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啊！好舒服，把空虚的我全部的填满，啊…进来，再进去点，天啊！就这样！用力、再用力，顶到我身体的深处。全身都在发热，快感好强，要把我吞没了……继续，不要停！再猛点、再猛点，啊、啊、啊………吻我、吻我，抱紧我吻我，啊……好舒服……天！不要停，用劲！干死我！啊………
     尹子澄猛地惊醒，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睡着的雷和方和敬，和自己身上的被单。
     天啊！我这是在做什么梦？竟梦到被雷和小敬操到发狂。尹子澄感到整个裤子全被自己喷发的精液沾湿，他羞耻得全身发抖，把整张脸埋进被单里，该死的，该死的………
     尹子澄觉得再和雷和方和敬呆在一起，自己一定会再发疯的，一定会在他们的怀里被爱抚到软化，不能自主地接受这种耻辱的关系。
     他悄然下床，小心地不去吵醒雷和小敬，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偷偷出了门。
     这是他三年半以来的第一次自己出门，好陌生的感觉。尹子澄站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他犹豫了一下，迈步走向大道。
     他搭计程车到城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垃圾筒，把那条脏了的内裤丢掉。
     举目四望，从小长在这里的这个城市变化真大，他差点要认不出来了。三年半就变得让人不认得了吗？时间过得真快，社会和人都在变化发展着，就是自己，仍在原地不动。不，应该说是退后了，别人都在进步，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没用的人了，和社会脱节的人。
     要不是雷和小敬收留我，我还不知道会如何，就算是病好了，也找不到工作了吧。设计这一行可是淘汰神速的一个行业，那些新的软件我都不会用了，世界现在流行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就象是一个山里来的老农，面对一个陌生的新世界………
     尹子澄呆坐在人来人往的大街边上，思绪万千，越想越是沮丧。我是个累赘，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没有一点本事，还真是当小白脸的料！
     他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茫然地走着，在街头消磨掉整个白天，他不知该如何面对雷和小敬，最爱他也是伤害他最深的人。
     他走着走着，觉得自己全身发虚，想想昨天一天和今天全没有吃东西，铁打的也受不了了。他在路边随便吃了碗面，算是解决了肚子问题。出了小店的门，他看着手里余下的钱，想到自己应该是个很穷的人，前几年工作存下来的钱，几乎都花到精神病院的住院费上了，剩不了多少了。
     一个没本事、没钱、身体又极差的人，尹子澄觉得自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他看着街头来来往往回家的人、和朋友相聚的人……他叹口气：就自己无处可去、无路可走。
     雷和小敬起来后没有看到自己，肯定又急了？他们为什么这么的爱我，竟如此全心全意的对我。若我一辈子不好，他们难道就一辈子陪着我这个疯子？这种感情，强到什么程度？眼里只有我，离开我就不能活了，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他们都会爱我吧……可是，对我做出那些事，让我怎么能原谅？又怎么去面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兄弟、情人，现在却变成恣意玩弄我身体、践踏我灵魂的人呢？
     没办法原谅！他们趁我神智不清的时候，竟在我身上做出这种不耻的事，他们、他们就这样子爱我……我欠他们的，都已由这个身子还清了吧，以后就是不相干的人了……我不想见他们、不想见他们……尹子澄咬着牙想，就是饿死，累死，也要靠自己的力量生活下去，绝不依靠任何人，我要自己站起来！
     他思绪纷乱地漫步来到当年三人常来的那个gay吧，发现那个酒吧竟然还存在，生意仍是很好。当时的日子真是让人怀念，那时的尹子澄是多么的光彩耀眼，可现在………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选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要了一杯当年常喝的加冰威士忌酒。他喝着酒，想着这几年发生的事情，结果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牢牢占据的还是那些自己被雷和小敬压在身下，疯狂进入的淫秽画面…….他痛苦至极，拼命地灌着酒，可还是摆脱不掉这些不堪的记忆，如烙印一般的深刻………
     他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在酒吧里引起怎样的一个哄动，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注意他。他漂亮出色的外表，眼中浓浓的忧郁，特别是那颓废、迷茫的感觉，无一不吸引着众人的视线。
     大家频频扭头看这个喝着闷酒的年轻人，无数贪婪的目光从上到下地打量着他。不少人过来搭讪，可尹子澄冷漠的眼睛根本看都不看一眼，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
     酒量本就不太好的尹子澄，加上一天没吃什么东西，很快就陷入迷糊中，看着周围的世界在
     旋转。他迷迷糊糊中感到身边有人坐下，似乎在说着什么……那人好高大，笑容好亲切，是雷吗？他们找到我了？
     他想伸手过去碰一下这个象影子似的不真切的人，可手一下就落入一个宽厚的手掌中，被紧紧抓住。那个象是雷的人把他抱在怀里，用手摩挲着他的脸，好温暖，好舒服，雷………
     尹子澄晕晕糊糊中感到自己的嘴被封住了，整个人落入一个宽大的胸膛中。那人温柔地亲着他，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环抱着他。他觉得自己冰冷的心慢慢被溶化，整个人都沉醉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了。
     雷，你来了？你找到我了！
     雷…小敬……我好爱你们………好爱………我喜欢你们这样温柔地爱抚我，也喜欢你们粗暴地折磨我……我喜欢你们进入我身体的感觉，我其实是喜欢的…….我不愿意承认，可其实我是喜欢的…………我也是深深地爱着你们呀………
     尹子澄把手环上那人的肩膀，张开嘴，让他的舌头更深入，舔舐过他嘴里的每一个部份，吸吮着自己的舌头………
     雷、雷……小敬……小敬………
     那人放开尹子澄的唇，把几乎要瘫倒的他抱起，就准备离开。
     他刚站起来，迎面一拳就打了过来。他猝不及防，整个人被这凶猛的拳打得往后倒去，手里的人也被迅速地扯了过去。
     他大怒地跳起，看清了打他的人，竟是一个看起来相当纤细斯文的青年，全身散发着与他外形极不相称的骇人的气势，暴烈的眼神象是要把他吞了一样的恐怖。 “你做什么？想抢人吗？”这个高大健壮的人气狠狠地骂道，冲上前就回击对面的人。
     尹子澄被这样一折腾，酒也醒了大半，看到身边怒不可遏的方和敬，发了疯似的猛打另一个男人。那男人虽然健壮有力，但却也不是从小学殆拳的方和敬的对手，红了眼的方和敬对他连踢带打，象是要把对方打死似的凶狠。
     尹子澄大惊，连忙上前想拉开已经发了狂的方和敬，可却被方和敬粗暴地推倒。对方的朋友一涌而上，一时间酒吧里打成一团。
     方和敬抓起一张椅子，见人就砸，他那种不要命似的打法，吓得大家纷纷走避。方和敬几乎砸烂了整个酒吧，见到大家全跑光了，才转向倒在椅子上愣掉的尹子澄。他狠狠瞪着尹子澄，痛苦绝然的眼里满是泪水，血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此时的方和敬象是恶魔一样的可怕。
     方和敬不看吧台后面冒出来的人，丢下一句：“损失我会赔的！”上前抓住尹子澄的手就把他往外拖。
     尹子澄被此时完全陌生的方和敬吓住了，他想这时的方和敬说不定都会把他给杀了。
     他想挣脱方和敬，可是方和敬力大无比，死抓着他，走到车前，一把就把他粗暴地推进车里。
     一路上，方和敬看也不看他一眼，象是找人撞车似地横冲直撞，高速地开着车。他眼里的泪一直流下脸颊，无声地痛哭着，什么话也不说，也不看尹子澄。
     一进屋，他就把尹子澄猛甩到床上，整个人扑上去，压住尹子澄，没命地拿被单使劲地擦着尹子澄的嘴唇，他哭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让他亲你？你不要我了吗？”
     他把被单往边上一扔，死死地抱住尹子澄疯狂地亲着他的唇，想用自己的吻消除那人在尹子澄身上留下的味道。
     他又啃又咬极尽暴虐，直把尹子澄的嘴唇亲破了，血从两人纠缠的唇间流下………
     尹子澄被方和敬亲得昏头转向。他觉得自己整个嘴唇、舌头都被咬破了，满嘴的血腥味；昨天被撕破的乳头也重新破裂，两人胸前的鲜血不断地染大。 他痛苦不堪，想推开方和敬，可是现在他的力气还没有一个普通人的大，更别说是练过拳的方和敬了，他只能无助地任方和敬粗暴地亲着。
     方和敬好不容易才停住了继续折磨尹子澄的唇。他从上往下死盯着尹子澄，眼里充满了悲痛和愤怒，象是冬日暴风雪前的阴霾，让人心寒；他浑身散发出摧毁一切的狂焰，象是要把周围的一切全部吞噬干净。
     尹子澄从来没见过这样危险的方和敬，他白着脸问：“你要做什么？”
     方和敬没有减轻压在尹子澄身上的重量，嘴角扯起一个让人心惊的冷笑，慢慢地说：“我要上你呀，澄！我让你知道你是我的，永远不能离开我！永远！” 他抓住尹子澄的手，迅速地把他扣在床上的皮手铐上，强制住他挣扎乱踢的腿，硬是扯开铐住，让尹子澄的身体全部敞开。
     “放开我！方和敬！我不会原谅你的！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尹子澄怒骂着，他全力地挣扎着，被铐住的双手上传来阵阵疼痛。
     方和敬没有理尹子澄的骂声，他危险地眯起眼，眼里掠过一道阴沉可怖的暗光。他胡乱地撕下尹子澄的衣服，眼睛痴迷地看着尹子澄修长、毫无赘肉的光滑身体。
     就是这个人，这副身体，夺去了我所有的魂、所有的魄，让我无时无刻不沉迷于此，他占据我所有的思想，吸走了我所有的激情…….多少个不眠之夜，就是想着这个人整夜地痛哭，那种心被拧出血的痛，那种侵入我全身的痛，无一时不在折磨我！为什么那时我不死掉？那
     样就不用承受这撕心裂肺的痛苦、绝望，无边的寂寞和孤独……
     “澄，你知道我是怎么想你的吗？那三年里，我每天每夜地想你，可我找不到你！我都快被折磨疯了，你看…”方和敬把自己的裤子拉下，露出伤痕累累的大腿，指着上面一道道的伤疤说：“我痛得受不了时，就用针扎自己。你看到了吧？这么多的伤痕，全是我自己扎的。我用针扎、用刀划……可还是没用，我的心还是好痛，我见不到你……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好痛苦…澄……我的心都被你掏空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愿意留在我身边？我是不是要杀了你，把你的身体冰冻起来，哈哈哈……是不是那样你才能永远陪着我，才不会离开我？”
     他失控地大笑着，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的笑声忽又转成悲泣，方和敬象一头临死前的野兽似地哀嚎着，全身剧烈地抽动着，泣不成声………
     “可是，那样，澄你就不会对我笑了，不会再对我说话了！我又好舍不得。我好喜欢你抱着我，看着我轻轻地笑。你的笑好美…澄，你是这么的完美，我怎么样才能留住你？你一直要离开我……我怎么样才能留住你？”方和敬把脸埋在尹子澄的颈窝里，任泪水打湿尹子澄的脖子……
     尹子澄惊骇地听着方和敬的话，无法置信地盯着方和敬腿上遍布的伤痕。天呀！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在这种感情里面，所有的人都鲜血淋漓、体无完肤了吧？
     尹子澄惊愕地失了神………
     忽然他的神智被下身传来的一阵剧痛扯回，方和敬竟然毫无征兆地直撞进来，膨胀巨大的分身硬是贯穿了尹子澄干涩紧窒的甬道，狂野地律动起来。尹子澄一时间不禁痛哼出声，他死死咬着牙，极力把所有痛楚的呻吟封在嘴里。
     方和敬发狂般地侵犯着尹子澄，没有一丝的怜悯，只知道掠夺、掠夺……他嘶咬着尹子澄唇，一路啃下，不放过尹子澄的任何一寸肌肤，每一处都烙上自己艳色的印迹。尹子澄嘴里、胸前的伤口被他再次重创，血不停地往外冒。 “我要把你吃进肚子里，澄，这样你就永远成为我的一部份，再也不能分开了……”方和敬象疯了似地喃喃地说着，他撕咬着尹子澄的肌肤，贪婪地吸吮、吞下他伤口流出的血………
     尹子澄痛得死去活来的，整个人气得要炸掉。他忍受不了这种被强暴的耻辱，他以这种屈辱的姿势被方和敬猛烈冲击着，毫无尊严地被他一遍遍无情地使用……他没有一丝反抗能力，只能张着身子，任人凌辱！ 被怒火攻陷的方和敬，根本看不到尹子澄因极度羞耻而流下的泪水，他边侵犯着尹子澄边说：“你为什么让他亲你？你想跟他去哪里？我们还不能满足你吗？你下面这张口就这么淫贱？整天被干还不够？还想到处找阴茎插？”他气得猛扇尹子澄的耳光，尹子澄被打得头脑轰鸣、一片混乱。
     可这都不及方和敬说的话带给他的羞耻巨大，他愤怒地喊道：“你他XX的才欠人干呢！我做什么不用你管！”
     方和敬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冷酷地盯着尹子澄，阴阴地说：“你还不清楚你有多喜欢被干吧？我现在就让你知道！”
     他找出尹子澄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极富技巧地专心撞击磨擦着，没多久，尹子澄就感到一阵热流从体内涌出，快感高速掠过他的全身。他死命地想克制住这甜美痴醉的感觉，可是他的身体、他的人都快要被这熟悉的美妙感觉占据。他气得要吐血，可心里却恐惧地明白，方和敬说得没错，他的身体就是渴望被这样的进入贯穿。 尹子澄的分身在无人触摸下开始灼热贲张起来，这时方和敬忽然全部退出尹子澄的身体，拿
     起一边的内裤，团成一团，粗暴地强行塞进尹子澄的密穴中，边塞还边旋转挤压，直达到尹子澄体内的最深处。
     粗糙的内裤磨擦着柔嫩敏感的后穴，尹子澄几乎要发出激情的呻吟了，他死咬着嘴唇，全身因快感和耻辱而染上了一层红晕。 他羞怒不堪地叫道：“方和敬！你要作什么？你疯了！把它弄出来！”
     方和敬轻声笑了起来，说：“我是要把它拔出来的，澄，你不要急，好好享受这一刻吧！”
     他伸手到尹子澄的后庭里，抓住内裤的一角，猛地一抽，把塞得实实的整条内裤一拔而出…
     尹子澄再也止不住了，高声尖叫起来，在这一刻冲上了高潮的巅峰。
     方和敬还不放过他，在他还在连绵不断的高潮中时，挺身而入，激烈地穿透，让尹子澄一发不可收拾，迷乱地狂叫着，扭动着赤裸的身体，分身大量地喷射出激情的液体，洒在床上、两人的身体上，无法停止似的连续倾泄着………
     
     和方和敬分头找尹子澄的雷回来的时候，就是看到尹子澄被方和敬弄至高潮的场面。他大惊失色，冲上前死劲拉开方和敬，猛摔到地上，气极地瞪着方和敬，压低嗓门说：“你疯了，你想再逼疯他吗？你、你……”。
     方和敬看到雷惊怒交加的神情，整个人一下子完全清醒了，理智回到了他的脑中。他倒在地上，看了看雷，又害怕地看着尹子澄。
     他自己都不敢回想刚才对尹子澄做了些什么，他知道自己重重地伤害到澄了，让尹子澄在神智清楚的时候，再遭受了一次他恨之入骨的凌辱。这下，澄怎么也不会原谅他了！ 方和敬吓得捂着脸又哭了起来。
     雷上前小心地解下尹子澄的手铐――身上满是血迹、精液、汗水的尹子澄狠狈不堪，但更让雷心惊的是尹子澄的神情：羞辱、难堪、绝望、气愤、凄凉………看得雷从头冷到脚。
     他想扶起尹子澄，却被尹子澄一把推开。尹子澄看也不看两人，强撑起伤痛虚弱的身体，扶着墙走进浴室。
     尹子澄在浴室里拼命冲洗着自己的身体，想把方和敬留在他身上的耻辱全部洗掉……可是，深入身体内部的气味早就侵蚀了他的五脏六腑，还有满身的吻痕，身下的阴环，更让他悲痛欲狂的是，他在方和敬如此恶意的玩弄下，仍达到高潮的事实。
     尹子澄再也无法坚强地面对这一切，他倒在浴缸里，痛哭了起来。
     雷和方和敬震惊地听到了尹子澄悲恸的哭声，椎心泣血般的。他们知道，尹子澄受到的伤害，已经完全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能力，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他们呆愣在外面，不敢进去安慰尹子澄。他的伤痛都是他们带来的，他们就是这样的爱他………把他伤到最深！
     不知过了多久，尹子澄才渐渐停住了哭泣。他慢慢站起来，又羞又气地看着镜中不堪入目的自己，心里被一股绝望、阴沉之气所笼罩。
     痛苦得要死了！
     许风雷！方和敬！我恨你们！恨你们！这样任意地蹂躏我！践踏我！我绝不！绝不原谅你们！绝不再让你们得逞！
     你们一辈子也休想再碰我！我就是死，也不让你们这样对我！
     他挥起拳，狠命地打向镜子。“咣铛”一声，整面镜子被他打破，撒落了一地的镜片。尹子澄用血迹斑斑的手，抓起一片尖锐的玻璃，人扑到浴室的门边。
     全身的怒火让他摇摇晃晃地勉强站直，不顾自己头晕目眩得几乎昏倒，把锋利的玻璃抵住颈部的动脉。
     他声嘶力竭地对着雷和方和敬狂叫道：“你们如果敢再碰我一下，我就切断自己的脖子，让你们去奸尸！”
     他的头越来越晕，人快支持不住了，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量，玻璃尖利的边锋划破了他的脖子，血开始流了出来。
     被吓得魂飞魄散的两人拼命地点头，面无人色地说：“澄，不要这样，快放下来！我们保证不会再这样对你了，你快把玻璃放下来！我们保证！”
     尹子澄冷冷地看着两人，手终于无力地垂下，闪着寒光的玻璃在他的脖子上划过了一道长长的血痕。他用尽最后一分力气对两人怒吼道：“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整个人随后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