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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番外 围炉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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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又一次跷家了,而且这次的时间异乎寻常得长,展昭则大致如常,该上班上班,该加班加班,三个月过去,也没露出一点要找白玉堂回来的迹象,俗话说的好,反常即为妖,他若无其事久了,亲友团们反而越来越有压力,终于被挤压到超过临界质量,打算裂变点什么出来。
     
     大家团团围坐,每人手里捧着一杯雨墨泡的香气扑鼻的碧螺春,在座的计有丁家三兄妹和颜查散,既不是血亲也不是姻亲的几个人,却因为奇妙的因缘而为着共同的问题伤脑筋。
     
     “你不是说你有办法?”丁兆蕙问颜查散,“找到白玉堂了?”
     
     颜查散摇摇头:“我打算替展昭编点绯闻,把小白逼出来。”
     
     “比如……”大家居然觉得这主意不错,所以说《汴周》是有群众基础的。
     
     “比如说展昭要结婚了。”
     
     “和谁?”大家再次很有默契地关注同一点。
     
     “这个……说别人,小白也不信啊。”颜查散干笑两声,“所以才请几位过来,我的想法是……人选只能是跟展昭最亲密的几个人之一。诸位的意思呢?”
     
     丁兆兰眨眨眼睛说:“我倒没意见。”
     
     丁兆蕙乐了:“现现成成的嘛,别说是假的,假戏真做也乐意啊。”
     
     “我?”丁月华指着自己问道。
     
     于是颜查散微微一笑,开始讲他精心打造的故事。
     
     展昭对丁月华的态度,一言以蔽之就是没辙。
     
     丁月华十二岁那年,做完最后一次大手术,从ICU室换到普通病房的时候,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她入院的时候是冬末,现在是初夏,错过了整个春天,看着窗外谢尽最后一茬的芳菲,小小的丁月华对展昭说:“哥哥,我想出去。”
     
     “闷了?你想去哪儿?等你好了想去哪儿都行。”
     
     丁月华固执地看着窗外,小声重复道:“我想出去。”
     
     谁还没个任性的时候,何况丁月华刚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足有四分之一年没沾地气,那时候展昭也很年轻,脑子一热就推了张轮椅过来,真的带丁月华溜了。他本来只想在医院的院子转转,十几二十分钟就回去,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动静,但是丁月华不承认在医院的围墙范围内算“出去”,后来,他们就去了医院旁边的宋博,适逢宋博的十年整头馆庆精品展,展览美不胜收,丁月华流连忘返,展昭不愿意催她,二人就在博物馆里消磨了一个下午,忘了医院里可能找翻天。
     
     接下来的情况简单说就是闹得很大,但是慢慢也平息了,只有丁月华因此下定决心要从业于历史博物馆,从此逮谁跟谁提,开始只有展昭支持她,慢慢又争取到大丁小丁,直到有一天丁妈妈发现连丁爸爸都不站自己这边,暴躁之余反省了一把,后来的事就水到渠成了。
     
     丁月华对改变目前的生活毫无兴趣,一是因为她现在很幸福,二是因为别人随着岁月流逝可能父母老去,哥哥们会建立家庭,慢慢离开自己的生活,最后被撇下孤单一个,而丁月华从不担心,她一直以为,在这些发生之前,她就会死去,因为希望死的时候她所爱的人都没有遗憾愧疚,所以在活着的每一分钟,她都要尽情幸福。
     
     但是过了二十岁生日,另一个小想法就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滋生,我还活着,那么也许,也能活下去……幸福之于她的涵义好像有所扩展,这正是暮春三月繁花烂漫倾力盛开到无以为继的时候,再一场雨一阵风就将一洗而空,丁月华仍然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所以此刻要尽情幸福。
     
     
     “哥哥。”她仰起脸,三分笑容在阳光下有十分明媚,“我想结婚。”
     
     ……
     
     “呵呵,陈年往事。”丁兆兰说。
     
     “我看行。”小丁点点头,“你不错啊,这些事你也能打听到。”
     
     只有丁月华摇着头否定这个故事的可行性:“没戏,从我六个月大就跟哥哥是这种关系,二十多年了也不还就这样,才逼不出小白的危机感。”
     
     丁月华和白玉堂彼此很熟悉,既然她说不靠谱,那白玉堂极有可能也看得穿,可惜他费了精力心血编造的好故事,颜查散只好叹口气,转而借重丁兆蕙:“你得答应,流言奏效以前不能出面辟谣。”
     
     “你先说。”
     
     嗯……这个只有简单备案,细节糙了点。
     
     丁兆蕙约展昭去打球,但是展昭回答说自己要加班,当他加完班十点出现在家门口时,却意外地看到丁兆蕙倚着墙在等他。
     
     展昭一边开门一边问:“你等了多久?怎么不给我电话?有事吗?”丁兆蕙放着大好夜生活不过,跑到他家蹲点逮人总有个理由吧。
     
     “山不去就我,我只好来就山。”丁兆蕙扬了扬手里的酒,没有正面回答。
     
     “你吃晚饭了吗?”展昭问,他闻到丁兆蕙身上淡淡的酒气,看来这不是他今晚第一摊。
     
     丁兆蕙点头,展昭下厨房搞两个凉菜,丁兆蕙熟门熟路自己取了酒杯出来。
     
     “先罚三杯,让你一次一次放我鸽子。”
     
     “加班皇帝大,老兄。”
     
     “如果是月华或者兆兰约你,你就挤得出时间。”丁兆蕙上一摊喝下去的酒开始上头。
     
     他要钻牛角尖展昭有什么办法,碰一下丁兆蕙手里的酒杯,干了,一杯接一杯,展昭醉得很快,当他站起来觉得发飘的时候,还奇怪只是半瓶低度的加饭酒怎么会醉……
     
     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展昭的第一个念头是自己被压路机碾过,全身辐射状地疼,但是当他看到一屋子风暴过后的惨状,衣服东一件西一件从沙发零落到床边,又觉得可能是被仇人给打了,这时身后有个温热的躯体贴上来,手指抚上他腰侧,展昭不用回头也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未着寸缕,而且绝不是白玉堂,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但是多年养成的职业习惯忠于职守地瞬间找到不对劲之处,昨晚酒里被下了药!展昭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分开八片顶梁骨,倒下一桶冰水来的感觉。
     
     故事不知道讲完没有,丁月华已经笑趴在桌子上,丁兆兰暗笑,要把从小被自己和展昭欺负得没脾气的丁兆蕙和故事里的人划上等号,这不协调感太有挑战性了。丁兆蕙受了不小打击,垮着脸哀叹道:“我有这么禽兽吗?”
     
     “小哥放心了,没人信的。”丁月华安慰他。
     
     丁兆兰落井下石说:“要是有人真信了,某天你半夜醒来,会发现脖子上抵着把刀。”
     
     颜查散不负责任地耸肩说:“反正小白和丁兆蕙也不熟,他怎么知道不是真的?”换来又一波大笑,好吧,这个也废了。
     
     可用的人选只剩丁兆兰,颜查散努力回忆自己接触过的案情,正想编个耸人听闻的故事出来,丁兆兰抬手示意打断了他。
     
     “等等,请让我自己说吧。”
     
     白玉堂跷家后,展昭恢复了一个平凡警察最平凡的生活,最近还去建康出了个长差,回汴梁的前一天,他接到丁兆兰的电话。
     
     “我明天回汴梁,你在吗?”
     
     “什么时候,我还在建康,可能明天晚点回去。”
     
     “飞机12点左右到机场。”
     
     “我是早上八点的火车,大概下午三点到达。”
     
     “那正好,我去火车站接你好了。”
     
     被人接的变成接人的,好像也没人觉得不正常。第二天展昭下车后果然看到丁兆兰等在那儿,两个人都没什么行李,展昭还背了个单肩包,丁兆兰干脆只挟着笔记本。
     
     “累吗?”丁兆兰接过展昭的包。
     
     “还好,在火车上小睡了一会儿,你怎么过来的?”
     
     “打车,我们怎么回去?”
     
     “我的车就停在附近。”
     
     驶出车站,丁兆兰指指手表说:“反正时间还早,找地方喝点东西,你在车上也没吃好吧,离晚饭还有好几个小时。”
     
     “好啊,去哪儿?”展昭没什么意见,反正今天是周六。
     
     “你说呢?”
     
     “小沧山房?”展昭不假思索地说,这是他们聚会最常去的地方,因为丁月华喜欢。
     
     丁兆兰想了想,说:“不如新湖桥?”
     
     那家店他们去过一次,展昭很喜欢那个地方,人不太多,窗外有开阔的湖面,菜色简单但是味道独特,重点是所用的茶叶绝不糊弄事,唯一麻烦在于,它所在的人工湖离汴梁市区有二十公里,只为一顿点心跑过去未免太煞有介事,不过,反正家里也没人等他,这么想着,展昭调头驶离了市区。
     
     坐在湖边,深深吸入一口凉丝丝的湿润的空气,觉得整个身体都被打开,胸中的积郁都被阳光晒化了。
     
     拿着茶水单,丁兆兰问展昭要什么,展昭说随便,于是丁兆兰做主给展昭点了雨前龙井,自己要了擂姜团茶,茶点则是虾饺、墨子酥和新湖桥家的招牌传统白糖糕。
     
     龙井是刚上市的新茶,拨开浮叶浅浅一吸,清冽的香气让人有置身暖水中的感觉,被甘醇和芳香包围,不知不觉就放松下来,而感官反而更敏锐,展昭捧着茶杯靠回椅背,闭上眼睛享受湖滨的晴日暖阳和细细微风。丁兆兰缓缓啜饮着只有名字还叫做茶的甜品,被飞机餐折磨过的胃总算平复下来。诱人的点心盛在精致的盘子里,美食美器平添三分食欲,丁兆兰把白糖糕的盘子往展昭那边换了换。
     
     “给,你最喜欢的白糖糕,不愧是招牌,连你这么不喜欢甜食的人也认可。”
     
     听到白糖糕几个字,展昭的眼光波动一下,上次称赞这点心好吃的时候,他做梦也想不到会跟这几个字牵绊这么深。
     
     “月华也喜欢,待会回去,记得给她打包一份。”
     
     丁兆兰挑了挑眉毛,手底下执壶续水的动作慢下来,半开玩笑地说:“月华和你天天在一块,我们难得独处,不用老是提她吧。”
     
     展昭笑笑换了话题,实则他每一次提起月华,心里想的都是白玉堂,而一想到白玉堂,心脏就蔓延过一阵麻麻的钝疼,可越是这样,越会在每一个场景下想起白玉堂,也许是出于下意识地自欺欺人,就不由自主地提起月华来掩饰异样的心绪。
     
     太阳慢慢沉到西边的云层后,感觉凉了不少,不过依然很舒服,阳光把厚薄不一的云层染上深浅不同的色泽,再落到湖面上浮泛出粼粼金波,两个人想到什么就随口一说,或者静静地坐着也很惬意。
     
     回去的时候丁兆兰提议换自己开车,展昭想了想说:“不用,你一年才回来几天,我怎么也要尽尽地主之谊。”
     
     丁兆兰不坚持,系好了安全带。周六傍晚,郊区的公路几乎没有车子,天色还远未暗下,展昭打开车窗和天窗,让剧烈的气流刷过发丝和面颊,郊区的非国道没有限速,不知不觉间,车速越来越快,恍惚间,展昭觉得自己和丁兆兰又回到了十年以前。回到展昭家,丁兆兰上楼的时候拉了一下展昭的手,手指冰凉。
     
     展昭觉得很累,知道丁兆兰对他家很熟悉,于是没管丁兆兰,进门就坐在沙发上,对自己说只是略事休息,但当丁兆兰从厨房出来时,发现展昭在冲盹,他弯腰拍拍展昭的脸。
     
     “这么一会儿就撑不住了?你不吃晚饭了?”
     
     展昭勉强睁开眼回答他:“你先让我睡一会儿,好困。”
     
     丁兆兰去浴室放了热水,回来跟展昭说:“去泡个澡,要睡好好睡。”
     
     展昭几乎是一边做梦一边进的浴室,半小时后又被丁兆兰挖了出来。帮半昏迷状态的展昭吹干头发,丁兆兰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长差之后是七个小时的火车,然后开车往返四十公里去湖边吹冷风,期间又因为茶水和飙车兴奋,而接下来是不需要工作可以松弛精神的周末,这样还不生病,那展昭一定是超人,虽然周围人的确常常这样误解他,不过,误解毕竟只是误解,现在他身上开始升高的温度就是最好的证明。
     
     完全昏睡过去之前,展昭强撑残存的一点意识对丁兆兰说:“你故意的。”
     
     “我故意的。”丁兆兰毫不掩饰,带着计得的笑容,有时候生场小病也是种幸福,反正有我在照顾你。
     
     天亮前,展昭出了一身透汗,热度消了,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他想洗个澡,起身发现丁兆兰伏在床边,刚被他惊醒了。看到展昭恢复精神,丁兆兰先试了下温度。
     
     “好像退烧了,躺好,你起来干嘛?”
     
     “想洗澡。”
     
     丁兆兰把展昭按回床上,去接了一盆热水帮展昭擦身体,擦完换了套干睡衣。
     
     “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
     
     展昭合上眼睛,立刻被沉重的疲惫缠住沉入梦乡。
     
     再醒来时,丁兆兰依然在。
     
     “借你的厨房煮了粥,可能没你弄的好吃,不过我尝了尝,还不错。”
     
     一碗白粥能不错到哪儿去?展昭微笑。
     
     整个周末丁兆兰都没走,他打了电话回家,说展昭病了,他留在这边照顾他。展昭安坐在床上,药和营养易消化的食物按三餐送上来,力气一丝丝回到展昭的身体里,到周一早上,展昭觉得自己状态很久没这么好过。
     
     然后就没看见丁兆兰直到再一个周五,丁兆兰说假期结束,他明天就要走了,展昭陪丁兆兰去喝一杯。
     
     两人间的气氛一反常态地有些沉闷,喝到微醺,丁兆兰郑重其事地开口说:“展昭,我有句话要跟你说。”
     
     展昭等着。
     
     “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吗?”
     
     展昭垂下眼帘没什么反应,好像只听到一句平常已极的口水。
     
     “白玉堂出现的时候,我才惊觉自己错过了什么,我不想一错再错,回答我。”
     
     “你以前不是觉得家人比爱人的关系更牢靠长久?”展昭没回答,把球踢回给丁兆兰。
     
     “你就当我见不得有人比我离你更近好了。”
     
     “月华不是?”展昭轻笑。
     
     “月华不是。”丁兆兰说完才发现好像问题的重点不在此,于是略微不满地补充道,“能不提月华吗?”
     
     “好。”忽视心底弥散的恐慌般的痛感,展昭应允。
     
     在掺杂着暧昧温馨悲情搞笑的气氛中,他们接吻。
     
     故事讲完,现场一片死寂。
     
     “真的吗?”丁月华的脸色毫不掩饰地震惊和担心。
     
     “别告诉我你在心里肖想过八百遍。”丁兆蕙的脸色则是震惊加难看。
     
     “不是真的吧?”颜查散比较清醒,毕竟无关他的痛痒。
     
     “还不是。”丁兆兰轻轻咬了那个“还”字,笑笑说,“不过如果白玉堂一直不回来,就不知道了。”
     
     亲友团会议圆满闭幕,丁兆兰极有大哥范儿地携两个心灵受到不同程度创伤的弟妹离席。颜查散想想,此事真假果然无关紧要,他只要白玉堂翻脸即可。
     
     绯闻沿着最近的远路和最远的近路辗转到达白玉堂耳朵里时,起先白玉堂并没什么反应,颜查散不知道,不过他也不担心,连丁兆蕙丁月华都能骗过的故事,他不信白玉堂会毫不动摇,不怕你不上钩,就怕你不信。
     
     那天夜里,展昭突然醒了,没有什么征兆,他想翻个身继续睡,可是又觉得不能安心,于是如往常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的那样,他起床,拉开窗帘,推开窗,满月的清辉倾泻进房间,把能照见的那部分房间涂抹上一层银子,而照不到的部分仍然隐藏在温柔的黑暗中,然后白玉堂就出现了,滑翔翼从夜空中由远及近由高到低来到他窗前,白玉堂落在阳台上,收起翼膜的动作让展昭想起傍晚降落在湖面上的白鹭。
     
     虽然几个月没见了,虽然相思泛滥成狂,虽然现在就面对面触手可及,但是两人却不发一语,尤其白玉堂还板着一张脸。展昭在心底叹了口气,转身想去开灯,却被白玉堂从背后牢牢抱住无法移动。
     
     “我没信。”
     
     “什么?”
     
     “相比樊楼,你更喜欢新湖桥?那下次我陪你去好了。”白玉堂闷闷地说。绯闻里的桃色情调不值一哂,但是包涵太多关于展昭的点滴琐事,白玉堂以前从来不上心,也许觉得这些都不重要,展昭就是展昭,难道他喜欢在湖边喝茶或者喜欢去海滩纵走就会有所不同吗?但是被人挤兑到脸上来说这些我全知道而你一点都不知道哈哈哈~那又是另一回事,说不介怀,骗人,怎么可能!
     
     展昭没说话,这几乎是白玉堂能当面表达的低头让步的极限,这辈子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听见第二次,不抓紧时间享受一下岂非太可惜?静默中,环住他的手臂收紧,传达着隐隐不安,展昭轻易就投降了,说到底,他就是做不到对白玉堂狠心,哪怕一点。
     
     “如果是和你,哪儿都无所谓。”
     
     虽然看不见白玉堂的脸,展昭却立刻知道白玉堂的心情和片刻之前有天壤之别,满天乌云消散得干干净净,刚才还在他胳膊上扣得死紧的手指此刻一派轻松地滑落到他睡衣扣子上,不用看展昭都知道白玉堂正笑得像只吃饱了灯油的耗子。
     
     虽说这个时候不该走神,但是展昭不期然想到很久以前,现在的庞贵妃,那时还是庞艳斯曾问他:你真的有勇气再来一遍?展昭很现实,有时清醒到悲哀,从不知什么时候他就明白,如果一切重来,他不复有那样的勇气,护着白玉堂在险象环生的阴谋与公义中历经磨难,就像他亲手逮捕有谋杀嫌疑的白玉堂那种事,一辈子有一次也太多了,如果再有一次,他唯一会做的,就是无视一切法律公理,拒捕也好越狱也罢,总之不会让白玉堂再次身陷囹圄,可是他是个警察,这怎么行?所以唯一解决之道,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
     
     睡衣的前襟已经敞开,展昭在白玉堂的臂弯里转了个身,回抱着白玉堂,一个吻印在他的唇上。
     
     THE 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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