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恶魔弟弟-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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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窗帘,一道金色的光线透过车帘的缝隙照进来,在车厢里跳跃。车厢很大,里面装饰得也很好,足够我们四个人一起坐在里面。
      里面食物饮品也很多,放在坐垫下面搁板的那几坛梨花酿更是香浓醇酽,入口绵长,回味无穷。
      昨天便是这尝了这梨花酿,害得我和棣今天只能蜷缩在车厢里。
      棣比我喝得多,现在还枕着我的腿昏昏沉沉。
      阳光跳到他脸上,画了一个圈,然后又跳开,又跳到他眼皮上,他的眉毛皱了皱。
      我的头也很昏,刚才想了那么多事,现在只想睡觉。轻轻从腿上搬开棣的头,放到一边,然和他一起躺下。
      睡着前心里迷迷糊糊地想着:这酒真是好喝,可是为什么喝过会这么难受呢?
      窗外似乎传来几句话:“小槐和小棣喝酒真有意思,像两只猫。”“还不是你,骗他们喝,看他们笑话。”“呵呵,看他俩喝醉的样子真是可爱,要不是你在场,非得把他俩吃了不可。”“哈哈,你也这样想,要不过两天再灌他俩一次?”
      哼!色狼!
      这次旅行不同上次,一路上快马加鞭,李千山三个月的假期快到了,如果不及时赶回去,照颜箴的话讲,堂堂泰王爷就会被皇帝打板子罚跪了。
      真的啊?我和棣一边开心一边动起坏心眼,想着法子磨蹭,想看李千山被罚的样子。
      洞悉我们的心思,李千山毫不客气地在我们的屁屁上一人拍了十记,颜箴做为帮凶,借口给我们上药,不知道把什么东西抹到我们屁股上,害得整整一天都屁股都奇痒无比,痒得我们直跳脚,躲在车里搔,中年连饭也没吃,不能出去,不然多丢脸,好歹人家也是丰神如玉的翩翩佳公子啊,怎么能在别人面前做那种不雅的动作。
      呜呜,颜箴真可恶,人家不就是动了动心眼想治治李千山嘛,为什么这样治我们?
      到了晚上颜箴才给我们解药,刚褪下我们的裤子他和李千山就开始暴笑。开始我和棣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互相看了看对方的屁股才知道,原来那里已经被我们抓得红红的,像小猴子的屁股。
      被治得很惨的我差点放声大哭。人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这么对我们啊。棣恼得也忘他们曾经惩治过他的事,刚解除了药性穿好裤子就大打出手。
      不知道怎么的,我的一部分内力留在他体内,不知道是遇到狼时留的还是在阿三那为他通经脉时弄的,反正他现在有我一部分内力。
      以前爷爷说过他的武功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李千山也说过,现在可不一样了,拳拳带风掌掌如刀,掌风拳势凌厉的很,他的轻功也很好,那两个大人心怀歉意,没怎么招架,居然被他给逼到院子里。
      “棣,使劲打,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咱俩!对,就这么踢,让他们讨厌,哼!”我俯在栏杆上大声为棣鼓劲。
      那两个人先是笑,后来脸色越来越凝重,越来越不敢小瞧棣,举手招架时在我这外行人眼中也看出很慎重。
      李千山说:“阿箴,你下去,别让这小坏蛋伤了你,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颜箴答应着飞身上楼,轻喘着气问我:“小槐,那小子真是你弟弟吗?”
      哼!我脑袋拧到一边,鼻子翘得高高的。
      “小坏蛋,好了好了,以后不再戏弄你了,快告诉我,你弟弟的武功是跟谁学的?”
      当然是跟我爷爷学的了,哼,就是不告诉你。
      打斗的声音把客栈里所有的人都吸引出来,有人居然还下注,赌是大的赢还是小的赢。
      店掌柜和店小二急得求爷爷告奶奶,求那二位别再打,别把他的店给拆了。
      颜箴轻笑着扔过去一锭银子。
      李千山没有多余的招术,全是一招制人的动作。棣身法轻灵,总比李千山的招术快了那么一丁半点。
      我先是瞧热闹,后来有点害怕,喊着:“棣啊,小心点,别让他伤了你。”
      颜箴笑道:“放心,他有分寸。小棣的身手也不错啊。”
      棣的喘息声越来越大,看来力气不足了,凌空飞到我身边,怒气冲冲地说:“棣,借我点内力,我非得打过他不可!”
      我担心地问:“你行嘛?别再打了,看你这一头汗。”
      “你快点,怎么这么罗嗦!”
      在棣粗声喝斥声中,我赶紧将内力输入他体内,棣飞身下楼,继续开打。
      李千山表面看着轻松,实际也不敢大意。颜箴一边看一边给我讲解,我顾得上听就顾不上看,顾得上看就顾不上听,只觉得打得眼花缭乱。
      忽然棣放声大笑,“哈哈,看你以后还敢再欺负我。”
      李千山的头发披下来,原来棣把他的发簪给拔了出来。
      李千山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衣衫呼地就鼓了起来,一股强大的气以他为中心突然就卷了起来,那股气强大到连我也感觉到了,头发无风自扬。
      正在得意忘形的棣“哎哟”一声被弹了出去。
      与此同时,颜箴高喝一声:“子重!”
      气旋忽然消失,棣的身体微微一斜,展翅紫燕般落到我身边,惊魂未定,脸色苍白。
      “颜大哥,怎么回事啊?我怎么突然被弹出去了?”
      李千山抬头看着我们,身子一跃上了楼,脸上似笑非笑,说:“行啊小方棣,功夫越来越不错了,居然接了我这么多招。呵呵,怎么还带半中间跑来找你哥借内力的,拿来。”
      “啊?什么?”
      “簪子。”
      “哦,给。”
      “小棣,以后和我在军队里干吧,我好好培养你,也当个大将军好不好?”
      “真的?!不行,你这人太坏,会公报私仇的。才不!”
      “小家伙,心眼倒不少,我哪点坏了?”
      “就是坏,人家只不过就稍稍磨蹭了那么一小会,你就打我们,还……
      ……还那样整我们。哼!”
      “喂!整你的可是颜箴可不是我,要坏也是他坏。”
      “他坏和你坏有什么两样,你们俩反正是一呜呜……”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现在楼上楼下那么多人盯着这里瞧,万一说错什么话可不得了。
      “喂喂喂!看什么看!是不是也想和他俩打一场,不怕死的就过来!”
      我用力瞪着那些围观的人,那些人咄溜溜都钻回各自的屋子。
      “哈哈,我们小槐也很凶嘛,怎么在我们面前就成了小泪猴哎哟——”
      我恼得踢了颜箴一脚,换来李千山的大笑。
      各自回屋。
      棣出了一身的汗,我想让小二搬浴桶,他没让,嫌麻烦,只叫小二打来一盆水,脱了精光擦洗,然后一盆水从头上浇了下去。
      “哈哈,好舒服。”他甩甩头,水滴纷飞,烛光下熠熠生辉。
      水从楼板缝隙里渗下去,楼下隐隐传来惊呼声:楼上干什么呢?哪来这么多水,小二!小二!
      我忍着笑,用一块大软布上去裹住他的身体。
      再用另一块给他擦头发。
      棣裹着软棉布老老实实坐在床上,微微低了头让我擦,过了一会,一把搂住我,把嘴贴在我的肚子上。
      热哄哄的气透过秋衫直达我的皮肤,烫烫的,我的腿有点软。
      有点羞有点恼地揪着他的头皮,“你老实点。”
      棣不说话,只是慢慢松开了裹着的布,肩膀后背全露了出来。白色的棉布堆放在他的身边旁边,我的目光有点忍不住地往下溜。
      “槐,我想要,你帮我。”就这么大咧咧地说出自己的要求。
      我的脸在发烧,看着棣亮晶晶的眼睛又说不出拒绝的话。红着脸慢慢地伸出手。
      手在半路被制止了。“不要手。”
      火烧到了耳朵根,怎么还挑三拣四的,再要这要那的我就不帮你做了。
      红着脸,慢慢地蹲下去,张开嘴含住那个地方。
      凉水洗的澡,他身上别的地方都凉凉的,就这火似的烫。
      他的手慢慢地抚上我的脸,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槐,槐,哥哥——”他的声音低低的,有点哑,喘气声也是低低地,有点紊乱。我抬眼看了他一眼,他的脸红红的,低垂了眼皮看我,眼波如水。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氛,有点热,又有点甜,心跳乱乱的,脸上烧烧的,说不出来,热浪一股股地往心里涌。
      我小心地侍弄着他。
      门忽然被敲响了,小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客官,客官。”
      我吓得下意识嘴巴一合,“啊——”棣大声惨叫起来。
      乱成一团,不知道怎么从棣那里离开的,不知道怎么把软布重新拉上裹住棣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把棣的头发当成乱草来拔。一切都在电石火光中完成,等小二推开门进来,棣已经含着泪缩着身子不知道该捂头还是捂下面了。
      “客官,这位小哥怎么了?”
      震惊中的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天啊,刚才我们没插门,怎么竟然没有插门呢?万一小二没敲门就进来那不什么都看见了?
      “用力推开我,擦头的软布掉在地上,白色的软布上留着十来根被我惊惶失措拔出来的头发。
      你来干什么?!”棣怒气冲冲地问。可怜的小二,棣把火撒他身上了。
      “啊,楼下的客人说这里漏水,小人过来看一下。擦完了就走。”小二赶紧用抹布擦拭地上那摊水,其实也剩不了多少了,已经流得差不多了。
      收拾完了,小二赶紧走掉。我立刻过去插上了门,然后把头抵在门上直喘粗气。
      “你过来!”棣又生气又委屈地叫我。
      我赶忙走过去。
      “你看!”棣已经扔掉用来擦干身上水份的软布,指着胯下对我怒目而视。
      可怜的小东西,已经软掉了,而且上面还有牙印。
      我心虚地低下头,“对不起啦,刚才被吓了一跳,我不是故意的。”
      “那也不能咬我啊,万一咬掉怎么办?咝——疼死我了。”棣很气愤,看来真是很疼的。
      我心虚地蹲下去,轻轻地吹它,用手指轻轻地抚摸,小心地避开被我咬伤的地方。
      “你赔我!”棣开始扁嘴。
      “怎么赔啊?”我的动作越发的轻柔。
      “让我也咬一口好了。”
      我一愣,手指猛地一用力,棣又惨叫起来。
      “你休想!都说不是故意了,你怎么这样啊!”哼!疼死算了。
      我气呼呼地坐到一边。
      棣捂着那里疼叫一会,气呼呼地穿衣服。
      坐到铜镜前梳头,水湿的头发被我刚才揉草似的揪了半天,现在纠成一团,怎么梳也梳不开,让他泄愤似地梳,一会功夫梳子上就缠了好多断发。
      我看了真是心疼,终于还是忍不住过去抢过梳子,慢慢地给他梳顺。棣就在铜镜里瞪着我。
      我咬咬牙,解开衣服。“你想咬还回来就咬吧,不过……不过……你轻点……”
      棣立刻转过身,一把擒住我的腰,咬牙切齿了一番,再抬起头看我,眼睛里的气愤慢慢消失了。
      “咬在那里那么疼,我怎么舍得咬呢?刚才我生气,现在已经不生气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要记得把嘴巴拿开再咬啊。不过你咬痛了我又再捏痛了我,我不咬你了,可是我要捏还回来。”
      我望着他,脸上慢慢地热了起来,慢慢地除了衣衫,拉了他的手倒退着退到床边,轻声说:“你可要轻点捏哦。”
      棣的眼睛亮闪闪的,看我了一会,扭头吹熄了桌上的蜡烛……
      54“怦怦怦,怦怦怦”,有人敲门。
      我和棣彼此看了一眼,打定主意不理。
      “怦怦怦,怦怦怦”,继续敲门。
      棣恨恨地在我肩上咬了一口,小声骂道:“是谁这么讨厌!看到灯都熄了还来打挠。”
      “怦怦怦怦怦怦怦”,敲门声连续不停。
      我终于火大地叫起来:“是谁?!”起来收拾好衣服,怒气冲冲地走到门边,拉开门闩,二话不说,一指头点了过去。
      手指点了个空,身子一个踉跄往前栽,被人揽住轻轻一带,靠上了一个温热的怀里。借着外面光线一看,正是颜箴和李千山。
      我这个气呀,用力一脚往颜箴脚上踏去,腰上微微一麻,反而被他点了穴道。
      那两个人大摇大摆地带着我进屋,在我和棣的怒视下点灯。
      我被放到床上,棣气呼呼地坐在我身边。
      李千山对着颜箴笑:“阿箴,咱们是不是不该过来啊,好像打扰他们什么啊。”
      颜箴倒是一本正经,举起一瓶药正色道:“刚才听到有人惨叫,特地前来送药,不知你俩哪个受伤?快让我来瞧瞧。”
      我登时头涨脸红,瞪着他们说不出话来。他们——他们怎么还偷听壁角。(芊:你们也没少偷听啊)棣也尴尬万分,连脖子都红彤彤的。
      李千山笑道:“哈哈,这小脸红的,都能煮鸡蛋了。小二,小二,快拿几个生鸡蛋来。”
      魔爪伸到我脸上,“还是小槐的脸好摸,嫩嫩的,手感好,摸起来滑滑的,小棣,让我来摸摸你的脸滑不滑?”
      我动不了,棣忍无可忍地将他的手打开,怒道:“你们来干什么啊?”
      颜箴笑眯眯地说:“给你们送药啊,生肌止血,清凉润肤,对身体有百利而不一害。此药乃山人历数载寒暑,寻万千灵药所制,实为疗伤之良药,美容之圣品。”
      “谁受伤了?快点把我哥的穴道解开!”棣气得脸通红,再一把打掉李千山的手,那个家伙的手已经摸到我的腿上了。
      那两个家伙放声大笑。颜箴乐呵呵地说:“没有受伤?一会可能就会受伤了,留着用吧,谁用都可以的。另外,我这个药也可以在受伤前用的,呵呵。”
      颜箴把药往枕头边一放,随手解开我的穴道。
      我都快气死了,从小到大光点别人穴道了,从来不知道被点中穴道的滋味这么难受,不能说话不能动,就像个木头人。
      还没等我扑过去打他们,他俩已经一边说:“快走吧,别招他们讨厌了。”
      一边笑着离去,还仔细地把门关上。
      棣扑过去闩上门,气恨恨地再回来,用力坐在床上,一脚踢飞脚上的鞋子。
      生了一会闷气,又趴在床上和我一起看那个小瓷瓶,揭开盖闻了闻,挺香的,倒出一点在手心,淡绿色的液体,非水非油,手指尖抹了抹,感觉凉凉的,很滑。
      棣用脚尖碰碰我,问:“这个是什么药啊?”
      我闻了闻,分辨出几种药,都是止血生肌的,只是不懂颜箴为什么把它们制成这样。
      我想了想,去解棣的衣服,要给他刚才被我咬伤的地方擦一点。棣先是笑着躲,想了想又大大方方地伸开腿让我上药。
      “哈哈,好奇怪,凉嗖嗖的。”笑着在手心里倒一点,非要给我也抹点。
      在床上滚了一会,小瓷瓶里的药都洒了一点,赶紧盖上盖放到床边小几上。
      又说了一会颜箴和李千山的坏话,都怪他们打扰,不然我们……哼!
      “睡觉吧。”我问棣。
      “好吧,今天放过你,明天你得……”棣在我耳朵上轻轻舔了一下。
      我吃吃笑着,翻个身把枕头举起来,想要把脑袋堵进枕头下面,免得他再舔我。
      咦?这是什么?怎么有一本书呢?
      刚才还没有呢。
      我扔下枕头,拿起那本书,向灯光处侧侧身子。
      “什么书啊?”棣伸了脖子也来看。
      我一把将他的头推开,“去,你又不爱看书,看完了我给你讲。”
      棣嘻嘻笑着把头缩回去,枕到我腿上。
      我看看封面,《龙阳术》,什么东西?
      掀开第一页,里面是图,是两个男子相对而坐,画功不怎么样啊。
      第二页,咦?怎么一个男人脱了衣服啊?
      再往后几页,轰,脸上烧了起来。
      一把将书扔掉,这是什么书?
      棣好奇地问:“你咋了?那是什么书?怎么脸红成这样?让我看看。”说着起身去拿那本书。
      我大急,摁着他不让拿。
      我这一急,他反而有了兴致,扑过去一把将书抢了过来。
      “龙阳术。”居然还读了出来。
      我说:“别看那个,快放下它!”扑过去抢。
      棣一只手便把我挡在一边,用下巴蹭着把书翻到中间。
      眼睛立时瞪得好大,一脸惊讶的样子。
      我伸手拼命去抢,怎么也抢不着,可也让棣无法看书。
      棣也急了,伸手一推,把我推倒在床上,扑上来压住,一把揪下我的腰带,捆住我的双手。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绑在床栏上了。
      我小声地骂他:“臭棣,又绑我,快把我松开。”
      棣得意地笑:“才不,松了你又要点我穴道了。绑着你才好,我可以看这本书。”
      我想起刚才看到的羞人的图,脸上更热,央求道:“快放了我。”
      棣冲我扮个鬼脸,跑过去把灯拿过来放在小几上,趴在床头看。
      “啊!”
      “咦?”
      “原来是这样。”
      “这样也可以啊?”
      弄得我也好奇得不得了,咬了半天的嘴唇,终于忍不住踢他:“喂!光你自己看啊,拿过来咱俩一起看。”
      棣斜了眼看我,说:“现在又想看,刚才是谁把书扔了啊。”
      话虽如此,还是放下书,刚想解开我的束缚,想了想,只解开床栏的部分,让我能靠在床上,再重新系上。
      这是什么姿势?别别扭扭的,双肘在胸前弯曲,双手在脖子旁边被绑在床栏上。
      太气人了。气得我使劲踢他。
      棣嘿嘿一笑,胳膊从我头后面穿过去,把我整个揽在怀里,在我眼前翻着书。
      我气得先是不看,又忍不住睁开一只眼瞄。
      这一瞄不打紧,眼睛瞪得圆圆的,倒吸一口气。
      棣觉察到我的震动,在我耳边轻声笑道:“终于知道怎么做了。”
      我开始拼命挣扎。开什么玩笑,怪不得他要把我绑起来,分明是不怀好意。
      不行,一定不能这样做。
      我闹得太厉害,棣干脆双腿把我夹在中间。他力气比我大,制止了我的挣扎。
      我真的害怕了,央求着:“你快放了我。”
      棣呼吸有点沉,只是轻轻地笑着,用脸轻轻地蹭我的脸。
      “哥,你也看,咱俩一起看。”从来没听过他这么沙哑的声音,听得让我心里一荡。
      书页一页一页地翻着,里面的人不时变幻着姿势,一个比一个大胆,一个比一个羞人。
      书页不多,薄薄的只有二十多页,被一页翻过的唰唰声,都像一个小猫,用毛茸茸的爪子挠我。
      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而且觉得口干舌燥,不住地干咽。
      棣的一只手伸到我嘴里,轻轻地抚过我的牙齿,再伸进去摸我的舌尖。
      我轻轻地咬住他,用舌尖舔他的指尖。
      另一只手也伸过来,从我的下颏慢慢地往下移,在我咽喉处停了一下,再慢慢地移到胸前,轻轻地往下按。
      我被按得只能往下躺,最后平躺在床上,棣也从我身后来到我身边。
      “终于知道怎么做了,原来是这样的。”他居然还在说。
      我从刚才迷梦般的气氛中清醒过来,看他的样子,分明是要拿我开刀,又挣扎起来。
      不行,坚决不行,要是照那个样子做,我还活不活了?
      “不行,你不能这样做!”我着急地说,希望他打消这个主意,还是相互用手用嘴好了,用那个地方,想想都让我冒一身冷汗。
      “别怕,让我试试,颜大哥李大哥一定也是这样做的,他们都做,咱们也能做。”棣说着把衣服脱下来。
      我一看他身体中间的部位很有精神地立着,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从来没觉得他这里这么可怕过。
      “咦?怎么做来着?”棣又拣起书,翻到其中的一页仔细看,看了一会,眼睛望向我,上上下下的瞅着。
      我身上的汗毛全竖起来了,这,这是什么眼光啊,我怎么觉得我就像那砧板上的鱼?
      正这么觉得,两条腿忽然分开举到半空。
      棣举起我的腿往我身后看,看一看我再看看他自己。
      我用力地踢,这太羞耻了。
      “咚”,一脚踢到棣嘴上,踢得他呲牙咧嘴地捂着缩回墙角。
      啊?被踢到了还拿着书看啊,早知道就再踢得狠一点。
      棣一边捂嘴一边再翻几页,再瞅瞅我。
      “你……你敢过来……我……我就踢死你……
      ……”我威胁他,可惜声音颤得厉害,连自己听了都觉得没什么威胁力。
      棣笑起来,说:“踢死我,那你就踢好了,踢死我,你也松不开,明天早上小二叫门,破门而入,看你怎么说。”
      “我怎么说?我就说你强暴我!”
      “又没打斗又没喊救命,哪来的强暴?”
      “那我喊了。”
      “喊吧,喊吧,快喊啊。哈哈哈。”冷不丁扑上来,把我翻成脸朝下趴着,再压住我,这下我动不了了。
      “我真的喊了,你快放开,不然我真的真的要喊了。”我再怎么蹬腿也踢不到他了,只能把床上的床单蹬得堆到脚底。
      棣不再说话,只用手去摸我的……屁股……
      我大惊,用力一挣,他没防备,居然让我挣得滚到一边,我也一愣,没想到真的把他甩下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重新压到我身上。
      手指用力戳了进去。
      我“啊”地一声尖叫,吓了他一跳,赶紧把手缩回来。
      我吸着气,怒道:“疼。”
      棣趴到我脸前看我一眼,小心地问:“真那么疼吗?”
      我怒道:“让我戳你一下试试。”
      棣吐吐舌头,抱着我咬我耳朵,讨好地笑:“槐,对不起嘛,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瞪着他,扁扁嘴,把头扭到另一边。一眼看到床前小几上的小瓷瓶,说:“给我上点药,疼死我了。肯定破了。”
      棣赶紧给我上药。
      嗯,凉凉的,滑滑的,好舒服,疼痛立刻减轻许多。真是好药,明天问颜大哥要配方,回到家里我也配一点。
      棣的手真温柔,跟刚才戳疼我的手真不像同一个人的。
      嗯——嗯——“槐,你叫的声音真好听,再叫两声。”
      “滚!谁叫了,人家刚才只是哼哼两声。”
      “那你就再哼哼两声呗。”
      “才不,我不想哼哼了,你快松开啊——”我又叫,他怎么又把手指伸进去了?
      咦?没刚才疼了?
      “槐,你别那么大声音啊,别人听了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棣小声说。
      你,你本来就怎么着我了啊,呜呜,快把手拿出来……
      啊啊啊——我是叫你拿出来不是叫你再伸进去一个啊,呜呜呜,天啊,怎么又伸进去一个。疼死我了,呜——我疼得眼泪都流出来,棣一边问:“真的那么疼啊?你忍着点,一会就好了,你别哭啊,这么大了怎么还哭啊你。”
      我哭得喘不上气,又不敢大声,死死地咬着枕头,等疼得好一些了求他:“快点出来,呜呜,疼死了,哇——”
      “你再忍忍,一会我给你上药啊,这药很灵的。”
      手指终于拿出来了,我刚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一个坚硬的东西硬往里挤。
      我终于忍不住了,张开嘴就要叫,被他一把捂着。
      腰被他提了起来,呈跪趴的姿势。
      “你千万别叫啊,叫得别人听到了过来就不好了,咱们不是要瞒着别人吗?
      你要是叫了,就瞒不住了。”
      “不,我不要,你别这样,呜呜,真的疼啊,呜呜,咱们不这样做好不好?
      我用嘴帮你,求求你呜呜呜——”
      “你让我试一试,真的难受我就停,求求你,让我进去试一试。”
      还是硬挤,挤了半天挤不进去。
      “喂!你别使劲啊,槐,你放松,你这样我进不去。”
      我哭着摇头,“你出来,你别,不要,疼——”
      突然的剧烈的疼痛从后面一直传到心底,比任何时候都要疼,比棣踢中我心口的时候还要疼。
      我干张了口叫不出来。
      还以为刚才的疼痛已经到了极致,没想到现在比刚才更加疼了不知多少倍。
      刚才像刀子在身体里面一下一下的割,现在则像……像……形容不出来,只是知道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疼。
      我咬着牙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可是怎么忍得住,只想大声地哭喊痛叫。
      干脆一指头点了自己的哑穴,只任眼泪哗哗地流。
      耳畔听得棣沉重的呼吸,身后感觉他一下一下的撞击,腿上不知道流下了什么东西,一阵又一阵的钝钝的疼让我无力再跪着,软软地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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