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圣女祭祀(2)
“世上真有这样的神术？若是唐爷我学会此术，定会吃穿不愁，妻妾成群……”唐子雨的双眼露出贪婪的目光来。
“大祭司将子母蚨炼成了蛊虫，将母蚨的血涂在了月氏王的骸骨上，然后在浇注五行令牌时将子蚨的一半血浇溶进金水，另一半血作为引子全部下在了那五人的精血里，让五行令与五人的世世代代永不分离，而且这样五行令牌在六十年的轮回日时就会重逢一次，然后带领五行令的主人前往圣地进行轮回年的祭祀。”
“他们这样急着把你捉起来，照此说来今年是一个月氏轮回年？他们要去圣地祭祀月氏王。”我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双手在脸上胡乱地捋了起来尽量使自己精神点。杜思琪点了点头，算是回答我。
“管他什么轮回年，什么甲子年的，若是真危险我们连夜撤退不就得了，而且我们这次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不危险，我们不如就蹚了这趟浑水，找到月氏圣地，掘了坟地拿了宝贝，毁了它，免得下一个轮回年又得用一个圣女祭祀。”唐子雨接过我的话茬说道。
“逃不掉了，看来这是天命，该有此一遭。就像我是他们要找的圣女一样，没有办法逃避的。”杜思琪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她的心里掩藏了好多的事，只是不想说出来。
大家沉默了好久，唐子雨打了个哈欠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耀祖，大妹子，你们俩给个话，是继续还是放弃？”
我和杜思琪相互看了一下对方，我弄不清楚她的想法，而且整件事有好多的疑点，现在的杜思琪和之前的杜思琪完全是两个样，我忽然产生一种想法，她会不会另有什么目的？她只是在利用我们俩达到她的目的。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继续下去，因为那是一个充满着离奇的世界，一个未知的世界，一个让人欲罢不能的世界。我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杜思琪过了好久才点头。
我们三人吃了点零食，等待着天亮，盘算着该如何继续下去，我重新整理了我们手头的线索和物件。并用笔在纸头上记录了下来：
1三枚五行令牌，不知道另外两枚在何处。
2三颗身份不明的珠子。珠子里出现的怪异现象和整件事有何关联？
3汤三临死时所说的那六个字和杜思琪昏厥后所说的那六个字为什么是相同的：三龙堆，祭祀台。这是不是和月氏王的圣地有关系？为什么他们都会说起这六个字，如果有关系，这三龙堆会在什么地方？
4杜思琪是月氏族圣女。至于这个是不是真的，我想在以后的日子里会慢慢得到证实。
5那驼背老者接二连三给我的提示，一个鬼画符样的图形和一个“品”字形状的符号，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而且他为什么只给我提示，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再者这那鬼画符的图形是五行令牌上的图形的组合，这说明什么？是月氏宝藏地图，还是通往月氏圣地的地图？
记下这些，我不由得掏出自己身上那枚怪异的令牌来，然后要过杜思琪身上的那两枚来仔细观察着，我希望能进一步找到突破点。翻开挎包找着两节电池来，给手电重新装上，然后将摁亮的手电用腿内侧夹住，接着把三枚令牌依次拿着迎着手电光看去，那令牌上陡然出现稀奇古怪的符号来。我将这些符号仔细地和我从西安城墙脚边记下的那符号比对，并且按照符号的位置排列，发现是缺了当中二和四那两块，集齐了五枚应该是一个完整的符号。
“耀祖，汤三临死前说过什么没有？”杜思琪突然转过头来，两眼看着我。
“有，就说了六个字三龙堆，祭祀台。”我故意把这六个字说得比较响，因为她之前在昏迷时也说过这六个字，或许她应该有些印象。
“三龙堆？祭祀台？”果然杜思琪的神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它们在哪里？为什么我感觉这地方好像见过，又好像十分陌生？”看她的样子应该不是在伪装，或许当时她真是昏迷，我是听错了。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拐了这么大的弯道去想，依我看这叫三龙堆的地方一定是月氏族人的圣地，也是祭祀老月氏王的地方。汤三或许去过那破地方罢了。”唐子雨接过话茬说道。这一层我早就想到了，我只是在试探杜思琪，不曾想唐子雨竹筒倒豆子般全倒了出来。
杜思琪皱了皱眉头，眼睛深邃苍茫，“或许是吧，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我想已经十分明了，那就是寻找三龙堆，找到圣地，这一切就结束了。”
“这……这谈何容易啊？就只凭汤三的一句废话，咱们就这么肯定？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我们是不是好好打算打算，然后从长计议慢慢寻找三龙堆的位置。”我有点乱了，尽量克制住内心那一份激动。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当年你父亲和曹刿是遇到了什么？而汤三又是怎么变成行尸走肉的？还有你父亲的那一枚五行令牌是从哪里得到的？你家祖传的吗？”我将话题扯到了这方面来，我觉得在我们寻找三龙堆之前有必要弄清杜思琪的身份，免得到头来中了她的套儿。
“对……对，咱们只顾着眼前这些事了，倒把我们来这里的初衷给忘记了。大妹子，躺在那棺材里的那堆白骨，是不是就是曹刿的？我猜想，当年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之后可能是受棺下那尸货的邪气，所以才跌下刚被拾了骨的空棺材内，而那缺了头的尸骸被你父亲安置在黄金斗中后被人脸怪猫夺了去，被安置在地下的那座破屋的橱柜里，至于汤幺儿和陈木匠估计也是中了邪冲撞了什么。”唐子雨接过话茬说道。
“可我父亲身上的伤和满身的鲜血又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那人脸怪猫作怪，我们来这里后不也三番五次遇到那畜生了吗？在坟地的时候，若不是咱们福大命大，现在恐怕就在喝孟婆汤了，哪里还能活生生地在这里，还有刚才在地下屋的时候我和耀祖不是也差点命丧它口吗？”唐子雨吐了口烟圈。
“看来也只有这个理由说得过去，如果真还有别的理由，我看我们还忽略了两个重要的人。”我挪了挪身子，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坐在了门槛上观望起周围来。
“谁……谁……”杜思琪和唐子雨几乎同时问道，眼睛里充满了疑惑的神情。
“白翠花！”我裹了裹衣服，不知何时天已经渐渐亮了起来，一阵寒风吹来，浑身凉飕飕的。
“啥？那个老巫婆？这么些年她还活着？我倒想看看她长个什么模样。”唐子雨几乎跳了起来叫道，杜思琪说的往事历历在目。
“仙姑神婆白翠花？”杜思琪一听我们提到白翠花，脸上的神情立马疑虑了起来。
“怎么啦？大妹子你不会也相信耀祖的鬼话吧？”唐子雨伸手挠了挠头，脸上闪露出一丝诧异来。
“不是相信不相信的事，或许真是白翠花在作怪，因为我们当时没有人知道白翠花的真面目。”杜思琪在屋子里走动了起来。
“对，大妹子在西安的时候也说过，这白仙姑大神和二神神出鬼没。昨夜在坟地二神出现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被唐子雨这么一瞎打误撞地分析，我的心也立马亮堂了起来，看来我的这一提议是正确的。
“看来咱们得去那白仙姑家拜访一下了，思琪，你是否还记得白仙姑家住在什么地方？”我抬头看向杜思琪，杜思琪停下脚步，双眉紧皱起来，左手的中指不停地敲打着额头。
“好像在……在……在村的东头靠牛鼻子岭那边，具体地方我也记不得了。”杜思琪想了好久说道。
“是不是也是六合村？”
“不是，是在六合村和牛鼻村的搭界处，牛鼻子村是因为牛鼻子岭才这么叫的。我小的时候，父亲从不允许我去那里玩，说那里有脏东西出没，而且都是些冤魂野鬼，在我的印象里，那里只住着白仙姑和二神，我们这边的小孩子从没有去过那里，大人们都不允许去。牛鼻村和六合村在S形的两个大回环中间，牛鼻子岭环绕在牛鼻村和六合村当中，牛鼻子村的东头与六合村的西头相接处是牛鼻子岭的最中间。因为这交接处有两个玄朗如门的峭壁之洞，形如牛鼻子，遥望整个S形的山岭，好像两只水牛在相互斗杀，可真正深入细看，却发现两个牛岭的头正是这牛鼻孔的峭壁之处。”杜思琪说起了牛鼻子岭来，把我们弄得是云里雾里，找不着北了。
“大妹子，咱们就别牛鼻子不牛鼻子，你说说这白仙姑所住之地如何阴邪，如何骇人？”唐子雨耐不住思琪这么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