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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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欧锋在讲台上踱着步，依旧燃一支烟，他在教室里似乎只有这么一套动作， “你们的成绩蒸蒸日上，很好。”他脸上流露出想要抑制的喜悦， “照这个趋势下去，我敢保证，明年的这天，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在某一所本科院校过着开开心心的日子。是不是啊，子路？”
“啊？”
“哼，钟子路很好，从开学到现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考试成绩直线上升。是不是作弊了？”
“没啊。”
“呵呵，开玩笑的，看得出你没作弊，这段时间可以看到你在努力学习，续继坚持。有一句话叫皇天不负有心人，就是说你们的，只要努力了，就会有回报，不努力永远别想有什么回报。这个道理很简单，无论是现在学习还是以后参加工作，大家都一定要记住这一点。可能你投机取巧可以一时得意，但是这个社会缺的不是投机取巧的人而是真正肯干的人。
“说到这我就想告诫大家，以后无论在哪里工作，一定别去溜须拍马或者用一些这样或那样的手段往上爬。即使你投机取巧得到了某个职位，可你没能力胜任，大家都不服你，你又没了群众基础，结果还不是一样。只有当你真正有能力的时候，只有当你是某个环节必不可少的人物的时候，大家才会信服你。所以外界一切都是不可靠的，唯一可靠的就是自己，是自己有一身过硬的本领。你如果身怀一技了，走遍天下都饿不着。
“所以你们要努力学习，虽然你们的平均成绩遥遥领先全校第二的班级，但只跟这个学校的比有什么好骄傲的呢？我们要把眼光放到那些国重上去。
“大家一定要努力学习，拼死拼活再怎么也要读个本科。现在外面的竞争太大了，你拿个专科文凭，很多用人单位理都不会理你，即使你多么的有能力。现实就这样，你可以不满，可以愤慨，但你还必须得按它的套路走。”
他停下脚步，望着大家。
“你们一定行，”他大声说，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一定行。你们一定可以用你们的行动实现你们的梦想。很多老师都赞扬过你们，说你们班的人自觉性好，学习刻苦。这一点直接反映到你们每次考试的成绩上。
“我再三强调，学习是自己的事，自觉性，自觉性很重要。我认为养成自学的习惯比什么都重要。人一辈子都要学习，要进步，没有自学的习惯你怎么进步？何来进步？你现在学习是为你自己，你将来学习也是为你自己。你说你父母可以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你说我们老师能从你身上捞到什么好处？你们的父母现在辛辛苦苦供你们读书，可能你想将来如何如何报答他们，可真正等到你们毕业就要忙着找工作，工作一找到又要忙着组合家庭，家庭一组合忙这忙那，忙养小孩……你哪有多少闲暇去报答你们的父母呢？子女永远是欠父母的。你们唯一可以报答父母的就是努力学习，做出一些成绩，让他们心理上得到满足。
“至于老师，你说老师又能从你们身上捞到什么好处呢？最了不起就是等你们考上好大学了，我给后来的那些学生吹水有料。现在我在教室里跟你们吹，等到明年的今天你们一个个都坐在某些著名大学的某个角落时，说不定我还在跟下一届的学生吹着同样的话题。
“当学生是最苦的一个行业，这一点毋庸置疑。早上是学生起得最早，晚上也是学生睡得最晚。但我认为人生就应该有这样一段经历，等到你以后出社会了，一定会以这段经历为荣。等你再遇到什么困难了一定会有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高中的这一段经历必将成为你们人生的一大笔财富，这是你们最大的优势之一，不过不努力学习的人除外。
“读书是最苦的事，同样也是最快乐的事。最起码你们现在可以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奋斗，最起码你们可以把握自己的命运，最起码你们可以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当等到有一天你的命运被别人掌控的时候，你才会觉得为了自己的梦想而不懈奋斗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
“趁现在还年轻，抓紧时间学一身硬本领。当某一天你被外界乱七八糟的事缠着而无法安心学习的时候，你就会怀念你在学校学习的时光。一说到这，我就要问一个问题。别的班都有谈恋爱的，你们班有没有啊？”他再一次望着大家。
“最无聊，最傻的人才会在这个时候做这些事，”他停了一会儿， “我不是说谈恋爱怎么不好，不是。其实我觉得中学生谈恋爱也属正常，大家血气方刚，情感压抑着不见得是好事。但你也得选好时间啊，现在这种情况你说你忙着去追某个女孩子，你忙着给某个男孩写情书。这不是无聊是什么？
“以前有的，先放一放，现在在谈的，先压一压。话说回来，你们又懂什么爱情呢！爱情永远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你饥寒交迫了哪还有心思去恋爱，你家里锅都揭不开了哪还有心思去恋爱？那些美好的、浪漫的爱情只会出现在文学作品里。爱情也是一个很现实的话题。你连一枚结婚戒指都买不起，有哪个女孩会喜欢你？即使有，等到结了婚也必定为一些柴米油盐之类的事争争吵吵，就这样过完你的一生。
“古人说得对，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事实证明，高中生谈恋爱根本就没有一对可以走到最后的。这一点我不是说空话，我以前的一些同学，我带的这么多届学生，谈恋爱的多的去了，也比你们更轰轰烈烈，都到了男非女不娶，女非男不嫁的地步。可结果又怎样呢？绝大部分毕业还不是劳燕分飞，各奔前程。那些所谓的山盟海誓也被抛到九霄云外。
“人生一世，什么都靠不住，只有你自己有一身硬本领才是靠得住的。是不是啊刘泽？”
“啊？”刘泽慌忙抬起头来盯着他。
“刘泽也有很大进步，继续努力。少抽一点烟。呵呵。”他自己笑了一番。
他继续在教室内踱着步，同学们静静地伏着学习。他享受着这份宁静的美妙，只有淡淡的烟圈和轻轻的脚步声。
“你们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美妙的喘息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来，大家放松一下！找个男生上来唱首歌。找哪个男生？有没有自愿为班上同学唱一首歌的？”他望着同学们， “没有那我点了 ——钟子路，来。学习进步那么快，上来放松一下。”
钟子路落了笔，去到讲台。
“我为大家清唱一首刘德华的《练习》。希望我们班的每个人都如欧老师说的一样，可以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他停下来整了一下嗓子。
“如果留下多一秒钟，可以减少明天想你的痛，我会愿意放下所有，交换任何一丝丝可能的拥有。幸福只剩一杯沙漏，眼睁睁看着一幕幕甜蜜，不会再有，原本平日无奇的拥有，到现在竟像是无助的奢求。我已开始练习，开始慢慢着急，着急这世界没有你，已经和眼泪说好不哭泣，但倒数计时的爱该怎么继续。我天天练习，天天都会熟悉，在没有你的城市里，试着删除每个两人世界里，那些曾经共同拥有的一切美好和回忆。爱是一万公顷的森林，迷了路的却是我和你，不是说好一起闯出去，怎能剩我一人回去，回去。我已开始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