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次见面

      　　白氏综合病院精神科三一号病房。
      　　这是一次看起来非常普通的见面。没等月殇敲门，病房的门便被打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蓝发少年。
      　　苍蓝色短发微微上翘，显示着其主人的桀骜，五官深邃而俊美，再怎么看都是一位普通的美少年。只是那双湛蓝色眼眸，却散发着异样的危险气息，似乎什么心思都能被它看透！
      　　“初次见面。”月殇微笑颔首，像极了从小受尽保护的无害少年。
      　　“请多关照。”对方同样回以微笑，真是和谐融洽的见面呐。
      　　然而下一秒，双方同时跳开数米，室内的灯光在瞬间熄灭，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之中。对于寻常人，视力的能见度会立即降低，但这两人却是例外。
      　　黑暗之中，听得到铿锵有力的金属撞击声，伴随着阵阵刺目的火花，那是极速摩擦产生的电流！
      　　砰砰——两声巨响之后，空气中突然溢满浓厚的血腥味。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灯亮了。
      　　白色炫目的灯光下，两个同样耀眼的绝色少年，“和平有礼”地静坐在书桌两端。如果可以忽略彼此脸上的伤口的话。
      　　“苏蔚然。”蓝发少年忽然翘起二郎腿，一手端起桌上的茶杯，目光淡然地轻声说着。
      　　“月殇。”出于“礼貌”，月殇没有隐瞒自己的姓名。
      　　“很荣幸见到传说中的妖瞳少年，不过，如果是老头子请你来抓我回去的话，那么，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苏蔚然饮了一口茶，毫不含糊地开始赶人。
      　　这么多年来，苏蔚然一直逃避着苏家的责任，老头子费劲心思，不知道找了多少人来寻找他。而眼前的少年，却是第一个找到他的人。
      　　“你回不回去，与我无关。”月殇轻笑着站起身，状似轻松地走到苏蔚然身旁，在他耳畔轻轻说道，“我，只会告诉老狐狸你的行踪罢了。”
      　　苏蔚然闻言，微微愣了下，很快便弄清楚了这话的潜在含义，一个转身将月殇揽入怀中，埋首浅笑道：“因为你现在还不能出现在他面前，所以也不能将我交给老头子，对吧？”
      　　很正确的推理。月殇没有否定，微笑着凝视着他，然后出其不意地抓紧那只搂着自己腰间的手臂，用力地一捏，顿时手中一片粘湿，血腥味更重了。
      　　之前在黑暗的一战，两个人都受伤了，不只是脸部的划痕。
      　　“我想，你最好还是先处理一下手臂的伤口比较好。”月殇无害地笑着，虽然看不清那眼底的神情，却能够轻易地听出语气中的愉悦，“我不小心在指刃中加了点东西。”
      　　苏蔚然倒也不怒，望着手臂上汩汩而出的血液，反而笑的极开怀：“这不重要，因为——我也下药了。”
      　　月殇不语，虽然依旧维持着淡然笑容，他却清楚地意识到伤口有些异常。
      　　“混合起来的效果，就相当于——青木香、龙骨、山茱萸、蛇床子、远志、官桂、石榴皮相加之后的效果……”苏蔚然说到这，笑容不由加深，湛蓝眼眸迸发出强烈的占有欲。
      　　变态！月殇腹诽，他对于中药略有研究，这药方分明就是某春药的配方。而且很明显，苏蔚然并没有撒谎！
      　　当机立断之下，月殇一脚踹向苏蔚然的下腹。
      　　可惜对方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轻松地躲开了，反倒是性味十足地打量着月殇：“怎么？这一年过的清心寡欲，反倒是少了几分警惕性呢？”
      　　“鹿死谁手，还不知晓呢。”月殇斜睨了对方一眼，淡漠地开口。心底却产生了几分危险感，这家伙对他的了解远比自己预料的多。相对的，他对苏蔚然了解的太少。未知的事情，愈加危险！更何况，这家伙在某种程度上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他们都不是“正常人”！
      　　一个是妖瞳，一个是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