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文网
返回上一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14页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只是这时的他满怀幸福,怎能想到到那时哪有濮阳攸的身影,只有冰冷的石头和枯黄的干草陪著自己。
     正打算著该不该在这时把事情告诉濮阳攸时,只听他说:“你为何不问这半个月在干什麽?你让我做的事情有没有做成。”
     法净把话又咽了下去,抬头看著他。只听他说:“我在等机会。”
      “机会?”
      “恩。要想进天佑寺去不容易,必须是熟人介绍...不过,这半个多月,我去若耶谷求了癫医,直至今天才回来。”濮阳攸把勺子放在嘴边,小心的吹了一口,送过去。
      “若耶谷?”法净张了嘴,把汤吞进去。
      “恩。若耶谷里有一个癫医,他本是我祖父帐下的一员随军大夫。後来不知道怎麽了就疯了。时好时坏的。行军到若耶谷之後就不出来了。祖父生前跟我说以後若遇
      见什麽疑难杂症或者求什麽药,拿著他的令牌都可以。我快马加鞭赶了五天的路程去若耶谷时,找了一天才找到那癫医的住处,又等他清醒等了一天。他给了我求的
      药之後,我又快马加鞭得回来。进醉栏轩找你,却不见你。”濮阳攸语气中带著些许的责备,他把手里的碗一送,意思是让法净拿著。
     法净乖乖把手从小腹上拿出,接过了碗:“对不起。”
     恩了一声,只见濮阳攸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两个青瓷药瓶:“这个是十恶散,这个是三忘散。乱人心智,毁人记忆用的。”
     一口饭没咽下去,法净咳了两声:“乱,乱人心智?”
     
      “恩。”濮阳攸把药放好,重新回到床边,左手拿过那碗,右手帮他顺气:“我知你不会想让那些假和尚死,也由不得他们出去让那些女子身败名裂。王法又一时无
      法顾及,我只能出此下策。你放心,这三忘散是让他们忘记这三年里的事情,而这十恶散是一旦他们想做坏事就会头疼欲裂。两个药合在一起也算是给他们一次改过
      的机会。而齐城县令的那方面,我已经请父亲帮了忙。”
     “阿弥...”法净的手又很自然的合十,才念了一半,看了眼濮阳攸连忙改口,“不,也好,也好。这是最好的,那麽说...你和你爹...”
     “恩。他毕竟是我爹。何况,我好像真的已经半点也不怨恨他们了。”濮阳攸说著笑了一下,“说起来,你这和尚算不算帮我除了心魔呢?”
     
      法净忽然抬起手,有些哆嗦的扶上了濮阳攸的脸:“犹记得,第一次见你,那日你在陌上拈花一笑。我视为菩提真谛。现如今,我便是舍得二十年的修行为你,又如
      何?如果罪孽,惩罚,都是...”法净右手轻抚这小腹,“...都是这个的话,我愿意一并承担。永无怨言。”左手轻捋濮阳攸胸前的长发,法净开怀的笑了起
      来。
     濮阳攸抓住他不安定的左手:“你在说什麽陌上,什麽拈花?”法净忽然的感慨让濮阳攸很不安,仿佛这人就要离去似得。
     “其实...在香积亭之前,我已经见过你了,你记不记得,二个月前,你曾经去城外的田埂上闻过一朵黄色的野花?”法净带著濮阳攸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想了下,濮阳攸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不过两个月前,我确实去过城外。”原因是,有人告诉他,见过一个跟梅香云长得又八分相似的女子在相州出现,害自己连
      夜赶过去找,结果发现所指的酒坊里的女子半点也不像。自然,他不会和法净说这个。这麽想起来,“哦,我记起来了,是的。那时候,我的放马在陌上吃了些野
      草。自己被那小黄花吸引了,谁知道,回神过来,那马已经跑进城了。我一急就追了上去。”
     法净莞尔一笑:“果真是的。原来,我究竟是佛主怜惜,给引的路指的人啊?”
     吃饱喝足後,法净便躺下睡著了。濮阳攸喝了一口法净剩下的汤,暗骂这秋雁居然不给他带吃的,这个月赏钱给他减半。算了,濮阳攸摸了摸肚子,他堂堂濮阳少爷总不能去厨房找吃的。就将就著把和尚吃剩全吃了吧。
     待到放好食盒,法净已经吐出了平稳的呼吸。烛光印著他的脸,跳动著显得那麽的柔和。濮阳攸来到床前看著熟睡的法净。不由的叹息起来,眼神瞥到放三忘散的柜子,又回到法净身上,也如同刚才法净抚摸他一般抚摸这对方。
     究竟,自己该不该给他用这个药呢?
      才待了一天,准确的说是一夜,濮阳攸就走了。法净醒来时,他已经离开。昨天暗自好几次鼓起勇气说,最後还是没有说成。算了,法净掀开被子,反正以後还有机会。
     午後过了一半学著濮阳攸在贵妃椅上晒了会太阳,法净想进内屋睡觉,却被秋雁叫住。
     “法净师傅,那个...老爷让你去一趟。”
     老爷?濮阳广怀?法净没有多想便让秋雁带路过去了。
     濮阳广怀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这濮阳府是他的地方。总归纸包不住火,其实有些事情濮阳攸不说,他不问,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不关心。
     
      法净进了门,见濮阳广怀恭敬的向他失礼,他也以礼相还。抬头时,却在濮阳广怀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奇怪的大量。再一看,又是那一副恭敬。想必是自己看错了吧。
     上了一杯茶,濮阳广怀敬他:“师傅,在我府中已有两个月了吧。”
     “是啊,贫僧叨扰了那麽久,多谢濮阳居士礼待。”法净只是略微抿了抿,他记得书上说过,自己现在不易饮茶。
     
      “师傅客气了。”濮阳广怀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笑,他停了一会说道,“刚才师傅谬称了,我可称不上是什麽居士。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濮阳老爷吧。”
     “濮阳老爷您为人宽厚,常施人恩惠,积德行善。称您居士实不为过啊。”
     濮阳广怀哈哈大笑:“师傅您真会夸人,但是我亦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五戒不守。怎能算是佛门中人?”语气中已含讽意,不过法净并没有在意。
     “只要有一颗菩提心,不在菩提树下,也是菩提修行人。”法净一手合十,一手放於腹部,这动作让濮阳广怀觉得有些怪异。
     
      “哈哈,法净师傅,您还是真会找借口。”大笑著,濮阳广怀说道,旋即脸色一怔,“那我想问师傅,持五戒而破五戒,受人托而与人淫,算不算菩提般若人呢?”
      法净不傻,他早已听出濮阳广怀的意思,便起身跪在了濮阳广怀的面前:“濮阳老爷...我...”
      可是濮阳广怀却起身转向了一边:“法净师傅您是浮屠,跪天跪地跪佛主,怎麽好跪我这区区凡夫俗子呢?这是要折寿的。”
     “可是,不是的,我和濮阳少爷,不是那样的。”法净嘴里念著却不知道怎麽解释。
      濮阳广怀哼了一声问道:“噢?这麽说是我误会你了?”
      法净仍然只是摇摇头。
     “不是的?怎麽个不是法?是没有和攸儿欢爱过?”濮阳广怀斜睨著他,见他脸色一白,拼命摇头。
     “摇头是有过,还是没有过?”若他说是,更肯定这和尚不是什麽好东西。
     法净点了点头:“有。”
     “那是不是很多次?”
     “...是...”
     “攸儿可有强迫与你?”
     “没...没有。”就连第一次,也不能算强迫的。
     “那你知不知道这是逆天而行,有违人伦的?”问道这里濮阳广怀已经有五分怒意。
     “知..知道。”从第一次开始就知道。可是谁也阻止不了自己做第二次第三次同样的错事,是啊,明明知道。
     “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知道自己有违天道人伦,五戒不允。却甘心一次又一次的上攸儿的床,是你不知廉耻还是天生淫贱。”
      “我还对你以礼相待,敬你如上宾。让你给我们讲佛法,不是是我们不幸,还是佛主不幸。这耳朵,我怕是洗一辈子都洗不干净了。”濮阳攸一掌拍在桌子上。
      法净闻言,身体一震,怔怔的不知言语,连嘴唇都有些哆嗦,仔细一听好像一直在说:不是的,不是的。他努力的尝试著让自己静下来,他记得若母体惊恐,孩子也会不高兴的。
     
      “不是什麽不是!!”濮阳广怀看他那样却更生气,一脚踢在法净的右边的胳膊上,五分力的一踹,另他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我谢你救我儿於桎梏,却不想另你身
      陷囹圄。本以为是攸儿强迫与你,可是没想到你非但不是不乐意,还高兴的很呢!”说道这里濮阳广怀。又看了演地上的法净。
      原来,濮阳广怀听到了
      一些流言,便让管家去核实。管家说事情似乎实属。为了这个似乎,濮阳广怀决定自己亲自去查看。若是自己的儿子强迫他,那就更不该坐视不理了。毕竟人家是佛
      门中人。可不想遇到濮阳攸那半个月都不在家。直到昨天傍晚,管家来通知自己说濮阳攸已经回来,他便亲自来小院查看。见秋雁气鼓鼓的出了门,而门内的那个姑
      娘在醉栏轩站了很久最後拭泪回了偏房,就越发好气了。推门进去,还未上台阶,便听见里面传来欢爱的声音,是聋子都听的出法净叫的有多麽的快活。濮阳广怀惊
      得连跨一半台阶的腿都忘记收回。一口气从胸口涌上到了嗓子眼,当下濮阳广怀便想推门进去。可一想起进去後将要看到的那场景,濮阳广怀只能压著怒气,拂袖离
      去。整整一夜,又不能告诉睡在旁边的王氏,他只要忍著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著。
     孽子遇到淫僧,还真实遂了他们的心愿了。
     越想越气, 濮阳广怀对著法净又是一脚,比刚才那一脚更重了些。
     
      “那日,他让我对付齐城县令,我就越想越不对,这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怎麽会为了什麽齐城的百姓。想来是你吧?高僧?行善积德吗?还是这姚县令,愿是你床上
      的恩客,得罪了你?”濮阳攸越说越恶毒。他只有濮阳攸一个儿子,失去亲人让他对这个儿子越发溺爱。思及那次濮阳攸差点命系一线,濮阳广怀浑身直冒冷汗。
     
      “他本不是这样的人,是你们另他越来越出界的,”濮阳广怀现在的脸色难看的要命,谁进来一定会把这幅场景吓到,“梅清云的事情,他母亲就不同意。若不是我
      本有愧与梅香云,这梅清云又知轻重,我怎麽会让他近攸儿的身?不曾想,这个还没去,有来个你。我濮阳家的血脉终有天会被你们这帮兔儿爷给断掉!!!”说
      完,又是一脚,这一次,濮阳广怀是想踢在法净的肚子上的。法净一急,护住了肚子,却重重的踢在了肋骨上,连著两脚。
     “怎麽不说了?你不是要解释吗?我听你解释啊?”看著这和尚强忍著不说,濮阳广怀更是火大。
     “...不,不是这样。”还是那一句话。法净蜷缩这身子,让濮阳广怀不能提到小腹。他心里默默得告诉那个孩子,这些都不是真的。这时的法净丝毫没有想要告诉濮阳广怀能孕子的想法。
     
      “你不说吗?你以为你不说,我就动不了你吗?这齐城还没有我濮阳广怀半不到是事情。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打死你,然後让全齐城的人,包括我那麽孽子,都以为
      你离开齐城走了?”濮广怀威胁道,其实他并不想弄死这个和尚,至多打他一顿,如果他能主动和濮阳攸说离开就连这顿打都可以省去。
     可是半天之後,法净没事没有反应,只是更加蜷缩紧了身体。嘴唇的颜色已经被他咬的发紫。宽大的袖子遮住了不停安抚小腹的手。除了手心,他现在全身都是冰冷的。
      秋雁见到法净进去之後,被关上了门,就觉得不妥。他一向聪明,怎麽能看不出老爷那满脸的怒意,今天看来是叫去捅窗户纸的。他贴著门听里面的声音,越听越不对,最後法净倒地发出惊叫声,他才急急忙忙跑出了府。刚一只脚跨出府,就觉得不妥,又折到後院去找杨欢儿。
     “怎麽了?”被喘著粗气,惊慌失措的秋雁吓了一跳,杨欢儿问道。
     秋雁一把拉过她的手:“你快去...快去,前院的,夕翔阁...去敲门,找,那和尚。”
     “到底怎麽了?”杨欢儿也被他的神色给吓坏了。
     “来不及了,边走边说。”秋雁拉著她走出了院门,“我现在去找少爷,你快去夕翔阁敲门。你不是府里人,老爷不会为难你的。和尚...他现在被老爷打,他...和少爷的事情被老爷知道了。”
     “什麽!”杨欢儿倒吸一口冷气,“怎麽会?”
     到了分道口,秋雁对她摇了摇头,说道:“先别问,我怕你再不去,他会被打死的。”
     闻言,杨欢儿二话没说,快步向前院跑去,而秋雁则从旁门抄小路去了芙蓉楼。
     杨欢儿到的时候,夕翔阁的门居然没有关,推门进去哪有什麽老爷,只有一个倒在地上不断哆嗦的光头和尚。她也顾不得什麽男女有别,快步上前想要扶起法净:“法净师傅,法净师傅。”可是地上的人好像没吭声,杨欢儿蹲下想扶起他,却听到他嘴里在念著什麽。
     
      “法净师傅,你说什麽??”杨欢儿细细得听,似乎是在念...佛经??扶起一些,居然看见法净的脸上些水迹,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杨欢儿胡乱给他抹了一
      把,见他吸了一口气,咬住了嘴唇,定睛一看那两片嘴唇已出了血。杨欢儿见他脸色苍白,一边的脸肿了一块。却好像拼命圈著身体,抱住肚子,以为是伤著了,急
      忙又叫了几声问道,“师傅,你能站起来吗?师傅??”
     这时,法净才像是回魂过来,那失神的眸子直直盯著杨欢儿,半响扯了扯那惨不忍睹的嘴唇吐了一句话:“多谢,杨姑娘。”
     便听这一句话,让杨欢儿眼角泛起泪光:“师傅...您这是何苦呢?”
     得到的是又失了神的双眸。
     
      法净是被杨欢儿一步步扶进醉栏轩的,杨欢儿执意要找大夫,被法净拉住了:“没事的。濮阳老爷...老爷,他踢得不重,不重。休息下就好...就好。”法净慢慢躺上床,由著杨欢儿帮自己把被褥盖好。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返回顶部
本站推荐
放假7天,我和女儿吵了8场架!
天赐郎青
苍狼蹄乌
大蛤蟆传奇
父亲进城
我的男友比我小2
花的日记
压倒邪教教主
等一个人咖啡
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