隐哪里能跟得上薄图疾风劲雨般大力拉扯?!仿佛也感到了商隐的勉强,薄图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商隐。
     在葬川兽的惊讶眼神中和商隐的惊呼下,薄图用沉默的步伐朝葬川井的出口走去。
     “喂!你等等!”葬川兽在薄图身后恼火的吼叫着,眼瞅着薄图就要抱着商隐进入水中。
     葬川兽烦躁的拨拨头发,冲口而出:“你把他给我!我当你的坐骑!”
     一只脚已经踏入水,就在下一只脚也要伸入的时刻,葬川兽的这一吼令薄图停住,顿了一顿后,薄图弯起嘴角,一个不经意的笑掠过他的唇。他慢慢转身,伸直胳膊,像是要等待葬川兽来接一样道:“这可是你说的——。”
     薄图的面部变化每一细节都在商隐眼中清清楚楚,终于,低下头——。
     也不管答应的后果,葬川兽一把抢过商隐,搂进怀里,谁也不让沾染一般的用胳膊护住商隐:“我说话算数!”
     商隐渐渐抬起头,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上方有着坚毅轮廓的男子,此刻他说不出心口那种疼痛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那感动是怎么回事。接着,他转回头看向对面的薄图,悲伤也如影随形的笼罩了商隐双眼,用欲泣的眼睛盯着薄图,把眼前这人要瞧个仔细的执著和拼命。
     弑神无情无爱的传说原来不是传说——。
     这么想着的葬川兽咧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尤其是两边的犬牙更是扎眼。他想笑的,本来他露出的也是笑,他要用这笑宣布自己不是失败的成功。
     什么是失败?!
     得到了不想得到的才是失败。
     什么是成功?
     得到了宁愿用失败换来的得到才是成功。
     薄图,你不明白。
     真可惜——。
     明明赢了的人是自己,薄图却在葬川兽的笑中感到失败的耻辱。讨厌那张脸这么得意的笑着,薄图转过身一个猛子扎入水中,他白色的华服在水中游移了一会后渐行渐远,终化为一个白点不见。
     薄图,你不会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希望你一辈子都别知道,否则我会很可怜的——。
     想着,因为想到这里,一种莫名的伤感侵入了他心肺,葬川兽低头看着怀里竟然熟睡的人,目光是柔和的、爱怜的。
     “作我的妻吧。”
     低声道了这么一句,也不一定是说给商隐听的,说给一个睡得死沉的人?不是吧,一定是说给自己的。
     总是要承诺自己才能践诺别人。
     商隐就在葬川兽的话尾音刚落那一刻睁开眼:“嗯?我睡着了吗?”
     葬川兽笑着:“怎么这么爱睡呢?”
     歪头,商隐头一偏,眼睛上翻的思索方式让葬川兽觉得很有趣。不禁裹了裹双臂,让商隐更紧贴自己的胸口。
     不出意料的,葬川兽等了半天,商隐才缓缓道:“我喜欢做梦,梦外我是在黑暗中的,但是在梦里我也许有接近光明的机会。”他那么认真的回答着,话里行间没有一分抱怨和怨毒,就是在叙述着一件事的口气,这当中没有起伏和波折,只有轻轻的诉说。
     “别让我心疼。”葬川兽抓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商隐身上:“别想了那些了,那些都过去了。我娶你好不好?”
     “嗯?”商隐没听明白的仰头,试图耳朵抬高就能听清。
     “我说我娶你好不好?”
     这次没让葬川兽等太久,商隐很快回答:“我还没告诉你我名字呢,怎么能——。”
     不是这个问题吧,葬川兽因为商隐的迟钝踉跄一下。
     “喂!那你是什么意思?”葬川兽为了掩饰尴尬,大叫道,本来让他说出这种肉麻的话已经是极限了,商隐还一再挑战他。
     “我可是——。”话还没出口。
     “我叫商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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