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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或者团体到今天依旧在活跃着，就从殷岚能够在所有往事都被尘封在历史中的时候还能准确找到启动界源的方式并且对界源的出没情况了如指掌并且不惜拿自己的亲生儿子殷念来催我毁界源这件事来看，殷岚如果不是整件事的幕后策划者，就是和策划者相关的人。
半鬼族……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鬼渊也算是半鬼族吧……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真的是老子为流殇生的儿子，那么他身上流淌着一半鬼族血液，另一半就是人类血液。
我努力在脑海里寻找着半鬼族的诞生历史，依稀记得这个种族是鬼族中一群想要将鬼族进化弱点改善掉的高等鬼族与妖族结合产生的杂种……
咳咳，殷岚啊，老子没有故意骂你是杂种。
半鬼族难道在造神？
我一阵恶寒。
殷岚的变态实力在妖界确实太过出类拔萃了点……
“子尹……”鬼渊道。
“子尹？”
“子尹！”
我回神，鬼渊摇晃着我的肩。“脑震荡了！”
鬼渊讪讪地收回手，“我是看你在出神，怕你回不来了。”
出神，就是灵魂离开肉体神游，肉体会呆滞不动，心志不坚定的鬼族经常会出现这种神游状况。不管哪个种族，灵魂离体都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
我正色，捏住鬼渊的肩摇回来，鬼渊脸上全是茫然神色。
“死小子，老子像是心志不坚的鬼族吗？何况老子已经不受六界规矩的约束了，神游这种事根本就不成威胁，老子就算神游一万里都回得来，你小子TMD再敢摇老子脑袋老子就把你拖出去强奸一百遍！”
看着鬼渊越来越不正常的脸色，我蓦然发现我说漏嘴了。
遭了，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T_________T
鬼渊同学……
你就当没听见哈~
我正色，干咳一声，准备脚底抹油马上开溜。
鬼渊一伸手抓住我手腕，“子尹，什么叫做拖出去强奸一百遍？什么叫不受六界规矩的约束？”鬼渊笑笑，“还是说子尹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装作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其实比谁都清楚目前的形式对么？”
鬼渊笑得像头狐狸妖。狐狸，妖界最奸诈的种族，也是六界公认最奸诈的种族……
“明白什么？”好吧，我不该说什么强奸一百遍的话，好兄弟嘛，要奸也是鸡奸呃不，是通奸，说强奸多伤感情啊……
“子尹，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必定会和殷岚拼到底，你会帮谁？”
老子白眼。
当然是开溜，你和殷岚两个深藏不露的变态火拼，难道要老子当陪葬品？
不过这种话绝对不能说出口，我拍拍鬼渊的肩膀，“当然是帮自己人。”
鬼渊深吸一口气，“你脑袋里除了强奸还有什么东西比较能勾引你那点可怜的热情？”
“通奸。”我无耻地吼了一声。满意地看到鬼渊嘴角抽搐得几欲吐血，我觉得世界真是待我不薄。
鬼渊压下声音来，“子尹，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殷岚什么都没告诉你？”
老子白眼。
你们瞒着我偷干的事还少么？
难道老子都要去一件件调查调查？
看我没反应，鬼渊叹了口气。“想不到殷岚也会怕。”
“你也怕？怕什么？”这话鬼使神差地说出口，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6
6鬼渊不再提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而我也没有傻到追问。老子的心思早就在几百年前耗光了，没闲心陪着这些精力旺盛的年轻人玩。
说起来我似乎快过六十岁生日了。
我咬着海草，思考着要不要跟鬼渊说说料理后事的问题，话说死是人类一到六十就不得不考虑的事情啊。
鬼渊灵活的舌头在我背上舔来舔去，让人觉得舒服得要飞上天去。鬼渊这厮的唾液似乎是绝顶兴奋剂，能让人激动得要死。我敢说，如果老子要和鬼渊一直这么做下去，总有一天我这把老不死身子骨得垮掉，我已经能想象得到法医对鬼渊宣布老子是爽死的这一结果是鬼渊脸上的精彩表情了。
我拧过脸不去让鬼渊看到我兀自偷笑的样子，当然是因为这样很丢人……
如果能够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就好了。
鬼渊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听到自己发出一声本不该有的叹息声。尔后就是轻轻浅浅的低吟，就好像刚刚那声叹息只是我自己的幻觉。最不想坏了兴致的除了老子还有鬼渊，这厮趁着老子魂不守舍的时候占老子便宜。
我大张着腿，身下一片狼藉，鬼渊欲求不满地凑上前来蹭着老子的脖颈。
这种原始的求爱手段让老子觉得像在和一头野兽干。
我抓着鬼渊的腰，“嫖客要付嫖资的吧。”
鬼渊向我投来一个大大的卫生眼，尔后毫不客气地扑上来，架开我的腿，很没礼貌地顶在洞口，“你要什么？”
我奸笑。
不得不说鬼渊比殷岚聪明点。
殷岚多半会问我要多少，而鬼渊很明智地问我要什么。
“我要你的心。”鬼渊那根火热的东西长驱直入，我惊叫一声，老子还没做好准备呢。鬼渊这厮真没礼貌，再怎么说老子也是他爹！
鬼渊抓着我的手放在他心口上，“归你了。”
我调整了下姿势，扯着鬼渊柔软的头发，“慢点，你弄疼我了……”
鬼渊脸一红，不再像刚才那么紧张。
老师说，如果不是鬼渊身上那种比兴奋剂还兴奋剂的特别味道，老子绝对不会和鬼渊这个技术和殷岚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外行做。
没点技巧，这厮貌似不晓得如何让老子在这场欢愉中得到好处。
鬼渊红着脸，“舒不舒服说一声……”
“嗯~”
鬼渊这厮平日里装得多冷酷，上了床居然是这么个毛小子，我不禁大呼上错了床……呃，不，是上错了贼船……
调教路慢慢，我再次觉得鬼渊找不到性伴侣跑去和武器做爱的可能性大大的有。难道这厮从前上别人都是横冲直撞？很好，很没天赋。我扫了鬼渊一眼，外加一条，很性感。我咽了口唾沫，鬼渊已经在老子身体里射了。这家伙果然只会直来直去。我捏着鬼渊的肩头，“喂，小孩你……”
“子尹，你不能稍微投入点吗……”
呃……
鬼渊轻皱着眉，“我觉得你并不喜欢我。”
屁话……
鬼渊托起我的头，一个深吻压下来，“不要跑神，子尹，就一次好吗？”
我傻不拉唧地点头。
反正就一次，我专注——
我注意力集中——
我日——
老子的身体竟然再次隐隐有了分解的迹象。
我不安地扭了下头，鬼渊闭着的眼皮微微颤动。难道这厮能洞察我的全部心思？连我有没有专注于他都一清二楚？我晕。
老子闭上眼，任凭刚刚做好的新身体消散在海水里。
鬼渊的舌头软软的，挑拨着我没什么反应的舌头。闭上眼的时候感观变得比之前更清晰，我甚至能够很轻易地感觉到鬼渊唇齿之间留下的近乎绝望的爱意。说真的，老子从小到大还真没和人这么长时间地亲过嘴，舌头四处躲闪，真是没处可放。
舌头真是种奇妙的东西，所有谎言和灾祸都是从舌头上衍生出来的，但是这么虚伪的一条舌头竟然能够让老子这个迟钝的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浓烈的发自心底的爱。我的腿缠上鬼渊的腰。口水顺着脖颈留下来，尽管那样让老子觉得很丢人，但是我某样东西已经硬得难堪了。我抓着鬼渊的头发，近乎疯狂地回吻，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操我。”
彻底的沦陷。
一道道黑气从我半透明的身体里渗透出去包裹了疯狂中的两人。
气泡外面的海水沸腾着、翻滚着向海面上升去。
周围的海水咆哮着，像一壶烧开了的水，白海上空聚起一道道天雷，不多时百海上少见的暴风雨就降临在这片素来以平静得诡异著称的海域。黑雾弥漫，直冲天际，白海上空的灵气在接触到这些黑雾的时候均变作一团淡淡的紫色雾气。
连空间都扭曲成一段一段的，目光根本无法从这一头直接看到那一头。
似乎这一带的空间正处于错乱状态，一不小心连目光都能迷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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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逃了。
我相当无耻地逃了。
伴着一道发着淡蓝色光芒的液体顺着鬼渊的大腿留出来的时候我就因为丢人过度逃了。
其实老子是个脸皮很薄的人。
那种淡蓝色的液体——不用怀疑，就是鬼精。
传说中的处子之精。
想老子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几次的东西居然出现了，而且我还很肯定那是我的杰作。为了防止鬼渊问我“是不是处子”这种混账没脸没皮的话，我很干脆地在这个月黑风高暴风雨夜逃得无影无踪。整件事情让我觉得没脸见人。总结起来就是子尹自持力不够和鬼渊干那活儿的时候连基本形体都没保下来还很不要脸地射了人家鬼渊一屁股鬼精。
鬼族人都是有天赋能力的。
子尹的能力很不巧地就是时空错位。
不过那是在特定情况下才会发生的事，比如说子尹疯狂到几乎错乱的时候，再比如子尹兴奋过度快舒服死的时候。后面这条是刚刚发现的。
我低着头，带着兜帽，无语地拨弄着面前一只不晓得是谁丢下来的一枚破碗。
“叮铃——”一声，一枚殷国金币落入破碗里。
我老脸一红，敢情我看起来像个要饭的？
我颤抖着捏住那枚破碗，结果是第二枚金币落了进去，劣质的破碗不堪高贵金币的这一击，在碗底裂开一道纹。
好吧，这里是殷国滨海的一个小城，看起来相当富裕，当然也有不少乞丐。
乞丐这种生物就和当官的一样哪个朝代都有。比如说我旁边这个小乞丐，看起来就很有副乞丐的样子，残了一只手臂，迎着冷风依旧熟睡着。
我抬头，大方“施舍”的人早就走远。
我戳了戳旁边不知什么时候睡在这里的小乞丐，他蜷起来的身体打了个激灵，很快地惊醒，一双无神的眼睛扫过我递过去带着两枚闪闪发光金币的破碗，鸟都不鸟老子我继续睡下了。
如今的年轻人真是没礼貌。
我一松手，破碗落地，闷闷的破碎声和两枚金币清脆的滚落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暗想这破碗的质量有够破的。
小乞丐再也睡不着，不过我发现这小孩向角落里那团阴影挪了挪，把身子完全隐藏在没有阳光的地方。楞楞地盯着那两枚金币和破碎的碗出神。
“叮铃铃——”这次明显有好几枚落下，刚好落在破碗前。
又是金币。
这座小城已经富裕到这种程度了么？
我抬头，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艳二字。
我愣住，猛然想起我戴兜帽的原因就是不想让人看到我的脸。这种时候，我这个样子出现在殷国小城里会被当通缉犯抓去殷都换钱和爵位吧……
头上的兜帽被人一把扯下，是那个小乞丐。
这小子有着一身不可思议的速度，在一阵倒抽气声中，这小乞丐拉着我就跑。我回头，后面是一众石化在当场的妖族人。但是不过一会儿，后面就爆发出一句，“他就是那个刺杀我王的乱臣贼子子尹！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我一个头有两个大。
绕过一条街口，小乞丐在一口井前停下，猛地一推把我推进去，日，亏我还以为这小子想救我；就在我准备怒骂的时候，小乞丐也纵身跳入井中。一长串咒语之后，井底传来一股推力，井口的光线也同时消失。小乞丐拖着我向旁边一窜，明显是跳进了一个地下密室中。
“你怎么去刺杀父王去了？！父王不是一向待你不薄么？殷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连串的问题随着灯光的亮起从小乞丐口中问出。
我这才发现，这个小乞丐根本就不是什么“小”乞丐，只不过他比较瘦弱，刚刚又蜷缩在墙角才让人觉得他很小。这家伙根本就是殷念！殷国大王子殷念！
“还有，以你的本事没必要在这里装乞丐混日子吧，子尹，你怎么了？”
我干咳一声，“你能不能先让我喘口气？”
殷念点头。
担忧地看着我。
我皱眉，“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没什么，你看起来苍白得像随时都会死的人。”
我一愣，随手聚了面水镜，镜中的子尹不再是半透明的，而是苍白的实体。呃……我记得我没有制造新身体，按理说我现在应该还是那种幽灵样的形态才对……
难道——又进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