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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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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三 宝马
     
      石小刚觉得自己不应该跟模特儿持续下去,就一夜情蛮好,互不欠感情债。那几天他守在银城桑拿中心,白天看看杂志、报纸和电视,晚上就让光头替他把啤酒和宵夜买进房间,和莫伢子、光头一起喝啤酒吃夜宵。莫伢子和光头与他一并住在银城大酒店,他给两人开了个标准间,还让两人去桑拿中心玩女人。他留着他俩,是想他一个老板不能没有跟班。莫伢子人活泛,光头会打,有他们两人跟着,他心里踏实,但他也不想给他们更多,在他心里,他是看这两个人不起的。每天,三个大男人都把早餐省了,把上午睡干净,中午,莫伢子或光头就会敲他的门,于是三个大男人便聚到一起,开始了这一天地吃吃喝喝,或者看电视或思谋着到哪里去玩。一天,莫伢子见石小刚神思恍忽,心不在他们身上,就晓得石小刚在思念那个模特儿。莫伢子关心他说:“石总,既然你那么想她,就打她的手机,约她泡吧。”
     
      石小刚是很想那个身材窈窕的模特儿,模特儿与他发生的那一夜情,老实说在他心里留下了很多余韵。他摇摇头说:“她为什么要吸毒?这样的妹子能惹吗?”
     
      光头见石小刚满脸凄迷,知道他心里想那个女人和为那个女人痛苦,就淡淡一笑,“不就是吸毒么?又不吃人。”说完,他看一眼莫伢子,对莫伢子眨了下眼睛。
     
      莫伢子也觉得无所谓道:“只是吸毒,又不是贩毒。现在社会上吸毒的人很多。”
     
      石小刚望莫伢子和光头一眼,“人一沾染上毒品就没救了。”
     
      光头说:“你不吸就是了,她吸那是她的事。”
     
      莫伢子建议说:“刚哥,我觉得你可以叫她把毒品戒了。”
     
      石小刚说:“毒品这东西那么好戒?要是那么好戒,还要戒毒所干什么?”
     
      “那就把她送到戒毒所去,”莫伢子说,“强制她戒毒。”
     
      石小刚摇下头,“她爸爸妈妈都不管,我怎么好管?我凭什么管她?”
     
      石小刚很想淡忘与他有一夜情的模特儿,就把周妹约来玩。周妹来了几次,石小刚对周妹却没了激情,激情都跑到模特儿身上去了,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比较,周妹比模特儿都差一到两个档次,所以石小刚对周妹在他面前撒娇就无动于衷。有天,周妹说她现在准备去广州打工,杨妹要她去。石小刚竟没有挽留她的意思,反而说:“广州好,我主张你去。”
     
      周妹听他这么说,脸色就阴了,拿起包走了,从此就再也不肯出现在他生活中了。过了几天,他无聊,打周妹的手机约周妹吃饭,周妹却没有让他如愿,说自己有事。又过了几天,石小刚再打她的手机,她回答说她今天有饭局。有天,石小刚想很久没跟周妹联系了,便打她的手机,周妹却说她现在和杨妹在一起。石小刚问她:“你真的跑到广州去了?”
     
      周妹说:“是啊,广州真好,你来广州吗石总?”
     
      石小刚回答周妹:“广州不好玩,我从广州回来的。”
     
      石小刚放下话筒,脑海里就出现了模特儿的裸体。她现在在哪里?正在干什么?他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着,然而他却从没接到过模特儿的手机。倒是有很多酒吧女打他的手机,问他在哪里。他总是说他有事,接着就继续跟莫伢子和光头喝酒。过了一向这样的日子,他内心不但没将模特儿忘记,反而更想这个楚楚动人的女人了。他在银城大酒店呆得就很难受,尽管有酒,有肉,有莫伢子和光头陪他,但他的心却飞到模特儿身上去了。
     
      “走,去快乐巴黎。”他对莫伢子和光头说。
     
      他又开始去酒吧了,去动力火车、去快乐巴黎、去黑郁金香酒吧等等,去跟在桑拿中心里结识的男人和酒吧里结识的女人喝酒,去消磨一个又一个等待和思念的晚上。每天晚上八九点钟去,叫上莫伢子和光头,一车开门到某酒吧前,钻进酒吧,叫上洋酒,兑着饮料喝,还要点烧烤、鱿鱼、羊肉串什么的。不到凌晨两点钟,他不走人。有时候,他会带一个酒吧女回银城大酒店睡觉。然而在他眼里,所有的酒吧女都没有模特儿一半漂亮,首先是没模特儿那么修长的身材,其次没模特儿那样修长的玉腿――那些腿不是短了就是粗了,要不就是腿上长一腿他不喜欢看见的汗毛。她到哪里去了?他后悔没把模特儿的手机号存下来,以致他想存时,一个又一个的手机或电话号把模特儿打在他手机上的手机号挤没了。
     
      他开始问酒吧的经理了,“有一个姓邓的参加选美的模特儿最近来玩过没有?”
     
      “姓邓的?模特儿?”他问的人迷茫地看着他。他说:“怎么?你连她都不晓得?就是那个身材很高很漂亮的女人。”
     
      “哦,”酒吧经理笑笑,“没注意。”
     
      他又说:“就是那个身材很高很漂亮的女模特儿。”
     
      酒吧经理说:“来我们酒吧喝酒的好多都是模特儿,不晓得你是指哪个。”
     
      他懒得理睬酒吧老板了,他又拉着莫伢子和光头去别的酒吧打听模特儿的下落。“有一个个子很高的很漂亮的女孩来过没有?我是说一个参加过模特儿竞选的姓邓的女模特儿。”
     
      酒吧老板说:“你是说她啊,早两天她还在这里喝酒,玩到晚上一点钟才走。”
     
      石小刚瞪大眼睛说:“真的?”
     
      “是呀,你是说那个又高又苗条的女模特么?”酒吧招待说,“早两天她跟一个男人在这里喝酒喝到凌晨一点钟才买单。”
     
      石小刚脸上露出了他自己都能感觉到的嫉妒,“跟一个男人?”
     
      酒吧招待说:“嗯,跟一个男人在这里喝酒和玩色子。”
     
      “是那个姓邓的女模特?”
     
      “应该是她。”
     
      石小刚说:“姓邓的女模特去年参加模特儿大赛中得过季军。”
     
      酒吧招待肯定道:“那就是她。”
     
      石小刚吃起醋来了,“哎呀,她胆子蛮大啊,真是个猛女。”
     
      第二天晚上,石小刚九点钟还不到就拉着莫伢子和光头到了这家酒吧,三个人在一处桌前坐下,要了一瓶人头马,就在这里喝兑了饮料和冰块的人头马,边等待模特儿出现。可是等了大半个晚上仍不见女模特儿的身影,便问酒吧招待说:“怎么没看见她来?”
     
      酒吧招待一笑,“那我不晓得。”
     
      石小刚说:“她一般什么时候来?”
     
      酒吧招待答:“这我说不准。”
     
      “她经常来你们黑郁金香酒吧喝酒?”“我经常看见她来。”
     
      莫伢子终于发话了,“算了,刚哥,不就是一个女人么。这里女人多的是。”
     
      石小刚说:“你不懂,这是爱情。”
     
      莫伢子说:“还爱什么情啊?她这样的女人是交际花,有点乱搞的。”
     
      石小刚瞪莫伢子一眼,“你跟老子闭嘴,还轮不到你教训老子!”
     
      连续一个星期石小刚都坐在黑郁金香酒吧喝洋酒和聊天,莫伢子和光头每天晚上都陪着他,三个人觉得无聊就叫上别的女孩陪他们喝洋酒、聊天和掷色子。有天有个女孩很漂亮,与一个男孩坐在他们一旁喝酒,石小刚望了那女孩好几眼,觉得那个陪女孩喝酒的男人实在不配坐在这里,个子矮矮小小的,穿得也不像个老板。石小刚喝得有点醉了,就举起酒杯要跟那个女孩碰杯。女孩惊讶地望着他,不晓得如何应对,石小刚却把漂亮女孩做酒吧的“吧托”看待,大声命令她说:“喂,喝酒,我们干一下。”
     
      女孩不动,而是瞧着她一旁的男人,男人也望着石小刚,石小刚说:“来,小姐,我们干一杯,赏一个脸给我。”
     
      男人发话了,“有病。”
     
      酒吧里摇滚乐声很喧哗,按说石小刚应该听不到那男人说的话,但石小刚听到了,眼睛就一瞪,盯着那个年轻男人,“你说什么?你说谁有病?”
     
      那男人一点也不怕石小刚,回答他:“你有病。”
     
      石小刚把手中的酒泼到瘦矮的男人脸上,有些酒还溅到了女孩身上。男人站起身,愤怒地望着石小刚。光头马上挺身而起,直视着男青年。男青年脸上古怪地一笑,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对着手机那头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说:“有狠你就不要走。”
     
      石小刚正色道:“我走就是你的崽。”
     
      男青年坐下,望着他一旁的女孩,女孩正拿餐巾纸揩落到她身上的液体。莫伢子拉了下石小刚的衣角,示意石小刚走人说:“他打电话叫了人,我们走吧?”
     
      石小刚瞪一眼莫伢子,大声说:“我不晓得叫人?要张兵把银城和银元的保安都调来。”
     
      莫伢子就拿起石小刚的手机拔了张兵的手机,“张总,我和石总在黑郁金香酒吧,有人要搞我们,喊人去了,石总要你把银元和银城的保安都调来。”
     
      张兵说:“我马上来。”
     
      邻桌男青年的朋友先到了,一下子来了十几个。男青年立即大声说:“这个杂种要泡我的女友,还泼了一杯酒到我身上,给我打。”
     
      一个壮汉走上来挥拳要打石小刚,光头霍地起身,用胳膊挡住那壮汉挥来的拳头,并一拳打在那壮汉的脸上。壮汉身体一歪,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另一壮汉拔出刀就砍光头。光头一看是刀,闪开,拿起酒瓶就砸在壮汉的头上。壮汉叫了声“哎哟”,晃了晃身体,栽倒了。架就这样打起来了,一些人就纷纷朝外跑。酒吧老板打了110,警察与张兵他们同时赶到,都围着这堆人。石小刚的头上流着血,那是一壮汉挥刀砍在他后脑勺上,将包着他后颅骨的皮肉砍开了一条口子,血就是从那处伤口涌出的,流了他一身;莫伢子的头也打开了,被对方一酒瓶砸开的,伤口在额头上,额头上还肿了个包,是另一酒瓶砸出的。光头也被砍伤了,肩膀上挨了一刀,在他挺身而出地保护石小刚时,胳膊上也挨了一刀,那一刀砍得很深,都见骨头了,此刻他的肩膀和胳膊都流着血。110的警察一赶到,那伙挥刀砍人的家伙就想溜。石小刚一把揪住用刀砍他的壮汉,大声说:“想跑――你做梦!”
     
      张兵挤进来,见石小刚、莫伢子和光头都是一身血,忙道:“石总,别的先不要说,先去医院治疗伤口。让开让开,都让开点。”
     
      石小刚的头上缝了七针,头发都剃了;莫伢子的头上缝了三针;光头的肩膀和胳膊加起来缝了十一针。三个人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当然是对方付医药费,本来准备躺三个月,让对方多放点“血”,但石小刚实在不喜欢闻医院的气味,就开了些药,率领莫伢子和光头离开医院,回到银城大酒店住下了。有一段时间他们就没去泡吧,因为头上扎着绑带去泡吧让人笑话。后来伤好了,石小刚一想起那天他和模特儿玩的一夜情就兴奋,又思念起身材修长、姣好的模特儿来了,又拉着莫伢子和光头走进一家酒吧喝酒。那天也是运气,三人在快乐巴黎坐下没几分钟,酒还只是刚刚开瓶,石小刚一转头,看见了他思念多日的模特儿小邓。他的眼睛大了,他们有五个月没见面了。她穿件白夹克,夹克只箍在她的小腹处,因而下身特别修长迷人。她穿的是黑色弹力牛仔裤,弹力牛仔裤裹着她圆润的臀部和修长的腿,脚上一双白高跟鞋,因而看上去她比一般男人都高,就显得尤其窈窕迷人。她一进来就东张西望地找座位,她那高挑的身材和那蔑视一切的气质,让石小刚一眼就认出了她。他简直是激动地看着她,他冲模特儿招手,酒吧里人很多,模特儿没注意到他。模特儿不是一个人,她和三个男青年及两个女孩走到一处空桌前坐下了。石小刚没管那么多地走了过去。模特儿看见他了,“你好。”
     
      石小刚说:“看见你我很高兴。”
     
      模特儿就抿嘴一笑。
     
      石小刚问模特儿:“最近你去哪里‘飘’了?怎么没看见你了?”
     
      模特儿说:“去上海拍婚纱广告去了。”
     
      石小刚扫了眼那三个男青年,他们也望着他,目光有几分敌视,石小刚就觉得自己不便跟模特儿多说话,说了几句便回到自己的桌前坐下。石小刚对莫伢子说:“老子今天不能再放她走了。”他边喝酒边打量着坐在另一隅的模特儿。他发现模特儿也时不时将目光抛向他。他看见与模特儿喝酒的三个男人里,有一个与模特儿卿卿我我的,心里就冒出一股酸水,想去找那男人的不是。莫伢子拖住他说:“算了,她又不是你女朋友,你一闹,反而不好。”
     
      石小刚就没去。酒喝到凌晨一点钟,模特儿一伙人起身向门外走去。模特儿过来跟他打招呼,石小刚就抓住这个时机说:“早两天我想请你喝酒,却不知道怎么跟你联系。你打在我手机上的号码一不小心被别人的号码冲了。你把你的手机告诉我,我要把它存起来。”
     
      模特儿说:“我手机经常关机,你打我的叩机吧。”
     
      石小刚说:“叩机号是多少?”
     
      模特儿就把叩机号码告诉了石小刚。模特儿离开后,莫伢子笑了,“石总,这个女人真的是很漂亮,难怪你石总忘不了她。”
     
      石小刚说:“我已经掉入情网了。”他说得很认真。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石小刚醒了,一醒,他就打模特儿的叩机,模特儿没回机,他又打了一个,仍没回。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再打了一个,但直到晚上模特儿才回机。石小刚问她:“你怎么才回机?”
     
      模特儿说:“我的叩机丢在家里,人出来了。你叩我什么事?”
     
      “找你喝酒。”
     
      模特儿在手机那头一笑,“原来是这个。”
     
      “你肯赏脸吗?”
     
      模特儿很自信地问石小刚:“想我了吧你?”
     
      “那还用说。我们去快乐巴黎怎么样?”
     
      “我不想去快乐巴黎。”
     
      石小刚提出了新方案:“那就去新开业的苏荷酒吧喝酒你看呢?”模特儿在手机那头迟疑了下,石小刚生怕她拒绝,“我还没去过苏荷酒吧,你呢?”
     
      “好吧。几点钟碰面?”
     
      石小刚一听她这么说,心里就充满了喜悦,“八点半怎么样?我来接,你住哪里?”
     
      模特儿说:“不要你接,我打的去。”
     
      八点半钟,石小刚把本田雅阁开到苏荷酒吧前,刚停下,就见模特儿从对面走来,模特儿也看见了他,对他一笑。石小刚高兴地表扬她说:“你很准时吧小邓。”
     
      模特儿小邓俏皮的样子抿嘴笑了下,“约好了的,怎么可以不守时?”
     
      两人就步入了苏荷酒吧。苏荷酒吧刚开业,没有快乐巴黎那么热闹,也许是取了个怪名字,长益市爱泡酒吧的年轻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安静些。两人坐下,石小刚要了瓶法国人头马,加了冰块和话梅,就很正经地瞧着模特儿说:“小邓,我这几个月到处寻你呢。”
     
      模特儿小邓说:“有缘就还会坐在一起,没缘,找到了又有什么用?”
     
      石小刚觉得小邓这年纪青青的脑子里居然装着些灰头灰脑的思想,就举起高脚玻璃酒杯,跟她手中的酒杯碰了下说:“来,为我们的缘分干杯。”
     
      模特儿小邓抿嘴一笑,瞟一眼他说:“为你想我干一下。”
     
      石小刚觉得模特儿小邓十分聪明,竟能一语道破他暗藏的用心,他笑笑,觉得自己的爱情像映山红开了样,心田上一片红,就禁不住赞美她说:“你真美。你的皮肤真好。”
     
      模特儿小邓说:“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来,为情人眼里的西施干杯。”石小刚快乐地跟她碰了下杯。
     
      模特儿一笑,笑得同电影演员一样好看。
     
      石小刚的身体一热,很想把模特儿拥到怀里,很想跟模特儿马上潜入爱河,但是才来就走,未免太性急了。“你真美,你是我愿意为你献出一切的女人。”他说,脸上一脸的信誓旦旦,就跟地上一地的水似的。“一切,什么都可以给你,包括我的生命。我要是骗你,我出门就被汽车撞死,洗澡也被水呛死,真的。”
     
      模特儿很愉悦地瞥着他,“太夸张了吧你?有洗澡被呛死的吗?”
     
      “有,”石小刚说,“有部香港电影里一个女人在洗澡,死在浴缸里了。”
     
      模特儿格格格一笑,“那是别人谋杀的吧?”
     
      “是的,”石小刚深感快乐地喝口酒,“有人把她的头按在浴缸里,活活把她呛死了。”
     
      “为什么?”模特儿关心着影片中的情节问。石小刚说:“那个女人知道得太多了,坏人就把她弄死了。”
     
      模特儿吐了下舌头,“为好人干杯。”
     
      石小刚就端起高脚酒杯,与模特儿很亲昵的样子碰了下,把半杯酒喝了。
     
      两人喝酒喝到十二点钟,石小刚买了单,走出来,模特儿坐进石小刚的本田雅阁,模特儿说:“我坐过宝马,我觉得本田车没有宝马车宽敞,也没宝马车气派。”
     
      石小刚大气地道:“那我明天就去提辆宝马。”
     
      模特儿很欣喜地瞅着他,“真的?”
     
      “当然。”
     
      模特儿小邓快乐地扑到石小刚身上,一股让石小刚激动的香气就缭绕在他脸前,让他不由得心醉神迷。模特儿小邓娇声说:“你真可爱,我等着坐你的宝马车。”
     
      石小刚把通体香喷喷的模特儿拥在怀里,嘴唇凑到了模特儿那丰腴妖艳的红唇上,“没问题,”他说,就用他那含着古巴雪茄烟味的舌头开启了模特儿那丰腴妖艳的红唇……
     
      石小刚买了辆黑色宝马车,只因模特儿的一句话,他就买了。石小刚有钱,那是他开赌场时赚的五百万,他没告诉任何人地放在银行里了。他本想拿这笔钱再投资什么生意,但是这么一玩下来,他做生意的心跑得没一点踪影了,反正银城桑拿中心和银元娱乐城都在天天赚钱,他无须再搞新项目。次日一早,他去了车行,花一百万买了辆宝马。中午,他就把黑亮亮的宝马车开到了银城大酒店的停车坪上,打电话让模特儿下来。一个多小时后,模特儿化好妆,拎着漂亮的手袋走出来,一脸美丽地走出酒店,一眼就看见石小刚站在比本田雅阁气派的宝马车前,她高兴地大叫一声说:“哎呀,亲爱的,你太了不起了。”
     
      石小刚就冲着模特儿笑,“你想坐宝马,我当然要买啊。”
     
      模特儿在大庭广众下走上来抱住他,嘟起红唇在他嘴上深吻了下说:“我爱你。”
     
      石小刚就幸福地笑道:“我也爱你。”
     
      模特儿在石小刚的鼻头上揪了下,“哼,”她娇声说,“你骗人。”
     
      石小刚说:“没有,我真的爱你。”
     
      模特儿就偏过脸,对石小刚撒娇说:“那你亲我一下。”
     
      石小刚在她俏丽的脸蛋上亲了口。模特儿看了眼大街,大街上有几个路人看见石小刚亲她的脸,露出了诧异的目光。模特儿却感到愉快地一笑,钻进了马宝车。
     
      过了几天,石小刚就开着宝马车载着模特儿小邓四处飙了,今天在广州、明天在南宁、后天又到了北海。过几天,两人又到了武汉,不几天又在洛阳或开封的酒店里与河南人说着普通话,看那些自称是从洛阳旧皇宫里偷出来的假古董。两人玩疯了,这里玩那里玩,乐不思蜀。模特儿小邓人很野,玩心亦很重,说:“亲爱的,我们去秦皇岛吧。”
     
      宝马车就驶到了秦皇岛。
     
      模特儿小邓说:“我们去青岛玩吧?”宝马车就奔向了青岛。
     
      莫伢子打石小刚的手机,问他在哪里,他说他在秦皇鸟;光头打他的手机,他说他在青岛。光头在手机里踟蹰了半天,说:“我想找你借三万块钱,我想开个油漆店。”
     
      他回答光头:“等我回来再说吧。”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刚哥?”
     
      “暂时还不能决定。”石小刚说,想他们终于露出跟他玩的目的了,想他的钱,农民。
     
      莫伢子也想找他借钱,莫伢子在手机里说:“我要砌屋,想找你借两万块钱。”
     
      石小刚想两个人都想在他身上挖一瓢酽的,他回答莫伢子:“哦,等我回来再说。”他想建房子只怕是假的,无非是想从我手上弄几个钱走人,便对莫伢子说:“秦皇岛真好玩。”
     
      “我急于要钱呢刚哥你是不是同张兵打个电话?”
     
      石小刚想都在打我的主意,我未必还看不出来?你们肚子里装的那点货,那几根肠子在哪里打弯,我还不知道?说:“不能说话了,我手机没电了。”
     
      一个月后,他和模特儿小邓回来了,却不住银城大酒店了,改住蓝天大酒店。因为他不想借钱给莫伢子和光头。他想他们拿什么还他?拿命还他吗?他不需要他们的命。以前开赌场,他需要他们出力,现在他不需要他们了。他不需要他们的忠诚,也不需要他们的义气,他觉得他们两人都没什么用,书读少了,人就只那么灵泛,带在身边还是两个累赘。他觉得有模特儿在他身边就足以抵挡来自内心的寂寞和外界带来的空虚,不需要莫伢子和光头那样的农民陪他排遣无聊的一个又一个晚上了。模特儿小邓躺在蓝天大酒店的大床上,觑着她心爱的愿意为他干一切的石小刚说:“亲爱的,你是真爱我吗?”
     
      石小刚说:“当然是真爱。”
     
      模特儿就觉得自己很幸福地给了他一个挥吻,“我非常爱你。”
     
      石小刚说:“有了你,我觉得我别无所求了。”
     
      模特儿打一个哈欠,用手拍拍自己的红唇,泪水突然就涌了出来,在她脸颊上滚动。模特儿的毒瘾上来了。模特儿说:“不行,我控制不住了。我要吸一口。”
     
      石小刚说:“亲爱的,你把白粉戒了吧?戒了,你就特别完美了。”
     
      模特儿看他一眼,“我想戒掉,不想吸。但你骗我,你明明有老婆你却说你没结婚。不行,我受不住了。”她说,蓦地起身,坐到沙发上,打开包,拿出一个小纸包,纸包里裹着一撮白粉。她把白粉倒在锡纸上,啪地按燃打火机,将一团黄火凑到锡纸下烧着。白粉受热后产生化学反应,变成了气泡。模特儿小邓那尖翘可爱的小鼻子凑了上去,一吸,那变成气泡的白粉便全部吸进了她的鼻孔。她闭上眼睛,享受着那撮白粉的滋润。她脸上呈现着陶醉的笑,她睁开眼睛说:“我看见周润发了。”
     
      在与模特儿小邓相爱的这段日子里,石小刚晓得在模特儿小邓心里,全世界最帅的男人就是香港男影星周润发。自从她看了电影《纵横四海》后,她就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男人比周润发帅了。他问模特儿小邓:“你看见巩俐没有?”
     
      模特儿小邓不是同性恋者,问他说:“我看见巩俐干吗?”
     
      石小刚既有几分迷茫又有几分嫉妒道:“你真的看见了周润发?”
     
      模特儿抿嘴一笑,“你不吸不晓得,它真的能给你一种美丽的幻觉。”石小刚羡慕她说:“我真羡慕你,除了拥有我的爱情,还拥有白粉产生的幻觉。那个幻觉里还有你喜爱的周润发。你真幸福。我就没有,我只有你。”
     
      “那你吸一口吧。你一吸,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你想害死我呀?”
     
      “害死你?我还要嫁给你呢。”
     
      “能看见许晴吗?”
     
      模特儿小邓说:“能看见。她保证是一丝不挂地出现在你眼里。”
     
      模特儿小邓又说:“不过你不吸也好,免得你一吸就看见了许晴。”
     
      石小刚说:“我看你一回来,就有人送白粉给你。白粉真的这么容易弄到手?”
     
      模特儿小邓一笑,“你不是也想吸了吧?”
     
      石小刚说:“拿一点给我试试,看你那么如醉如痴,我也想试一下。”
     
      模特儿小邓就打开包,拿出一个小纸包,将纸包打开,把那撮白粉倒在锡纸上,很小心地端给石小刚,提醒石小刚说:“不是我强迫你吸,是你自己要试啊,到时候别怪我。”
     
      “试一次就上瘾?”
     
      “那还不至于。”
     
      石小刚学她的模样打燃打火机,将那团黄火凑到锡皮纸下烧着。白粉受热后化成气泡了,模特儿催他说:“快吸呀,不然就浪费了。”
     
      石小刚迟疑片刻,埋下脸,一吸,那一撮炽热的白粉便尽数吸进了他的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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