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雷第二天在尹子澄还在昏睡的时候，回到了公司。他坐在办公桌前，浏览着这段时间堆积的公文，等着方和敬。
     方和敬直到快下班的时候，才回到公司，看到雷皱了皱眉，走了过来。
     “雷哥，好久不见。你最近怎么了？人看不到，电话也不接，出什么事了吗？”方和敬略有不满地问道；
     雷也不回答，站起来，拿着车锁匙，对方和敬：“小敬，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方和敬一听，目光一闪，也没有吭声，交待了设计人员几句，跟着雷离开了公司。
     雷的车开进了一幢别墅，方和敬气息有点不稳了，但还是不说话，跟雷走进房间。
     站在客厅，雷递给方和敬一杯水，想着该如何开场，两人静了一会，终于还是方和敬忍不住了：“雷哥，这是你的房子？你找到澄了是吗？”他握不紧手里的杯子，随手把它放下。
     “是的，我找到他了。”雷点点头；
     方和敬一下激动得眼睛发亮，绽开了一个最灿烂的笑容，兴奋不已地问：“澄在哪？他在这里，对吗？雷，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呀！”
     雷抿抿了嘴，欲言又止。
     方和敬抬头看了看楼上，二话不说，就要往楼上冲去。
     雷急忙拦住他，说：“小敬，在你见他之前，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别急。”方和敬勉强停下来，眼睛还一直往楼上扫视，说：“雷哥，什么话，你快说！”
     雷看着方和敬，叹口气说：“小敬，我知道你从小就很崇拜澄，在你眼里，澄是完美的……”
     “是，在我眼里，谁也比不上澄，澄是最好的！”方和敬很快地承认了雷的话。
     “若是澄现在不完美了呢？”雷暗示着说；
     方和敬立刻瞪大眼睛：“澄出什么事了？快告诉我！”他拉住雷，忽又停住，转身又要往楼上奔去。
     雷一把拉住他，说：“小敬！你先听我说完再上去。”
     方和敬拼命看着楼上，急不可耐地说：“你要说什么就快。我不在乎澄变成什么样了。我爱他，我爱他要死，你还不清楚？”
     雷仍是拦在他面前，说：“如果现在的澄和你心中的澄不一样了昵？他如果变了很多，变得完全不一样了，你怎么样？”
     方和敬看着认真地雷，知道澄情况不妙，他静下来，也认真地说：“雷，那你会怎样？你会因此不爱他了吗？我是真心爱澄的，不管他变成怎么样了。就算他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还是爱他，我会照顾他一辈子的！”
     雷看着方和敬严肃的态度，似放心似自嘲地笑道：“我想你也会这么说。若你不爱他，也没关系，我会照顾他的。”
     方和敬狠瞪了雷一眼，急着说：“少废话了，澄在哪？快带我去，我都要急死了！”
     
     方和敬轻轻推开卧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俯卧在床上睡觉的尹子澄。方和敬大气都不敢出，怕这是又是一个美梦。他呆立半天，觉得自己的眼眶发热、鼻子发酸，泪水直往外冒。三年了，三年没有见到他………
     他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无声地走到澄的床前，蹲下来仔细看他。他哆嗦的手伸出去想碰下他的脸，半途中急忙又收回：在淡绿色床单中苍白的澄，虚幻飘渺，象是随时都会消失似的。他的澄是变了不少，变白了、变瘦了，可还是那么漂亮、帅气，让人目炫神迷。方和敬感到奇怪地看了一眼雷。
     雷也坐在床前，目光舍不得移开地看着睡梦中的澄，轻声说着是怎么找到澄的和澄的病。
     “对不起，我没有早告诉你。尹伯母当时坚持不让我说。小敬，你不会怪我吧？”雷看了眼方和敬；
     方和敬听得泪流满面，苦笑了一下说：“尹伯母恨我是应该的，是我害澄变成这样的。我太任性了，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会给澄带来多大的伤害。不过，老天还是厚待我的，他惩罚了我三年，现在终于把澄还给我了。这次，我绝不会再让他离开我了，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留他在我身边！”
     雷看到方和敬眼中闪动着的狂热目光，心中有一丝的不安。
     
     澄好象感觉到什么，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人。
     方和敬强压着心中的激动，低声叫：“澄，是我，是小敬，是小敬呀！”说着，俯下身亲吻着澄淡色的嘴唇。
     尹子澄眼珠左右转动了一圈，任方和敬亲着，他搞不懂眼前是怎么回事，嘴里开始不安地哼哼起来。
     方和敬依依不舍地松开澄的唇，甩甩头，让自己从迷醉中清醒一点，再次摸着他的脸，轻声对尹子澄说：“我是小敬呀！澄想起来了吗？小敬！”
     尹子澄听到小敬这个名字，开始有了反应，他呆呆地重复着：“小敬……”
     方和敬点点头，开心地说：“是呀，小敬，我是小敬！”
     “小敬！小敬死了！”澄狂叫起来，从床上猛地坐起，又腿乱蹬乱踢，乱打着自己的脑袋，痛苦地一直叫着：“小敬死了，小敬死了，我害死小敬的，我害死他了！
     方和敬看到尹子澄疯狂的样子，伤心极了。他哭着，全力抱着尹子澄，拼命说：“小敬没死！小敬没死！澄没有害死小敬！你看看，小敬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尹子澄在方和敬和雷的强力压制下，全身僵硬地倒在床上，被迫静了下来，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方和敬。过了半天，才怯生生地叫道：“小敬？”
     方和敬立刻回答：“是呀！我是小敬！你看，我好好的。澄没有害死小敬！”
     尹子澄听了，忽然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我想小敬好的，不要恨我，小敬……不要走………”
     方和敬死命地把尹子澄搂在怀里，在他耳边一直说：“小敬知道，小敬知道，小敬不恨澄，小敬爱澄呀！小敬永远爱澄！”
     尹子澄哭泣的声音低了下来，仍喃喃地说：“小敬流血了，好红，好多，到处都是……脸好白，好白……雷也恨我，他打我！你们都走了，只留下我一个，好孤单，我好害怕……………我罪有应得，我罪该万死！你杀了我……你打死我……”
     方和敬亲着尹子澄的唇，想要封住他所有的疯语。
     澄被亲得静了一会，突然又说：“你要我吗？你想要我吗？你随便对我怎么样都行！你想要我的身子吗？你拿去！你不要死……小敬………”
     尹子澄突然把身上的被子掀开，一把把睡衣拉开，露出裸露的上身，展现在方和敬和雷的面前。他趋前抱着方和敬，怯生生地说：“你要吗？你还要我吗？小敬？”
     方和敬被尹子澄出乎意料的动作弄得目瞪口呆，呆看着尹子澄，手不知不觉地摸上想念已久的身体。他抚过胸前两粒浅褐色的花蕾，沿着淡淡地胸肌轮廓而下，掠过仍然紧绷结实的小腹，停在被柔软毛发包围着的阴茎上。啊……他的澄，还是这么性感漂亮，身体无一丝赘肉，滑腻的皮肤毫无瑕疵………方和敬被如此美妙的身体迷昏了头，傻傻地一直摸着，沉迷在美妙的触感中不能自拔。 尹子澄看着方和敬象是毫无反应，痛苦地低下眼，自卑地蜷起身缩成一团，默默地掉眼泪，不敢抬头看方和敬。
     雷见状，连忙用手把尹子澄轻搂在怀里，亲吻着他的脸，并捅了捅仍在痴迷中的方和敬。方和敬也反应了过来，连忙把尹子澄抱回来，象哄小孩似的说：“我当然要澄了，澄的身体是最迷人的，我想死了。”他轻笑了一下，又说：“我还记得澄说过，要任我做呢！”他边摸边亲吻着澄的身体，感到好满足地微笑着。 当他的手摸到澄的后庭时，感觉到澄的身子突然一绷。他停住手，看到澄皱着眉头难过的样子，扫了一眼表情不自然的雷，轻轻脱下他的睡裤，撑开双腿，一眼就看到了澄伤口未愈的后庭。
     真惨！方和敬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后庭的穴口有着好些裂开的伤口，暗红凝固了的血迹纵横分布……他不满地瞪了雷一眼，说：“你也太狠了吧？怎么弄成这样？” 雷尴尬地说：“是我一时没控制住，做得太过火了。”他想到昨天激烈的做爱，觉得欲火又开始燃起，脸不觉就红了起来。
     方和敬气恨恨地盯了雷一会，低头看着澄的脸，手不停地一直摸着怀里爱人的身体。他努力地压制疯涌而上的情欲，咬着嘴都疼了。
     整个房间一时静了下来。过了一会，方和敬猛地放下澄，站起来说：“该死的，我要去洗澡！”
     雷抬头看着浑身象着了火似的方和敬，忍不住笑了起来，赶紧又憋回去，说：“洗澡也没用吧？强忍对身体不好。”
     “那你说怎么办？他被你伤成那样！你还说风凉话！”方和敬气哼哼地说；
     雷犹豫了一下，说：“其实你可以来的…澄现在虽然无法做一号，但可以做受方。再说他也喜欢暴力性的爱抚，他昨天做完，整晚睡得很好，不象原来常尖叫着惊醒……”
     方和敬惊讶地看着雷，说：“你真是个虐待狂，怪不得当初澄一直叫你‘暴力狂’！”
     雷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有暴力倾向，我承认！不过，你不要做就算了，当我没说！”他说完，自顾自地又去亲吻澄，不理方和敬。
     方和敬欲火中烧，转头看着躺在床上几乎全裸的澄，迟疑着。终于，他回身，摸着尹子澄的脸，轻声地问：“澄，真的可以做吗？你受得了吗？”
     尹子澄两眼湿润地看着方和敬，垂下眼，拉过方和敬的手放在自己的下身上，让他的手包住自己的阴茎，轻轻地揉着。
     方和敬立刻倒吸一口气，立刻深陷情欲中不能自拔。他再也忍不住地俯身下去，用手抬起尹子澄的臂部，让他紧闭的后庭暴露出来，小心地伸出舌头细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