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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翰伟在饭店后厨打杂的时候,裘小洛就是个跑龙套的
       岳翰伟开办送餐公司的时候,裘小洛还是个跑龙套的
       从俩人什么都没有到什么都拥有,裘小洛始终是个跑龙套的
     
       在别人眼里,裘小洛不过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龙套
       但这个龙套跑在岳翰伟心里,就是一辈子的终点站
     
     
       社会底层里的小人物,嘈杂名利中的小恋曲,HE,日更,握拳~
       多谢支持,鞠躬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情有独钟 三教九流
     
       搜索关键字:主角:裘小洛,岳翰伟 ┃ 配角:王一明,刘海涛 ┃ 其它:龙套,厨子,剧组,盒饭
     
     
       裘小洛是个跑龙套的,虽然他一直声称自己是个演员。
     
       上进是好事,对他们跑龙套的来说更是如此,但有时候我真觉得裘小洛这厮看《喜剧之王》看得太多,多到都快弄不清楚自己姓裘姓周了,每回他拿一卷子卫生纸当剧本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对我严肃的表态“其实,我也是个演员”的时候,我都想攥领子把他揪下来头朝下扔到马桶里冲一冲。
       不过我也就是想想,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原因很简单,我可舍不得。
     
       我很喜欢裘小洛,具体有多么喜欢作为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文盲我确实不太懂怎么形容,不过坦白点可以这么说,从我床上下去我还能叫得出名字的,目前为止就他一个。
     
       所以当裘小洛让我辞了川菜馆后厨打荷的工作陪他去河北拍《赤壁》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估摸着此去怎么也得小半年呢,光靠着打飞机我还不得撸得手抽筋?!
       答应完了我才意识到他要演得居然是《赤壁》,盯他俩眼看了半天才相信这是真的:
       “你这回去《赤壁》里头演什么……”
     
       裘小洛卖相精致五官柔和,唯独那双眼睛特别亮,尤其在两种情况下更是亮得让我心慌,一种是在提到表演的时候,一种是在床上看着我的时候,当然,这两种情况拿出来比一比也有差距,前者明显更胜一筹,不过我一点都不嫉妒表演,因为后者情况下,裘小洛浑身上下都让我心慌。
     
       听见我问到了他的事业,裘小洛很雀跃的蹦上了墙角里那个漏着个大洞的弹簧沙发。
       我来不及阻止他毁坏这件我们家除了床仅剩的家具,抄起身边的饭缸子就想把他砸下来,结果他乐不滋儿的忽闪着眼睫毛一字一顿对我说:
       “我演周瑜——”
       手里的缸子一下子就掉地上了,我都没好意思摸他脑袋问他是不是去拍山寨版……
       “——手下雄姿英发的小兵一名!”
     
       裘小洛随手卷了一卷卫生纸当剑柄,一手直指天花板上那盏昏黄的40瓦旧灯泡,一手撑腰,挺着胸脯昂着脑袋俩腿直立定格在半空中,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儿看得我差点就飞扑了,那一刻我甚至都内疚怎么能用那么个漏着洞的塌陷状旧沙发来衬他呢……
     
       忍了忍,我觉得兽性大发之前还是不能饿着他的。
       所以裘小洛的造型摆了没多大会儿,小狗鼻子一闻见我端出来的水煮肉片,立马甩手扔了卫生纸一下子跳下了沙发,两步跑到床边,主动给我撑起了从人家北外校园子里的跳蚤市场上花四块钱买回来的学习专用四角小桌。
     
       一边吃我的喝我的,裘小洛还一边歪着小嘴笑话我:
       “我说你老是从店里偷菜回来——就是我不让你辞工,你老板也不能留你了吧……”
       我把卫生纸捡起来,重新卷好了,撕下一截给他擦了擦嘴——
       挺俊一小伙子,怎么吃相能这么惨不忍睹呢?!满头大汗鼻尖通红不说,俩手轮番抢着葱花油饼嘴边上还挂着几许红椒辣油……
       啧啧,不给他擦擦嘴角下巴都对不起眼前那盆漂漂亮亮的水煮肉。
     
       “滚你的,这怎么叫偷呢?!这是从大师傅带回家那份里头分出来的,经过总厨首肯的!”
       嘴上骂着,脸上笑着,不是我精神分裂,实在是对着裘小洛我所有的臭脾气都俯首拖地,这张板起来狗都不搭理的脸就不听自己使唤,原因还是很简单,我喜欢。
     
       裘小洛这顿饭吃的津津有味,眉宇间透出来的那股子满足感连带着我都跟着欢实得瑟,有他在这个四壁斑驳的穷狗窝还真有点家的滋味儿——
       虽然我们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张旧沙发,床单被罩都是我当初漂过来的时候从家带的,被子褥子是从人家大学生那儿买的二手货,沙发是裘小洛从剧组里淘剩下的,别无其他。
     
       洗澡的时候裘小洛在哗哗的水声中背诵《赤壁怀古》,我偷偷在洗手间外头听了一会儿,很不幸,实在是听不懂,就没好意思闯进去跟他“夫夫对咏”,正琢磨着待会儿等这小东西一出来就把他扛上床给他全身“擦”个透,沙发上包里的手机响了。
       过去拿出来一看,大迟打来的。
     
       大迟全名叫迟勇,我铁子,和我光屁股长大跟我一块从家里出来,总体上来说我们家那边北上出来漂的都混得不怎么样,大迟整天不是扛着一兜毛片在中关村晃荡,就是蹲在体育中心门口倒球票,其他有些先来几年的大多都在卖苦力,比我们晚来的干脆直接进了包工队,而我不过也就是个后厨打杂的,这些个面孔都熟,见面却谁也不搭谁的话,这不是翻脸不认人,这都是默契,毕竟谁也不愿自己以一个败落形象出现在别人的家书中。
       低头擦个肩,就当没看见。
     
       但我和大迟不一样,当初迈出火车站那一刻我们俩就击过拳,皇城根下混成什么样儿算什么样儿,好赖那是日子,但铁子就是铁子,日子一天天过去也就过去了,兄弟那可是一辈子。
       所以我经常给他开小灶,他也经常送我球票,我们俩经常结伴兜着毛片,没事就往中关村那一片儿跑。
       裘小洛这厮洗完了出来连块毛巾都没搭,胡乱擦着头发,崩我一脸水花,浑身水莹莹白嫩嫩让人恨不得拉过来攥手里捏透了,裘小二则跟他主子一样喜欢发坏,藏在小树林里乍隐乍现,挑得我差一点喷血身亡。
     
       看着我手里塞满了毛片的包,裘小洛笑里藏刀:
       “大迟又叫你去啊,你去小爷我可就睡了啊,小爷睡了可就不伺候你了啊,你可想清楚了再出门啊……”
       就他这副嬉皮笑脸耍阴险的德性——谁看了谁禽兽!
     
       甩开包我给他一把抡到床上,压上去抱紧了好一通啃,这小子属猴的,生性不老实,还一身的痒痒肉,在我身下咯咯笑着左歪右钻,有意无意蹭来蹭去,到底是成功把我撺掇硬了。
       裘小洛这小混蛋低头看了看,抬眼很是无辜的说:
       “嘿呦,撑着帐篷卖毛片——老板您真敬业!”
     
       为了这句话裘小洛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我都没顾得上从床底下摸瓶强生润滑出来,扣住他腰眼直接探手顺着股缝摸到他后门口了,他身上零星还挂着水,后面又暖又润,我一个没控制住,手指头直愣愣往里冲,裘小洛一边配合着抬了抬腰,一边翻白眼勾着我脖子骂:
       “你他妈轻点——要命呢啊!”
       轻是轻不下来了,我最多只能把他翻个身,顺手从床底下拿了瓶强生,力道没控制好,一使劲儿挤了他一屁股,冰凉的润滑剂激得他小屁股一哆嗦,回头又骂:
       “你他妈败家啊挤这么多干嘛——知道贵就不知道省着用!”
     
       小混蛋!要不是为了他好过点我管他强生弱生呢!
       没空教育他,对付他自有更好的办法,比如当我掏出东西来蹭上他臀瓣时,他立马乖乖闭嘴了,脑袋埋进胳膊里,只剩下喘息声越来越重;而当我磨蹭半天对口戳进去时,他那一声闷哼比强生都润滑,俩只爪子攥住床单,大腿哆嗦着微微外分。
       裘小洛背部线条很分明,肩膀稍一用力便可以恰到好处的撑出两片小山峰一条小峡谷,顺着这条优美的脊线摸下来,手底下就像抹了油,停都停不住。
     
       配合着那东西进入,裘小洛颤巍巍翘着屁股,我不是很着急,俯身趴在他背后,探着脑袋埋进他肩窝,扭头咬住他的耳垂。
       裘小洛立刻“嗯嗯”的哼出了声,这小东西身上的敏感点,我闭眼都能掐出来,收了他简直轻车熟路。
     
       戳进去挺费劲,抽出来很小心,如此反复八九次,斯文这狗屁我实在装不下去了,下手勾住他一条腿一边给裘小二友情赞助,一边开始正儿八经的活塞运动。
       “嗯——啊——唔——啊——哼——嗯——”
       裘小洛叫起来声音不大但声声入耳,我一直都纳闷这厮当初为什么不选择去唱歌,这嗓子拿去拼棉花糖都稳赢,不要脸的说真太他妈销魂了。
     
       他这么一连串低哼,我彻底失控了,脉流下冲都涌到那东西上,直直送进去恨不得连带把我整个人都溶进他身体里,犹如怎么顶都顶不到头似的,一下比一下夯的实。
       裘小洛没多大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反手死死扣住我胳膊,扭头求饶:
       “翰——啊——翰——翰伟——嗯啊——轻——你轻——”
     
       他眼里映得全是我的脸,看上去虽然很迷蒙,但我很迷恋。
     
     
       (忍不住想说“我”叫岳翰伟——想到关联是谁了吧哇嘎嘎嘎~)
       那天晚上我到底是没跟大迟出去卖牒,半夜里和裘小洛勾肩搭背在床上翻滚了好几个来回,月光透进来打在他脸上,除了有点累,别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揽着他就像揽着一滩沙,舒服的动都不想动,所以我不知道裘小洛什么时候睡的,只知道醒过来的时候他缩在我怀里,抓着毛毯的手握得特别紧。
     
       这种日子不高雅不轰烈,就是踏实,白天跟大师傅学手艺晚上搂着裘小洛穷开心基本上构成了我生活的全部意义,所以我一直都觉得我们去河北是个错误,但是这一点裘小洛不肯承认。
       他不承认的,我从来不提。
     
       临走前我去找大迟,把毛片都留给他,能卖一张是一张,能赚一块是一块。
       大迟大老远看见我就喊:
       “岳子你个没人性的连兄弟你都开始忽悠了!”
     
       忽悠他是我不对,不过我是真不乐意他学我妈从小就管我叫“岳子”,喊着喊着容易拐到“月子”上去,怎么听怎么别扭,“大伟”多好听啊,或者我再委屈点——“伟哥”我勉强也能接受。
     
       “迟子!这毛病你得改!再告诉你一遍——伟哥!喊伟哥!”
     
       大迟笑眯眯的蹲在我旁边,从我嘴边上抢烟头,狠狠抽一口一脸坏笑说:
       “你?!你够伟的了……再来个伟哥,让人家裘德洛怎么活……”
     
       大迟总喜欢管裘小洛叫“裘德洛”,就好像意淫一个大明星在身边可以随时捏一捏拍一拍是件多威风的事儿似的,其实这一丁点满足仅限于大迟自己,换成我,裘德洛跟裘小洛比起来,充其量路人一个。
       至于换成裘德洛本人怎么想的,我们没空在乎。
     
       东西交给他,我们俩扒着天桥围栏看四环。
     
       长长的车龙蜿蜒扭曲,五个信号灯过不去一个路口,每辆车亮红了屁股吐着黑烟圈,空气中全是二氧化硫味儿,身后偶尔走过去一个喷满香水的女人,那香味儿根本都堵不住铅味儿。
       抽完了我仅剩的一包烟天也黑了,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中间有几盏坏了很久了,不知道市政那帮人除了满大街收别人摊子之外都在忙什么,看来是没空修,灯棍黄盈盈的,全他妈重影,恍恍惚惚把大马路也映的缥缈起来,再加上扑克牌状行人匆匆穿流,自行车电动车追着奥迪宝马满大街走——
       这幅画不能看太久,晕头。
     
       大迟揉着脑袋,对我辞工去河北很不理解:
       “现在工作这么难找,你怎么还能辞呢,就为了个裘小洛?”
     
       是不是为了裘小洛我回答不出来,不过干一辈子后厨绝对不是我当初离开家门所要追求的,虽然出来这些年我也没弄清楚自己追求什么。
       “迟子,咱们漂过来混饭吃也有年数了,这么大一座城,马路上蹲着抽烟的全是找不着工作的,你说咱们凭什么跟人家争呢?你拿毛片我拿菜刀?没亮相呢估计就得逮进去挨揍。去河北可能还不如留下来,不过我想好了,打荷我不能打一辈子,换个环境重新过,比现在好就算赚了,要是还不如现在那我也就不回来了,不管怎么说咱俩一块出来的,给你说一声算有个交待,别到时候我横尸街头了就裘小洛一个人收,他可扛不动。”
     
       我说得挺开心,大迟听得差点没哭了,大长胳膊往我肩上一搭,重重给了一拳头:
       “岳翰伟你脑子抽筋了啊?!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横尸街头去丢人现眼!明天我就去武校报名!早晚有一天穷山沟里出来的迟子也会变成说话能带起一阵风的迟哥!信我不?!”
     
       “得了吧你,仗着身材壮实点你以为就能称霸武校了啊……还什么迟哥……啧啧,说话带起风的时候别忘了多穿点压压秤,免得不留神把自己都刮跑了……那我可没处找你去。”
       不是我存心打击他,实在是这年头“哥”太多了,多的都幻化成了传说。
       希望很渺茫的时候,我觉得还是不抱希望比较靠谱。
     
       大迟看了我五秒钟,我知道在这五秒钟里他心底肯定做出了成千上万个决定,其中一定包括去不去武校,够不够学费,跟不跟我跑河北,回不回家,卖不卖片,明天吃什么……
       我跟大迟的区别就在这里,他想得太多,我没空思考。
     
       很难说大迟的决定是对是错,后来他确实成为了“迟哥”,可是结局却要比我凄凉很多,只不过我们那时候都想不到以后,所以对未来各有各的期待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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