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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濮阳攸放下一颗棋子,转过头说:“这是还礼,你给我的东西比这串玉珠宝贵多了。”
      
      “是吗?”法净看著他的眼睛,想起今天自己对他说的话,便恍然大悟。再没有说什麽,把濮阳攸送的佛珠挂在手上,眼睛里瞟见手上那串便想也不想拿下来:“你
      送了我东西,我也送你一样。这串佛珠跟了我二十年,在卧莲寺也受了二十年佛礼的熏染。他会保佑你平安的。我把他给你。”
      
      “你这是想以物易物吗?”嘴上这麽说,手还是伸过去接过了佛珠,大量著那串佛珠,“是楠木做的,刻的是罗汉,这可比我那玉做的宝贵多了。你不吃亏啊?”
       法净摸著手里的佛珠,笑的开心:“不吃亏。”
       濮阳攸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他,只是今日忽然内心一动,直直感到那笑惑人:“法净.你开心吗?”
       “恩。开心。谢谢。”看他还放在一旁,以为濮阳攸不好意思拿。就伸除手拉过他的手放进了手里。
       濮阳攸由著他的动作,可心里更是痒的难受,一把拉过他坐在自己身上。
       法净吓了一跳,侧目看著他,便自己他要干什麽了:“走吧,我们去里面。”
      一时欢好,锦被纠缠。窗棂合十,惊鸟扑翅。红了樱桃,紫了葡萄。曼陀茶香,道道落霞。蓬门花开,原始为君。比翼双飞,连理成枝。抢上抢挡,以退为进。穿花深见,点水款飞。春时好雨,润物无声。流苏微摇,吱呀呢喃。来来去去,去去来来。飞瀑冲荡,无语吟咽。
      
      “少爷。”偏偏在这个时候,秋雁的声音出现在门口,“晚膳要拿进来了吗?”
      
      法净微红了两颊,身体不住轻颤。一下子想起这才是白天,两个人吃了一半的不过只能算是中饭。他用手敲了敲已经偃旗息鼓了的趴在他身上濮阳攸,可那人贼笑著不说话。
      “放....”法净刚想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带著一丝轻哑。
      却听见那头又说:“我知道了。少爷,我把晚膳放在门外了。没有什麽吩咐的话,秋雁告退了。”
      “恩。”濮阳攸用下巴蹭了蹭法净,放在法净头顶的受不断用指尖,轻触著他的头,懒懒得答了一声,“你下去吧,把今天带来的姑娘照顾好。”
      “是。”秋雁退出了院子。
      
      法净被弄得痒极了,一把拨开,皱起眉头问:“秋雁是不是知道了?”
     “他那麽伶俐,早知道不奇怪了。”濮阳攸算躺够了,翻了下来,“你放心。他不会多话的。”
      叹了口气,法净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我也不是怕他说,既然做了何必要做怕说这种掩耳盗铃的担心。我是想如果他因为这事情和我不开心,那我定要和他讲清楚。”
     “恩。你找机会和他说吧。”濮阳攸掀开被子,拿过床脚的里衫穿上说道,“你就躺著吧。我把晚膳拿进来。”
      法净含笑点了点头。
      还是那棵大树底下。一个人看著书,一个人看著经。濮阳攸不知何时起,开始习惯这样无聊的日子。看著他手上带这自己送的那串佩珠,忽然想起自己曾过梅香云一枝发簪比这个可贵多了。那时候香云也很高兴连带也不舍得带。
     “我来这里多久了?”法净放下手里的佛经。
     濮阳攸先是一愣,他没想到法净会忽然开口问他这个问题,想了想说:“大约二十余天了吧.”
     “我是说那次之後。”
     濮阳攸抬起头问:“哪次?”
      法净没说话。
      对面的人心里却明了了起来:“这月初八,整整二十天。”
      “二十天了啊。”法净感叹到。好像过了一辈子那麽久,又却是昨天那麽近。什麽是爱什麽是情,即使不明白也该满足了吧。只有十天了,要离开面前这个人,心里会难过吧。
       世间离生灭,犹如虚空幻。可真正放下何其困难。自己做不到,方丈能做到,这世界纵然是参佛之人能做到超脱的又有几人。
      “你在想什麽?!”濮阳攸也不知道为何莫名来了怒气。
      “我是在想,我好久没见到师傅和方丈,好久没见师兄弟他们了。  
       濮阳攸问道“你这麽想回去?” 
      “我还是放不下吧。”
      “什麽?”
      “想便是放不下。”
      “歪理,想便是想。还非让自己变的不想。你这不是扭曲了人的天性,这不成木头了吗?”
       法净笑了出来:“哈哈,我叔伯也是这麽说的。”
      “你师伯是谁?”
     
     “我师伯...我见过他没几面,一年到头一直在外游方苦行。连那几面也是小时候,我只知道寺里的师父辈都不提起他。所以我连他叫什麽也不知道。不过我听
      他这麽对我师父说过。然後被我师父说教了一顿,他就蹲在地上耍赖。我和我那些师兄弟全躲在竹子後面偷看,跟个小娃娃似的。哈哈哈。”回忆起那个连名字也不
      知道的师伯,甚是开怀。
       濮阳攸也笑了起来:“想不到你们寺里也有这样有趣的人,比你有趣多了。”法净憋了憋嘴,难得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濮阳攸笑的更开心了。
      “我看了这麽久了无聊,我们换来看看吧。你还没看过这些东西吧。”濮阳攸指了指旁边一打书,随便捡了一本递给他,“喏,换来看。”
      
      《双阳吟春集》。
      
      看起来像是咏春的诗集之类。法净接过手,刚打开看了一眼,就心惊肉跳,脸刷得红了,啪一声把书扔在石桌上。这那是咏春的诗集,分明是...两个男子欢好的春宫图。
       法净连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才算惊下心来。气得瞪了他一眼,抢过他手里的佛经:“洗手去。”
      “不洗。”看到他这样,濮阳攸分外开心,最开始遇见他时自己也是如此逗弄他的,“你刚看的那页,我们昨天不是刚做过吗?哈哈”
      “你...”这下脸更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你看嘛,这书虽然放下了,可心里却没放下。你又....哎呦...”濮阳攸乐得直捂肚子,随便教育下这个不开窍的小和尚。可谁知道和尚这回非但没阿弥陀佛,反而趁他没注意一把拉他起来,险些让他摔了个大马趴。
       法净是被濮阳攸带到了後院,那高地旁边过去可以就是水。法净自己先蹲了下去,然後看了一眼他:“你也洗。”
       “不洗。”
       “不洗我踹你进湖里。”法净今天被这个老和自己抬杠的人气急了,手没擦就上去抓他。
       “哎呦,和尚打人喽。”人一躲,没抓住,“和尚,和尚,你又犯戒了。”那手又伸过来,还是一躲,“这回是什麽来著。对对对,是嗔戒。哈哈”
       法净停下手,黯然得退到了一旁:“是啊?怎麽办呢...这下我罪孽又深了。你说....我该怎麽办..”
       又...濮阳攸不跳了,看样子这人又被自己的话伤了,濮阳攸叹了口气,走过去,刚把那个又在愁些什麽的和尚抱住,就被一阵猛力推到。
      “哗啦....”濮阳攸被法净推下了水。
      “哈哈,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濮阳施主,你怎麽落水了啊?要不要贫僧去喊人来救你啊?”法净第一次把他算计了心里自然高兴,不知不觉就沾了濮阳攸的舌毒说出气人的话。
      “你下来。”被气的脸发黑的濮阳攸站在齐腰的水里,水湿了衣衫贴在身体上印出了他的身体,那乌发湿了也更加深浓惑人。
      法净忍住笑意,正声说道:“贫僧不会水,濮阳施主你先忍忍啊。”说完便想抬腿走了。却听到身後喊疼的声音。
       “法净法净,快,我,痛,脚抽筋了.快..”濮阳攸神情十分痛苦,像是受了剧痛。
      
      法净看著他,眼神的意思是,你不是骗我吧?
      “疼...这才...才四月底,你刚才洗手的时候没觉得冷?”濮阳攸支持不住,脚底一滑,就要倒下去的时候,法净冲了过去把在扶在怀里.谁知...濮阳攸双手一绕一剪,狠狠的说道,“和尚,你跑不了了。这湖中的水比湖边的谁暖和多了。”
      “你把我衣服弄湿了。”法净想推开他。可惜一半是无心怎麽也推不开,就索性让他抱著吧,“昨天那姑娘没事了吧?”
      “恩。秋雁来说过,说醒了。大约这两天就能下地了。”濮阳攸亲了亲他的头,有微微的发根长出来刺得他痒痒。
       法净任由他抱著,想了下犹豫得开了口:“这里...以前你和那位梅姑娘也常来吗?”
      
      “不是...”濮阳攸把头靠在他肩上,“那时候这里还不是院子,这里和外面的湖和外面的湖是连成一片的。没有墙。也没有这花房。只有外面的醉栏轩里养著很多花。”
       法净等他说下去。
      “大概是她死後的两个月,我父亲让人建的,大约是怕我一个人呆在这里无聊。结果,呵,我理都不理一直锁著。等一年後才进去种些什麽。”
       法净感觉到他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衣襟里,说道:“那打开了就打开吧。有些东西忘不掉的就不要去忘记,有些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
       濮阳攸停了一下,过了一会开口说:“我在尽力。”
      “我看的出。”法净转过身吻住他的唇。
      这日,法净被濮阳广怀叫去问经去了。濮阳攸一个人躺在太师椅上午睡,这春日的阳光惬意极了,几声莺鸣,几处桃红,几处柳绿,迷迷糊糊就睡去了。
       忽然睡得正香的濮阳攸,听到敲门声,迷迷糊糊也不见清楚是谁,远远望去只见一个女子施施然的走了过来,那身形就像是...
      “香云!!”濮阳攸突地睁开眼睛,却是....“哦,是杨姑娘啊。”
       那姑娘盯著他,两颊有些微红,眼睛里盈盈得泛著泪光,噗通一下跪在了他面前。
       濮阳攸坐起身,走到她面前,想要扶她起来可是杨姑娘死活不肯,他懒得再与她拉扯,便问道:“你为何要跪我?”
       “恩公大恩大德,奴家无以回报。只求恩公不嫌弃,收欢儿做个伺候少爷的丫头。”说完便使劲得磕起了头。
       “你别磕了有话,我们进去说。”说完,也不管她转身进去了。
       杨欢儿红著额头,噙著泪跟了进去,见濮阳攸让她坐下,摇了摇头依旧跪在了他的面前。
       “你先起来,我留你便是。但这侍候丫头的话,我得问问法净同意不同意,”转念一笑,“不过,你求他他一定同意的。对了,你怎麽找过来了。”
       杨欢儿颤颤巍巍得坐上了凳子:“回少爷的话,是秋雁小哥告诉我的。”
       一笑,说道“这小东西,自己不跟来,到让你来。真是越来越古怪了。哦,对了,我先告诉你我也不算是你的恩公。”
       低著头的杨欢儿闻言抬起了头:“那那那....”
       “是法净。”眼睛却朝外面瞧去。
       门口院门打开,进来一个人:“阿攸,你叫我啊。”
       濮阳攸起身站在门边看著他笑著说道:“杨姑娘刚才一直跪我磕头,说找恩公,我说恩公是你不是我。”旁边的杨欢儿也站了起来,惊诧看著来人,像被吓了似的。可是仔细瞧起来,这和尚手拿佛珠一脸和善。
       来人一笑:“谎话,姑娘,是他救你的。不是我。”
       杨欢儿又望向濮阳攸,想得个答案。
       “是你决定要救她的。我问了你的。”
      
      “你啊,明明是想救人才开口了。”法净走到他面前看著他,见他开口,连忙转过身走到圆桌前坐下,“我不与你争。与你争没好处。”说完,点头向那姑娘示意。
     
      杨欢儿请了个万福,他有些不懂这两人的关系。和尚是和尚,少爷是少爷,却甚是亲密,看濮阳攸见来人时的那一脸的笑意直能温柔得出水,那和尚也是嘴上斗
      著眼睛却弯成了月牙。她有些迷糊了。看著这个濮阳家的少爷,杨欢儿莫名脸烫极了,心里真如那鹿撞般跳动。突然有人打断了她的遐想。
       “姑娘请坐,”法净踢了一下一直用脚勾自己的濮阳攸,“贫僧想知道,为何有人会追打你。”
       说到这事,杨欢儿又跪了下去。濮阳攸看了法净一眼,意思是你看嘛又跪了。法净斜了一眼,站起身扶她起来。
      
      杨欢儿抽泣起来,法净想掏出自己的帕子给她被旁边的人抢先一步,濮阳攸一手抢过法净的帕子塞进自己怀里一手把自己的递给杨欢儿。杨欢儿咬著唇,娇羞得接过嘴里不停说著谢谢公子。
      
      “奴家本是渔家女,几年前因为爹爹欠城里李又富老爷的钱,奴家便出来给李家当丫鬟。十个月前李老爷家的小公子新娶了媳妇,奴家就调到小少夫人身边当丫鬟。
      可是八个月过去了也不见少夫人有孕。所以....”杨欢儿的眼光飘向了法净,眼神里的惊慌让法净与濮阳攸对望了一眼,杨欢儿咬了咬唇继续下去,“所以月初
      老爷安排小少夫人去天佑寺求子。”
      闻言,法净见濮阳攸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问道:“你知道了什麽?”
     “我?”濮阳攸笑道,“你这和尚的眼睛真要命。那几日你住在天佑寺你真没发现什麽奇怪的?”
     法净眼珠转著,使劲想那几天:“只一晚,我听到隐隐约约有女子的哭声。”
     濮阳攸看了折扇没有说话。
     
      “那便是,那便是。”杨欢儿哆嗦著唇,“那日是点选...小少夫人明白了那僧人的意思,也怕了三少爷和老爷的眼色便愿意住下来。而那些不愿意的便被告知刚
      才那些是测试,再找个理由把她们推了,一般人都没怀疑。小少夫人待我如亲姐妹,在启归那天她实在忍不住告诉我的。然後那日你们见到我的那天,我跑去寺门前
      想阻止她进去,可是被冲出来的一群人追打。他们是想要的命的。”
     法净听著糊里糊涂,望这旁边的濮阳攸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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