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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十面埋伏(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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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娜说完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自己安慰自己还是专门讲给小玉听。
     
       小玉说:“姐,李蓝是个好男人,你一定要好好待他。”说话间,小玉竟然掉下了几滴眼泪。
     
       看到这里,彭娜心说,这个小女孩,这么柔弱,李蓝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啊。
     
       她从桌子上伸过手,轻轻地抚摸小玉的手,说:“你也别太难过了,天底下好男人多着呢。再说你还年轻,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彭娜甚至感觉自己有点同情小玉,好像自己得到了一件珍宝,但却是把小玉当做牺牲品、小白鼠试验品换来的,感觉心里有点愧疚。
     
       两个人一直坐到很晚才分手。
     
       回到家里,彭娜还想:小玉是个柔柔弱弱的姑娘,有机会自己应该给她介绍个好对象。
     
       17.蹊跷的拍卖会
     
       周阳市山川县钢铁有限公司拍卖会在县里的一家酒店会议室举行。山川县县长罗然准时出现。参加竞标的企业一共三家。实际上,只是鼎盛煤矿机械厂一家在竞标。其他的两家一家是鼎盛的子公司,因为法人不是李爽的名字,自然就可以以局外人的身份来参加竞标。另外一家是李爽找的外地人。
     
       拍卖会上最该出现的人——蒋思成却从人间蒸发了。有人说他可能是为了避嫌,以便到时候说自己没有参与。也有人说他是不忍心拍卖企业,面子上过不去。但领导们看不到蒋思成,则认为李爽真有本事,能够让蒋思成暂时消失。
     
       而李爽作为最大的竞标企业老总,派出了三人团的阵容。他雄心勃勃志在必得。其实,不参加这样的竞标会,只要不出现特别的意外情况,李爽肯定会收购钢铁厂。
     
       一切进行得毫无波折。拍卖会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鼎盛”以不到五千万的价格买下了价值三个亿的企业。而且,山川县财政局还为李爽作担保,从银行里贷了款。
     
       所有人都明白,李爽这是在空手套白狼,而且真的就套住了狼。不是因为其他人没有这个实力,而是周阳市领导都被李爽封了口,拍卖的消息被封锁了,山川县最大的国营企业收购兼并,变成了李爽的个人独唱,自然,这其中罗然功不可没,他力推本地企业强强重组,以壮大本地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尽快组成规模集约型企业。
     
       鼎盛煤矿机械厂收购钢铁厂的同时,还在向外省发展。李爽在东北的七台河、新疆的阿尔泰同时开办了两家企业。
     
       这天晚上,李蓝和哥哥坐在家里吃饭,他提醒哥哥说:“经营好咱家里的企业就行了,外省的那些好管理吗?”
     
       李爽夹起一口菜,边嚼边说:“你不搞企业不知道,企业做得越大,帮忙的官员就越多,银行也会自动找上门来。要是光想着挣钱,我挣的钱咱家几辈子都花不完了。”
     
       “可你看看,咱鼎盛的管理水平行吗?还按这样的思路来,外省的人还不笑话咱?”
     
       “这绝对不会,你想想,哪个地方的人会把财神爷往外推。我去投资,当地政府是极力支持。况且还可以从那边调过来一笔资金。”李爽索性拿着筷子给李蓝比画。
     
       李蓝还是担心:“你没给人家钱,人家当地的银行还会支持你?”
     
       “哈哈。”李爽突然大笑着说,“找准窍门,这事情容易得很。”
     
       李蓝不解地望着大哥,他眼里的大哥,似乎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李爽说:“你知道吗?要到最穷的地方去。”
     
       李蓝着急地说:“那最后不是坑害了当地人?”
     
       李爽边往碗里舀汤边说:“老二,不是我说你,你在官场也混这么长时间了,咋就一直没个长进呢?这年头,心不硬,什么事也干不成。”
     
       李蓝再次看着眼前的大哥,想起了自己10岁那年偷了王奶奶五块钱去买钢笔赔给同学。他知道王奶奶对孩子好,而且她双目失明也看不见。一向疼爱他的大哥李爽知道后,用家里的一条绳子,硬是把李蓝的屁股打肿了。
     
       记得大哥当时说:“穷死,也不能欺负老实人。”可最近几年,大哥却总是要自己学着心硬。难道大哥忘记了当初对自己的教育吗?看来一个人真的会改变。想到这里,李蓝问李爽:“哥,你还记得我10岁那年你打我时说的话吗?”
     
       李爽随口应声:“那咋会忘记呢。你那时真淘气。”
     
       “我就是从那一次开始知道任何时候都不能欺负穷苦人。”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翻老皇历。”
     
       李蓝知道,自己是永远不会说服大哥的。自从父母早亡后,大哥一直就扮演着父亲的角色,在自己的心理上,这种角色已经成为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碍。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情感篱笆”,这道篱笆牢牢地将自己圈住。大哥李爽,就是李蓝的“情感篱笆”。他总怕大哥突然发起火来,所以总是小心翼翼。
     
       李蓝一头躺倒在家里自己的床上,很久才入睡。他隐隐约约地担心大哥这座大厦某一天会垮掉。
     
       第二天,他就顾不上考虑这些了,一桩极其复杂的事情缠上了他,让他觉得风吹过湖面总会起波纹,而风吹过官场,表面上反而一点波澜都没有。
     
       18.缠人的女经理
     
       蓝梦咖啡吧内,朱婷婷对罗然说:“我不管,反正你要娶我。”
     
       “婷婷,不是说好了吗?咱不提结婚的事。”罗然显得有点无奈。
     
       这个叫朱婷婷的女人,是罗然的情人,这家咖啡吧就是罗然给她投资开办的。今天,朱婷婷突然提出结婚的事情,罗然显得有点招架不住,就开导她说:“这是怎么了?突然想起这个来,我的心里装着谁,你还不知道吗?”
     
       “要不是我妈上月去世,我才不稀罕和你结什么婚呢!看到我妈走时孤苦伶仃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必须得有个孩子。”朱婷婷神色凄凉地说。
     
       “孩子?婷婷,你难道不想让我再升了?”罗然爱怜地抚摸着朱婷婷的手说。
     
       “我不管那么多,每次你都说你要升,升了又能怎么样?我还不是地下老婆?我不管,我就要个孩子。”
     
       此刻的罗然,明显有点魂不守舍,极其不耐烦。这一段时间,因为鼎盛收购的事情,县里有领导已经开始说三道四。心情本来就烦躁,此时朱婷婷又提出结婚这件事情,简直是火上浇油。
     
       “你怎么不通情理呢?”罗然猛地站起来,高声叫道,“你说说,这些年我哪次没有依着你,可你咋能在这关键时刻胡搅蛮缠呢?”
     
       “罗然!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从20岁就跟着你,吃多少苦受多少委屈,我说过什么吗?我想晚年有个依靠都不行,你心也太硬了吧?”
     
       “我硬?”罗然冷笑一声,“你爱咋闹咋闹吧,我烦得很。你先出去吧。”
     
       “哼!罗然,你竟然这么对待我,你可想好了,这次我是铁了心要结婚,明媒正娶,你不答应,我绝不罢休!”朱婷婷恶狠狠地对罗然说。
     
       “你爱干啥干啥,老子还怕你不成?”
     
       “姓罗的,这可是你说的,告诉你吧,这些年你干的好事我都给你记着呢。”朱婷婷说完,摔门而去。
     
       随着咣当一声门响,罗然的心也猛地咣当了一下。一听到她说这话,罗然心头一颤:这娘们知道的确实太多了。不得不防啊。
     
       他马上给另一个女人打电话:“喂,青莲,你听说过朱婷婷有什么秘密吗?”
     
       “没听说呀,你咋这样问?”
     
       “这个你别管,我是问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听她说过有什么东西?”罗然急促地问。
     
       “东西?让我想想。哦,对了,她好像有个什么本子。有次她喝多了,好像说过有个什么本子,还一个劲儿得意呢。那样子可真难看。”
     
       罗然顾不上理会青莲的醋劲,直接说:“想办法问问她,本子都有什么内容,在什么地方藏着。”罗然感觉到,自己早晚要毁在朱婷婷手里,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想来想去,他想到了李蓝的南港水库。那个地方又僻静又安全,确实是个好地方。
     
       回过头来,罗然急忙给朱婷婷打电话:“婷婷,别生气了。我想好了,答应你,最近就办离婚手续。”电话那头,传来朱婷婷怀疑中难以掩饰的兴奋声音:“真的吗?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如果青莲说的是真的,那么朱婷婷所说的本子,极有可能是复印的自己记账的小本子。他记账,最初是为了做到心中有数,后来越记越上瘾,渐渐发现,这个本子也许能在关键的时候救自己的命,会成为护身符。说不准那位领导看后会在关键时刻保护自己呢。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曾经向朱婷婷炫耀过这本子,而且还让她保管过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罗然感觉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稳住朱婷婷,然后找到那个小本子。
     
       他乘朱婷婷不在的时候,到她的屋里翻过几次,但都没有找到那小本子复印件,他心里也疑惑,这女人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哪儿呢?
     
       接下来连续几天省里来验收文明城市,罗然渐渐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有天晚上,他喝多了,来到蓝梦咖啡吧,朱婷婷一见到他,就冷着个脸质问他:“你是不是又在骗我?罗然,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不会一次又一次听你的鬼话了。”
     
       罗然趴在床上,回敬她:“你应该清楚,你所有的吃穿住用都是我给的,没有了我,你将一无所有,是个穷光蛋。”
     
       朱婷婷哈哈大笑:“罗然啊罗然,你自己也不想想,你有没有把柄落在我手里。”
     
       一听她再次这么说,罗然打了一个激灵,但他很快就稳住情绪,假装关心地说:“婷婷,你催得这么紧,我总得有个思想准备吧。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先给你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我们光明正大地生个孩子,怎么样?我这边抓紧离婚,行不行?”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拉过朱婷婷,朱婷婷顺势倒在他怀里,撒娇地说:“这次你可不许再骗我了。”
     
       “嗯,不骗不骗。”说话间,两人扭作一团……
     
       一番云雨之后,罗然装作无意地问朱婷婷:“我让你保管小本子,你还留了一手啊?”
     
       “和你在一起,不多留个心眼,说不准哪天就被你卖了。”
     
       罗然捏一下她的脸蛋:“我夫人也开始成为思想家了。”说完再次压到她身上。但从这一刻起,罗然已然动了杀机。看来,这女人是不会主动把东西交给自己了。
     
       第二天,罗然打电话给李蓝,说有个朋友要到南港水库小住一段,希望李蓝能找个隐蔽点的房间。李蓝一听罗然这样说,心说,看来罗然是要金屋藏娇。但他还是很快就答应了。
     
       当天下午,李蓝亲自载着朱婷婷在傍晚时住进了南港水库小宾馆306房间。安顿好朱婷婷后,李蓝驱车往回赶。结果走出去没多远,车突然熄火了。打了几次火都没有打着,一看天色已晚,他想干脆今晚住下算了,明天再走不迟。
     
       他在车上抽了两支烟,车终于打着火了,就调转车头返回小宾馆住下了。
     
       深秋的晚上,已经有几分凉意。吃过晚饭,李蓝休息了会儿。深夜里,他却翻来覆去睡不着,给彭娜打电话,电话里彭娜也是应付他,无奈他就穿衣出来一个人到处转悠。
     
       景色迷人的南港水库,此时真是个沉静的港湾。凉风习习,树叶也已经开始凋零。无边的黑幕下,水库里满满的水波映衬着夜空的底色。李蓝在水库岸边信马由缰地走着。山夜的清凉冲刷着连日的疲惫,顿时感觉心旷神怡,他忽然觉得,如果真能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心胸定会宽阔许多。
     
       转悠累了,他正要起身回屋。猛地,从小宾馆那里传来一阵厮打声,接着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李蓝躲在树后蹲下身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宾馆那边仔细看,在宾馆拐弯处,他看到好像是个女人照着一个黑影裆部踢了一脚,那黑影捂住裆部蹲了下去。李蓝正想走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女人朝他待着的地方跑来。他一看,正是傍晚自己开车送过来的朱婷婷。他正待问话,朱婷婷猛然和他打个照面,吃了一惊,抬手就冲李蓝面部打了一拳。朱婷婷转身便要走,李蓝揉着脸,气愤地说:“朱姑娘,你咋好赖人不分,出什么事了?”朱婷婷一看是李蓝,就没好气地说:“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整死我呀。你下手吧。”李蓝问道:“你说谁呀?我咋越听越迷糊了。”说话间,李蓝一把拉过朱婷婷,蹲在椅子后面的阴影里。朱婷婷问李蓝:“你真的不是和他们一伙的?”李蓝点点头。朱婷婷稍微停顿后,问李蓝:“那你为何要送我来这里?”李蓝说:“是罗县长安排的,他说一个朋友要来休养……”说着还在一个劲儿揉脸,朱婷婷可能觉得李蓝不是坏人,就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别吱声,然后塞给他一个小本子,急匆匆地说:“李乡长,情况紧急。如果苍天有眼,让我能够活下来,我会找你的。我也相信你一次,相信你是个好人,请千万保存好。它关系你我的性命。”然后,朱婷婷就跑入夜幕中……
     
       李蓝看清楚了刚才蹲下身子的黑影,是个陌生男子,此时也朝这边跑过来。李蓝急忙把自己隐藏起来,那男人朝朱婷婷逃跑的方向奔去。
     
       李蓝回屋后,打开床头的暗灯,一看本子,立刻就惊呆了:本子上记录着罗然给省里领导送礼的详细名单和具体时间。后面的部分,密密麻麻地写着几个名字和一些数字。他发现,这里面也有他哥哥李爽、高瘸子和政法委书记杨毅。
     
       李蓝知道,拿到这个本子,与拿到一颗定时炸弹差不多。
     
       他急忙仔细回忆刚才的情景,还好那男人没看到自己。
     
       天还没亮,李蓝就带着一夜的惊恐,急急忙忙回到了黑豆乡政府,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开始了提心吊胆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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