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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小儿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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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朝时分。清烟瑞霭,金殿祥和。
      皇帝捧着罗振纲呈上的《洗冤集录》书稿,看得津津有味。过了好半晌,龙煊烨才放下手中的书稿,微笑着看着一直恭敬地站在殿上的罗振纲,朗然说道:“依罗卿所奏,这部《洗冤集录》定为我朝刑官检校勘验办案的范书,以后但凡涉及审刑、提刑官员的考试录用,出题应考皆以此书内容为准!”罗振纲立即谢恩,龙煊烨又道:“这位著书的宋慈已经去世,就追封为法圣,在各狱司衙门皆悬法圣宋慈像,于京都大理寺衙门设法圣祠,世代接受衙门香火供奉!”
      “谢陛下!陛下圣明!”这下罗振纲差点高兴得乐出声来,不住口地叫着陛下圣明,宋慈受到供奉比他自己受奖励还让他开心。
      “想不到,光儿居然还遇到了这样的高人,记下了如此有价值的著作。嗯,敏孝亲王龙麒光献书有功,朕赐龙麒光玉带三条、明珠二斛,以示嘉奖。”
      “谢父皇恩典。”林笑跪下受赏。龙煊烨却笑咪咪地看着他,目中现出一丝奇异之色。
      “光儿,你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从你回来,就不断地给朕带来惊喜。”龙煊烨温和地道。“你和罗大卿办案子,可学到不少吧?”
      “回禀父皇,儿臣随大卿学习了很多东西,甚是得益。”
      “那就好。”龙煊烨在朝堂上便对林笑笑咪咪地话起父子家常来。
      “启禀圣上,臣有本上奏!弹劾大理寺卿罗振纲欺君罔上、营私舞弊、包庇凶手、当堂羞辱朝官并将弘文馆博士纪深殴打重伤,请皇上详察,处置罗振纲,还臣等一个公道!”一个穿着按察御史服色的青年与众而出,朗声上奏道。林笑一看,正是昨日那些御史们的领头之人。
      “请皇上为臣等作主!”说着,五六个昨日挨了批颊羞辱的御史也都站出来,跪在地上叫着请龙煊烨为他们作主。
      龙煊烨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六出把折子呈给他,他看了几眼,合上奏折,对那个上折子的青年和声道:“徐庄,你上面所言,可属实?”
      “臣不敢妄言一句!”徐庄朗声道。
      “哦。罗大卿,昨日你是否对张敖、徐方、叶伟臣、刘向、王铭真等人行了批颊之刑,且将纪深打了二十大板导致他重伤?”龙煊烨问。
      “臣确实下了命令。”罗振纲昂首挺胸,面无表情地说。“当时十四殿下亦在场,圣上不妨问殿下。”
      龙煊烨看着罗振纲,沉默了一下,随即道:“光儿,罗卿为何下令殴打朝官?难道他们犯了什么法么?”
      “回禀父皇,昨日儿臣与罗大卿从简御史家宅勘验现场,回到衙门正好见到众位御史大人与王郎官等人正高声喧嚷大起争执,其中纪深大人情绪激动,上前拉扯儿臣的袖子要儿臣给他们一个说法,罗大卿因此发火,以众位大人不敬公堂、扰乱听证的罪名各批颊二十,又以纪深大人不敬体度对亲王失礼责罚其二十大板。”林笑冷静地回答。“至于徐大人所言欺君罔上、包庇凶手、营私舞弊等罪名,儿臣不知为何。现在凶手还没查出,罗大卿应该谈不上包庇。”
      “……那么,除了这几位卿家,罗大卿没有处置王乐榕等人么?”龙煊烨追问。
      “和几位御史大人一样的处置,王郎官自己就被批了颊。”林笑回道。
      “这么说来,罗卿家并没有偏袒谁。”龙煊烨把徐庄的奏折放下,淡淡道。“几位爱卿也不必觉得委屈,国家自有国家的法度,谁也不能凌驾于国法之上,就是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罗卿身为刑官之首,审结冤狱、明正典刑、刻规守矩、绳以法度,公堂之上,怎容尔等喧嚷?就是高声说话,都是对公堂的不敬,对国法的僭越!何况你等还是在公堂上公然高声争执,甚至还冲动地揪扯敏孝亲王,这就未免过分了!难道你们欺他年幼,想威胁于他么?”
      徐庄等人登时冷汗淋漓,一个劲地叩首说不敢。
      “你们都是朝廷栋梁,未来的大昊还要靠你们来治理,可你们如此冲动偏激,哪还有些儒生体度?读了那么多圣贤之书,要明事理知分寸,怎么能做出咆哮公堂之事呢?”龙煊烨道。“今日还给罗卿家安排了这些大罪名,真是……唉,难道你们那些仁义礼法的教育就让你们学会了这些罗织罪名的能耐吗?朕念在你们年轻气盛、难免冲动、又是为了给死去的朋友申冤的分上就不追究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了,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回去好好想想你们今日所为,是不是有失检点了!”说完,龙煊烨沉着脸让几人回列。几个人高声谢着恩,飞快地回了自己的位置站好。
      大皇子看着林笑,目中闪过一丝阴沉。而麒镇几乎是毫不掩饰厌恶地直直瞪着林笑。
      “启禀父皇,简御史的案子不宜再拖,应当从速破案、速速缉拿凶手,这样才能让朝臣安心,让简御史的在天之灵瞑目!”麒正忽然站出来说。
      “大皇兄说的没错,儿臣等也赞成皇兄之言!”四皇子麒岚、五皇子麒镇、八皇子麒英、十二皇子麒鸿也都站出来帮腔。
      “那么,正儿你有何提议呢?”龙煊烨看着麒正,慢慢问。
      “启禀父皇,儿臣认为,应当限期破案,这样才能让大理寺差官抓紧办案,缉拿犯人。”
      “那正儿觉得限期多久合适?”
      “七日。”麒正恭谨地说。“七日之内,凭罗大卿的能力,又有十四弟相助,当可破案。”
      “罗卿家,光儿,你们行吗?”龙煊烨眼皮都没抬,淡淡地问。
      “臣领旨!”罗振纲冷然接口。“不必把十四殿下卷进来了,臣只是要十四殿下帮忙写书而以,十四殿下对审案其实也没什么更多的帮助了,这限期破案就不必牵扯十四殿下了!破不了案,臣自己提着头见皇上就是!”
      “大卿……”林笑不由一呆,他实在没想到罗振纲会接下麒正的挑衅,更没想到的是罗振纲还不愿牵连自己。刚叫了一句,麒泰就扯了他一下。
      “父皇!”麒泰忽然上前一步,高声叫道:“父皇,七日结案过于仓促,儿臣认为不妥!”
      “哦,泰儿你也有话说么?”龙煊烨悠然笑了。
      “儿臣觉得,当以一月为期更佳。”麒泰道。“时间定得过于仓促,难免导致审案不细致,草草做结,搞不好还会造成冤假错案,是以不宜限期过短!一月为期将将适当!”
      “嗯,那就听泰儿的吧!以一月为期,限期破案。”龙煊烨最终宣布。
      “臣领旨!”罗振纲依旧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林笑看着皇帝,目中显出踌躇之色,皇帝却不看他,“光儿,罗卿既然不需要你相助了,那就算了,你也不用去大理寺了。”
      “启禀父皇,儿臣……”林笑踏上一步,刚要跟皇帝争取一下,结果发现皇帝看着自己的目光充满了严厉,于是只好把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儿臣遵命。”
      “散了朝到南书房去,朕跟你好好研究研究这部奇书《洗冤集录》。”龙煊烨这才露出笑容,吩咐林笑。
      跟着皇帝进了南书房,林笑无措地站在皇帝面前。
      “来,到朕身边来。”龙煊烨却笑呵呵地冲他招招手,把宽大的御椅让出一半来,林笑踟蹰不已,“儿臣怎敢僭越?”
      “呵呵呵,现在只有我们父子相对,你就不必拘束了,想你小时候,天天都在朕身边呆着,朕这御椅上也不知被你口水糊过多少回,连国玺都被你玩掉了一个角,还是匠作监费了四年功夫才用紫金给补上了,现在你倒跟朕讲究起君臣体度来!”皇帝哈哈哈大笑,拍着自己身边的位子,示意林笑坐上去。
      林笑尴尬地垂下眼帘,暗忖原来皇帝对幼时的麒光还是不错的。于是也就走上前去坐在皇帝身旁。
      “好光儿,这才对吗!”龙煊烨笑道。“跟父皇说说,你是怎么遇见这位宋慈先生的?”说罢以手支颐,侧身笑笑地看着林笑,一双高挑着眼梢的丹凤眼透着说不出来的魅惑之色。
      “就是在萧国的时候,有次无意间在路上遇到一个老者,和他攀谈了一会之后,他就把这书给了我,说儿臣是传承他衣钵之有缘人,把书交给儿臣,他便可放心坐化了。”林笑眼睛都不眨地撒起谎来。
      “噢,看来,应该还是位得道高人。”龙煊烨看着林笑得眼睛,慢慢说。“光儿果然非为凡人,所以才能有此机缘,得传此书。真是我大昊之福阿!”
      “父皇谬赞了。”
      “不过,你的字写得倒是比以前难看多了。”龙煊烨不经意地说。“看来那离魂之症对你的影响的确不小。”
      林笑一僵,尴尬地讪笑着,“是啊,现在总觉得提起毛笔来就不知道怎么办呢,这离魂之症真的很讨厌,有时候我觉得很多字都是看着认识自己写就写不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哈哈。”心里却又想,其实我也是得过几次书法大赛一等奖的,怎么就写的难看了呢?唉。
      “光儿,”龙煊烨忽然深深地凝视着林笑,肃然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忘记的人对你说,他要带你走,你会怎么办?”
      “……若是父皇或者哥哥们,带我走我当然不反对。”林笑垂首道。
      “若不是呢?”
      “那就要看他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了,万一他是要害我呢?我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跟人走。”林笑咬了下嘴唇,断然道。
      “他会告诉你,他非常爱你。”
      “若是曾经深爱过,又怎么会不记得?”林笑撇了一下嘴。
      “那么你就是不会跟他走了?”龙煊烨笑了,笑得甚是开心。
      “怎么,难道父皇希望光儿跟人走么?”林笑嗔怪地看着龙煊烨,“父皇这么快就讨厌儿臣,想把儿臣赶走了?”
      “怎么会呢?……”龙煊烨轻轻抚摸着林笑的头,怅然道:“朕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朕的身边,一个人吃苦了。”
      看着龙煊烨的表情,林笑的心中无由地一阵欢喜。于是也展颜笑了。
      “光儿,你变了很多,不过,看着你的变化父皇很高兴。”龙煊烨突然认真地说。
      “……父皇,儿臣幼时是什么样子?”林笑抬起眼帘,凝视着龙煊烨的眼睛。
      “啊……你小时候……”龙煊烨的脸上忍不住泛出一丝笑意,“你小时候,经常生病,害得朕三天两头地去看你,后来把你放在朕身边养着,你倒一次病都不生,还越来越淘气了……总是吃得小肚皮圆滚滚的,脸上的肉把眼睛挤得只剩下一条窄窄的小缝儿,那双小手啊,胖乎乎的,全是小肉窝儿,胳膊腿儿都跟藕节一样,胖得一段一段的,谁见了谁喜欢你,就是太沉了,抱着特别累,你还偏偏喜欢被人抱着,朕只好把你放在背上,或者放在腿上,你就乐得唧唧咯咯一个劲地蹦,让你在腿上蹦一会,朕的大腿都是肿的。唉……”
      “哈?~~~”林笑不由得傻眼,原来麒光小时候那么幸福啊!
      “你呀!朕上朝的时候你都不肯让朕脱身,揪着朕的衣角就大哭,把你抱起来你就不哭了。几次三番的,朕没奈何只好带着你去早朝,结果你倒好,居然把国玺抓着玩,还给扔了……”龙煊烨苦笑了一声,“把百官吓得都快疯了,一个个的趴在地上规劝朕不可轻忽国玺,国玺乃是国家之根本,为君者要以社稷为重,不可骄纵孩儿,如此娇惯幼子实在太荒唐。害得朕还被你皇祖母叫过去训斥了好几回。”
      “孩儿小时真是太顽皮了……”林笑红着脸嗫嚅道。
      “呵呵呵,孩童天性么,哪个小孩子不是顽皮的。”龙煊烨笑起来,捏了林笑鼻子一下,“你母后走的时候,你和心儿都还幼小,整日的啼哭不住,身体也都病恹恹的,你皇祖母一直照看着心儿,把心儿养在身边,心儿是没有吃过什么大苦的,可你生下来时因你母亲的事,朕一直陷在丧妻之痛里缓不过来,也没关注过你,及至你病的厉害,差点死掉,朕才想起你来。”龙煊烨的目中充满了哀伤,随即又宠溺地看着林笑,柔声道:“直到那天抱着你小小的身体,听着你小小的肺艰难的呼吸,挣扎着求生,朕才懂得,最应该被关心的是你,而不是自私地光想着自己的难过,对可怜的孩子不管不问任你自生自灭。”
      “那晚朕抱着你一夜没敢合眼,上天保佑,那日上午时你居然把那场烧熬过去了,睁着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就那么看着朕,然后就望着朕笑了……”龙煊烨看着林笑,目中满是幸福喜悦之色,“朕就知道,你是活过来。”
      “父皇……”林笑听得也一阵感动,不由伸手轻轻握住了龙煊烨的大手。
      “唉……”龙煊烨握着他的手,却终究叹了口气。
      “父皇何故叹息?”
      “只是父皇最终还是没有守住你,到底还是让你被送去了萧国作人质。”龙煊烨的目光渐渐冷下来,郁郁地道。
      “别想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林笑微微一笑,轻声说。“孩儿什么都忘记了。”
      看着林笑淡然微笑的模样,龙煊烨的心不由抽搐了一下,抬手轻轻抚过他的小脸儿,叹息一声,“你虽忘了,父皇却忘不了的。”
      “父皇也忘了吧!”林笑断然说。
      龙煊烨愕然看着林笑,“我曾听人说过,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现在种种,譬如今日生。父皇就当以前的光儿已经死了吧,现在在您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光儿!”林笑坚定地说。龙煊烨沉默地看着他,随后微微笑了一下,若有深意地说:“嗯,朕就遂了你的心愿吧!”
      “谢谢父皇。”林笑低声道。
      “光儿,”龙煊烨凝视着林笑的眸子,良久才说,“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林笑的脸不由红了,“想必是随父皇。”
      “不,你的眼睛……更像你母后。”龙煊烨长叹。“你长得更似你母后。”
      “母后定然很美。”
      “……唔。”龙煊烨仔细地端详着林笑的脸,过了好久眸子一黯,叹道:“你母后当年也无你这般容色。”
      “可惜麒光是个男孩。”
      龙煊烨一笑。“唔,幸亏是个男孩,不然岂不要让天下苍生为你颠倒?”
      “父皇趣儿臣呢!”林笑浅浅一笑,“只是父皇,云心姐姐与那位淳于少将军的事,父皇可有主意?”
      “哼……”龙煊烨敛了笑意,“莫不成还要朕去求淳于小子娶朕的宝贝女儿?!他本来就配不上朕的云心,现在还不识好歹,朕就冷落他一阵,看他能不能想通!难道朕的女儿还怕嫁不着如意郎君么?”
      “可是,云心姐姐很是伤心,似乎对那人寄情很深。”林笑道。
      “可怜的心儿……”龙煊烨也有点犯愁地皱起了眉头。“今日也无事,你就陪朕去你祖母那看看心儿吧!”
      父子二人移驾到了慈明宫,刚到门口就见太后坐在罗盖下悠然地读着佛经,云心却支着个大大的木架在荷花池边照着荷花绣花。一旁一帮人给打着罗盖扇着扇。
      “你们爷俩怎么来了?”看了父子二人,太后笑呵呵地问。
      “父皇惦记着皇祖母,所以特地领着儿臣来看望老祖宗!”林笑忙道。
      “母后怎么跑到外面来了,夏日的骄阳对保养皮肤最是有害无益,还是不要在外面坐太久了的好。”龙煊烨却劝起太后来。
      “没事。总呆在宫里,这把老骨头都锈住了。今儿正好云心来绣莲花图,哀家也跟着凑凑热闹,晒晒太阳。”太后笑眯眯地说,随后让人叫云心过来,云心全神贯注地绣着莲花,一点都没发现龙煊烨和林笑到来,宫人叫了她几遍她才反应过来,立刻放下针线,乐颠颠地跑过来,兴奋地叫着父皇小光儿。一不留神却被自己的裙角拌了一跤,当时就趴倒在地上,只听“喀”地一声,腕上的寒玉镯子和地面就撞了一下,众人忙把她扶起来连问疼不疼摔坏没有,她却急惶惶地看着腕上的镯子,只见镯子上却裂了个缝。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了还毛毛愣愣的,跌坏了没有啊!?”太后急得立刻站起来,抓住云心就问,还撩起云心的裙摆要看膝盖磕破没有。
      “没事的皇祖母……”云心赶紧红着脸说,随后冲龙煊烨和林笑吐了下舌头,“太高兴了,把今儿穿了长裙的事儿都给忘了。”随后惋惜地摸着腕上的镯子,犯愁地说:“哎呀,磕坏了,出了道纹。”
      太后看了看镯子,“哀家不是给了你一对么?这只坏了以后就戴那只吧,人没摔坏就万幸了……幸亏你今儿没把两只一块戴着,要不两只都得让你摔坏了。”太后回头吩咐云心的宫人去给云心取那另一只镯子过来换,那宫人一滞,一边答应着一边偷眼看云心,云心脸色不由一变,忙说:“不用了祖母,那只我在庵子里的时候磕在石头上也磕坏了,所以才戴了一只。”
      “你这孩子,就知道糟践东西!”太后嗔怪道,“罢了,把我那对安神的翡翠镯子给你吧!一国公主,怎么能不戴些好首饰?这个以后就别戴了。”
      “呵呵呵,命匠做监给心儿她们姐妹每人再打几副就是了,”龙煊烨无所谓地说,“母亲也选选样子,让他们给打些新首饰吧!”
      “哎哟哟,你这皇帝倒是当的大方,一天到晚地紧着娘跟闺女给这给那的,你对那些皇子们能有对我们的一半上心,他们现在也不至于一个个的都这么让人操心……”太后说着又看了林笑一眼,笑了:“倒是听说光儿最近帮你办了好几件大事,给你分了不少的忧?”
      “呵呵呵,儿臣也是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这般出息了。”龙煊烨大笑。
      太后笑着,却深深看了林笑一眼。
      众人正说话间,只见淳于煌急匆匆地领着写侍卫赶来,一见皇帝就跪下大声禀报道:“陛下,太学生们在宫门前抬着纪深,闹着要皇上给御史们一个公道,还要罗大人给他们道歉,并且尽快将杀害简御史的凶手绳之以法,现在正在宫门口喊冤呢!”
      “什么?!”林笑差点跳起来。太后和皇帝听了这话却都沉下脸,不言语了。
      淳于煌继续说:“罗振纲大人已经把王乐榕等人带回了大理寺衙门,说是要拘押王乐榕,现在那些太学生就要求皇上下令处死王乐榕给简按报仇。宫门口聚了有三万人。整个太学的太学生都参加了。”
      龙煊烨沉着脸,过了一会儿,拂袖立起,跟太后道:“母后,孩儿去宫门前看看,不能陪母后了。”
      “你去吧。”太后忙说。
      “光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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