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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云南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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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八 云南妹
     
      钟铁龙想现在全世界只有一个人晓得他的底细了。这个人就是刘松木。他很了解刘松木,刘松木不是个有理想的人,刘松木还没什么文化。刘松木是他的樊哙,史书上“楚汉之争”时,刘邦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弟兄叫樊哙,是个杀狗的,在鸿门宴上樊哙救了刘邦的性命。但钟铁龙还是不想把刘松木放在身边,觉得把刘松木放在白水县,让他自己去发展比放在身边遭人注意好。陈大队可不是盏省油的灯。他又想,古代,皇帝需要大臣替他卖命,就大行赏赐,就是让那些讲江湖义气的好汉死心塌地地替皇帝卖命。他想要让刘松木一辈子感激他就得把刘松木打造成一个有面子的老板,刘松木才会永远忠实于他,做他的猛犬!他打刘松木的手机,要刘松木去县城打探,看有什么宽大的房子出租或出售。
     
      刘松木在县城转了一圈,看见有三处地方的门上写着门面转让。一处是县金阳酒店,一处是白云饭店的一楼,还一处是一家破败的舞厅。钟铁龙来了,两人先看了金阳酒店,钟铁龙觉得那酒店的位置不好,又看不起白云饭店,觉得白云饭店的门面太小了。随后,两人在县文化宫舞厅前下了车。舞厅真的很破旧,门上的油漆都剥落了。墙上贴了张黄纸,黄纸上用毛笔写了四个字“舞厅转租”。一旁有一处像岗亭样的售票窗口,刘松木买了两张舞票,两人步入舞厅看,此刻是下午四点多钟,有一些县城里的中老年人在跳舞,严格地说不叫跳舞,而叫锻炼身体。他问刘松木:“舞票几块钱一张?”
     
      “一块五一张。”
     
      一些中年妇女瞧见他们进来就望着他们,接着她们又跳她们的。钟铁龙左右瞧了瞧,真的没什么可看的。“这里可以,”他对松木说,“我们不搞卡拉OK厅了,就把它改成一个跳迪斯科的舞厅。县城街上还没一家蹦迪的舞厅。”
     
      刘松木很兴奋,他确实想做一下老板。刘松木觉得他是可以借钟铁龙这只鸡下蛋了。过了两天,刘松木只身走进文化馆,打听舞厅是由谁承包的。文化馆的一副馆长说是他承包的。刘松木就盯一眼文化馆副馆长,“我看到舞厅门外贴着转租,是不是真要转租?”
     
      文化馆副馆长神色马上庄重起来,“有这回事,你想租?”
     
      刘松木一笑,“我想租。”
     
      副馆长上上下下瞧刘松木一眼,“行啊,我的合同到期还有一年半时间。”
     
      “能看一下你签的合同吗?”
     
      副馆长就找出合同书给刘松木看,刘松木看了合同,打电话给钟铁龙,钟铁龙说要租就要租十年,不然就没必要投资。刘松木就对副馆长说:“我们要租就租十年。”
     
      副馆长急于想把这个背时的舞厅转租出去,忙把馆长叫来了。馆长是个大胖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副馆长说:“他们要租十年,你的意思呢馆长?”
     
      刘松木笑着递上一支烟给胖馆长,刘松木说:“我们准备装修一下,一年半可能只是把生意刚刚做起来,做起来合同就到期了,划不来。”
     
      胖馆长是个爽快人,说:“可以啊,只要你们愿意租十年。”
     
      刘松木想把价格压下来,“五万一年贵了,四万可以不?四万我们就租。”
     
      胖馆长想少了一万那怎么行?说:“四万不行,我们要五万一年。”
     
      刘松木又打电话给钟铁龙,汇报说:“文化馆要五万一年。”
     
      钟铁龙说:“五万就五万,你告诉他们我明天送钱来。”
     
      刘松木就跟胖馆长和副馆长签了十年的协议。
     
      钟铁龙把金天装饰公司的小高找来了,力总也随车来了,几个人就开始对舞厅进行整体设计,吧台在什么位置、音响间放在哪里、领舞台设在哪里、灯光怎么布置等等。力总随便计算了下,告诉钟铁龙:“就是再节约也要两百万。”钟铁龙说:“两百万太多了,能不能少一点?”
     
      “要出效果,那就要硬挺挺的两百万。”
     
      刘松木瞪大了眼睛,“两百万?要这么多钱?”
     
      力总说:“肯定会要这么多钱,光音响设备就要一百万。”
     
      “不要搞那么好的,这是县城,又不是大都市。”钟铁龙说,“搞个四五十万的就行了。”
     
      力总说:“四五十万的出不了效果。场子这么大,喇叭好、功放机好,才能出效果。”
     
      钟铁龙送一个哈欠给力总,“这里是白水,又不是长益市。”
     
      力总笑笑,“那至少也要一百八十万,钱再少就做不下去了,钟总。”
     
      刘松木发表看法说:“我的意见是只要喇叭能叫,再买个放唱片的唱机就行了。”
     
      力总笑得弯了腰,看刘松木一眼,竖起大拇指说:“你是搞路的。”
     
      刘松木说:“我的意思是简单点,白水又不是你们长益市。”
     
      “不是长益市也要把它做漂亮,”力总说,“我宁愿不做,也不砸自己的牌子。”
     
      钟铁龙很欣赏力总这种做事认真的人,他望一眼县城街上,县城街上一派落伍的景象,房子旧的新的掺杂在一起,就觉得在县城弄一个漂亮的舞厅也好,“那就一百八十万。”
     
      回长益市的路上,力总对钟铁龙说:“钟总,你真的想帮你那个朋友搞迪斯科舞厅?”
     
      “我跟他是从穿开裆裤玩起的朋友。”
     
      “你做人真够义气。”力总说,“有的人兄弟之间都不帮,这也是你能发财的原因。”
     
      “人抬人无价之宝啊,”钟铁龙说。
     
      云南妹当了副总经理后,开始有很多想法了。她得拼命工作,不然她就会陷入失去丈夫的痛苦中。云南妹其实有些恨石小刚,甚至觉得他死了比不死好,因为不死,她就是悲剧角色。云南妹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同时又十分痛苦,所以她不能清闲,一清闲,与石小刚相亲相爱和彼此仇恨的一幕一幕便在她脑海里放电影样地播放。为了消除迷茫,她就很猛地投入到工作中,就跟一个长跑运动员一醒来就撒开两腿跑步似的。她是女人,心细,又有了自主权,便按自己的思维布置着芙蓉山庄,这里建一处花坛;那里铺一块意大利草皮;这里开掘一个喷泉,那里移植一些树木;这里建个牌楼;那里建个凉亭;这里需要做一个网球场;那里必须建一个篮球场;这里造一个观月台;那里设一个望湖亭。等等等等。她不但自己设计亭子,还亲自指挥工人建造。她胆子大得没边,将几十万元放在一个包里,邀着小小,两个女人穿得漂漂亮亮地开车到贫困县查看,也不怕被那里的流氓团伙先劫后奸,用最低的价格把她觉得好看的树木买下来,将那些茂盛的树木移栽到她觉得应该栽种的地方。她用巨大的热情工作,整日在阳光下暴晒,连帽子和遮阳镜都不戴,甚至穿的是无袖衫,两条胳膊不但和脸一起晒红了,还晒黑了。人就跟刚从坦桑尼亚来的非洲女人似的。
     
      “李总,你会晒蜕皮的。”大哥钟唤龙关心她道。
     
      云南妹成了公司副总经理后就没人再叫她云南妹了,第一个叫她李总的是小小,第二个则是大哥钟唤龙。大哥又说:“李总,我去跟你拿把伞来好不好?”云南妹摇头,“不需要,我就是要把自己晒黑。”
     
      大哥说:“你已经晒得很黑了。”
     
      云南妹扭头瞟一眼大哥,“你觉得我很黑?”云南妹一副受虐狂的样子,脸上为自己很骄傲,“我就是要把自己晒黑。晒得跟煤炭样最好。”
     
      大哥说:“其实你晒黑了更漂亮。”
     
      云南妹又扭头看一眼大哥,“钟唤龙,你现在还爱你老婆么?”
     
      “怎么说呢?”大哥迟疑着,“我不能说假话是不是?”
     
      “当然,”云南妹冷笑一声,“我最讨厌男人说假话。”
     
      “爱都爱厌了,只是有一种感情存在在我与我老婆之间。”
     
      “男人都这样吗?就是一旦女人成了自己的老婆,就不爱老婆了是吗?”
     
      “也不全这样,也有一辈子钟情于自己老婆的男人。”
     
      云南妹一笑,“我同学说那是古时候。”
     
      “古时候还真不是这样,一个男人可以娶几个老婆,所以他同时爱几个女人。”
     
      云南妹瞅一眼大哥,“看你,说这话时一脸向往的样子。”
     
      大哥说:“古时候的女人比今天的女人看得开,那时候的女人年纪大了就主动给自己的男人找小老婆,小老婆要比男人小一二十岁呢,所以那时候的男人莺歌燕舞的。”
     
      云南妹瞥着大哥说:“看你,眼睛都发亮了。”
     
      大哥就把发亮的目光放到云南妹脸上,盯得云南妹的脸微微泛红了。云南妹说:“那天在车上,我第一次听你背了那么多诗,我发现你蛮有学问的。”
     
      “背几首诗不算学问,”大哥嘿嘿一笑,“我那天是想安慰你,又不晓得应该怎么安慰,就只好背诗给你听。诗有时候能化解一个人心头的愁闷。”
     
      云南妹斜睨着他,“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是曹操写的?”
     
      “没错。”大哥说,“曹操其实没有史书上说的那么奸滑,事实上他还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作者罗贯中为了突出刘备为人厚道的一面,就把曹操写成了奸雄,曹操没那么坏,按现在的话说,他应该是那个朝代里有抱负的男人,能容忍人。”
     
      云南妹又瞥着他,“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好伤感啊。”“是的,李煜当时成了宋太祖的阶下囚,很悲伤,就有这样伤感的句子从他的笔端下流出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这样伤感的诗句,也只有当过皇帝的被禁锢的李煜写得出。”
     
      “你有过伤感吗?”云南妹觉得大哥很理解人,因而对大哥感兴趣地问。
     
      大哥难过地说:“有时候有一点。”
     
      大哥爱上了云南妹,但大哥又不敢爱云南妹,因为云南妹的脸虽然晒黑了,看人时斜着眼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目光里却有一股火辣辣的东西。那东西虽然无影无形,却可以把大哥“击”得一噤,因而心惊肉跳、浮想联翩。大哥深知自己是有妇之夫,年龄也不小了,所有的道德观念都告诉他不应该玩火,就决定疏远她。大哥不再跟着云南妹的屁股转了,因为云南妹的屁股太是屁股了,那么大那么圆,真像花朵诱惑着蜜蜂采蜜样诱惑着大哥。大哥开始在办公室里呆着了。在野外,在一派充满生机的空气中,他觉得呼吸了那种充满了阳光的空气,又跟着这个屁股长得很好看的女人呆在一起,他感到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做出违背道德的事情来。大哥当过多年老师,脑海里有好几条道德防线,那些防线里似乎有很多拿着枪奋力反击的道德官兵,他们为他抵挡着不属于自己的女人,不准他跟云南妹亲近。“不行,我不能对不起雷琳琳,我不能见异思迁。”大哥对自己说。大哥开始找理由拒绝跟云南妹一并在山庄漫步,拒绝跟云南妹一并栽树了,还借口天气太热,拒绝跟云南妹打网球了。
     
      有天,云南妹走进他的办公室,那是八月里一个能把人热晕的傍晚,外面巨热,空气中满是热浪汹涌。大哥躲在空调房里研究图纸,手里捧杯铁观音。云南妹撞进来,笑着,“走,我运来了几棵树,有一棵是罗汉松,你看栽在哪里合适。”
     
      大哥瞥她一眼,立即打了个激灵,她太暴露了,大开领衬衣呈现着一片巨大的胸脯,连乳沟也暴露了三分之一,一对丰满的乳房把汗湿了的灰色衬衣撑得老高。我的天,这不是要我发疯吗?大哥想,咽了下口水,不敢看这个女人道:“罗汉松?你从哪里弄来的?”
     
      “哪里?武冈县。”云南妹说,“我磨了很久的嘴皮子才买下来。”
     
      云南妹伸出五个指头又说:“五万块钱才肯卖给我呢。”
     
      大哥瞪大了眼睛,眼睛里是一个非常性感的女人,“你一个人去的?”
     
      云南妹一笑,“我叫了小小一起去的。”
     
      大哥不想去,脑海里,所有的道德官兵都对着眼前的女人扔手榴弹,于是一片轰隆轰隆的爆炸声弄出了一团浓浓的烟雾。可是云南妹用她那双清澈明媚的眼睛盯着他,盯得大哥不由自主地起身,用力推开那些道德卫士,拨开他脑海里那团阻拦着他的浓雾,跟着云南妹走了出去。一棵棵树都被民工和花匠卸下了车,大小十几棵,其中有一棵是罗汉松。小小也晒黑了,和莫伢子站在一起,在大太阳下跟莫伢子眉来眼去的。钟唤龙隐约感到,莫经理与小小关系有点暧昧。他望两人一眼,说:“你们不觉得很热吗?”
     
      小小一笑,才想起热似地往荫处站,“是好热,”她说。
     
      莫伢子却嘻嘻一笑,“热惯了,不觉得热。”
     
      天实在太热了,室外的气温在摄氏不晓得好多度上。豆大的汗珠极其欢畅地从每个人的额头上淌下来,背上、胸前,一下子全湿了。就有民工大胆地瞅云南妹的胸部,云南妹没戴乳罩,可能是嫌天热麻烦,没戴,于是两枚乳头就隐约可见地呈现在她那灰色的衬衫下。那一带湿透了,乳头随着她身体运动一跳一跳的,还真诱人。云南妹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些民工可不像大哥含蓄,目光火辣辣的。云南妹说:“讨厌。”
     
      云南妹不好意思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就掉头望着大哥,努努嘴,向他推荐茶叶说:“到我家去吧,你那铁观音太普通了,我有上等的铁观音。走。”
     
      云南妹又吩咐小小:“你和莫经理让他们把树栽好,要盯好他们。”
     
      大哥还真的喜欢喝茶。大哥随云南妹经过一片草地,穿过一片树林,横过一条马路,就走进了云南妹的别墅。别墅里乱七八糟的,看上去已好久没人整理了。云南妹是个事业心很强的女人,以前石小刚在,石小刚以男人的姿势压着她,把她的事业心压成了一滩泥。现在石小刚死了,她当然就不管家务一类的琐事了。儿子随父母去了云南,家里就她一人。云南妹一进门就叫叫嚷嚷地打开空调,目光就朝晖样四射,大哥被她的目光射得心慌意乱的,脑海里的那些道德官兵也跟集体中了暑样,都晕倒在壕沟里了。大哥伸直脖子说:“真热。”
     
      云南妹娇艳地一笑,“啊,是太热了。”
     
      她忙着打开饮水机,忙着洗杯子,还忙着把铁观音放进紫砂壶里。云南妹忙完这一切,于是拿起桌上的芙蓉王烟,递一支给大哥,自己就点上一支抽着。她见大哥感到吃惊地瞟着她,就说:“我没烟瘾,但在家里,没事时会抽一支。”
     
      大哥觉得云南妹抽烟的样子很酷,还很浪漫,“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云南妹说:“一年多前,石小刚找我离婚,我突然就陷入了一片迷雾中。”
     
      大哥知道那段时间云南妹十分痛苦,说:“人都有这样的时候。”
     
      云南妹开始泡铁观音了,茶端上来,捧着递给大哥,大哥就很懂茶道的样子啜一口。云南妹斜睨着他问:“怎么样?”
     
      “味道好。”
     
      云南妹的目光就亮了,“我以前从不喝茶,自从听你谈喝茶的种种好处后,我就爱喝茶了。我这小女子是可以教育好的吧?”
     
      大哥看云南妹,云南妹的模样十分娇柔,想这样娇柔的女人,要是有个男人好好爱她,一定会变得更加娇柔。大哥说:“那还用说,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云南妹就骄傲道:“当年我考大学的时候,我是我们学校的女状元。”
     
      大哥想云南妹可不是一般的傻女人,他脑壳里的想法她一定知道,就不敢造次。大哥喝着茶,看着窗外的树木和阳光,脑海里有一个从中暑中苏醒过来的道德卫士拍了下他的头,提醒他说“孤男寡女呆在一起是很危险的”。他立即醒过神来,起身说:“我走了。”
     
      大哥起身走到门口,云南妹突然叫住他,“喂,我喜欢吃你做的凉面。”
     
      大哥以前常做凉面给云南妹和弟媳妇吃,那是几个人都讨厌吃饭或都懒得做饭的时候所为。大哥转过头来,云南妹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大哥说:“那我来煮面。”
     
      大哥做凉面时想,做了凉面他得赶快离开,再不离开谁也不能保证今天不会发生什么事。他做了两碗凉面,端了一碗给云南妹,云南妹就露出一脸猛相地吃着,那种贪婪的样子真让大哥觉得她是个饿坏了的女人。吃过面,大哥觉得自己可以走了,云南妹又给大哥找了条留下来的理由,云南妹说:“你陪我看一部美国鬼片吧,我一个人看,怕。”
     
      大哥想她这是故意给他亲近她的机会呀,就陪她看美国鬼片,影片看到紧张时刻,云南妹尖叫一声,人倒在了大哥怀里。大哥推开她不是,抱紧她亦不是,脑海里那些道德官兵原来就是些不成气候的脑细胞,在这具娇躯的袭击下自然溃不成军,一个个落荒而逃了。云南妹却娇声说:“今天晚上你要陪我,不然我会吓死去。”
     
      大哥的话是从喉咙深处飙出来的:“好。”
     
      云南妹指出道:“就一个好字吗?你真迂腐。”
     
      大哥是诗人,曾经把爱情诗写得甜得流蜜,身上自然有着很多流光溢彩的感情。大哥还没迂腐和老到不吃“腥”的程度。大哥豁出去了,猛地低下头便亲云南妹的嘴。她马上就勾住了大哥的脖子,两人就在沙发上热情地拥抱着,亲吻着。大哥摸她的奶子,她妖媚地告诉大哥说她下面已湿透了。大哥一听这话就像闸拉开了样,激情四溢了。他一直回避的爱情终于走到了无法回避的程度。大哥告诉她,“你是我一生里接触的第二个女人。”
     
      云南妹说:“我也是,你是进入我身体的第二个男人。”
     
      大哥说:“啊,你真美。你是一朵黑牡丹。”
     
      大哥很快乐,又表白说:“我很早就喜欢你了,但如果今天你不这么大胆地倒进我怀里,我还是不敢走出这一步。我没想到我会跟你走到这一步。”
     
      云南妹也撒娇地说:“我也是,我也没想到我会跟你走到这一步。你爱我吗?”
     
      “我是有老婆的人,但我爱你。”云南妹搂住大哥的脖子,在大哥的嘴上深深亲了下,“我要你再说一遍。”
     
      大哥就很认真地说:“我爱你。”
     
      芙蓉山庄越来越被长益市的有钱人青睐了。到了二00一年,很多人在居住方面就讲究起居住环境了。过去是只要住的地方热闹和方便就行,现在不同了,提出高要求了。高要求当然就与环境有关。有着这些思想的购房者来了,一眼就喜欢上了芙蓉山庄,对房子的喜欢还是其次,重点是看中了这里的环境。在长益市附近,正如钟铁龙几年前下决心购这两千多亩地时预测的,绝对没有第二处外部环境胜过了芙蓉水库的。云南妹和大哥不遗余力地对这片环境进行进一步地美化,这里一片芭蕉树林,那里一组椰子树林,这里一座凉亭,那里一处喷泉等等,这些投资收到了很好的成效。开奔驰车的来了,开宝马车和奥迪车的也来了。他们来购置别墅,与大哥、云南妹和郑小玲很认真地讨价还价。另有一批人也来了,属于长益市的中产阶级,他们有的在报社工作,有的在电视台工作,还有的是大公司的高层干部。他们来买度假住的公寓房。在别墅区的一侧,在一处斜坡地上,建了十几栋六层的公寓楼,从三室两厅到一室一厅不等,目的就是为一些买不起别墅的人建的。没想这些房子被这些中产阶层的人非常看好,纷纷来了,带着存折或提着现金来了。他们是那种比较浪漫或喜欢追求浪漫的年轻男人或女人,他们在市内都有房子,但他们想在郊外也弄一套住住。他们也有车,桑塔纳、捷达或富康什么的。他们把车开到售楼部前,下车,一脸阳光和浪漫地走来,望着郑小玲、云南妹和小小,声音清亮地说:“几位美女好,你们这里还有没有房子?”
     
      他们一脸谦虚道:“不,我不是买别墅,是想买你们的公寓房。”
     
      他们赞美这里说:“我主要是喜欢你们的环境,目的也只是周末来度度假。”
     
      他们要求价格上有优惠而拿出名片道:“美女,我是报社的,我可以替你们宣传宣传,当然,折扣是不是可以再矮一点?”
     
      他们或拿出电视台的工作证说:“我是电视台的,我可以替你们做一台节目,从环境保护和环境开发入手。不过,我希望你们多优惠一点。”
     
      有电视台的和报纸地不断宣传,芙蓉山庄火得超乎人的意料,什么人都来了,名人也跑来购房了。他们脸上充满了文化人的傲气,同时也充满了对生活的渴求。他们的入住,使芙蓉山庄在文化层次上又上了个台阶。他们邀约着买了一套一套的公寓楼,他们的名字被一些报社记者拿到长益市的晚报上宣传,这一宣传,又有人来了。有的人简直就是冲他们来的,他们觉得住在这里,可以成为他们热爱的名人的邻居。
     
      他们跑到售楼部问郑小玲:“某某某真的在你们这里购了房子?”
     
      郑小玲忙找出合同书给他们看,他们一看,合同上果然有他们喜爱的名节目主持人的大名,他们忙开心地说:“啊,那我也要买这里的房子。”
     
      他们不但自己买,还带来了朋友,因为他们想在这里凑一桌麻将。他们鼓励他们的朋友说:“芙蓉山庄是真的好,你想想某某名人都舍得在这里买房。我劝你早下决心痛下决心,免得到时候后悔。我们也可以凑一桌麻将,周末打打麻将,几好玩啰。”
     
      他们说他们的朋友:“你还想什么呢?买吧,你这人做事就是不果断。”
     
      他们描绘住在一起的好处说:“一到周末,我们就一起来。上午打网球,你喜欢打篮球我就陪你打篮球,下午打打麻将。生活的质量就是这样提高的。”
     
      他们在售楼部大声指责他们的朋友说:“你再犹豫,我不跟你玩了。”
     
      他们硬是把他们的朋友一个个地拉到这里买房了。一到周末,他们就开着车一伙伙地来了,来了就打球,在球场上奋力拼搏,打出一身汗便去洗澡,然后打麻将,晚上么就不知道他们打什么了。除了度周末,他们平时也来,一车开到楼下,不过不是携老婆来,而是带一个小情人来。小情人下车,跟着他屁股一扭一扭地步入房间,站在窗口欣赏美景,然后就肆无忌惮地在客厅或床上做爱,用不着担心老婆突然如夜幕一样降临,因为老婆不会开车,也没车,不会突然而至。于是芙蓉山庄的空气里充满了爱的分子,那都是那些做爱的年轻男女于交欢中吐到空中的,那些飘扬着爱意的空气一经云南妹呼吸就如在火上浇了瓢油,使她变得更加生机勃勃更加爱意横流了。她恨不得一天要做三次爱,好把过去的损失补回来,可惜大哥没那样好的身体,所以她只能克制了又克制。她刚刚与大哥做完爱,忽然对大哥说:“何得了呀?我又想做了。这是怎么回事?我跟一个女色魔样的吧?”
     
      大哥笑笑,“不行,我会被你搞死去。”
     
      “我知道,我不是在尽力不去想吗?”
     
      大哥回忆说:“可惜我没那么好的身体了,要是十年前,一天做三次还真没问题。”
     
      云南妹嘻嘻一笑,色情地问道:“那时候你老婆是不是一天要跟你搞三次?”
     
      “没有。我老婆性欲没你强。”“我以前也没这么强的性欲,石小刚那时候经常不回,我也没怎么想这事。不晓得怎么回事,一跟你好上后,我就天天想,成了个女色魔。”
     
      大哥觉得云南妹真是个性欲奔放的女人,便赞美她说:“你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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