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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禁城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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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展昭住处,展昭挂好外套,拿出药箱,放在茶几上,然后对坐在沙发上的白玉堂说:“脱裤子。”
     
     “你要干嘛~~”白玉堂抓住自己衣服前襟。
     
     展昭很无奈,这时候白玉堂还有心情演,现在想起来装纯洁了,刚才打架的时候别那么流氓啊,真是懒得跟他废话,可是亲自动手又太难看了。
     
     “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话一出口俩人都寒了一下,白玉堂很想继续痞下去说劳驾啊,但是展昭的眼神很不善良,不禁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养猫,在猫猫气炸毛的时候去摸它然后被扑咬撕抓的惨痛经历,虽说被猫咬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但是,这次姑且先放过这只猫吧。
     
     白玉堂脱掉裤子,展昭用冰袋包住他膝盖,上面再裹上毛巾,然后拿毯子给他盖着,自己跑到浴室里去脱衣服上药,胸口青了一片,还好位置方便自己处理,完全无视外面白玉堂惟恐天下不乱的吆喝声“我帮你上药吧~哎~哎~让我帮帮忙嘛~”
     
     边扣着衬衣扣子边走出来,展昭进厨房烧了壶开水,十几分钟后,两碗热气腾腾的……方便面,被摆在白玉堂面前。
     
     白玉堂一脸难以置信地说:“我伤残啊,你就让我吃这个?”
     
     看在白玉堂是被自己打成这样的份上,展昭忍了,自顾自坐下吃起来,白玉堂屈尊拿筷子挑起一撮面扫视一眼,然后把筷子拍回去,宁可饿着,展昭吃完自己的,端起一空一满的两个碗,走进厨房倒掉。白玉堂不满到极点,等展昭走出来就准备发作,没想到展昭走到他跟前说:“穿衣服出去吧。”
     
     “啊?”
     
     “你不是还没吃饭吗?家里没东西,我们出去吃吧。”
     
     但是白玉堂现在需要的不是吃饭而是撒气,展昭却体贴到连个碴都找不出来真叫人糟心啊。
     
     展昭掀开毯子,移走白玉堂膝盖上的冰袋,试探着碰碰红肿的关节,说:“应该已经止血了。”
     
     “嘶——”白玉堂牙缝里倒吸凉气。
     
     “……我还没碰上呢。”
     
     穿好衣服,坐在展昭的车上,白大少指名要去樊楼,东京地段最好,女侍最水,风味最正,酒水最全,价格最贵,专做开封菜的酒楼。看着白玉堂不紧不慢地喝着当年新酿的雪曲酒,展昭突然想到一件事。
     
     “玉堂,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复制了我笔记本上的资料,但是没法解密。”
     
     “有吗?哈哈,没有吧。”
     
     “没有吗?我怎么记得那次你在丁家天台上喝多了……”
     
     “……这么说那天你没喝醉啊?”
     
     “是有点装醉。”展昭谦虚地说。
     
     “那你也记得后来用酒瓶子砸我头?”
     
     “后来是真醉了。”
     
     “……”
     
     “那些数据里有我们仅存的关于庞家的资料。”展昭一脸期待地看着白玉堂。
     
     “已经被我给销毁了。”白玉堂说,“当时解密不了,留着也没什么用。”
     
     展昭微笑不语,你以为我信?
     
     最终白玉堂没能顶住展昭的必杀技“一切了然于心的微笑”,驱车带展昭去了自己在东京的落脚处,如果白玉堂知道展昭其实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自信,这个微笑也完全是唬嫌疑人的时候练出来的,不知道会不会有屈死的感觉。
     
     推开许久未进的门,地板和台面都落了薄薄一层灰,白玉堂找出那个存储器,接到电脑上开机,展昭四下打量这房间,比自己的宿舍强多了,虽然功用性明显大于舒适性。
     
     “原来你在东京有住处啊。”潜台词就是,那还赖在我家里?
     
     “原来你不知道啊。”白玉堂笑得假假的,鬼才信呢。
     
     展昭输入密码解锁资料,确认数据未遭破坏,收起储存器离开,白玉堂落后两步锁上门,听到白玉堂的脚步声从后面赶上来,展昭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那天晚上,展昭又做梦了。
     
     不知为什么匆匆走在警局的走廊上,经过鉴证科的时候,一个同事从摊满了巨大桌面的证物面前抬头看了他一眼,同时举在手里的证物袋里有一把匕首,在普通日光灯下的光源下,展昭却看到了那上面在暗场检测下透过透镜才能看到的血迹荧光;继续向前走,是法医室,经过的时候,门恰好被推开,法医正在尸检,看到他经过,暂停了手中的工作,尸体的脸看不清,胸腔被Y型切开,肋骨外翻;继续走,透过单向透光的大玻璃窗,他居然看到审讯室里的人是白玉堂,白玉堂看不见外面的自己,面无表情地盯着某个地方,展昭想停下,但是身不由己地加速向前走去;走廊终于来到尽头,两扇庄严厚重的大门,在门轴的吱嘎声中洞开,是展昭到过无数次的法庭,他坐到证人席位上,被告正是白玉堂,一切都仿佛理所当然,法官敲了敲法槌,法庭上所有的人都看向自己,展昭知道自己要说点什么,可是却说不出来,那说不出来的内容造成的恐慌,像一只紧紧攥住他心脏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有什么像要呼之欲出而展昭却想全力压抑,拼命挣扎着睁开眼睛,展昭坐起身扶着头大口喘气,醒来才知道,是左手压在胸口的淤青上,疼痛引发了梦魇,可是这个梦的内容……太逼真,真到即使从梦里醒过来,心中的压力也没有减轻多少。
     
     轻轻推开卧室的门,白玉堂睡得很安稳,整个人埋在被子和枕头里,如果他肯一直这么乖乖的就好了,展昭在心里叹息,伸手替他掖了掖被子,没想到白玉堂竟然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看着展昭说:“沙发太冷了?上来睡吧。”还把被角揭开二寸左右的样子以示诚意,但是说完又立刻睡着了。看着白玉堂的时候,心里的不安稍微收敛了一下,反正是双人床,被子也很宽大,展昭掀开被子钻进去。
     
     白玉堂很快就会为自己一时的好心后悔,因为两人盖一床被子中间会有空隙,而从缝里透进来的凉凉的空气对裸睡的人来说尤其无法容忍,于是不知不觉地,白玉堂就把被子扯啊扯,把自己包成一个紫菜卷子,安逸了~展昭第一次冻醒的时候很正常地又把被子扯了回来,但是他疏忽了,白玉堂最爱的取暖策略并不是紫菜包饭,而是树袋熊抱,结果凌晨三点钟,展警官落荒而逃闪回去睡沙发了。
     
     早上白玉堂精神饱满地指责展昭说:“你昨晚大半夜不睡折腾什么呢!”
     
     展昭费解,昨天晚上白玉堂跟着自己溜溜达达回来的时候,自己到底在感动个什么劲儿啊?
     
     吃过早饭,白玉堂启动电脑,通过庞家系统的后门侵入监控,开始调阅从前天晚上起的录像资料,而且完全不避讳展昭,展昭已经被勒令不得插手庞家的调查,还不是在私下里收集证据资料,看起来完全没有要袖手的意思,所以现在大家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就连不合法这点都立场一致,谁也别说谁了。展昭果然很识时务地不置一词,白玉堂深感欣慰。
     
     展昭上班去了,留白玉堂一个人快进浏览那些录像,看了整整一上午,最后他心满意足地起身,对庞艳斯的打算和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都明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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