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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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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爷,小人知道你想如花公子。可是如花公子不是走了两年了吗?你再想他,他也不能从土里跳出来啊。”
       越茗桃花眼一吊,不乐意了:“他走了吗?去哪儿了,这么久都不来找我?”
       他是真的喝醉了,两条腿软的像坨泥巴一样,走着走着就跪到地上去了,也分不清许多人是活着还是死了,两颊绯红,薄薄的血管扩充着,妖蓝妖蓝。
       
       小花雕把他扶起来,对顶楼上的屈鹤喊了一声。
       “屈相公,快来帮帮忙,我家爷喝醉啦!”
       
       顶楼上探出一个脑袋,看了一下,又缩了回去。
       片刻后,屈鹤别着杀猪刀下来了。
       在任何时候,只要和越茗在一起,带把杀猪刀防身总不会错。
       
     
     作者有话要说:有萌如花的吗……
     萌的请和我说一声……
     因为我要出番外……
     陈如花
     一个拥有很囧的名字的美男子
     和尚果然很恶趣味……
     
     
     
     
     14
     
     陪夜 ...
     
     
       小花雕扶着烂醉如泥的越茗,对屈鹤说:“屈相公,小人力气小,还劳烦你把我们家爷给送上去。我去给他斟杯醒酒的茶。”
       屈鹤冷睨着那一边像坨烂肉似的屈鹤,一只手伸过来,将京城绝受揽在怀中,哪知越茗口水乱飚,在他新浆洗的白衣上涂了个水墨写意。
       
       “哎呦,相公,你轻点,我的小蛮腰啊。”越茗浪·叫了几声,又软塌塌地趴在屈鹤的身上,一只手还在他的胸大肌上摸来摸去,一直摸到腰间上的那把杀猪刀,在刀尖上弹了两下,才停下来。
       屈鹤把他扛到肩上,走上楼梯,走了两步,他说:“少东家。”
       “恩?”越茗说。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捏小生的乳·头?”
       越茗稍稍抬起眼,现在他的脑袋朝下,只看得见屈鹤饱满厚实的嘴唇,屈鹤似乎也喝了些酒,身上染的都是清隽的花雕酒香,勾魂摄魄。
       “呵呵,相公,我这个人一喝醉就喜欢捏突出来的东西,刚才乱摸摸到两个小凸起,软软的还挺有弹性,就捏了两下,没成想那是相公的小樱桃,得罪了。”越茗口齿缠绵,边说边流口水。
       屈鹤一手拔出杀猪刀,在越茗的面前晃了一下,越茗才不敢再多说话,老老实实地在屈鹤肩膀上趴着。
       
       到了越茗的回春阁,屈鹤正要把越茗送进去,谁知越茗却死巴着门框,刚开始的时候只用手,后面手脚并用,竟是整个人都吸在了门上。
       他大喊:“我不要睡这里,我要和相公睡!相公,我要和你睡!”
       
       幸好此时饕餮楼已经打烊,要不然屈鹤为保老屈家几代杀猪的英名,现在就得用手里祖传的杀猪刀抹了自己的脖子。屈鹤不是没有见过受,只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受。
       
       越子居好歹也是前前前前科的状元郎,怎么养出的儿子这么不成体统?! 那脸皮,刀枪不入,要是长点,都能直接去当京城的城墙了!
       这件事情其实不能怪越子居,因为越子居养出这样的儿子实在是无心之失。自古文章风流,越子居既写的一手好文章,又是个卧花眠柳的风流主儿,以前为了追京城第一名妓刘苏儿,每日都写一首情诗请人送去。
       这样送情诗送了半年,最后心高气傲的刘苏儿被越子居一句如今已经名传千古的情诗感动,嫁入越家,做了他的第七房姨太太,也就是越茗的七妈。
       这句情诗现摘录如下——
       
       红豆红豆大红豆,想你想你最想你。
       
       越茗耳熏目染,他的大妈二妈三妈一直到他自己的娘,讲的都是当年他老子用的什么手段,说的什么甜言蜜语把她们弄到手的,越茗在不知不觉间就将风尘游戏的规则全部摸了一个遍,并且以他老子为榜样,按照目前满城相好的局势来看,真应了那句诗——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越茗的风骚早已经是名动京师,甚至声播海外了。
       之前有个西域来的商人,听说了越茗京城绝受的美名,特地来找他共度春宵。越茗当即一笑……后面的事情无需赘述。
       
       越茗的柔韧性实在是太好了,如一张在火上烤化了的狗皮膏药一般附在门口,任屈鹤怎么用力去撕,也不能在他和门之间拉出一点缝隙。
       “相公!”他的脸忽然荡漾地像一池吹皱的春水,“相公,你就让我和你睡一个晚上吧。”
       也许是错觉,屈鹤竟觉得此时的越茗有些动人,醉态妍如桃花,连平日里他很鄙视的那片寡妇唇似乎也有一丝妩媚,红如朱砂。
       
       “好。”
       屈鹤绝对是油脂蒙了心了,天天杀猪,脑子里装的也是猪油了,竟然答应风流成性的京城绝受的同床邀请!眼看着自己苦心死守多年的贞操就要毁于一旦,屈鹤才把那个“好”字说出口,就已经后悔了。
       
       越茗却立刻像喝了一碗醒酒汤似的,双目炯炯,飞奔到鹤妻居中。
       把自己的衣服扒的恰到好处的松松垮垮,露出苍白的一大片胸,只要轻轻一拉一带,他便会不着寸缕。
       然后躺倒,等着被压。
       
       屈鹤进门见此番景象,不觉好笑,杀猪刀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这把杀猪刀是他的宝贝,平日里他喜欢抱着它睡觉,今日越茗伏在他的床上,再抱着刀睡觉,只怕会伤了他。
       越茗见他把杀猪刀放下了,心中一阵狂喜,刚想亲切地叫两声:“相公。”酒劲却上来了,头上铺天盖地地一阵昏沉,人一下子没撑住,就睡过去了。
       在睡着前,意识清醒的那一瞬间,越茗在心底悲呼:娘诶,我无缘看见自己是如何被相公压倒的!如此胜景,竟然错过!
       
       以断袖之心度直男之腹了。
       
       脱了一身外衣,穿着亵服,屈鹤也爬上了床,越茗睡觉不踏实,弓起背来,把一张床占去大半,屈鹤把越茗往里面推了一点,腾出一小块地方自己睡。
       能给他睡觉的地方很小,只有床的四分之一,其余的都被四仰八叉躺着的越茗占了。屈鹤只能用一种十分奇怪的近似挺尸的姿势睡着。两只手安安分分地搭在胸前。
       
       睡到半夜,听到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怪笑。
       “啊哈哈!”
       一听,居然是越茗的声音,那厮不知做的什么春梦,笑得如花灿烂。
       “如花,来,亲一个。”越茗的手伸上来,对着屈鹤的脸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瘪了一下嘴,“嘿,呸!如花,你身上怎么一股猪油味儿!”
       说完又蒙头睡过去。
       
       屈鹤怔住。
       对于被一个男人亲了这件事情,他暂时还接受无能。
       还有……如花是谁?
       刚想一个巴掌抡过去,看见越茗熟睡的样子,却又于心不忍。
       
       越茗睡着,已经换了一个姿势,趴着,抱着屈鹤的枕头,发丝纷扰,缠在屈鹤的指尖。
       他头发一向很好,又黑又亮,比之于屈鹤在猪油里面浸出来的头发是一点也不逊色。
       越茗还不自在,估计是嫌枕头不够软和,把枕头一丢,抱上屈鹤的大腿蹭了几下,嘴巴里面发出很舒服的“呜呜”声。
       
       他很瘦,就像是用骨头撑起来的风筝,仿佛风一吹就会飘走,块块凸起的骨头硌着屈鹤生疼。
       屈鹤天天见的都是几百斤重的肉猪,突然看见越茗的小身板,顿觉反差强烈。
       
       这正胡思乱想呢,忽然察觉一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
       “相公。”越茗醒了,桃花眼笑眯眯地看着屈鹤。
       屈鹤忙站起身:“你醒了?”
       “恩,睡饱了。”越茗伸了个懒腰,整了整衣衫,把领口又拉开了一些。
       好白一片胸,干干净净,连根毛也找不到。
       这一晚,又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算越茗剥光光洗干净了躺在床上,也还是什么都不会发生——屈鹤太直了。
       越茗算是看透了,屈鹤就是城北那棵长了千年的老杉木,又直又木又不靠谱!
       为了能够上屈鹤的床,越茗挖尽心思装清纯,好些日子都没有出门觅食,这些天的火都压在心里,没处泻。
       
       他径自从床上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骚。
       “相公,我走了。”走的时候还在屈鹤的腰上摸了几把。
       
       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我家越小茗吧……他喝醉了才会这么浪荡的……
     关于如花的番外,准备等越小茗和屈小鹤的感情稳定下来再说……要不然,我怕如花公子会抢风头……
     
     另……
     东子不够萌吗?如果萌,你们为毛不把我带回家……(对手指)
     
     
     
     
     15
     
     流月 ...
     
     
       刚打开鹤妻居的门,就看见门口戳着的小花雕。
       他笑:“爷,成了没?”
       越茗一脚踹在小花雕的屁股上:“成个屁!小花雕,你去陈老三那里支三百两银子,待会我们出去。”
       “爷,你要那么多银子干嘛?”
       越茗斜睨小花雕:“逛东篱轩。”
       小花雕愣了一下,回过神:“爷,上次老爷还说过让您别去那种地方,小心脏了脚。”
       越茗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东篱轩是京城里最大最好的相公堂子,与饕餮楼、梨花苑并称京城三大销金窟。
       有断袖的地方就有相公堂子,这和有人的地方就有水井,有糖的地方就有蚂蚁是一样的道理。
       
       小花雕取了银子,牵了马过来,越茗一看,又火了。
       “你这死孩子,我成天山珍海味的喂着你,也没长点脑子?!我现在是要去逛相公堂子,你给我牵匹马来,成心要让别人看着我丢人是不是?”
       小花雕估计他主子是最近这些日子禁欲,憋出火来了,不敢多说一句话,马上都后院拉马车去了。
       
       越茗坐在车上,撩开车帘看京城繁华,人群熙攘。
       撩开千年的积淀,这座城市光鲜的背后其实很寂寞。有才的都被流放了,有钱的都被充公了,有貌的都搞断袖了,有良心的都死翘翘了。越茗也只能跟着这种寂寞的潮流学一点不成器的风流。
       京城,坐地几十里,龙光牛斗,物华天宝,城南住的富商巨贾,城北住的王侯将相,城东住的是朝廷重臣,城西住的皇亲国戚,城的正中间,那是王朝几百年没有挪窝的王宫!全天下的财富都往这里堆,金子铺地,银子糊墙,还有笙歌漫舞,斗鸡走狗,歌姬美人。
       让人总是以为,即使天塌了,地陷了,也不会让这里的热闹减少一丝一毫。
       
       偏偏这么一座城,面上还糊着一层程朱理学的窗户纸,谁都不肯捅破。
       这里有天地下最好的书院,老的掉牙的先生拿着四书五经给他的学生讲“食色,性也”,下了课,他的学生们该去“食”都去酒楼,该去“色”的都去青楼楚馆,全都去实践孔圣先贤天天让人耳提面命的人之本性去了。
       这里还有天底下最好的戏园子,酒馆子,青楼子……总之热闹非凡。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城门外八风不动形同死水的护城河,还有京城下那黄橙橙的干土,容易养出一种人——纨绔。
       他们都有两个共同的特点,一个是有钱,还有一个是有闲,俗称“富贵闲人”。
       他们还有两个共同的爱好,一个是好吃,还有一个是好美色,俗称“浪荡登徒子”。
       越茗是典型代表。
       
       他是饕餮楼的甩手掌柜,每天只要去吃顿饭,然后翻翻账本就行了,其余的事情,都像是车轮底下的车轱辘,该怎么转还怎么转,轮不上他管。
       只管拿着钱找乐子去就行了。
       
       车行到东篱轩,马上就有小厮上前把马车拉走了,东篱轩的生意好,不拉走马车,后面车马相继,就要堵了大道口了。
       东篱轩的大门做的很雅致,用的是上好的湘妃竹一层一层垒上去,一旁挖了两个小坑,压了两块太湖石,太湖石上雕琢着两个狂草大字“东篱”,是前前前前科状元越子居,也就是越茗老子的手迹。
       越茗觉得那两个字很难看,歪歪扭扭,还没有小花雕的鸡爪子刨出来的字好看。
       其实越茗并不喜欢东篱轩,因为这个地方太装十三,明明干的是拉皮条的生意,却偏偏要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整一些精致的虚伪。
       
       越茗没文化,学不来那些东西。
       
       刚一进门,就被甩上来的一张花帕子迷了眼。
       “嘿,程老板,你小心着点你的手绢,弄着我眼睛了。”越茗捂着眼睛说。
       那男人娇笑着说:“我这不是高兴吗?!越公子可是老长时间没往我们这里来了。奴家可想你了。”
       又是一个自称奴家的男人,酸倒了越茗两排牙。
       
       东篱轩的老板程冯冯,二十年前原也是一个半红不紫的闺旦,当时的京城名旦冯程程(也就是梨花苑的老板)红透半边天,于是他便把自己的名字改了,改为程冯冯,是为山寨版的冯程程。
       他山寨的很彻底,衣服学着冯程程裁剪,连身段都学得像极了,就是没人家长得水灵,显得恶心了一点。
       
       越茗直奔主题:“流月在哪儿呢?”
       流月是他在东篱轩的相好,一个哑巴。
       程冯冯把手里的帕子又扬了一下,谄笑道:“流月在上面等着公子呢,今天没人叫他的局。”
       
       虽然名字很受,但流月是个攻。
       东篱轩里养着的大部分是受,因为大部分来这里的都是来泻火的,但是有攻就有受。像越茗这样上相公堂子来花钱买插的还是大有人在,所以东篱轩里养着几枚攻。
       东篱轩里的受,越茗见过,都是当女孩养的,衣服也照着女孩子的样式做,学什么琴棋书画,吹拉弹唱,脸上傅白粉,干净连根胡子茬都找不到。腿上的毛剃得干干净净,隔着红绡伸出来,那就是一双白花花的玉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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