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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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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呜……」
      随着鞭子响亮的落在背上,一种从未尝过的撕裂滋味,也痛彻了弥星的心扉。
      从小到大,就算不如弥月得宠,天资聪颖的他,哪里曾受过这样的刑罚。原以为,打几下,疼一疼,很快就会过去了。可是没有想到,疼痛真正来临的时候,竟然会是这么的剧烈,这么的难熬。
      一鞭……两鞭……三鞭……
      好痛,真的好痛。
      强忍住快要出口的痛呼,弥星将自己的手指,深深地嵌入到树干之中。可是,就算咬碎了钢牙,那一鞭鞭落在背上的鞭子,却仍然没有丝毫懈怠。
      「叫你阴险!叫你狡诈!叫你欺骗我和我的小月儿!」
      每一次的落下,都抽得弥星禁不住一阵痉挛,每一次的间歇,还没有喘一口气,弥星又要绷紧肌肉,准备承受下一次的折磨。
      汗水、血水随着光洁的背脊,慢慢地变得血肉模糊,一开始的那种剧痛感,似乎也变得有些麻木起来。
     
      原来这也是可以习惯的呀,就好像习惯了跟在弥月的背後,习惯拣他不要的东西,原来在受刑的时候,疼痛的感觉,一样也可以习惯下来。
      这么想着,忽然之间,另一种足以叫人窒息的疼痛,突然就扎进了弥星的心里。
      他都已经在拣弥月挑剩的东西了,可为什么魏行风却还是不能为他所有?
      睁开眼睛,再看看飞溅在手臂上的鲜血,滴滴留下的汗水,很快就将这一切扩大成一片血红。
      他还真是舍得啊,舍得这么打他,舍得这么对他,看来就是把他给活活打死了,他应该也不会有一点怜惜吧。
      这么一想,身上的伤,空气中漂浮的血腥气味,以及啪啪作响的皮鞭声,似乎都变得朦胧起来,只剩下咚咚咚咚的心跳声,在耳边越来越紧,越来越重。
     
      世间有一种心疾,发作起来会致人于死地,要是现在他就这样心痛死了,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鞭子依旧在继续,惩罚也依旧在继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弥星的双腿就已经支撑不了他的体重,真正变成了被梆在那里的罪人。
      「主子,别打了,我求求你了,你这样会打死少主的……」
      「主子……」
      「打死他?哼,这正合我意,他死了最好!还有,不许再叫他少主!我没有这样的徒弟!从今往後,他不再是我魏行风的门下!」
     
      「不……」
      感觉有一个人摸到他的背後,为他撑住接下来的一鞭,有些诧异的弥星,茫然地扭了扭头,不料却听到了这么决绝的话语。一阵激动,话还没有出口,一口鲜血就猛地喷了出来,紧接着,人也沉入黑暗之中。
     
      「星儿,星儿,你怎么样了?」
      不知道睡了有多少时间,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变黑,昏暗的油灯底下,就看到白梓满含着泪水,正给他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白……咳咳,白梓,我睡了多少时日了?」
     
      「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想要翻过趴着的身体,调整一下姿势,双臂才一用力,背後巨大的撕裂感,顿时就痛得他眼冒金星,再次跌落下来。
      「小心!星儿,你的伤才收了口,别崩裂了才好。」
      「伤已经收口了吗?」
     
      可是为什么这疼痛的感觉却依然那么鲜明,就好像魏行风在他心里留下的伤,也是那么鲜明一样。他怎么会这么狠心?怎么能这么狠心?不管他是不是心存私念,是不是真的故意赶走弥月,但是魏行风应该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是在为他续命啊。
      哀伤之间,只听房门嘎吱一声,端着药碗和药瓶的黄绮,从外面走了进来。
     
      「星儿醒了吗?该换药了。」
     
      由着他们解开背上的绷带,打开了药瓶,一股特殊的药香忽然弥散开来。
     
      「唉?这、这不是行风收藏的「通骨大还丹」吗?怎么给你们拿了出来?要是被行风发现,不知又要气成什么样了。」
     
      通骨大还丹,是魏行风得自师承的圣药,据说当年的毒手药王,就是为了这个而命丧九泉的。
      那么多年来,一直是被魏行风珍藏着,都舍不得使用的圣药,被他们几个给弄了出来,这怎不让弥星感到心惊不已。
     
      「你们快点把它放回去吧。行风恨我倒是不打紧,万一牵连到你们头上,这可就不好了。」
      「你放心吧,星儿。若不是主子亲自给的,我们哪有这个胆量敢动他的宝贝呀。」
      「唉?他、他亲自给的?怎么会?」
     
      「怎么不会。今天下午,我正忙进忙出地给你换药,不曾想,就见主子站在那边的屋簷下,後来他就给了我这个瓶子,要我等你醒了以後,给你一半内服,一半外敷,想必打了你之後,主子也是蛮後悔的。」
      「是吗?」原来他也在後悔啊,原来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呀。
      只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刚才那股心酸,那股悲痛,就一下子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
      先是驱使魏行风的心爱之人投入别人的怀抱,而後又彻底斩断了他们之间的牵扯,导致弥月出走,最後还强行占有了魏行风的男儿之躯,而这些天来,自己在言语之上也多有得罪,这么一想,魏行风会愤怒到了如此地步,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
      由着黄绮和白梓两个人把圣药一分为二,一半调进水中,给他敷于背上,一半用温水送进他的口中,说也奇怪,那药物所经之地,触肤生肌,刚才那种烧烫般的疼痛,立刻就消失殆尽了。而且不光是背上的外伤,吞下了那半颗药丸,胸腹之间,好像有一股热流涌动,内腑的伤势,似乎也减轻了许多。
      「啊,对了,行风他怎么样了?我昏睡的一天一夜里,他有没有再发作过?」
      缓过气来,弥星不禁又想起了那个男人,想起那个自己舍不得吃,却甘愿把圣药送了给他的男人。
      「唉!怎么说呢,现在震他们已经下山去掳人了……」
      「掳人?」所谓的下山掳人,就是说魏行风的功毒又再次发作了。和弥星这种初练神功的人不同,在血玉神功中浸淫了二十年的魏行风,遭受到内力尽失、阳不能克阴的状况,在功力完全恢愎以前,每一天都可说是非常凶险。
      一想到这里,再也躺不下去的弥星,一个翻滚,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星儿!星儿!」
     
      「我、我没事……」
      也就在那一瞬间,刚刚才减轻的郁闷感,一下子又涌了上来。那股揪紧的痛楚,差一点就令他跌回了床上。
     
      看来行风的那几脚,真的是引出了他的功毒。这大还丹,也不是百试百灵的神药。
      顿了一顿,喘了一喘,弥星转而握住白梓的手掌。
      「你们把我扶过去吧,一天一夜,行风应该快到极限了吧,再不帮他运功,可能就要酿成大祸了。」
      「可是星儿你的身体……你不恨主子了吗?」
     
      「恨吗?呵呵……当然是不恨了……」
      别说是有这赠药之情了,就是没这颗圣药,弥星也不想去恨那个男人,就好像这里的每一个人,最后都无法恨他一样,魏行风的痴、魏行风的傻、魏行风的仁,还有魏行风的无奈,这个不为了任何霸业,不为了任何欲望,仅仅为了救个孩子,而惹上了血玉神功的男人,又为了爱一个人,甘愿至死不渝的男人,他们又怎么能够怪他呢。
     
      他爱的,就是这么一个痴心重情的男子,此身此心,非魏行风不可。
     
      「我没关系,吃了通骨大还丹,我已经好了许多。而且我现在的身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再过几个时辰,就算他可以忍,我也不能忍了,没人交合,我也会受不了的。」
      既有如此决心,旁人再怎么劝解,自然都是枉然。稍做踌躇,白梓、黄绮就只能扶着他走出屋子。
     
      「呜……嗯……」
     
      「主子,你怎么样了?你再忍忍,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会带着你要的人回来。」
     
      「你们都给我走开!都给我走得远远的!我、我快要忍不住了……嗯……」
      转了两个弯,魏行风的屋子终于出现在眼前。远远看去,只见窗沿底下,红袭、蓝瞳、青旖、橙香、绿浮他们几个,正扒在那里探看着屋内的情景。
     
      「快走!快走!别待在这里,呜……我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像这样的呻吟,这样的情景,弥星以前也曾看到过几次,魏行风只有在功毒发作之时,才会发出这样的哀鸣。
      「你们都下去吧,这个交给我就好。」
      迄今为止,弥星还从来没有尝过功毒发作的滋味。不过就弥月和魏行风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很不好受的,魏行风所说的『快要忍不住了』,难道是指他会狂性大发,把他们几个拉去『先用』?
      想到这里,弥星更是拖动步伐,快速赶到魏行风的门前。
      「星儿?」
      「星儿!」
      「星儿。」
      「星儿……」
     
      「星儿,你不好好休息,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和行风练功,我也快忍不住了,你们帮我开门。」
      说忍不住,其实只是方便一点的借口。听他这么一说,一时反应不过来的男人们,果然就这样让他踏进房间。
     
      「行风,我来了,我们可以行功了。」
      「你!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吗?你、你们!谁叫你们带他来的?」
     
      房间里的景象,就如同弥星预料中的那样,桌子倒了,椅子翻了,粉白的墙上印着一条条的抓痕,而雪人般的魏行风,正抓着一团布条,咬牙切齿地站在床前。
      再仔细一看,弥星差点就喷笑出来。
      原来魏行风抓着的,竟然就是他自己的棉被。可能功毒发作真的是很难忍吧,一整条棉被撕成了碎片,飞散出来的棉絮,把魏行风沾成了满身雪白,好像是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公公似的。
      好可爱……
     
      也不多言,拍了拍有些吓到的白梓和黄绮,示意他们出去并关上房门,弥星这才一步一步地走向魏行风。
      「行风,你快忍不住了吧?那就不要忍了,我来了。」
     
      「谁要你来啊!你给我出去!我才不要用你呢!」
      「好,你不用我,是我要用你,这总好了吧。行风,我快忍不住了,我们开始吧。」
      明白魏行风的心性,明白他不是无情之人,他故作狰狞的模样,只让弥星觉得异常的怜爱。
      「行风……」
      「谁、谁要被你用了!你别以为我给你一颗圣药,就是原谅了你的所作所为,我只是不想让小月儿伤心罢了!还有,不许叫我行风!你已经被我逐出师门了,你给我滚远点!」
     
      原来如此,原来那颗圣药不是为了给他而给,救他而救,魏行风会拿出多年来的珍藏川原来还是为了弥月,为了有朝一日,他可以和弥月毫无芥蒂地破镜重圆。
      「呵呵,逐出师门……」心里一痛,苦笑了一下,「这样也好,没有了师徒之名,我们就算不得乱伦了。行风,我知道你忍不下去了,我们开始吧……」
     
      可就算如此,现在的弥星也已经不能回头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么得到这一生的至爱,要么就死在爱人怀里。
      比起将要承受的痛楚,要弥星在今后的日子里,流连在各种男人之间,苟延残喘地求活,这样的日子,他才真是一天都熬不下去。
      他是魏行风的人,魏行风也是他的人。
      不同于弥月的无知,聪明过人的弥星,在这方面却是出乎意料的执着。
      吃定了魏行风快要撑不下去了,强装镇定的弥星,慢慢地把手伸向魏行风,不曾想,却在这时,被逼急了的魏行风反手一掌,就给甩到了墙边。
      「你!你真是恬不知耻!我都告诉你了,我就是死也不会用你的,我爱的永远只有小月儿,而你永远都只是小月儿的弟弟!」
      「是吗?死都不要用我吗?好啊,那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少年心性,哪容人一再作践。一口气憋不下来,恼羞成怒之下,冷笑了一声的弥星,默默地运起血玉神功。
      顿时,一股如兰似麝的特殊香味,立刻就弥漫开来,而且还有越来越浓的趋势。
     
      「该死!你竟敢……呜……」
     
      「怎么样?还忍得住吗?你今天要是不能忍住,以后就乖乖认命,随了我吧。」
     
      _慢慢地竖起身体,弥星仍旧一寸寸地挪向魏行风。一般来说,这种带有催情效用的香味,会迷乱普通男人的神智,却不能迷惑同样练功的纯阳一方。可是今天对于功毒发作,本就快要癫狂的魏行风来说,这样的香味,无疑是种致命诱惑,使得他即使不想吃,也不得不吃。
      只是稍稍挣扎了一下,不等弥星再次走到跟前,扔掉手中的破布,忍无可忍的魏行风,就自动扑了上来。
      「去你的!谁要随了你?你之前对我的种种恶行,我还没有要回来呢!我现在要讨回公道了。」
      「噗哧,呵呵,是是,此时不要,更待何时?那你快来讨回公道吧!」
     
     
      「好,那我就要了!你记住了,我才不是忍不住,我是在为自己讨回公道!」
      听到这掩耳盗钤的叫嚣声,任弥星再怎么气恼,这时也都消弭殆尽了。
     
      「是,是,你是在为自己讨回公道。呃……行风,这里是地上,你能不能移到床上去?」
      「床?那是我和小月儿用的,你不配!」
      说话之间,越发性急的魏行风,几乎是用撕的扒光了弥星的衣服,并翻过他的身体,让他摆了个跪趴的姿势。
      其实,对于谁上谁下的问题,弥星并没有太多的执着,或者来说,在决定成为至阴一方的时候,弥星就已经有了接受的准备。
     
      可是『他不配』,这一句话却深深地刺伤了弥星的心。
      行风啊行风,魏行风真是他天生的冤家,一句话令他恼,一句话令他笑,而这一句话,却又令他痛彻心扉。
      为什么对于这个男人,他会如此无可奈何呢?
     
      怨念之中,同样运起了血玉神功,压住弥星上翻的双掌,魏行风那巨大的男根,就毫无怜惜地插了进来。
      「呜……」
     
      竟然没有任何前戏,就这么直挺挺地插入。初次承受的弥星,差一点就要克制不住地哀叫出来。"N$S
     
      不过,说也奇怪,虽然刚进去的时候有种撕裂般的疼痛,但是等到插入了一半,这种痛苦就减轻了许多。从未被撬开过的部位,就好像很习惯这种行为一样,自然而然地就绽放开来,再加上那个东西上灌注着运作的内力,随着一寸寸的深入,弥星只觉得一股内息也在同时贯穿了两人,迅速地形成了一个大周天。
      「呃,真该死,才练了这几天,居然就能那么湿,真是下流!」
      「呜……这叫天资聪颖,进步神速。记住了,行风,我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神童。」
      血玉神功有许多神奇的地方。一般来说,男为阳,女为阴,世间所有阴阳相济的武学,往往都是由一男一女来练的。所以作为纯阴一方的弥星,其身体和机理,自然也产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最明显的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弥星的后庭出现了女性才有的分泌物,本该紧窒的入口,其弹性似乎也超出了常人的范畴。
     
      「什么天底下最聪明的神童,我看你就是天底下最不要脸的小人。」
      「呵……是啊,不过我的不要脸只用在你身上,应该是害之切,爱之深吧。」
      「谁要你爱了!我告诉你,我现在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别以为你渡一点真气给我,我就要对你感激涕零,你赶走了我的小月儿,让我们就这么硬生生的分离,我是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不原谅就不原谅。嗯,你能恨我一辈子最好,啊,还有啊,你说你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这正合我意,等我的内力用尽,你就真的吃了我吧……嗯……」
      「我呸!你给我吃,我就要吃吗?我还怕你的肉里都是毒,吃了会害我拉肚子……」
      这、这完全就是小孩子在斗气嘛。听着这兜兜转转透着狠绝的话语,哭笑不得的弥星,真是一会儿心酸,一会儿有趣。而且在斗嘴斗到后来,另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还慢慢地爬上了弥星的身体,使得他原本戏谑的口吻,渐渐地染满了娇喘。
      「那、那你就记住,啊……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一个能毒倒你的人,嗯……」
      「才不要!你越是要我记住,我就偏不要记住你!」
      「我爱你,行风。嗯……啊……」
     
      「谁要你爱!我不稀罕!」
     
      说到底,自觉等不到两情相悦的一天,弥星想得到的,只是能把自己的存在,深深地印刻在魏行风的心里。所以不管是头脑、感情、还是误会,好的坏的,他都不在乎,他要的只是魏行风能够记住就好,只要魏行风不会忘记就好。
      「好吧,就算你不稀罕。嗯……但你一定要记住了……呃……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以后就算我不在,你也别给别人抱哦……」
      「去你的!你!你!」
     
      「啊啊……嗯……怎么会这样……啊……」
     
      大概是这一句话彻底触动了魏行风的神经,在下一瞬间,弥星只觉得内力从交合的地方大量的被魏行风抽走,与此同时,在负压的作用之下,一股股的气流,经由周身的毛孔,也大量地涌进体内。
      原来,这就叫做吸天地之精气啊,原来那些精气,都是由毛孔里进入的呀。之前虽然通熟血玉神功的要旨,也明白精气是由被压的一方吸吶的,但是弥星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吸吶的过程,并不是由某一个穴位承担,而是经由人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进行的,然后再经由双方共同的大周天,将这些精气分成阴阳,由小周天保存入各自的丹田。
      「原来是这样……呃……怪不得被压在下面的你,会有如此风情了……」
      「你!你竟然还有能力去想这个,看来我是不够用力了!」
      「啊……嗯……行风……别、别这样……啊……」
      恼羞成怒之下,魏行风更是加快了律动的速度,这一下下的抽动,吸走了弥星的真气,却也抽进了外来的气息,弥星感觉自己就像是个通风管道,四肢百骸就好像有无数只小手,又好像有无数只虫蚁在不停地蠕动着。
      「啊……行风……行风……」
     
      「哼!看你还会不会嘴硬了,这下子知道下面那个有多难受了吧!」
      「咯咯,我知道了,原来你在下面的时候啊啊……行风……别……」
      就算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弥星都不忘要调侃一下身后的男人,只可惜魏行风根本就不给他贫嘴的机会,话未说完,他最柔软最敏感的部位,就被他狠狠地戳了几下,戳得他只剩下尖叫和呻吟的声音。
      而且说也奇怪,按经文上所载,接受的一方内外兼修,真气的流转,应该是畅通无阻的,可是弥星的体内,随着真气的排出和吸入,在膻中要穴之上,却出现了越来越厉害的沉滞现象。大周天运转得越是顺畅急速,小周天就越是举步维艰,出大于入,在这样的功行之下,弥星别说是修为精进了,就是仅剩的内力,也有一去不返的趋势。
      又麻又痒,身体仿佛被点燃般地渴求着男人的侵略,又闷又紧,胸口好像会窒息般地无法再承受多一点,这快乐与痛苦的两种感受,汇集在弥星身上,使得他几欲发狂。
     
      「嗯……别……啊……不……」
      「什么别啊不啊的,你刚才不是很嘴硬吗?不是求着要我上你吗?怎么现在又不想要了?」
      「不是……嗯……没……啊……」
     
      「知道厉害了,就给我滚吧,我才不想看到你呢!」
      跪趴在那里,双掌外翻与魏行风相接,由着魏行风的摆动而晃动着身体,这时候的弥星基本上一点点都无法自主,如果抚开遮盖在他脸上的头发,魏行风一定能看到一张充满了情欲和痛苦的娇艳脸庞。但就算到了这个时候,混乱到了极点的弥星,仍然没有少听这句拒绝的话语,心里一痛,神智稍清,他忽然就大叫了一声。
      「绝不!我不会走的!我一定会一生一世缠着你,就算做了鬼,也一定要待在你的身边。」
      与此同时,小周天的停顿,使得真气急速地向着魏行风那边涌去,一阵颤栗,两个人同时爆发出精元,而弥星也猛然喷出了两口鲜血,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色仍然全黑,点着一盏油灯的屋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躺着。转头望望窗外,月明星稀,头顶的山崖上,不停地传来咕啾咕啾的鸟啼声,看来已经是夜深了吧,大家都去安歇了吧。
      感觉有些口渴,弥星挣动着身体,想要去床边的茶杯,谁知才把力气灌注到手臂上,一种仿佛散了架般的疼痛,一下子便席卷了孺星的全身。
      「呃……」痛,真的好痛。
      酸软无力的四肢,真气郁结的胸口,都在吱吱嘎嘎地叫嚣着疼痛,只要稍一用力,这种疼痛就会剧烈得足以令人晕厥。
      「星儿,你醒了吗?感觉怎么样?」
      本想催动内力,试着疏通一下,正在这时,兑和黄绮突然冲了进来。
      「我没事,只是有点口渴,想要喝水。」
      「喝水是吧,我们来、我们来。」
      黄绮小心地将他扶起,兑则倒了一杯水,二话不说的,这两个人马上就服侍起弥星。
      一口气喝了两杯,稍作休息,靠着黄绮的胸膛,弥星不由得又挂念起了那个男人。
      「咳咳,那个……行风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好一点。」
      「你!唉,主子他已经睡下了,我看他出来的时候,袖子一甩,就打开了房门,我想他的内力又有些复原了吧。」
      「是吗?那么说来,他的内伤已经全好了。」
     
      「我说……星儿……」正当他为魏行风的复原而感到高兴的时候,一脸阴郁的黄绮,却吞吞吐吐地开口了。
      「要是……要是主子的伤不碍事了,你就不要再强求了,再这样下去,我怕……不,我们怕……」
      怕他会死在魏行风的床上吧。
      就算黄绮没有把话说明,他想表达的意思,弥星却是一清二楚。微笑着摇了摇头,弥星安慰般的拍了拍黄绮的膝盖。
     
      「没什么好怕的。我问你,若是有一天,兑看中了别人,不要你了,你会离开他,还是看着他琵琶别抱?」
     
      如受重击,只是听到了这样的假设,弥星就感到黄绮的身子,明显地震了一震,结结巴巴地哼了几下,才听到他用闷闷的声音回答道。
     
      「若、若是那样的话,我宁愿死了就算,普天之下,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啊。」
      「绮、绮!没那回事,我不会不要你的,我爱你还来不及呢,哪里会不要你!」
      而他们这里暗自伤心,可急坏了一边的兑,可怜他又不能拉过黄绮,把他搂在怀里,就只能凑上去,从背后搂住爱人,这下子,几乎是连弥星也一起搂在怀里。
      「星儿也真是的,什么不说,干嘛说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你看,都把我的绮儿给弄哭了。」
     
      回过头来,果然看到黄绮脸上挂了两道清泪。
     
      是啊,对他们来说,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是连想一下都觉得可怕的事,但是对于他来说,这种可怕的事,却是时时刻刻都在经受着,离开了这里,离开了黄山,这世间又有哪里是他的容身之地呢?
      暗暗叹了口气,不想再和他们继续这种话题,弥星慢慢地挪动身体,盘起腿来。
      「好啦,是我不对,是我惹得黄绮伤心了,小生这厢赔罪了。」
      「星儿!你……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了,主子只是一时气愤,过了这段日子,他应该不会再迁怒与你了。」
      不会再迁怒与他了吗?但是也不会爱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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