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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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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两个刚刚才反应过来的情侣,弥星苦笑着摇了摇头。
      「夜已深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我也要打坐片刻,调养调养内息,若是再不用点功,怕是等不到他息怒,我就要不行了呢。」
      「星儿!」
     
      「好了!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你们也别太担心了。我现在不调息的话,明天行风要用起来,只有伤得更重,你们先去歇息了吧。」
      本待再劝些什么,可见他好像铁了心一般,不再言语,在床前又嘟哝了好一会,黄绮才在兑的催促之下,离开了屋子。
     
      「纵有弱水三千,我也只取一瓢。」
      悠悠地,不知是对黄绮的响应,还是对自己的感叹,在他们关上房门的同时,睁开眼来的弥星,只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想开了,也就没什么好踌躇的了,定下心来,弥星就真的调起息来。可能是他修炼血玉神功的时日尚浅,几个时辰下来,本来连动一下都难的身体,倒是轻松了许多。
      等到天色大亮,有人进来看他的时候,弥星又开出两付药剂,让他们煎了,分别送到自己和魏行风的房里。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弥星就没有再出过房门,魏行风也没有出现在他的周围。听白梓他们几个带来的消息,说他现在正关在药房里,潜心研究新配方。想必不管是和他行房,还是责怪于他,对于魏行风来说,都是不怎么好受的吧。
      然而,就当他们这边僵持不下的时候,离家出走的弥月,却忽然回来了。
     
      而且一回来就直接钻进弥星的房间,闷闷不乐地坐到他的身边。
      「弥月,你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是这副嘴脸?是不是受欺负了?」
     
      嘟着嘴,由着焦急的众人一一站满了整个房间,好半天,才见弥月幽怨地开了口。
      「他们……他们说我是狐狸精,说我是个女鬼。」大概是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吧,只说了半句,弥月的声音就变得哽咽起来。
      「起先,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问坤他们也不说,后来、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在骂我,那些人做的时候明明都很愿意的,谁知道做完了,爬不起来了,居然就叫人这么骂我,呜呜呜……弥星……」
      非常显然,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这时的弥月并没有发现弥星的不妥,一头栽进了弥星的怀里,他还就此大哭起来。
     
      唉!他这个哥哥啊,心地善良,单纯可爱,脾气也好,可就是这个是非观念,实在是被人宠到不行。
      想也知道,世人会称魏行风为魔头,那么再称弥月为狐狸精,应该是一点都不为过的,可偏偏就这弥月,长得一副出尘仙子般的模样,从小到大,身边的人从不忍心教他一点点不好,说他一点点不是,这样的评论对他来说,自然就成了天大的委屈。
      念一想,弥月虽然知道魏行风的称号,但是这『魔头』两字究竟是褒是贬,他会不会没弄清楚?
      「弥月,那个……你别哭了,我先问你,你知道行风被人叫做『魔头』,这『魔头』两字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
      「『魔头』?那当然就是指很厉害的意思了,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果然,弥月果然是一点都不知道啊。想要把『魔头』这两字好好给弥月解释一下,不曾想,那个从刚才起就一脸铁青的男人,忽然就冲到床前。弥月耍脾气,甩开他,他干脆也上了床,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他。
      「是,魔头就是很厉害的意思。其实,那个狐狸精和女鬼,也都是说你厉害的意思。你想啊,普天之下,神鬼魔精都是要受人祭拜的,这不就是说你厉害吗?」
     
      「真的吗?」一听这话,刚才还在闹别扭的弥月,马上就竖起身体,「神鬼祭拜我倒是见过,可是魔精也是他们一类的吗?」
      「当然了,天地之间,一向是分成神鬼魔精人五层的,人家说你是精鬼,那是在说你厉害呢。」
      「可是,有人说这是骂人的话。」
     
      「那是他们没你厉害,不服气说的话,不能当真的。你们说,是不是这回事?」
     
      「是、是,绝对不能当真!不能当真!」
     
      开开心心地把弥月搂进怀里,一转头,魏行风又用极其凌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的态度都已经这么的明显了,还有谁敢真的违拗他,看到其它人都摆出一副千真万确的神情,冲着弥月猛点头,又是好笑,又是心酸的弥星,禁不住叹了口气。
      「唉!」要是有一天,不,有那么一次也好,魏行风能用这样的心情,宠溺他一回,那他就是要千刀万剐,也是值了。
      也就是他这么悠悠地一声叹息,立刻就引来了所有人的注视,别人还好,看到他一脸妒妇人的模样,眼中精光一闪,魏行风突然就抱着弥月站了起来。
      「小月儿,我们还是回房再说吧,这些天来,你不在家。家里的蜜饯果子都存了一大堆,我让他们端上来好吗?」
      「好啊好啊,我在外面也时常有吃,但不知道为什么,都没有家里的好吃。」
      那是当然的了,为弥月准备的东西,一向都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荔枝、贡梨、绫罗绸缎,凭借着经营多年的财力,他的一取一用,简直可以和天子相比。
     
      「既然这样,那你以后就不要出去了,家里什么没有啊。小月儿,你就安心待在我身边吧。」3a
     
      「可是,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没事,你看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是啊,他是又变得好好的了,是又没有性命之虞了,可是这个『好』,这个『没事』,却是以弥星的人生、弥星的性命来换取的。
      一个是视他犹如蛇蝎,一个是心无杂念,完全没有发现他的不妥,看着这两个人越走越远,最终走出他的房间,弥星的胸口,就好像被人偷走了心一般,既痛又空。
      「星儿,你别这样,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
      偏偏这个时候,还有满屋子的人在关心着他的反应。
      不勉强也已经在勉强了,从他逼着弥月离开的那一天起,他就料到了或许会有今天的存在,他只是想和命运搏斗一次罢了,只是想要挽回爱人的性命罢了,他又有哪里做错了呢?
      不想要任何人的怜悯,也不想让人看到他如此脆弱的一面。
      勉强扯出一抹抽搐般的笑容,推说要休息的弥星,就将众人全都隔绝在自己背后。
     
     
      弥月既然已经回来,魏行风又重伤初愈,他们两个应该会要行房的吧。
     
      伤心归伤心,嫉妒归嫉妒,一个是自己的亲人,一个是自己的爱人,弥星毕竟还是不能将他们两个置之度外。
      稍睡一会,弥星就瞒下一切不适,像以前一样,到前厅和他们一起共进晚餐。
      可能是坤他们几个对弥月的照顾依旧是千宠万宠的吧,在外面闯荡了那么些天,弥月依旧是一派天真烂漫的样子,完全没有发觉到他和魏行风的异常,而且还一口一个想念,一口一个家好,直把魏行风乐得一会儿一小亲,一会儿一大亲,竟在上演一些叫人面红耳赤的事来。
     
      难道经过了这次的历练,知道魏行风的好处,弥月终于回心转意,打算和他两情相悦了?
      看着那边的弥月一点都没有拒绝的意思,每一次都由着魏行风亲来抱去,这种酸酸的想法,也在同时慢慢地涌上了弥星的心头。
      「你们放心,若是他们真的能够心意相通的话,我绝对不会从中作梗,他们两个能保全性命,白头到老,也是我最终的心愿。」
      所以这天晚上,看着魏行风喜孜孜地把弥月拉进房里,对着一脸担忧的下属们,弥星是这样表态的。如果能让世上少了两个魔头,多了一对幸福的恋人,于公于私,他都没有理由要去阻止他们。
      可是,要是他们真的从此双宿双飞,那么他的心情,这些天来,他所做的努力到底又算是什么呢?
      明知道应该收敛心神,应该祝福终于和好的两人,但是待在魏行风的门外,听着那些旖旎的娇喘声从房里传了出来,弥星的心里,还是克制不住地充满了酸涩和痛苦。
     
      「星儿,你回去吧,别在这里守着了。」
      「我知道,我会走的。」
      就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夜晚,明知道不应该待在这里,明知道只会徒增伤悲,但是弥星的一双脚,却好像钉住了一般,怎么都移不开步。
      「星儿,你何苦这样,你怎么这么傻啊……」
     
      是啊,他怎么这么傻啊。明知道魏行风的心里没他,他还是不惜一切地想要争取一下,明知道弥月还不舍得丢弃,却硬是从他的手里偷走了一回。人可以怨天,但人不可以不认命,经过了那么多次的失败,他为什么还不能对自己的命运妥协?
      里面是春光无限,浓情密意,外面是愁肠百转,心碎神伤,黯然消魂之间,弥星突然听到了一记不寻常的闷哼声
      「呜……小月儿……」
      那不是染满了情欲的低吟,而是一种发自内腑的痛呼声。知道情况不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弥星一脚踢开了房门,率先冲了进去。
      浓郁的奇异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再仔细一看,床褥中间,赤身裸体的弥月,正跨坐在魏行风的身上,而下面的魏行风,正紧皱着眉头,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行风!」
      非常明显,事实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弥月的归来,并不是因为爱上了魏行风。
      「哥哥!」
      想要拉开上方的弥月,却被他身上的神功反弹,着急之下,管不了许多的弥星,随即跪到地上,不住地磕起头来。
      「要是你不爱行风的话,请你别再愚弄他了,你这样会害死他的,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以后,他差一点就没命,现在刚刚好点,又被你这么折腾,他会受不了的,哥哥!」
      「小月儿,你别听他的,我能够承受得了,他是在嫉妒你,呜……」
      可是,他的这番求情,到了魏行风的耳里,显然就变成了另一个意思。害怕弥月真的会被他说动,忍着痛楚的魏行风,几乎是从牙缝里憋出了这些话。
      「什么,星儿嫉妒我,他为什么要嫉妒我?还有,我这样会害你丢了性命吗?你刚才不是还说你的身体只要休息就好了吗?」
      「才不是休息就会好的,那是因为我现在也在练血玉神功。对,行风说的没错,我是在嫉妒你,我是不想你夹在我们中间。今天,我就把话挑明了吧,我爱行风,爱他爱到了甚至愿意和他一起去练神功,你要是不爱他的话,就把他让给我吧。哥哥,这辈子,我已经别无所求,我只求你把行风给我,我求求你了。」
     
      「别,小月儿,你别听他的,我爱的人是你,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急中生智,顺着魏行风的话题,弥星转而坦白出来,如果不这样的话,按照弥月的个性,恐怕这辈子他都发现不了。看到床上的男人,一个劲地想要和他撇清关系,弥星随意也使出了怀柔政策,扑到弥月的腿上。
      「哥哥,不信你就试试我的内息,看看我是不是在练血玉神功。若是没有行风的话,我很快就会功毒发作,焚身而死,难道你真要看着我和行风,一个死不瞑目,一个油尽灯枯吗?要是这样,你都不如来用我,让我今天就死了的好。」
      「小月儿,你别理他,他要是功毒发作,自会有别的男人给他解毒。为了你,我就算油尽灯枯,也无怨无悔呀,小月儿!」
      看看跪在地上的弥星,再看看躺在床上的魏行风,弥月忽然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见他这么犹豫不决,弥星和魏行风两个,更是用尽了浑身解数在那里游说着。
      左看看,右望望,再对着涌进来的其它护卫凝视了一会,抄起了一件衣衫,弥月忽然从床上跳了下来。
      「对不起,星儿,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竟然是爱着行风的。对不起,行风,我也从来都没意识到我这么做是会害死你的。」
      弥月是很单纯,但弥月并不是傻子,更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把大家的说话、大家的表情在心里一估量,他马上就明白了大致的情况。
     
      「行风,我不知道爱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就是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绝对不像是紫幽对干,白梓对坎的那种感情,我一直只当你是我的大哥哥。现在既然知道星儿爱你,我是怎么都不可能再和你行房的了。」
      对着大喊大叫的魏行风摇了摇头,弥月转而又拉起了在地上的弥星。
     
      「对不起,星儿,我这个做哥哥的,真是太不称职了,居然让你求了两次才刚刚明白你的心思,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是离开这里的好。」
      话音才落,不等大家反应过来,一个纵身,弥月忽然就从窗户上跃了出去,只一闪的功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可以说从认识弥月的那一天起,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从未看到过他像今天这么睿智从容,也从来不曾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待到大家回过神来,徒留余香的空气里,早就不见伊人踪影。
      「天哪!坤、坎,快去追,他现在正功毒发作,深更半夜的,要是没人解毒,小月儿会有性命之危的!」
      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荒山野岭的,要是找不到人,那可真是会要命的。
      看着武艺高强的几个护卫,一窝蜂地全都涌了出去,剩下的人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个个站在窗前的站在窗前,站在门口的站在门口,凝视着漆黑夜色,无不皱紧了眉头,脸色铁青。
      其实,会有这样的结果,弥星也是始料不及的。之前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护卫们早就备下了好几个男人,本想劝阻了弥月的索求,就让他在这里面挑一个,哪知道话说得太重,从未承受过责备的弥月,竟然会受不了地跑了出去。
      他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从小爱护有加的亲人,爹亲嘱托的重任,一想到可能会失去弥月,弥星抓着窗棂的手指,没多片刻,就抓出血来。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向来都是付出的越多,失去时就会越痛。别看平日里弥星总是嫉妒着弥月,总是怨天尤人地觉得不公,可是从小到大,最爱护弥月,最宠着弥月的人里,还不是有他。
      「主子,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可怕,要不要我们先找个人来?」
      就在他为弥月的安危而心急如焚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惊叫,回头一看,只见半盖着棉被,横靠在床上的魏行风,正脸色铁青地咬紧了牙关,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
      「啊!行风!」非常明显,这正是魏行风功毒发作时的样子。想想也是,功行未满,就被强行打断,不光是弥月,魏行风此刻同样也存在着气血翻涌的问题。
      三步两步地赶到床前,才想着要怎么安慰魏行风,让他先同意解毒,不料想才一靠近,就被魏行风给拉了过去。
     
      「行风?」
      「不用另外找人了,就用他吧,他不是喜欢被我做吗?」
      而且毒发时的魏行风,霸道得几乎丧失了理智,一把撕开了弥星的衣服,本就赤裸的魏行风,马上就压了上来。
      「还有,你们都不许走!都在这里给我看着,看这个贱人到底是怎么个贱法,怎么喜欢被人干的!」
      没有丝毫的怜惜,没有丝毫的犹豫,待到弥星在身下躺好,撑起身体的魏行风,首先就给了弥星几个巴掌。带着内力的手劲,顿时就扇得弥星血沫横飞,眼前金星乱舞。
      「主子,你错怪弥星少主了,他真的是很爱你的……」
      「爱?哼,我知道他很『爱』我,所以才会容不下我和小月儿恩爱。而且早不进来晚不进来,偏偏等到紧要关头进来。趁着我气血不顺、动弹不了的时候,逼走了我的小月儿,你们说,这种人还算是人吗?」
      一边说一边骂,当着白梓他们几个的面,把弥星的双腿往上一拾,魏行风忽然就将自己的分身狠狠地插了进去,直插得弥星赶紧抓住枕头,才能压住差点出口的痛呼。
     
      「不!行风,别这样,他们、他们都还在呢……」
      「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你有多么淫贱!长了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其实都是把人给骗了!」
      血玉神功运作的时候,身体和理智本来就会一分为二,也就是说,不管心里有多愤怒,情绪有多激动,熊熊燃烧的欲火,却仍会把身体催发得坚硬无比,所以一边骂着,魏行风一边就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气流,沿着弥星的肌肤游走,找寻着毛孔钻入,这种仿佛由里到外。被人寸寸爱抚的感觉,几乎是在下一瞬间,就将弥星焚烧得将近疯狂。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屋子里还矗立着白梓、红袭他们,好像完全忘了这有多么尴尬,他们正目瞪口待地站在那里。
      「白梓……你、你们先出去……求求你们了……」
      重重地把自己出了血的食指向着床沿抓去,趁着灵光顿现的一霎那,弥星哀求地望向了这些下属,羞得那些猛然醒悟的男人,不多一会就都退出了房间,顺便还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真行啊,弥月,你不但算计了我和小月儿,居然还懂得收买人心,他们现在都听你的话了,是不是假以时日,你干脆连我也要逐出家门了。」
     
      「没,我没有,嗯……不是这样的……啊……」
      「我看你就是这样的!我们就是被你的这张脸给骗了!」
      若论五官长相的话,其实弥星和弥月长得是一样的姣好,可就是弥月生就了一张鹅蛋脸,无棱无角,就如同他的个性一般,天真无邪;而相对的,弥星却长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娇小童稚,玲珑可爱,让人完全无法相信,这样的人却有着满腹经纶,老练的个性。
     
      「你……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也不想……嗯……」
      单纯的人长得精明,精明的人长得单纯,像这样的不公平,从古到今向来有之,可魏行风为什么偏偏就责怪他一个人。
      满腹都是委屈,恨不得辩驳一番才好,可是浑身乱窜的快感,却不允许他有这样的任性,才回了两句,随着魏行风催动起内力,令人阵阵抽搐的电流感,让他再也无法辩解。
      「嗯……啊……行风……行风……」
      「别叫我,我不许你叫我!」
      不同于下面那个的不由自主,在上面的那个,可以说是占着绝对的支配权,而且不同于普通的行房,在血玉神功的作用之下,魏行风越做越是精神,越做气就越顺。刚刚因为弥月郁结起来的胸口,在弥星的付出之下,很快就畅通无阻了。
      而且,如果真的能被人三百两语地就说动的话,魏行风也就不会是那个令黑白两道都头疼的摘星子了,看到弥星不但遣走了下属,妄自狡辩,越发气愤的魏行风,甩手又给了他几个巴掌。
      「还不承认!还不承认!我告诉你,你应该祈祷小月儿没事,要是他有事的话,我绝对绝对会让你一起陪葬!」
      渐渐地,不仅是脸上、脖子上,这有一下没一下的责打,还慢慢地移向了全身。抽动一会,不甘一回,再打上那么几下。从正面做了一会儿,讨厌看到弥星的脸庞,魏行风又把他翻了个身,从后面狠狠地贯穿他。
      如果祈祷有用的话,弥星还真想向天祈祷,祈祷用他的命来换弥月平安,最好能连他的这份心情也一并给了弥月,如果能够这样的话,行风和弥月也不用都这么痛苦了。
     
      攻与受,阳和阴,本来就是一体的存在,在血玉神功的防护之下,像这种外来的掌力,根本就不能伤到弥星的内腑,最多是在皮肉上留下一块块瘀青的痕迹,但是在另一方面,在外人看不到的胸腹之间所郁结的真气,却是真正伤到弥星的真凶。
      被辱骂的痛苦、被曲解的痛苦、被伤害的痛苦,这些痛苦和着他一去不返的感情,纠结在膻中要穴,使得他的任督二脉,只有越来越拥挤,越来越淤塞,郁闷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呜……行风!」
     
      好不容易挨到魏行风功行圆满,在弥星的体内射出了浊液,同样释放出来的弥星,终于也大叫着喷出了一口淤血。
      「来啊,把他给我关进柴房,只要小月儿一天不回来,他就一天不用出来了!」
      热情未退,肢体未冷,清醒过来,精神饱满的魏行风,马上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也不管现在弥星的样子有多狼狈,也不管这么做会多伤他的颜面,一掌甩开房门,他随即就把外面的下属们给叫了进来。
     
      还好,坤、坎、离他们都已经外出寻找弥月去了,剩下的白梓、蓝瞳、红袭他们,一个个都是过来之人,都曾有过弥星这样的经历,看到嘴角沾血的弥星竟然被这样扔在那里,好像连动一下都不能,他们赶紧都涌了过来,七手八脚地给弥星披上衣物,把他抬出门去。
      「你们往哪里走?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看来魏行风依然是余怒未消.从房里出来,几个人互相使了下眼色,就想偷偷地把弥星拾回房去,谁知道脚后跟刚刚一转,就被跟在后面的魏行风给抓了个正着。
     
      「怎么?还杵在这里干嘛?快把他扔到柴房里去!」
     
      在那里面面相觑地站了一会,最后还是性如烈火的红袭率先爆发出来。
      「你说扔去就扔去呀!你是离的主子,可不是我的主子,我叫你一声主子,只不过是看在离的面子上,真要说起来啊,你还是糟蹋我的凶手呢!哼!大家别管他,把弥星抬回房间!」
      「你!」红袭就是这么个脾气,当年把他抓进黄山的时候,吵得那么激烈,他能像现在这样安份地在这里住下,离所付出的真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同样是碍于离的情份,以及对他们几个的愧疚,被红袭这么一通发作,魏行风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张大了嘴巴,在那里呆了一会儿,看到弥星因为他可爱的表情,而松开了眉头,更加愤怒的魏行风气得跺了跺脚,冷哼了一声,便自行回房去了。
      「好可怕,主子以前就够可怕的了,今天发怒的样子简直就要把人吃下去一般,也多亏得是红袭了,若是我呀,非被吓晕过去不可。」
      直到他愤然地甩上房门,才出了一口大气的白梓,害怕地拍了拍胸口。不仅是白梓啊,刚才正义凛然、初生牛犊的红袭,这时也是一副受惊不浅的样子,非常明显,对于魏行风的威严,他们几个都是很惧怕的。
     
      唉!又是一些被魏行风骗倒的人。究其本质,魏行风也只不过是小孩子心性,弥月是不懂世事,魏行风是不理世事,这两个人啊!
     
      一想起弥月,弥星才刚刚解开的眉头,禁不住就又皱了起来。
      弥月到底去了哪里?坤他们怎么还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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