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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感情破裂,庞兰芝诉怨亮家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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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兰芝和钱大兴很快有了第一次约会,钱大兴打电话到庞兰芝单位,邀请她上他那儿吃饭。钱大兴一个人住在一个两居室里,虽说没有太多的东西占满空间,但房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他亲自下厨房给她做午饭,吃饭时他细心地在庞兰芝的面前放了一个小花碗,用来装吐出来的鱼骨头和废弃物。庞兰芝很感动,在她这样一个普通女孩子面前,钱大兴没一点官架子,没一点博士的自傲,让她觉得浑身到处都不自在。庞兰芝说她只是个教书的,工资低微。钱大兴不在乎,他说他的收入很可观,完全可以担负一个家庭的开支。钱大兴动情:“兰芝,我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反正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的那天我就爱上你了!”
     
       庞兰芝细细的手指若即若掐,顺着筷子头上刚捡起来的鱼肉慢慢往外剔刺。“配不上,更不敢高攀。”庞兰芝说。钱大兴马上回敬:“管它配不配,反正我喜欢你,你是我心目中最漂亮的女孩。只要你真心愿意,我就足够了。”
     
       庞兰芝有点急,结结巴巴地劝道:“你说你,这么好的条件,找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何苦非要找我,我对结婚没兴趣!”
     
       钱大兴说:“你没兴趣我不强迫你,但你以后总要结婚吧,总要有个孩子吧……”
     
       庞兰芝打断他,心想初次见面不能太难堪了,便略带了点愠怒的口气:“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性急,还没结婚就要提出要孩子啦!我不想结婚,我也不想要孩子。”
     
       钱大兴沉默了片刻,说:“我不强迫你,我可以等你,等你年纪大一点,你就想要了。年纪大了要是没孩子,那滋味有多难受,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庞兰芝也沉默片刻,她突然在一秒钟的闪念后发觉了一个机会,她未及犹豫细想便脱口而出,话锋立即转向了她的父、母亲。
     
       钱大兴好强地应道:“好,我就去向你爸妈求亲。”停顿一下,他又疑心地看着庞兰芝,反问:“你真的同意了?”又问:“万一你爸妈不同意呢?”庞兰芝绕开他的提问,换个概念试图搪塞:“不同意你结什么婚,你发昏吧。”
     
       钱大兴追问:“我是和你结婚,又不是……”话虽这么说,但钱大兴没食言,在结婚上确实尽到了一个丈夫的责任,尽到了一个女婿的孝心。就因为钱大兴的年龄比庞兰芝大8岁,庞兰芝父母就有点不大乐意。钱大兴马上写了一份自己的简历和一封信,向组织汇报那样郑重地交给了庞兰芝的父母,又附上他的“官照”,希望兰芝的父母接纳他。接着钱大兴又坦诚厚礼地登门拜访,当面向庞兰芝的父母表达他对兰芝的爱意。钱大兴没有一点名牌大学生、博士、县局级官员的清高,他言辞恳切,处世厚道,办事认真。为他的真诚所感动,庞兰芝的父母同意了他们两人的恋爱关系,并在暗暗地为自己的女儿准备着嫁妆。
     
       钱大兴非常高兴,因为庞兰芝的父母比他想象的要通达许多,不仅同意兰芝嫁给他,而且还把多年的积蓄拿出来为女儿置嫁妆。钱大兴稍一得意,就再次拜见岳父母:“兰芝的嫁妆我全包了,勿请二老操心。”在钱大兴胜利在望的笑容中,双手奉上5万元作为购置嫁妆费用。
     
       就这样,在选定的吉日里钱大兴和庞兰芝完了婚。
     
       钱大兴心满意足了,他看着庞兰芝绯红的脸蛋心里像灌了蜜。也就从那开始,钱大兴有意无意地让庞兰芝感到做他女人的荣耀和风光。他带她参加庆典会议,在那里,马上会有些人向他们围拢起来,钱大兴绘声绘色地指着一些人告诉庞兰芝他们都是谁谁谁,这些名字对于庞兰芝来说当然是如雷贯耳。他们都是常在报纸上、常在电视上公开露面的名人,高不可攀。可是,他们现在就站在她的面前,和她交谈,甚至和她亲切地握手。庞兰芝的美貌和高雅的气质,也让钱大兴在朋友和同事面前挣了面子,“郎才女貌的经典的结合”。
     
       一种说法能够广为流传。自然有它为人所接受的缘由。确切地说,庞兰芝把爱情关系分为她最爱的人和最爱她的人的做法,把她俩的痴情至爱经典为“四要四包”和“四要四像”的章法遵循,也曾风靡一时地演绎过模范家庭和楷模夫妻。
     
       勿需细述,“四要四包”和“四要四像”无非是洁身自好的闺门守则,但现在却成了虚无空幻的笑料。
     
       庞兰芝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钱大兴现在竟堕落到如此地步,横在胸口上的无形的压力终于爆发了。她切齿咬牙:“钱大兴这个老东西,被那水性杨花的妖女给迷住了,每当我在校值夜班,他就搂着她在她的房间里过夜。”庞兰芝说有一次她回家取材料,便意外地“捉奸”在床。庞兰芝还说更不能容忍的是,钱大兴当着保姆的面指着她的鼻子,威胁说:“庞兰芝你给我听着,家丑不可外扬,否则,咱俩就离婚。”庞兰芝承受不了这种打击,便把材料写好,一直揣在身上。
     
       冯凯乐想也是。关于以前庞兰芝没有告发的原因,庞兰芝后来一直含糊其辞。分析一下可能是“心太软,一切事情都想自己扛”!不过庞兰芝的“心太软”或许有她自己的道理--当初钱大兴追庞兰芝,帮庞兰芝,当一个女孩子被追是自豪,一生的荣耀。当一个女孩子爱上被追的男孩的时候,那将是何等柔肠百结,风情万种……庞兰芝不为所动易,不为所感难。要不是昨天晚上7个人在她家喝闹到12点又分了钱,要不是曲终人散后她又无意中发现钱大兴私藏的巨额现金,害怕得一夜没睡好觉,这才下决心告发钱大兴。
     
       这是庞兰芝有生以来最为揪心的一次惊吓,也是她最担心、最害怕、最不愿意说的事情。她说人们往往最不愿接触、最不愿去想的事情,它却偏偏要在你的身边出现。庞兰芝说从她昨天傍晚一回到家就生气,钱大兴、高胜、王飞,还有那个小保姆等围在客厅里的圆桌吃饭喝酒,吃饱喝足了分钱,庞兰芝心里很烦,懵懵懂懂地摸进了卫生间。庞兰芝无心洗澡,只是闲若无事,低着头到处在找一样东西。她记得前些日子下水道出了点毛病,来修的水暖工师傅临走时忘了拿走一块高强度木夹板。过了好几天小保姆还在说,怎么还没拿走,用不着的东西放在家里特别不顺眼。庞兰芝还说回头给他们打个电话,来拿走就是了。现在,庞兰芝心里只想找到这块板子。学校教室暖气管道下边的板子翘了,要换新的,她想把这块板子拿去换上。在拖布池旁,还真让她给找到了,成了一个下凹陷拖布池的盖子,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个盖子撬起来,池子里放着一个大塑料袋子。奇怪呀!好好的一个拖布池,怎么在里边放上这大个黑色塑料袋子?袋子很重,约有几十斤。她吃力地提起来打开一看,煞白了脸,鼓鼓囊囊的袋子里全是成捆的百元大钞……庞兰芝数了一下整整12捆,每捆10万元。
     
       庞兰芝几乎是哭诉:“我不能让他们毁了我这个家!钱大兴他一落千丈,全家人跟着他走背字。我这一生咋这背,就连那个亲手喂养的女狼精也要翻身上背。这不是逼上梁山又是什么?这两人打架怕横的,横的打架怕不要命的,今天我是拼上了,就给他来个不要命的,看他们敢把我怎么样。”说完庞兰芝还觉不泄气:“离婚!”
     
       庞兰芝与钱大兴的裂痕,是庞兰芝后来一直不愿提起的一段经历。不久以后庞兰芝才将发现那笔赃款立即告发给冯凯乐,并整理成材料上告到市检察院,她说不清她到底想怎么处置这个让她爱恨交加的男人。
     
       冯凯乐被她吼愣了,从庞兰芝发抖的声音中不难听出她的激动,冯凯乐马上点头安抚道:“对,是应该想个办法,解救你和这个家。”
     
       冯凯乐这么安慰,庞兰芝心里却并不好受。当官的疑心最重,谁知道他们真信还是假信。信不信难说,下一步怎么办才是正题。冯凯乐也是那个主意,建议检察院把问题一一核实,最好是隔离审查,这似乎也是目前唯一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在刑警队的办公室里,大家争论得吹鼻子瞪眼睛。蔡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巴巴地看着外出执行抓捕任务归来的高军、姬斌、袁虎义愤填膺地议论着有人走漏消息的事。她急不可待地问:“照你们这么说,是有人走漏了消息,才使这次行动失败的?”
     
       高军气得牙齿咬得嘎嘣嘣响:“要是知道谁干了这种事,我非第一个把他抓起来枪毙不可!”
     
       “真不是个好东西,害得我们一群人忙碌奔波了一个星期。”姬斌的话刚出口袁虎紧接上:“我们白辛苦算个啥,让人气不过的是那些犯罪分子仍逍遥法外!”
     
       走漏风声,传递消息意味着什么,那是叛徒内奸的勾当。特别是战争年代,给敌人透了信,多少革命同志要死在敌人刀下!看来问题还是挺严重的。蔡茜扫了各位一眼:“那是谁走漏了风声呢?”
     
       高军回了蔡茜一眼:“要是知道我们今天也不坐这里了,你没看李队、赵副队今天一大早就去省厅开会了吗?他们肯定也是在讨论这个问题!”
     
       蔡茜看大家一个个誓言咒语,保证自己没走漏风声。然后一个个又把眼神集中到她的身上,便不满地瞪大眼睛:“有毛病你们,干吗都看着我?你们该不会以为是我泄的秘吧?”他们知道蔡茜是不会当这个“叛徒”的,只不过同仇敌忾罢了!高军盯着蔡茜笑笑:“鬼晓得是不是!”
     
       蔡茜知道高军给她开玩笑,可她还是火了:“讨厌吧你们!咱们自己在这里赌咒发誓的有什么用,我相信我们大家都不会走漏消息的,但是肯定有人走漏了消息,是不是故意的咱们先不说,反正没事,我们可以好好想一想嘛,问题可能会出在哪里?”反正是讨论,大家无所顾忌。
     
       你一言我一语最后把目标移向法制科。姬斌说:“蔡茜,你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这次大行动除了咱们执行抓捕任务的外,知道的地方多了,咱们要抓的每一个人的详细情况,法制科的人就全知道。要不,你那逮捕令从哪儿来?”
     
       “法制科。”
     
       高军突然眨了眨眼睛,傻愣了足足10秒钟,然后小声问:“大家想想,从咱们接了连环枪杀案以来,除了抓捕黄六发和吴天运那两次是先抓人后补手续成功了以外,其他数次行动都是先办好了手续才去抓人的,没错吧?成功了一次吗?”
     
       蔡茜看看姬斌,姬斌看看袁虎,都把眉头皱向高军,在一旁倒吸凉气。
     
       其实,在李奇小组的成员们将问题的关键锁定在法制科的时候,正在省厅开会的调查组领导们也得出了这个结论。
     
       问题出在法制科!
     
       这个结论的得出,使在座的领导们心情既沉重又愤怒。但法制科一共有12人,究竟问题出在哪个人身上,一时无法确定。匡钊明确地说:“如果不先挖出这个人的话,我以后的工作没法干了!”周清接着说:“对,必须尽快找出这个人!不然我们以后无论抓谁,只要他认为必要,他就会通风报信,那这样一来,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是白搭。”
     
       刁谦看了看匡钊,又看了看一直在沉思的李奇和赵飞,最后把目光落在公安局局长周清身上:“怎么找?”大家的眼睛整齐划一地瞄准周清,在周清脸上只停留了一秒钟,又都一下子移向了刁谦。刁谦顿了顿,他紧皱眉头又扫了一眼大家,决定性地拍了一下桌子:“好。既然你们大家的意见出奇地一致,那我们今天就要认认真真地把在我们内部这个人给我找出来!”周清叹了一口气,苦恼地看着匡钊问:“你们说怎么找这个人?”匡钊抬头没说话。是啊,怎么找?匡钊只能问自己的心。
     
       事情比匡钊想象的还要麻烦,即使走漏消息这个人出在法制科,可法制科一共有12位同志,难道都要一一调查?谁也没有证据能够指出是哪一个人做了这种知法犯法的事儿!匡钊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你说咋办?”这话周清听着颇不顺耳,不由抬头朝匡钊白眼,但匡钊一脸事务性的严肃,表情上并无半点调侃。周清这才突然醒过来,才想起法制科的事情复杂,很难找出这个人来。于是,他也用一脸严肃的表情,把法制科的情况,把刑警队的抓捕情况,向刁谦做了陈述,委婉而又坚决地表示他们找这个人确有困难。刁谦意外地说:“哟,都被难住啦,这个人怎么这么难查?”周清说确实困难,现在无法调查。
     
       刁谦问:“什么时候查,那罪犯还抓不抓?”
     
       周清也看出来了,现在和他们说什么都没用了,一切都已子弹上膛,不得不发!除非他现在辞职,辞职就完事了?抓捕罪犯,公民照样义不容辞。
     
       周清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他抬眼看着凝眉深思的刁谦,说:“这事确实不好办哪,因为所有抓人的手续都在法制科办,可以说刑警队所要做的事,不通过他们是办不了的。可是只要通过法制科,人肯定是抓不着的。除非……”刁谦满面疑云,打断周清的话:“除非怎么样?”
     
       周清斗胆地说:“除非征得你上级领导的同意,以后连环枪杀案的,所有手续我一个人包办!”周清没想到,参加会议的其他人员都没想到,这次迎接凯旋归来的会议,就这么简单地结束了,周清更没想到的是,他这句斗胆的话竟成了这次会议的结束语。应该说是这次盛会的闭幕词。
     
       刁谦未等周清的话音落地,好像是他早已预料到周清要这么说,又好像是他早已想好了这句台词,借助周清的话来结束这次隆重的盛会:“好,就这么办吧,我支持你。这样也可以检验一下问题是不是真的出在法制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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